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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普通人类，万一打不过他们岂不是很糟糕。” 纯粹的关心，不带一点杂质。 “那你感受氪星人的强大了吗？” “有。”布鲁斯苦恼地叹气，“他不放软自己的皮肤，我打上去拳头会痛，他做好准备站在原地，我挪不动他，还有，还有。” 布鲁斯带上夸张的肢体动作：“眼睛里有能烧伤人的红光，呼出一口气可以把空气变成冰激凌。” 沮丧：“确实厉害，我不知道怎么打败他。” 夜枭想安慰安慰布鲁斯，说不用悲观，终极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他怕太阳怕正序世界的氪星人，那些有正义联盟的宇宙不说，现在他们待的宇宙就有两个氪星人。 带回去二打一，胜负毫无悬念。 没等夜枭组织好小朋友也能听懂的话语，布鲁斯已经迅速调整好情绪，以无比崇拜的语气说。 “汤米，和这么厉害的家伙们待在一起，你还能领导他们，好厉害，有你在，我不怕找不到办法打败奥特曼。” 近乎无脑的绝对信任，但凡是别的人说出来，夜枭绝对不会信，不仅不信，反而先动手撂倒。大家都是地球3长大的人，谁不懂地球3人是什么德行，说这种话绝对是想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上当。 但是，这是布鲁斯说的，夜枭亲自带大的小傻子。不仅信，还要牢牢记在心里，给日常板着个脸，看地球3很不爽的哥谭大反派小托马斯·韦恩带去轻松愉快的心情。 夜枭脸上挂起笑容：“你想不想看爸爸妈妈哭出来，记住这种感觉，等爸爸妈妈回来后，对他们说出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 布鲁斯皱眉：“不，我想看爸爸妈妈笑。”哭不好，他们是大人，聪明的大人，哭出来会被别人嘲笑，那不好。 夜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说得对，布鲁斯。” “哈哈。”得到肯定的小傻子布鲁斯·韦恩在阳光下露出开朗的大笑，给韦恩庄园带去久违的快乐。 阿尔弗雷德在餐厅擦拭玻璃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离近点甚至能听见他在小声哼歌。他细心擦拭每一份器皿，然后依次摆好，工作完成后满意地点头，摆在面前的是一套全新的家庭餐具。布鲁斯夭折后韦恩庄园再未用过任何一套成套餐具，今天管家取出全新的家庭款，寄托他对韦恩家的美好祝福。 一切都会过去，韦恩家终将团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义超章节 ◎远离韦恩庄园，远离哥谭◎ 留在草坪的不义超注视韦恩兄弟走进城堡，看他们用不符哥谭画风的话语交流，没有一点阴鸷、沉重、苦大仇深。 哥俩仿佛变成了小太阳，所到之处散发着阳光和善暖人心的气氛，肯特家看了想交流，小丑看了感动退场不忍破坏。 挺好的，平行世界，无奇不有，韦恩家有两个孩子不是不行。 但是，但是里面那个散发光芒的是布鲁斯·韦恩，大众刻板印象里养一个小鸟飞一个，连亲儿子都反对他，转而投奔对立阵营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不义超大脑在颤唞，眼前不断闪现自己世界布鲁斯的行事风格，想着想着，那张很少看见笑容的脸逐渐被庄园里那个幼稚孩童似的布鲁斯取代。 太可怕了，不义超摇摇头，猛揪头发，自言自语：“我宁愿看一百个不同版本的氪星人，也不想再见到颠覆设定的布鲁斯·韦恩。”氪星人的变种无非是变坏，布鲁斯的变种不是死亡就是诡异，总之都不正常。 冥冥之中仿佛命运在书写，布鲁斯·韦恩没有正常的生活。或许有，但至少在目前，没人见过。 很悲伤，很无奈。 如果其他超人是人间之神，灿烂温暖的太阳，那韦恩庄园的卡尔就是天外来客，深邃无星的夜空。 不义超追上去，“和小丑病毒有什么关系，这东西还能影响心情？”就自身体验来看，影响的是理智，而且就算能影响心情也是往暴躁易怒方向，不走忧郁路线。 不义超视线无意识落在西坠的太阳上，心情跟着太阳一起低落，俗称emo。 他应该离韦恩庄园，离哥谭远点，卡尔想，本来小丑病毒就没清干净，还总是往小丑的地盘跑，万一又感染上新的，这辈子都别想治愈了。 “我刚刚就是这样？” 阴郁低沉四个字几乎写在脸上。 卡尔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不义超，末了建议：“去找点事情做，最好是不要再靠近哥谭。” 不义超瞬间惊醒。 高情商：充实一下自己的生活。 说完不等不义超给反应，直接往城堡方向走。 阴郁情绪瞬间消散，不义超抹一把脸，问：“哪里学的？”我的同位体不可能这么损，一定是有人带坏了他。 “差不多。”卡尔回答。好端端，突然望着太阳面无表情，仿佛被韦恩庄园污染了。 “你怎么了？”情绪将要跑到牛角尖时，不义超面前的视野被自己的脸占据，是修城堡的卡尔看到不对劲，跑过来。 不义超沉默，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就他看来，不仅仅是女小丑，那个疑似也有小丑的老韦恩，两者都不快乐，很不快乐。 卡尔耸肩：“你觉得玛莎看上去很高兴吗？”她是小丑，经常哈哈笑，以捉弄蝙蝠侠和哥谭市的居民为乐。 卡尔用看傻子的眼神，说：“电视。”都说了是电视，开超级视力上下打量，随口说，“小丑病毒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干净？” 