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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用顾虑，我可以为你做到一切。” 孩童摇头，用不属于他的成熟语气说：“我快要死了，不需要一切，我真的只想看完猫和老鼠。” “你不想在离开前得到更多东西吗？”托马斯倾身向前，急急问出自己的疑惑。拜托了，让我欺骗自己，让我用善意麻痹自己。 “嗯……”这个问题对孩子来说太过高深，但是他还是在努力思考，“我已经比我那些同伴幸运很多。” “你认为将要死去的你比还活着的同伴们幸运……”托马斯低声，“你接受了它……”接受死亡的结局，你比那些接受亲人离去的人更加勇敢。 小孩在被子里整理边角，让自己睡得更温暖，满足地说：“我认识您，您是哥谭有名的阔佬，您突发善心都救不回我，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完最想看的猫和老鼠。” 哥谭街头流浪的孤儿都很务实乐观，或者说不乐观的根本活不下去，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再整天想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没有意义，接受现实，扛得下去就拥抱第二天，扛不下去换号重来。 托马斯静静坐在椅子上抚摸袖扣，脑子里一片混沌，许多问题混杂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一个，他轻声问：“孩子，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故去的父母说？” “我想要他们活着，和我一起。” “如果……”托马斯盯着虚空，布鲁斯的幻影似乎站在那里，他还是8岁的样子，“如果你的父母还在，现在的你想对他们说什么？” 孩子想了想，对不存在的父母留遗言：“我希望你们活着，不要来找我，快乐地活着。” 布鲁斯的幻影破碎，他在消失前说了与孩子一样的话。 鼻子发酸，托马斯揉揉鼻子起身对男孩说：“明天我让他们给病房加一台电视，你想看哪一集看哪集。” “太棒了，您是哥谭最棒的阔佬！上帝保佑您！” “夜深了，好好睡觉不要熬夜。” “哦，韦恩先生晚安。” “晚安。” 道别过晚安的托马斯并没有去睡觉，他回到漆黑阴沉的韦恩庄园，找到阿尔弗雷德补好的蝙蝠装，在镜子前一件件穿好，披风之前丢在下水道没有拿回来，现场找点黑色布料剪裁装上去。 在刺客联盟时学了点缝纫，技术不算上佳，先凑合用，后面再优化。 尖耳朵头盔戴上，镜子里不再是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取而代之是一个看上去很反派的黑漆漆。 今夜哥谭无雨，月光明亮，不适合黑暗系出道。 黑漆漆无视天气带来的友情提示，钻进哥谭经济最不发达的一个区，很不幸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看见花臂小弟在教训几个孩子。 “没用的东西，一天下来就这么点收入，明天再只有这么点准备去死吧！” 黑漆漆从天而降，将同样的教训方式还给花臂小弟，“明天再被我看见打小孩准备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托马斯暂时不会遇上那些人才超反，因为他们都还没有长大！ 哥谭帮派生存小知识 晚上不要打小孩，会被蝙蝠教训；不要放松警惕妄图躺平发展，会遭了小丑。
第十六章 计划 ◎成熟的蝙蝠侠应该随手能掏出一打计划◎ 自那晚痛殴帮派小弟之后，托马斯开始经常穿制服在哥谭市夜巡，他没把自己当整个哥谭的救世主，不指望一顿痛扁能让帮派人士改邪归正立地成佛，也不觉得自己的出现能彻底改变那些孩子的困境。 但做肯定比不做强，帮派底层小孩少挨一顿教训晚上就能睡一个好觉，这就够了。 万物始于一，改变现状从当下开始。 托马斯夜巡时不仅仅只带了拳头和枪械，搞定人员后他会站在高处用可能还沾着血迹的手那笔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他在记录哥谭不同区之间的犯罪情况，包括不限于犯罪名目、犯罪强度、犯罪频率、重点受害人群等等。 单方面调查有局限性，为此，托马斯砸钱砸资源给自己在哥谭警局弄了一个编外荣誉警员身份。不领工资不出警不干涉警察局事务，唯一需要干的活是整理档案室档案。 哥谭警局获得资源，警员得到福利，阔佬花掉该死的钞票，蝙蝠侠得到合法身份和查阅警局档案权限，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将自己收集来的数据与档案对比，托马斯对哥谭治安现状有了一个大致了解。还行，全美治安排行能进前十。如今这个现状，托马斯盯着数据开始沉思，日后民风淳朴哥谭市是怎么出现的？ 没想到原因，满脑子都是电影里那些让蝙蝠侠疲于奔命的各色反派。蝙蝠侠之前那些家伙在哥谭几乎没有记录，仿佛凭空冒出来一样。凭空冒是不可能冒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些超反大概率与布鲁斯年纪相仿，哪怕有个别人才与蝙蝠侠年纪有差距，这个差距也不会超过十岁。 呵，托马斯面无表情擦枪，超反是吧，最好别让我遇见。做这个结论前，他潜意识忽略了小丑这个知名超反，说逃避说软弱都行，他暂时不想对上小丑，吵架或者打架都不想。 