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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 倒计时结束，津岛林檎话音未落，夜蛾正道愤怒的咆哮声贯彻整个校园： “五条悟！！！夏油杰！！！” 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教室中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家入硝子探头回去看了一眼，淡淡道：“看来现在是真的要重建了。” “不用管他们啦，夜蛾老师会处理的。我记得……下节课是体术课？那我们先去训练场吧，硝子！”津岛林檎拉着家入硝子跑走。 “不，实际上我不用上体术课来着……喂喂，我觉得有时候你也活力过头了啊，津岛……” “但是硝子也不讨厌吧？反正硝子也没什么事啦，跟去看看好了！” 家入硝子思索一会儿，默认了她的话，被迫跟着津岛林檎跑了起来，路上有不少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看见一溜烟跑走的少女们无不感叹“青春真好啊”，结果不久后又看见被夜蛾正道拎着走的两个谁也不看谁互相怄气的少年，也不禁沉默了片刻，再看了一眼其中一位特别的发色，以免以后被报复，只能假装没看到，默默走开了。 津岛林檎“砰”地推开了训练场的大门，上节课使用这里的是高专的二年级，庵歌姬还在收拾场地，看见进来的人热情地挥了挥手道：“是硝子和林檎！你们来上体术课的吗？” “我本来不用来的，不过被这家伙拖过来了，就勉强来看看吧。”家入硝子耸了耸肩。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我带你们看看教学用具吧。”庵歌姬贴心地介绍起来，“这边是武器架，各种种类的武器都很齐全，我觉得硝子可以稍微练练弓这种远程武器，林檎的话……”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津岛林檎，迟疑道：“之前一直没问过，林檎的术式是什么？” 津岛林檎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来，歌姬前辈再试试能不能用咒力吧。” “好厉害的术式……！会有什么限制吗？”庵歌姬试了一下之后震惊道。 “偶尔可能会不灵吧，我也不太确定哦。”津岛林檎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庵歌姬真心实意地建议道：“那你可得好好练练体术啊。” 津岛林檎敷衍道：“练了练了……” 她那位体术老师显然不懂得什么绅士精神，绝不因为她是个女孩而心慈手软，教学方式主要是非常狂野的实践，以致于很多次津岛林檎晚上回家的时候还会接收到哥哥以为她被狠狠地校园霸凌了的怜悯且嘲讽的目光。 不过现在的津岛林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禅院甚尔揍得飞来飞去的津岛林檎了，总之，她觉得揍揍自己的现在男同学应该不成问题。 “好吧，林檎要努力一点哦，那可是保命的手段。”庵歌姬抬头看了看训练场内的挂钟，慌张道：“等等，怎么已经这个点了！我还有其他事，先走啦！” 她风风火火地扑到门前把门打开，正好与拖着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夜蛾正道对上，庵歌姬满眼好奇地看了两眼，被五条悟龇牙咧嘴地威胁了一番之后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夜蛾正道关上门才把两人放下，一路上都捂着脸试图回避被拖了大半个校园的现实的夏油杰赶紧站了起来，五条悟紧随其后。 五条悟抱臂道：“你是什么一点就炸的炸药桶吗？” 夏油杰扭过头，“擅自动别人东西的人就闭嘴吧，又想打架吗？” “我还以为他们都杰来悟去了，关系应该已经很好了，怎么一下又打回原形了？”家入硝子幽幽道。 津岛林檎笑了：“还没经历过考验的感情就是这么脆弱啦。”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体术课可不是让你们赌气互殴的。”夜蛾正道伸手按住了身边的两个男学生，“有人主动想和林檎练练吗？她的体能不错，但没有经过系统的体术教学，我想先看看她的实力。” “夜蛾老师又开始以貌取人了。”津岛林檎曲起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认真道，“我其实还挺厉害的哦，别真的不信嘛。” 夜蛾正道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两个男学生，却发现他们都默契地移开了视线——看来今天这个恶人只能他来当了！ “你们两个一边去练着吧，林檎，你跟我过来。”夜蛾正道说。 “诶诶诶？夜蛾老师真的完全不信啊！”津岛林檎大叫起来，但还是乖乖跟着他走了。 “看来夜蛾今天要大吃一惊了。”五条悟摊手。 虽然其他人不清楚，但五条悟可是完完全全明白津岛林檎原来的生活可不是个普通的不良少女，倒不如说……她的战斗经验还挺丰富的，尤其是对上比她体型高大的敌人，在诅咒师的中介那里接活的未成年能是什么善茬吗？ 而夏油杰则是在捕猎虹龙的过程中猛地发现这个体型娇小的美少女同学，好像并没有外表上看上去的那么无害，能单手扔飞一个体型正常的成年男人的中途还能轻松闪避虹龙的攻击的人能弱到哪里去？ 并且……两人默契地想到——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津岛林檎打败的话，好像也太丢人了吧？ 大概一刻钟之后，夜蛾正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他嘱咐夏油杰以后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要保护好同学的时候，对方为什么会投来那么震惊的目光。 “抱歉抱歉，稍微有点没收住。”津岛林檎小跑上来拉起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神情更加复杂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津岛林檎，无奈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不良斗殴的强度已经这么高了吗？ 津岛林檎目移，“……为了保护自己站在地上的权利。” 夜蛾正道：？？？
