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门弟子正在查验出宗弟子的令牌,那些人聚集一处,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吸着鼻子,互相交谈。 看到从阶梯走上来的江月白时,排在队伍最前面的男弟子眼睛一眯,旋即惊愕大睁,抬手指着越走越近的江月白,张口结舌。 “望……望……望……” 拿着令牌查验的守门弟子不悦蹙眉,“大清早的,狗叫什么!” 噗哈哈哈~ 笑声响彻山林间,那个男弟子脸色涨红,终于喊出一句话。 “望舒真尊!” 闻言,一群人这才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红衣女修缓步走来,裙摆飞扬,风采出尘,身背长枪,气度无双,红唇微勾,金色双眸光彩夺目,惊为天人。 旁人只道望舒真尊为人族于坠魔渊中牺牲,但在天衍宗内,宗主曾多次声明,望舒真尊只是外出游历,并未陨落,有朝一日,自当回归。 所以旁人不敢认,天衍宗弟子却敢一眼认出,那就是游历三百年未归,他们天衍宗的绝世天骄—— 望舒真尊,江月白! 一群人瞠目结舌,守门弟子手中令牌坠地,痴痴地望着江月白走到他们面前。 江月白抬手扯下腰间令牌扬手一抛,守门弟子慌乱接住。 “去禀告宗主,我,回来了!”
第958章 混合双打(求月票) 本章就当‘家庭伦理’的笑话看,主打轻松搞笑,不是严肃文学,请勿上纲上线! * 江月白才一跨过天魁峰大殿的门槛,两扇木门就在她身后砰的紧闭。 紧接着,一座大阵拔地而起,瞬间将整个大殿密不透风的笼罩住。 寒风背刺,杀气逼人。 江月白冷不丁一颤,余光看到一身素衣,面沉如水的赵拂衣出现在她背后。 自家师父黎九川站在大殿中央,背着一只手,也是面色沉郁,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 江月白一边侧身退步,避开赵拂衣,一边用快哭了的声音喊道,“不是,我三百年没回来,一回来你们也不问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这样招呼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三人三个方位,江月白现在是谁也不敢靠近,早知道,她先出门躲一阵子了。 为了表示尊重和低调,她此刻修为都压制着,保持在化神初期,还想着师父那么宠爱她,脑补到她这些年在外面吃的苦,兴许不会怪罪她。 好么,跟之前一样,选了‘道侣’不要‘闺女’,帮着其他人坑骗她进大殿包饺子。 太让人寒心了! 赵拂衣冷哼一声,“这就过分了?你之前坑骗你师父,污蔑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今日?我的好闺女!” 作为唯二两个知道江月白‘重生’之事的当事人,虽然两人到现在记忆还很混乱,但是想到江月白做下的那些事,赵拂衣就压不住火! 她好好的被黎九川拆了天罡峰,背了快两百年的债,还被黎九川平白埋怨,当成抛夫弃女的恶人,换谁能忍下这口恶气? 江月白浑身一颤,躲在椅子后面,双手扒着椅背缩脖子,求助般看向自家师父,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小小声。 “师父……” 黎九川叹了口气,竟转身面朝另一边,不敢帮。 “叫爹都没用!现在,立刻,给我解释清楚!”赵拂衣怒喝。 黎九川跟江月白两人齐齐一哆嗦,黎九川想起昨夜刚刚梦醒,还没分清楚现实和梦境,赵拂衣就上门兴师问罪。 起初也不算是问罪,赵拂衣自己也没搞清楚记忆中有些事情的变化,是黎九川迷糊之下说漏了嘴,说到江月白是他和赵拂衣的闺女。 当时赵拂衣愣了一瞬,然后就跟被点燃的烟花一样,炸了! 黎九川一生遭遇的数次生死危机,也不及当时拂衣之怒火,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徒弟固然重要,但……不打死就行。 看到自家师父这个样子,江月白心凉了一截,一咬牙,行,师父你选别人都不选我,你不仁,就别怪你徒弟我不义了! 计划甲,执行! 江月白从椅子后走出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两人面前,双膝并拢,弓背低头缩脖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既委屈又可怜的气息。 “对不起,是我错了,可我当时只是因为看到师父太高兴,脑子一热,随口那么一说罢了,事后我从未强调过我是师父闺女这件事,谁知道师父会想那么多……” 江月白小心翼翼,带点埋怨地看向黎九川。 黎九川错愕睁眼,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自家徒弟。 江月白还‘理直气壮’,“师父你说,除了最开始我随口胡说之外,我后来叫过您爹吗?强调过我是您闺女吗?我有没有让您去找拂衣真君麻烦?” 江月白接连发问,用的还是前世的称呼。 “拂衣真君用大阵掠夺我记忆之后,我是不是亲自去跟拂衣真君解释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是前世仰慕拂衣真君,与她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我从未说过我是拂衣真君的闺女。” 赵拂衣蹙起眉头,也看向黎九川。 黎九川此刻张口结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半晌,黎九川才结结巴巴的说,“可你跟我说你娘叫‘秀儿’!” 