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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妻，感情若有若无，话题只剩下了孩子。他们从见到蝙蝠侠的小巷走到宽阔的大马路上，融入人群，融入普通大众。 不管随意递东西会不会引起蝙蝠侠的警惕，掏出随身携带的蝙蝠黑科技止血喷雾，递过去，“强效止血喷雾剂，给那些该死的混蛋用，这样你可以多打他们几拳。”托马斯说的时候露出愤愤的表情，将一个被帮派骚扰，自己没法报复回去，而将希望寄托在蝙蝠侠身上的普通市民扮演得很传神。 “给。” 白色的护目镜灯光遮住他的眼神，让人看不见具体情绪。暴露在外抿紧的下巴不能说明什么，蝙蝠侠一直这样。 于是下来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你的喷雾他不会用一滴，收集样品分析情况，制作应对方案，就像你犯病时做得那样。” 幸好托马斯预想了可能会见到蝙蝠侠的场景，把随身携带物品上的蝙蝠logo都磨掉，不然陌生人送给蝙蝠侠的东西有其他款式的蝙蝠图案，解释起来更麻烦。毕竟如果图案一致，还是借口是蝙蝠粉丝，图案不一样怎么想都不对。 “我不知道你的气体迭代到了什么程度，把最新款的解毒剂拿出来，说不定能用上。” 小丑玛莎情绪被戳破，有点恼羞成怒，拿手指敲托马斯脑壳：“闭嘴，老家伙。” “你的错觉。”全程一直沉默的玛莎回答托马斯的自言自语，“他只是觉得奇怪，没有人会在哥谭的晚上出来闲逛，那很危险。 托马斯看见漆黑的蝙蝠侠停在原地沉默，似乎在思考，数秒钟后，他一直紧绷的嘴唇稍稍放松，轻轻点头：“谢谢。”抬手收下止血喷雾。 收下喷雾的蝙蝠侠迅速离开，漆黑的蝙蝠影子消失在哥谭浓重的黑暗中。 蝙蝠喉癌嗓：“什么事？” 多理智的发言，理智得堪称残酷。 “玛莎，你说，他是不是受伤了，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托马斯：他一定是受伤了，声音比我还低。 抬头看哥谭的天空，昏暗的夜色里，似乎有蝙蝠在飞翔。 城市灯火逐渐熄灭，疲倦的蝙蝠归巢；夜色转为晨曦，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布鲁斯·韦恩醒来。 晚上兼职再多，睡得再少白天也要继续去上班。布鲁斯·韦恩，换成火柴马龙形象，走近自己特意淘来的n手旧汽车，点火、启动，准备上班。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今天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托马斯和玛莎？那瓶止血喷雾他没有用，而是郑重放进蝙蝠洞的收藏柜。 他们隐藏在重重伪装下的关切布鲁斯能准确识别，感动之余又觉得有点荒谬，明明互相知道对方伪装身份下的真实身份，还假装不知道装陌生人，这相处模式是不是太拧巴。 当初在孤独堡垒搞研究时，脑子天然的超人就很疑惑地说过：“B，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相认，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布鲁斯已经忘了，总之他顺利忽悠住了超人也忽悠住了自己。要不要……布鲁斯想，就像对阿尔弗雷德承诺的那样，择日不如撞日，对他们说明真实身份，都别装了，回韦恩庄园治病。 思路一旦打开，脑子里立刻蝙蝠式开启，闪过一个又一个方案。 脑子在刷屏，身体本能地执行日常行为动作，停车下车上楼上班。 火柴马龙的办公室里，托马斯也在，他正盯着一面墙在沉思。火柴马龙看过去，停下脚步，左右望望洗洗眼睛，再定睛看过去，确定了，没看错，那里挂着一件蝙蝠装。 火柴马龙：？？？ 问号占据了大脑，脑子里刷屏的撕马甲方案瞬间停止。 别撕了，别撕了，看看老父亲到底想干什么。 托马斯抢过来的这个帮派据点和其他据点没什么区别，简单来说就是找个一个仓库类型的屋子，屯够武器，再改装一下。 住在这里是不可能住的，全部蹲在这里办公也不可能。 勉强算堡垒，一般的小弟还进不来，正式帮派成员才能过来执勤干活。 因此这里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办公场所，唯一比较符合人类生活习惯的场所就是老大的办公室间起居室。 托马斯到来之后，给老大办公室加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拿来给财务用。这很合理，不论黑还是白，财务都是最重要的岗位，必须完全由老大掌控才放心。 也就是说，火柴马龙一直和大老板共处一室上班。而托马斯又不是很喜欢出去闲逛，导致火柴马龙十次来能有八次撞见老大在办公室里发呆。 要不是他多年历练演技超群，朝夕相处下迟早要露出破绽。 不用迟早了，现在火柴马龙就很不对。 托马斯盯着的墙原本是空的，现在那里多了一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套制服。 制服的样子放出去，整个哥谭没人不认识——哥谭特产蝙蝠怪人的制服。不同于经常在哥谭市区出没的蝙蝠侠的装备，这套衣服的耳朵长度要稍微短一点，胸`前的蝙蝠图案是红色，图案的轮廓线条更冷硬，万用腰带腰线两边各自向大腿外侧衍生出两条枪带，枪带和腰带的颜色同样是红色。 哑光黑金属铠甲质感的主体装备搭配红色配件，整体而言是一套非常酷炫的蝙蝠装。 “老，老大，你哪里弄来的蝙蝠装。”