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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登上汽车，因为只是取礼物，且出于营造神秘感打造惊喜的原因，没有让保镖贴身跟随，保镖们在另一辆车。韦恩家进入布鲁斯选中的店铺后，保镖散落在店铺外警戒，黑西装黑墨镜气势十足。 韦恩夫妇紧紧相拥，法式热吻。 “上帝保佑你。”托马斯拿起项链，轻轻戴在她的脖子上，“I love you 玛莎。” “来了！” 布鲁斯神父掏出随身携带照相机，咔嚓记录这美好的一面。 图案不符合袖扣主流设计风格，但有孩子这份心意在，托马斯决定将这对袖扣戴到自己去见上帝那一刻。 布鲁斯特意以自己战胜的蝙蝠作为设计图案，当做证明：“爸爸，这是我们勇气的证明。” 托马斯再也按捺不住情绪，眼眶蓄满泪水，成年人的尊严使他守住最后一丝形象没有当场落泪。 “布鲁斯，爸爸爱你。” 一家人紧紧相拥，今天的韦恩家也幸福得让人嫉妒。店铺外，夕阳还剩一点点，阳光染红半边天空，此时是街道风景最好的时刻。 布鲁斯熟练一手牵一个：“dad、mom，我们去外面，我定了一个观赏夕阳的好位置。” 韦恩夫妇欣然前往。路人中有人认识韦恩夫妇，小声惊叹，有人想过来打个招呼，被一群黑西装吓到，远远看几眼过眼瘾后满足离开，不感兴趣的路人直接无视，该干嘛干嘛。 路人中一位名为乔·切尔韦恩工厂普通打工人与其他人不同，他思路比较清奇，看出今晚老板一家非常开心，上去搭讪说不定能要到小费，成了最好，不成也不亏。 正好今天穿着韦恩工厂工服，安全性高于普通路人。 保镖们看了一眼这个直冲老板的人，见老板没有发话，并未做下一步举动。 “韦恩阁下，日安。”乔·切尔用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和加上自己想象的礼仪打招呼，“我是您旗下的员工，很高兴见到您健康幸福。” 吉祥话说得很好，但你挡住阳光了，托马斯不想打扰现在的气氛，从钱包中掏出50美元，微笑：“谢谢，我们正在欣赏阳光，您能稍微让让吗？” “上帝保佑您。”乔·切尔满意接过小费，侧身准备离开。 此时太阳几乎完全落下，第一抹黑暗悄然落下，乔侧身瞬间，前方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擦过乔击中布鲁斯韦恩胸膛。 血花在他胸`前绽放，迅速染红衣襟。玛莎先是愣住，不可置信接住收击无力倒下的布鲁斯，双手胡乱按住伤口，试图让伤口消失。 “妈妈……”布鲁斯虚弱地躺在玛莎怀里，“疼。” “你会没事的，布鲁斯，你会没事的！”双手按压止不住血，玛莎俯身将半个身体重量压上去，胸`前的珍珠项链滑过布鲁斯胸膛，染上血色。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托马斯冲保镖大喊，留下一半保镖警戒，带另一半去追击开枪者。 开枪人躲在河流中，距离韦恩一家所在地并不远，保镖和愤怒的托马斯很快围住他，奇装异服诡异面具。 托马斯认得这种打扮，之前在巷子里的袭击者就是这样，那个被抓进监狱的家伙没过几天就死掉，不可能是本人，同款打扮，这群人是同一个势力，针对韦恩家族的势力。 他们是谁，策划了多久，背后人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连串问题让托马斯浑身发冷，上帝啊，我真愚蠢，被脑子里观看过的影像剧情所迷惑，忽略了真正的敌人和……命运。 保镖们敬业地宣泄火力，美式居合弹夹清空。 子弹全部宣泄在那人身上，诡异的是弹孔里只有少量血液流出，并以肉眼察觉到的缓慢速度愈合。 “魔鬼，魔鬼！”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保镖当场惊呼。 “即使是撒旦来了也别想离开！”托马斯冲上去揪住还未彻底恢复的刺客，饱以老拳，“谁派你们来的？！” 那把夺走布鲁斯·韦恩生命的手枪落在地上，像是在嘲讽托马斯愚蠢的问题。 任务完成，利爪无所谓地任凭托马斯殴打自己，他对夺走一个男孩的生命没有丝毫愧疚，只是苦恼自己实力还不够只能借助枪械执行任务，希望这次被回收后自己经过训练能全程使用周围和冷兵器。 刺客的魅力就在于冷兵器。 刺客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托马斯，他的大脑被愤怒填满，一拳一拳打在刺客脸上，血染红衣袖上刚刚佩戴的蝙蝠袖扣。 蝙蝠，染血的蝙蝠。 救护车呜呜赶来，托马斯恢复冷静，扔下失去呼吸的利爪躯体，整个人机械听从医生指挥，木然跟着登上救护车。 满脑子医学知识，满脑子急救技能，但面对布鲁斯的样子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在恐惧，恐惧碰到布鲁斯一瞬间发现那个可怕的事实。如果不去碰，是不是可以欺骗自己，布鲁斯只是重伤了，他还能回来？ 这个问题搅得托马斯头痛欲裂，摧毁他的时间和记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了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布鲁斯进入抢救室。 思维恢复运行的一瞬间是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摘下口罩，悲伤地说：“我们尽力了，托马斯先生，玛莎夫人，很遗憾……” 轰，托马斯再也听不见任何话语。 玛莎一言不发，瞬间泪流满面，然后整个人骤然失力瘫软倒下，胸`前珍珠项链突然断裂，染血珍珠滚落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珍珠项链的死亡没有蝙蝠味（我在说什么地狱话）