赵拂衣眼神一厉,又射向江月白。 江月白丝毫不惧,梗着脖子道,“那天下叫秀儿的人多了去了,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你为什么一定要往赵秀身上想,就不能是张秀,李秀,王秀吗?还是说,师父你……” 江月白故意看了眼赵拂衣,意有所指的,重重的哼了声。 黎九川面色涨红,急得额头冒汗,孽徒啊孽徒! “那你看到拂衣师姐躲什么?!” “前世拂衣真君瞧不上我,我看到她自卑不行吗?” 赵拂衣冷飕飕的目光射过来,黎九川百口难辩,气急败坏,扭头四顾,看到撑窗户的杆子,伸手吸过来,怒气冲冲地朝江月白打过去。 江月白浑身紧绷,跪在原地也不躲。 “我原以为师父是天下顶好的师父,不会像寻常爹娘一样,把自己的错误怪小辈头上,没想到……师父要是觉得打我能让您心里舒坦些,那您就随便打吧!” 江月白装模做样地吸了吸鼻子,黎九川打下来的杆子顿在江月白肩头,进退不得。 此刻就连黎九川自己也忍不住在想,一切似乎都是他想多了,江月白是曾误导过她,但是后来,也确实没有说过赵拂衣是她娘的话。 是他自己,看到江月白躲赵拂衣,就先入为主的以为赵拂衣这个当娘的对自己孩子不好,也是他自己看到江月白那些记忆之后,未曾问清,就想到一出人伦惨剧。 江月白跟赵拂衣解释的时候,态度诚恳,不曾闪躲,明显都是真话,他还固执的相信自己脑补出的那一套。 确实……都是他的错! 黎九川在这里进行复杂的心理斗争时,赵拂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甚至发出轻微的冷笑声。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演,你们师徒俩继续给我演’。 江月白心虚,又面向赵拂衣说道,“错误已经铸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您别怪罪我师父,我师父对您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一直将您当做最为敬重的师姐。” “而我,师父虽然不是我亲爹,却在我心中胜过亲爹,您也一样,是我阵道的启蒙者,不是亲娘胜过亲娘,如果你们愿意认我这个义女,我现在就可以磕头叫……哎呀!” 黎九川一棒子敲在江月白头上,“还不闭嘴!” 这不是认错,这是火上浇油! 再说下去,他们师徒俩得一起跪在这儿! “拂衣师姐,这孽徒今日就交给你,要打要罚随意,我这个做师父的绝不阻拦,愿一同认错,接受拂衣师姐的责罚!” 赵拂衣左手捏右手腕,慢慢转动着,气势阴沉恐怖。 “当真让我随便罚?” 江月白双手按着自己脑袋,看赵拂衣对于她委曲求全的认亲不为所动,师父竟也胳膊肘向外拐,怒上心头。 行! 我自愿当晚辈你们不接受,那好,你们可别后悔! 计划乙,执行! 没等自家师父说什么,江月白委屈表情猛收,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身气势节节攀升。 狂风卷地,吹起殿内纱幔,封闭大殿的结界在风中破碎,无声无息。 赵拂衣和黎九川猛地站直身体,错愕又震惊地看着江月白的修为一路蹿上去。 炼虚……还是巅峰,连天衍宗如今两位活了三千多年的炼虚老祖都超过去了,她今年还不到五百岁吧? 这怎么可能! 江月白走到大殿门口,亲手把门拉开,阳光照在脸上,她用力吸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听天魁峰上各处嘈杂的声音,可真悦耳! 一转身,江月白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指向自己的脑袋,气焰嚣张。 “来,打吧,让天衍宗上下都看看,师侄打师叔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外面正对大殿门口的老树后,突然弹出一个肥肥的肚子,又被用力吸回去。 黎九川:………… 赵拂衣:…………
第959章 记忆改变(求月票) 躲在大殿外的苍火真尊才刚取出留影玉,对准大殿门口开录,就见江月白被赵拂衣揪住衣领猛地扯进殿内,哎呀一声,差点鞋子都甩飞一只。 苍火浑身一震,赶忙朝大殿门口扑过去。 砰! 殿门带起的结界撞在苍火鼻子上,他正好被阻隔在外,殿内又一次被大阵封闭。 噗嗤~ 听到周围传来的憋笑声,苍火假装咳嗽,扫了扫门上的灰尘。 “这殿门怎么都裂了,年久失修,回头得重新炼制一下,嗯,本尊再看看别处破损情况……” 苍火挺着胖乎乎的肚子,装模做样地朝着大殿侧面走去,意图寻找可以窃听之处。 刚才他都没看清楚,什么师侄打师叔,谁是师侄,谁是师叔? 大殿内。 “你们敢动手,我可就反抗了啊,到时候别说我恃强凌弱,小辈欺负长辈啊!” 江月白挣开赵拂衣的钳制,闪到远处张牙舞爪,像个被吓到的猫崽子。 “一点炼虚星君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 赵拂衣沉声怒斥,若是面对别的炼虚修士,赵拂衣此刻肯定会谦卑恭敬些,可是在她心底,江月白无论修到什么程度,她都觉得江月白像个长不大的皮猴子。 她还真恭敬不起来,就觉得手痒。 江月白抚平衣襟,脚掌搓地把松垮垮的鞋子穿好,再甩下裙摆,挺直脊背,余光扫了眼自己师父,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努力做出炼虚星君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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