火柴马龙刻意做出结结巴巴的样子，以此维持自己的人设和人设之下真实的惊讶心情。 “啊，你来了，早。”托马斯回头看一眼火柴马龙，招呼他一起看蝙蝠装，说，“你应该见过蝙蝠侠，这套制服看上去和他的比起来怎么样？” 火柴马龙挠挠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几次，最终鼓起勇气说：“老大你先告诉我，你搞来蝙蝠装是做收藏还是其他。 如果是收藏，那你被骗了，蝙蝠侠从不用枪。 而且，他的装备都是黑色系，不用红色，那太醒目了，不方便他在黑暗中潜行，蝙蝠图案也不对，他的更……”比比划划见不出对比，火柴马龙拿来纸笔画出蝙蝠侠的蝙蝠图案。 “画工不错。。”托马斯扫扫纸上蝙蝠图案，回答火柴马龙的问题，“不是收藏，能说出细节上的看来你真的见过蝙蝠侠，很好。” 火柴马龙表情木然，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不仅见过蝙蝠侠，还非常熟悉蝙蝠装，不仅仅是一套蝙蝠装，而是从初始版本一直迭代到现在，每一套蝙蝠装都很熟悉。 “你说如果我穿这套蝙蝠装去夜晚的哥谭，哥谭市民会不会将我认成为蝙蝠侠。”托马斯询问，语气真诚。 火柴马龙思考三秒钟，拿出全新演技，那种我其实不想说，但他是老大，顺他话说好了。 “老大，你把枪带摘掉，被误认的可能性才高。” “摘掉枪带就行？明明我的制服细节与蝙蝠侠有很多不同。”托马斯语调上扬。 一时间火柴马龙有点闹不清楚，托马斯到底是想要伪装蝙蝠侠还是不想，姑且认为他是想吧。 “老大，细节区别不是问题，蝙蝠侠经常更换装备，重要的不是装备本身，而是他打击犯罪的行为和气场。”火柴马龙上下扫视一下托马斯，又很快收回不礼貌的打量眼神，说，“老大你的身形看上去和蝙蝠侠十分相似，如果能有他那样的身手，被人认为是同一个人，并非没有可能。” “这不行。”托马斯沉思片刻，自言自语，“不能让哥谭的人认为我是蝙蝠侠，要想办法区分开来。” 火柴马龙沉默不言，再多的话他不好说。蝙蝠侠告诉另一个蝙蝠侠要如何完全模仿他，这场景太怪了。 托马斯并不是完全征求火柴马龙的意见，他只是用对话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很快，他的蝙蝠人设帮他找到了应对方法，嘴角上扬，振奋地说：“马龙，今天不用熟悉业务了，新任务，去外面买一桶荧光白油漆。” 火柴马龙和蝙蝠侠同时冒出问号：“老大，要荧光白的漆做什么？”他脑子里升起一种可怕的想法，不会吧，老爸思路不会这么跳脱吧……吧…… “把这玩意漆成荧光白。”托马斯指挂在衣架上的蝙蝠装，酷炫的、高科技的、价值不菲的金属铠甲蝙蝠装。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出道 ◎哥谭人：又刷了新超反出来是吧，我们懂◎ 火柴马龙想象了荧光白蝙蝠在哥谭夜色中飞翔的场景，大脑在颤唞，心里想劝托马斯放弃这离谱的方案，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商量 “老大，白色会不会太嚣张醒目，也许可以换成别的颜色，比如红色。” 托马斯毫不犹豫拒绝：“红色是超人，哥谭人不会想在自己的地盘看见超人。”作为超英阵容里少有的披风形象，红披风指代性太强。 话说得没错，哥谭人相当排外，虽然隔壁外星人看上去很有能力，有望彻底解决什么小丑、稻草人、杀手鳄、猪面教授等等这些比较凶残的哥谭特色超反，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到去隔壁借超人，搞定后再送回去。 哥谭人都有一种心理，我们的反派会有本地蝙蝠来搞定，他搞不定还有罗宾，再搞不定大家骂联邦政府不干活，总之外地英雄不能来。 红色提议被反驳，火柴马龙继续开动脑筋，说：“灰色也不错，既能和黑色区分开，也能在夜色中隐蔽行踪……” 话还没说完，他一巴掌拍到脑门上，该死被老父亲带到沟里去了，竟然开始认真的思考该用什么颜色这种问题。 “不用管那么多，就要荧光白。”托马斯大手一挥，拍板敲定，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元递给火彩马龙，“拿去买油漆，最迟下午要，多的给你做跑腿费。” “好，好的老大。”火柴马龙艰难地回答。 蝙蝠洞，本应出门做韦恩集团总裁的布鲁斯坐在蝙蝠黑科技仪器前，面无表情给老父亲调荧光白色的速干漆。 除此之外，还有不知道是长得像人的鳄鱼还是长得像鳄鱼的人。相比之下，遍地外星人的大都会都变得容易接受起来，至少外星人入侵在人类想象力范围之内。 双方闲得无聊时没少在线上或者线下辩论，闲扯了这么多，只是想说明一件事，哥谭人真的神经很粗，见识很广博，几乎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 包括不限于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一分钟就能从种子长成参天大树甚至还能动的植物怪物。 毒藤女和杀手鳄宣称自己的不科学能力是基因变异，讲英语的哥谭人不在意原因，讲中文的唐人街哥谭人坚称他们俩是修炼不到家导致化形不圆满的精怪。 “今天放你假，你回去想做什么做什么。” “好的，谢谢老大。”火柴马龙离开了帮派，火柴马龙变成了布鲁斯·韦恩，入夜后，哥谭特产黑蝙蝠如期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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