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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有幻觉布鲁斯还不够，还想要一个真正的孩子，太贪心了，太贪心了。 原本躲在床铺角落看人类打架的氪星人看到这情况，克制心中的恐惧跳下床试图把托马斯搬上床铺休息，无奈力气不够只能把人摆成靠躺状态。 “孩子，孩子……”小丑玛莎高声笑，“哈哈哈哈哈，别人的孩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还担心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好影响，老东西，你骗我，你想用他取代布鲁斯，你想收养他，你想重新拥有孩子！” 感谢黄太阳灯，感谢氪星人体质，这些黄太阳能量不足以让一个氪星人吃顿饱饭，但危急时刻防护要害没有问题。 氪星人摸摸脖子从小丑玛莎手中挣脱，爬回床上继续躲进角落。 太阳啊，世界真危险，哪里都危险。“玛莎！”看见氪星人没有危险，托马斯硬撑着站起来，宽大的身躯遮住小丑玛莎看向氪星人的视野，“你看见了吗，不过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光他就能无视钢铁武器，他不是普通人类，他是外星人，我没有骗你。 等他脱离虚弱状态，我们立刻去北极找飞船。” 小丑玛莎不为所动，看上去想给托马斯再来一针。 “他从别的星球来到地球已经证明他们星球的实力，玛莎，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有星际航行能力的外星文明。”托马斯试图从科技角度说服小丑玛莎。 “被人类整成这样算什么高科技。”小丑玛莎不客气嘲讽，不过没有再行动，走出地下室，“快点把这家伙养好，我不希望布鲁斯等待太久。” 确定小丑玛莎离开，托马斯的意志力再也抗不住身体本能，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成年男性身体顿时占据大半个单人床。 氪星人抱膝盖躲在角落盯.jpg 努力挤出微笑：“没，没事了……嘶……”解毒药剂，解毒药剂！ 玛莎并不是化学系毕业，之前也从不关心化学，短短两年晋升应用化学大佬，看来黑化使人博学，躺在床上等药效过去的托马斯苦中作乐想。 效果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身体感知恢复正常的一瞬间，托马斯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依次拉开地下室提前安装好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指给氪星人。 “外面没有黄太阳灯，你先待在这里，里面是水和食物，我很快回来。” 氪星人摇摇头，凹陷的大眼珠子里有渴求的眼神，很快，他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轻轻点头。 叹气，别的世界实力制霸全球的超人在这里是个不敢开口挽留的小可怜，这操蛋的世界，托马斯一脸烦躁离开地下室，快要脱离氪星人视线时他停下脚步再次对氪星人强调，“没事了，吃点东西，我很快回来。” 氪星人能做什么，只有点头。实际上在地下室只有他一个人后，他盯着明亮的黄太阳灯想自己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想一直有这种温暖舒适的灯可以照，就算待在这种小房子也可以，唔，那个刀也可以，它只是有一点点疼，不会有个尖尖扎进皮肤，这样就很好。 还有一些目前空白的脑子描述不出来的感觉，就像照在身上不舒服的红光变成了黄光，是一种让人温暖的变化，很高兴想继续保持。 氪星人试图用浅薄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感受，想来想去只有温暖两个字，有些沮丧。他只会与实验效果相关的形容词和简短的句子，是那些人为了方便研究沟通教的，不适用感性心理描述。 外面传来声响打断氪星人的思绪，是刚刚那个人，他站在门口，说着听不太懂的话，“军方的人来过一趟，我打发走了，现在警戒还没解除，时机成熟我再带你离开。” 氪星人听了个半懂，点头表示收到。 “我能进来吗，你说不我立刻离开。”作为重要线索要一直看着，但托马斯也担心陌生人的靠近会激起氪星人应激反应，小心应对。 “可以。”氪星人用语言表示自己的认可。 努力微笑：“谢谢。”搬把椅子坐在床边对氪星人解释自己的行为，“那些人伤害了你，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你可以相信我，我是托马斯·韦恩，我和一起救你出来的是玛莎·韦恩……” 氪星人有一句没一句听着，脑子依旧在想自己那些描述不出来的情绪，在托马斯讲完后想这个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一定能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当即开口用自己会的全部词汇加肢体语言表达心中所想，“这是什么？”让我心跳平稳，脑子温暖的东西是什么（不是单纯指黄太阳灯）。 托马斯耐心听氪星人讲完，沉思片刻，准确总结出他的意思，“是希望。”你是我们的希望。 氪星人：啊，你们给我带来希望。 