第13章 亲身测验了一遍津岛林檎的实力，夜蛾正道安心了许多，现在的他真真切切地相信自己招来了四个前途无量的学生，连上课都更有劲了。 “老师最近是不是亢奋过头了？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吗？”家入硝子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最近天气渐热，人心浮躁，家入硝子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繁忙了起来，在同期们正常上课的时候，她在救治被送来的伤患咒术师，在同期们安稳入睡的时候，她有可能在抢救重伤濒死的咒术师。 这几天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暴雨，家入硝子才有闲来一趟教室，结果就被慷慨激昂的夜蛾正道给震惊到了，差点没叼住嘴里的棒棒糖——庵歌姬最近在劝她戒烟来着。 “夜蛾不是一直都很有精神吗？完全是元气满满的大叔嘛。”五条悟趴在桌子上，这段时间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理论课醒过来了，以致于现在精神还不错，侧过头看了一眼家入硝子，评价道，“倒是硝子你看起来很萎靡啊，黑眼圈超重——” 家入硝子无言地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了。 夏油杰叹气道：“……不要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老子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又怎么了？”五条悟对他吐了吐舌头，“找到机会就要说教老子吗？优等生。” 夏油杰嘲讽道：“这样会被女孩子讨厌的，不过是悟的话……呵。” “什么意思嘛——” “我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的，笨蛋们。”家入硝子在一场唇枪舌战爆发之前进行了紧急制止，扫了一眼教室里，还是决定问问某位不在场的人的行踪，“对了，津岛去哪里了？” 五条悟转了转眼睛，突然想起来，“似乎被某个烂橘子叫走了吧。” …… “你就是津岛林檎？”皮肤皱巴巴的老者坐在一片黑暗中面无表情地问道。 津岛林檎看了一眼这间教室，厚重的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了起来，唯一的光源就在老者面前的那张桌子上——一根蜡烛。 干什么，上来就准备给她个下马威？津岛林檎略微有些无语，没回答老者的话，默不作声地在墙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了灯，教室骤然变得明亮了。 津岛林檎这才懒洋洋地答道：“对，找我有事吗？” 早在很久之前，落单的家入硝子就已经被高层试探过态度，只可惜家入硝子完全没有站队的意思，坚定地保持了中立，她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用「反转术式」治愈他人的存在，高层也不至于得罪她，只能将这页轻轻揭过。 津岛林檎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人设是咒力极低术式有瑕疵的平民少女，高层竟然还要派人来看望一下她，实在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了，也让她更直观地感受到了高层对于自己权力正在动摇的焦虑感。 在发现五条家的神子越来越自由和不服管教之后，大概是一种没脑子的人的直觉，他们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制衡五条悟的存在，只可惜才听说咒灵操使的出现，人就离家出走了，甚至没给由高层把控的京都校登门拜访的机会，再次出现，此人就已经在各种意义上和五条悟打成一片了。 夏油杰显而易见地会站到五条悟那边去，家入硝子绝对中立，那么东京高专的一年级生里，唯一一个态度不明确的就是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重要的津岛林檎。 津岛林檎和五条悟虽然是一起来了高专，但五条悟跟她似乎并没有那么亲近，五条悟这段时间非常活跃的行动却也只有第一次带上了津岛林檎，其他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各玩各的，看起来只是关系一般的普通同学。 这也给了总监部试探她的勇气——至少不像是咒灵操使那样完全没必要问。 津岛林檎的术式有点意思，哪怕有些瑕疵，那也是在解决许多咒术师无法处理的特殊的笔仙事件中出现的，所以高层还是愿意勉为其难地给出二级的评级，这个初始评级比起其他咒术师来说都高多了，但她的同期也确实都是怪物，所以才显得有那么些不够看。 但高层也自认为这是非常大的恩赐了，却没想到津岛林檎态度居然这么烂。 忽然被强光刺激到的老者有些不悦，再听津岛林檎这毫无尊敬感的话语，眯了眯眼，没多说什么，只对自己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心领神会，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老者前方不远处，示意津岛林檎坐下。 津岛林檎担心自己等会可能攻击性有点强，老者会忍不住打她，她要是不小心还手把他打出个好歹还得麻烦家入硝子，便又把椅子拉远了一些，这又让老者有些不满。 津岛林檎坐下后，侍从为她介绍道：“这位是总监部的国谷大人，今天来是想问一问津岛小姐最近在高专的生活如何，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挺好的，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津岛林檎垂下眼睫，一副不想跟他多聊的样子。 总监部的大人啊……听起来还真可怕。津岛林檎早知道这群烂橘子的德行，当然不会觉得这位大人是单纯地来关心她的学习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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