低情商：吃饱了太闲容易乱想。 卡尔见他回神，毫不客气地说：“你看上去像电视里，那种闲着没事45度角仰望天空的男主角。” 而且，就原装小丑那个货色，看上去也和忧郁搭不上边，一天天以搞人心态为乐。 不要说卡尔就很正常，他冷漠、旁观、无动于衷，很哥谭。 哥谭是个神奇的地方，容易把所有人同化成它的样子。 太阳和夜空都是抬头可见，但谁也不会弄混它们。 不义超：“我可以代班蝙蝠侠，蝙蝠侠免疫小丑病毒。”是你们说的，蝙蝠侠是对付小丑的专业人士，那我穿蝙蝠装代班蝙蝠侠就等于是蝙蝠侠，理所应当免疫小丑病毒，说不定这就是最佳拔毒方式。 “你见过托马斯，他看上去怎么样？”卡尔不直接说不行，举个例子，你自己领悟。其实说最开始去的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更贴切，蝙蝠侠并非免疫小丑病毒，他只是能抵抗更长时间。 听见托马斯，不义超不吭声了，老韦恩小丑笑，蝙蝠侠和小丑同时对他举杯，期待他对小丑发起审判的场景就在不久前。 是每次回想，都能让人乍然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可怕记忆。 道理都懂，但代班蝙蝠侠的机会就在眼前，却不能实现，实在是遗憾。 不义超：“把我定制的蝙蝠镖给我，再给我一套制服，我要代班一个晚上！”来都来了，必须过一把瘾。差点忘了，他最开始来的打算就是做几个蝙蝠镖，结果被韦恩庄园新来的人打岔，遭了惊讶，吃了威胁，时间耗去大半天，正事进度为零。 卡尔：“你留下图案，明天来拿，不用这样看我，蝙蝠洞不可能让你进，也不用看小托马斯和布鲁斯，托马斯和玛莎回来之前，我们都不会让他们进蝙蝠洞。” 韦恩庄园真正的主人永远只有托马斯和玛莎，蝙蝠洞唯一且首位继承人是他们的布鲁斯·韦恩，异世界来的韦恩们可以访问蝙蝠洞可以使用甚至可以改造，但一切必须在主人知晓且同意的前提下。 现在托马斯和玛莎不在，不论是阿尔弗雷德还是ai，都不会开放权限。这不是疏远和冷漠，恰恰相反，是对所有布鲁斯·韦恩的尊重。 不义超：你们真拧巴。 “图纸我早就画好了，这些。”不义超递给卡尔一张纸，上面是各种造型的蝙蝠镖，从圆弧形到冷硬线条形，不一而足。 说话期间，二人走到了城堡门口，卡尔一边收下图纸，一边推开大门，说：“你确定要代班蝙蝠侠，我觉得你去做超人更好，缺少制服的话，现在让爸爸给你做，很快。” 说话完，察觉到不对劲，卡尔回头看不义超。 他站在门外几步远，从距离推断，他是在卡尔提到超人时停下脚步，然后一直没再动静。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怀念、紧张、愉快……这些之后还有一种卡尔无法理解的神态——畏惧。 以超人身份出道的氪星人，在没有超人的新世界，畏惧成为超人。 为此，他不自觉间用代班蝙蝠侠这个有点搞笑的理由欺骗自己。这个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打架，战火将起的世界明明更需要超人，“超人”却去追求漆黑的蝙蝠，想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不义超的逃避被卡尔无意间一句话打破，他重新变得沉默，瞬间失去所有的嘻嘻哈哈和不正经，看看已经站在韦恩城堡内的卡尔，再看看自己脚下那短短的距离。 距离很长，像心像世界里克拉克怎么也跨越不过去的沼泽；距离很短，抬脚就能越过。 卡尔回忆自己说过的话，猜中不义超正在纠结的事情，说：“蝙蝠装，超人制服，你要哪一件？” “我都不选。”不义超原地飘起来，留下一句话，“我的答案，我自己找。”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卡尔侧耳倾听，确定不义超离开了哥谭，小声：“好像被他发现了，不管选什么都要干活。”选蝙蝠装管哥谭，穿超人制服全球忙碌，都比不义超现在潇潇洒洒万事不放在心里的日子要劳累。 多好的劳动力，可惜不上套。 “卡尔少爷，晚餐好了。”阿尔弗雷德端着餐盘走过，笑眯眯提醒，天大地大，韦恩庄园家庭成员的用餐最大。 老爷和夫人不在是个遗憾，但两位异世界来的少爷看上去会暂住一段时间，那这个遗憾迟早能弥补，现在，阿尔弗雷德捡起自己久违的手艺，为即将到来的全家团圆聚餐做好准备。 “马上来！”卡尔飞过去，接过阿尔弗雷德手上的餐盘，和他一起走进餐厅，餐厅里，小托马斯和布鲁斯已经坐好，家庭气氛在黄太阳灯的照射下升腾，成为ai镜头里被定格的剪影。 剪影被裁下，装进相框。 不义超的视线从相框离开，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不停翻腾。离开韦恩庄园后，不义超来到自己曾经在大都会的家，和露易丝一起住的公寓楼。 同样的门牌号同样的房间，里面住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捉弄，这个世界的“克拉克露易丝”之家里正好住着一对夫妻，他们的宝宝刚刚出生，一家三口在照片里笑得很甜。 不义超坐在楼顶，用超级视力盯着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看了很久。他也想过在孩子出生后拍摄一张这样的照片，摆什么表情，用什么姿势都想了很久，最终……一切成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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