第九章 出走 ◎找到那个组织，剿灭它◎ 接下来三天托马斯整个人处于类似断片状态，灵魂飘离身体，木然注视自己的身体凭习惯本能行事。布鲁斯葬礼当天，哥谭没有下雨，阳光温暖如他离开那天。托马斯的灵魂在阳光灼烧下感到莫大痛苦，他屡屡冲进布鲁斯棺材，又一次次上面覆盖的阳光挡回。 “dad。”布鲁斯的虚影漂浮在阳光中，“我很好，我没有事，你和妈妈不要伤心，我们会在天堂重聚。” 不，天堂太远，我愿付出一切换回有你的人间。 灵魂备受煎熬，身体如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走完所有程序。 “节哀。”亲友安慰这对失去孩子的中年人。 玛莎双眼通红，身体一直在生理性颤唞，看得出丧子对她打击很大。托马斯嘴唇紧抿，全程未见一滴眼泪，致辞时声线稳定冷静，仿佛离开的只是一个路人。 如此明显的形象对比，有闲人私下调侃：“看来韦恩家很快会有新的继承人。”至于是否私生，完全不是问题。 参与这个话题的人一起发出缺德的笑声，坐等看韦恩家笑话。 地下室的猫头鹰们笑得更缺德，一致认为比起打大人还是从未成年下手更方便。 “韦恩家再也不会有继任人，不论什么身份。”韦恩必定破产，利爪随时准备就绪，哥谭的下一个十年一定是猫头鹰议会，桀桀桀。 灵魂冲上去想要拥抱孩子，扑了空，太阳落山黑暗降临，托马斯的灵魂回到身体，身体再也维持不住麻木机械状态，情绪从心脏喷涌而出到达身体每一个触角。 不是打扰的时机，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静静注视这一切。 葬礼结束，宾客散去，托马斯坐在空无一人大厅，眼睛死死盯着太阳，阳光中的布鲁斯在向他道别。 窗户是开的，窗台上有脚印，韦恩庄园主人半夜翻窗独自一人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夫人难以入眠，征得同意后，我配置了助眠药物。先生，您也应该去休息一下。”不吃不喝的人同样没睡觉，全凭情绪扛到现在，身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实际消耗巨大，阿尔弗雷德并不打算继少爷之后再给韦恩庄园现任主人主持葬礼。 情况不妙，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主持葬礼固然不妙，去疯人院探望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闭上眼睛我就无法看见他了。”阿尔弗雷德听见托马斯继续用沙哑的声音低语。 生物钟准时醒来，带上食物先探望玛莎夫人。 “呵。”玛莎露出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容，对阿尔弗雷德的说法不予评价。 放下托盘：“托马斯老爷，请注意身体，您三天来未进食任何东西。”水米未进。 “先生，原谅我的冒犯。”阿尔弗雷德突然出手，手刀打中后颈，瞬间昏厥技达成。抬手接住昏迷人，瞬间叹气，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托马斯体重明显轻了很多，将人背到卧室，扎针挂葡萄糖，想了想，补一针镇定剂。 “我不饿，不需要。”沙哑的声音，“玛莎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端着食物从厨房走来，看见自布鲁斯少爷去世后未有任何失礼行为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黑暗中泪流满面，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哽咽声自喉咙中溢出，他弯下腰，紧紧抱住自己肩膀，蜷成一团。 不知过去多久，韦恩庄园的男主人终于冷静下来，阿尔弗雷德并未开灯，借助窗外月光准确走到托马斯面前。 “请您注意身体，我去叫醒老爷。” 做完这一切，万能管家如阿尔弗雷德也不由得感觉到心理上的疲倦，他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玛莎夫人的情况，确定二位都能睡一个好觉，嘱咐值夜仆人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他，拖着疲惫的心理入睡休息。 “老爷在隔壁，他难以入眠，征得同意后我给他配了一点助眠药物。” 玛莎已经醒来，不复贵族精致坐在乱遭遭的床铺中，看见阿福进来，她问：“托马斯呢？” “布……鲁……斯……” 礼貌退出，敲门三声后拧门进房间，开门一瞬间愣住，“oh god。”房间里空无一人，挂在床架上的葡萄糖还剩小半瓶，敬业地通过针管润湿床单，从水迹范围看，真正应该接受葡萄糖的人早已离开。 “dad，回去，不要再跟过来。” “懦夫，懦夫！”玛莎得知情况后歇斯底里地大骂，“逃避现实的懦夫！” 被称为懦夫的托马斯此时并不在哥谭，他在前往中东的航班上。刺客联盟，黑暗世界中据说只要报酬足够总统都给你换掉的组织。 独自一人在中东并不是什么好体验，难以忍受的食水、恶劣的住宿条件、乱糟糟的交通工具。所见所听所闻所触都与托马斯一直以来的阔佬生活冲突，军医生涯结束后他习惯了管家与仆人打理好一切，习惯所有与舒适沾边的东西。 在计划旅行计划前托马斯绞尽脑汁想了许多让旅途和在家中一样舒适的办法，每一条都尽显阔佬堪称矫情的生活。 “上帝保佑我能适应旅途。”“先生，您的生理比心理强大得多，不用担心无法适应。”阿尔弗雷德面不改色述说事实。提问，雇主因为生活太过幸福心理快退化成宝宝怎么办，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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