弄清楚这个单词代表的意思，他一次次重复，脸上笑意越来越明显，像真正的孩童一样，纯真的、乐观的充满希望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日常 ◎氪星人在韦恩庄园◎ 一周后，找不到氪星人也抓不到嫌疑团伙的军方开始互相甩锅，换防双方互相攻击对方防护不力导致事故，研究部门一边哀叹试验品的丢失一边尽自己最大可能保留资料和抢夺资源。 美国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军方也不是，这为托马斯在事情热度降低后将氪星人平安带到哥谭提供了极大便利。 按理说吃了这么大的亏，按正常发展肯定会被军方记黑账，调查数年也要要抓到搞事人狠狠教训，房子炸了家里宠物狗都给你杀掉，美国历史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这一切。 但是，这里是dc，dc里有一个哥谭。 哥谭堪称国中之国，除了本地人，谁也别想插手。 回庄园时阿尔弗雷德正执行他一月一次的钟点工工作，庄园中空无一人，他并不觉得奇怪，认真打扫雇主居住和经常活动的地方，酒瓶子收集在箱子中，抱在怀里准备离开时带走。 刚下楼梯，看见韦恩夫妇带着一个孩子从夜晚风雨中归来，场景一如往常。 “oh god！”韦恩家要重回幸福了吗，上帝保佑。被小丑威胁都面不改色的阿尔弗雷德当即震惊失色，怀里的纸箱摔在地上，酒瓶子骨碌碌滚一地。 “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这位，是新的少爷吗？”看上去有些瘦小虚弱，但是没关系，好好养，孩子会恢复正常，韦恩家也能恢复正常。 小丑玛莎怪笑：“呵呵呵。”托马斯你说你没有□□的打算，可每个人都觉得你想重新拥有孩子，获得幸福的生活，你觉得你配？ “布鲁斯的……是阿福在打理。”酝酿许久，托马斯还是没能说出墓地两个字，有什么真相会在这两字出现后破碎。 阿福叹气，阿福深表遗憾，整理好酒瓶子带上其他要扔的东西离开。 “阿福只是一个月来一次，不要对他动手，玛莎。”阿尔弗雷德离开后托马斯严厉警告小丑玛莎。 “阿福？”这种说错一个字能瞬间走向奇怪世界线的场面着实让人有些难顶，托马斯拿脚把一个滚到跟前的酒瓶子踢开，假装没听见玛莎的嘲讽，“不是新少爷，这孩子有自己的家庭。”如果布鲁斯还在托马斯不介意收养这个超人，让他们一起长大，超人蝙蝠侠一起结下深厚情谊，多么美好的场景。 脸上表情稍微收敛，不再聊阿福的话题，算是默认他每月来一次，而自己不会对他出手。 小丑玛莎：…… 托马斯点点头，脸上是鼓励的表情。氪星人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睁眼后勇敢走向黑暗，最开始还有些拘束，很快变得活泼起来，蹦蹦跳跳按下每一个黄太阳灯开关。 国中之国哥谭不怕军方，因此托马斯完全不像在大都会那样谨慎。示意氪星人随便晒太阳，明目张胆晒，在韦恩庄园不会有任何危险。 氪星人欢呼，从二楼阳台跳下，像刚学飞的雏鸟一样，晃晃荡荡飘向草坪。没有园丁经常修剪的草坪自然生长乱七八糟，像草堆多过像草坪，但氪星人很喜欢这种自然的气息，就着阳光在小腿高的草堆里打滚，舒服得像猫儿一样眯起眼睛。 摇摇头，视野恢复正常，低头看见真实的氪星人正好奇地观察庄园。察觉到目光，氪星人立刻收敛好奇心抬头研究天花板纹路。 “老家伙，我的耐心有限，你和这个瘦猴别让我等太久。”打破玻璃，伴着风雨声从韦恩庄园消失。 忍不住摸摸氪星人头发，带他在庄园行走，“庄园每一处都装有黄太阳灯，这是开关，你来试试。”一大一小身影往前走，庄园的灯被他们点亮。 小丑玛莎咧嘴：“呵呵呵呵，你最好让他一次也别来，你就该孤身一人待在韦恩庄园到死。” “布鲁斯的……是阿福在打理。”酝酿许久，托马斯还是没能说出墓地两个字，有什么真相会在这两字出现后破碎。 小丑玛莎：…… 这个外星人脑子一定有点问题，他星球的科技真的有用？陷入怀疑。 “你来陪我？” “我来检查你。”小丑玛莎扔掉报废的刀子，以同样的姿势坐在氪星人旁边，“老家伙要用你的飞船上的科技救我的布鲁斯，听着，瘦猴，全力去做这件事，不要有所保留，不然我把你还回那个基地。” 有人陪伴的氪星人不再盯着庄园外的道路，后仰躺在屋顶上，“我不知道什么飞船，你们想要就拿走吧，我想在这里一直晒太阳，可以吗？” “这是布鲁斯的庄园，你应该去征求他的同意。” “布鲁斯在哪？”氪星人不想再接触其他人，如果是托马斯和玛莎都看重的人，可以试试。 “布鲁斯……”小丑玛莎轻念这个名字，盯一无所知的氪星人，露出一个小丑式笑容，在他毫不设防时一把推下楼，看氪星人手忙脚乱试图让自己飘起来，微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 尖厉的叫声戛然而止，等氪星人再次爬上屋顶，小丑玛莎已经不见踪影。 晚上，在温暖的黄太阳灯餐厅中，氪星人讲自己晒太阳遇到小丑玛莎的事，讲述最后他问出同样的问题，“布鲁斯在哪？” 听到布鲁斯三个字，氪星人敏锐察觉到托马斯变得和玛莎一样不对劲，他从桌子底下拎出一瓶酒，当场干掉整瓶，毫无贵族礼仪靠躺在椅背上，眼睛失焦看向虚空。 缓慢而无力：“布鲁斯是我们的儿子，我和玛莎最爱的儿子，他现在在上帝的怀抱中，我要带他回来。” 氪星人不懂上帝，但他已明白一件事，不要再在托马斯和玛莎面前提起布鲁斯，他们会变得陌生，变得像晚上一样冰冷漆黑，毫无生气。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抱歉，你自己吃吧，我去睡觉。”托马斯摇摇晃晃拎着酒瓶离开。 不想看见这样的托马斯和玛莎，氪星人对太阳落山的方向许愿，许愿自己那所谓的飞船确实存在，且非常有用，最好能把布鲁斯从上帝手中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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