大致摸清哥谭情况后，托马斯给自己划定行动准则，帮派问题不用操心，目前哥谭帮派自己正在优化自己（托马斯拒绝思考是谁促成这一切），普通市民之间的冲突不用管，他们有枪的会互相biubiu，没有枪就互扔拳头，总之，会自己分出个胜负然后商议赔偿问题。城市中常见犯罪管不过来，数量太多了，交给哥谭警局。 排除数个范围后，托马斯拿笔在一个哥谭常见却经常被忽略的问题上画圈——未成年保护。 停车入库，在车里简单处理一下伤势，上楼找医生缝合伤口。至于伤势原因，问就是吃饭时被帮派火拼流弹擦伤。 托马斯总结自己还记得的粗浅键政，再结合自己阔佬属性，决定成立奖励性质基金会，弯弯绕绕合同条款就不提了，总结起来只有一个意思，以前出警经费不够，以后出警基金会发奖金，抓获罪犯、破获要案等等有利于治安情况上升的行为，另有奖金。 “没事，只是普通擦伤，很快就好。” 确定范围之后托马斯心情惆怅，他想到了布鲁斯，至今只有八岁的未成年布鲁斯。越想越悲伤，开酒，吨吨吨。 “一定。” 前一个好理解，后一个大致解释一下，警员工资水平与街区经济情况直接挂钩，低收入街区警员出勤率只能说比没有强，没有政府机构处理，街区治安条件差，经济也就越差，恶性循环。 喝酒影响状态，晚上夜巡时反应速度不够，被帮派小弟团团围住，子弹和火光齐飞，怒吼和骂街共舞。蝙蝠装备硬抗住第一波伤害，灵活走位躲起来，然后，直接向哥谭警局局长报警。 托马斯医生在韦恩医院认真工作早睡早起生活健康饮食规律（并没有），住韦恩庄园的蝙蝠侠看着空洞洞的庄园、到处悬挂的全家福照片，除了喝酒什么都不想干。 扎一针止痛药，窝在院长室安然睡到天亮，醒来和往常一样探望那个仍在住院的小孩，随着时间接近一个月，他的身体越发虚弱。 “塔利亚，我想成立两个基金会，一个针对未成年保护，一个针对警员对犯罪行为的出警，方案三天后给你。” 听到警车声音，端着枪仔细搜寻现场的小弟们宣泄一番骂街词汇后战略撤退，托马斯趁机使用勾爪枪离开。 砸进藏车的地方，龇牙咧嘴脱蝙蝠制服，一脚油门开车往韦恩医院，自我反省：“以后夜巡前一个小时只喝一瓶，最多一瓶！” “喂，我是托马斯·韦恩，我在xx地用餐，这里突发帮派火拼，严重影响我的用餐心情，请你们尽快解决。” 衣领下都能看到绷带，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小孩咽下心里的疑惑，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幅度摆动当做挥手与托马斯道别。 离开医院，直奔韦恩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我会等您回来，晚上一起看最后一集猫和老鼠。” 阔佬的不满，接受资助的哥谭警局能怎么办，看在经费的份上骂骂咧咧出警。 韦恩医院是私立医院，全体员工由托马斯总裁发工资，老板说是流弹就是流弹，没人和奖金过不去。 “韦恩先生，您看上去不太好。”小孩看到托马斯身上的绷带，善意询问。 想法很美好，烧钱也是烧钱。 斗争已到末期，掌控韦恩集团板上钉钉的塔利亚总裁头也不抬：“没钱，经费自己解决。” “我钱呢？”阔佬震惊，韦恩什么时候为钱发愁过，你们刺客联盟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没完全上位呢，就搞空我的钱！ “自己看。”塔利亚扔过来一份财务报表，利润部分能看得人血压飙升。内斗永远是让一个企业最容易亏损的方式，而韦恩集团自老板家庭出问题后就一直在内斗，这种情况能保住企业已经算是幸运，良好的经营利润属实异想天开了。 托马斯拿报表的手微微颤唞，倒不是在心疼钱，多年阔佬生涯让他看钱几乎就是看数据，利润只是大幅下降，不是负数，还有抢救的空间。他想到的是，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基金会分担工作，通宵一晚上能保护多少人？托大翻车被围了怎么报警叫外援，一次两次可以呼叫总部出警，每次都喊算什么样子。 出门夜巡都是找经济欠发达区，就算总部警局不介意，出警到现场也有个时间限制，只要一次大翻车，直接凉凉。还得是驻扎在现场区的警局出警更方便，这么便利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完全是浪费。 钱钱钱都是钱，单独制霸哥谭已经不够使了，得开拓市场。 阔佬托马斯燃起赚钱的欲望，手拍在财务报表上：“基建会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哦，你要怎么解决。”塔利亚完全不被他的三分钟热血所感染，“你晚上做的事情我知道，未成年基金会的事情不谈，就当是阔佬无处发散的善心，出警基金会这种东西在以企业属性挑战政府职能，你想死不反对，麻烦先写遗嘱，内容不用复杂，就说你死后韦恩集团全权交给塔利亚·奥古。” “这里是哥谭，一切皆有可能。”托马斯个人对基金会间接控制哥谭的危险性感觉良好，那么多电影宇宙，不管哥谭进化成什么样，几乎看不到联邦政府干预，这么大一个超级城市仿佛国中之国，自治，都能自治。 “还有，你说的情况不行。” “什么不行？” “遗嘱不能写你们，韦恩集团下一代继承人永远是布鲁斯。” 塔利亚露出你又犯病了劳驾出门前记得吃药的表情，“哦。哥谭未来的无冕之王韦恩先生，无意冒犯你的伟大计划，基金会经费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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