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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抓到重点的夏油杰道：“……你们那个中二设定终于给我加上了戏份吗？” “夏油明明一直都有角色啊，只是你自己没接上啦！”津岛林檎反驳道，“我和五条一直在为你的宝可梦训练事业奋斗啊！” 夏油杰：“……是吗？那还真是谢谢啊。” “你们两个，别在老子都已经说完振奋人心的话之后还纠结这种事情啊！”五条悟扯着两人就往外走，他这几天实在被同学们之间的古怪氛围闷得不行，此刻终于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完全无法抑制自己冲出高专的心情。 直到被扯出门外，津岛林檎才想起什么，回头扒着门框对着家入硝子大喊道：“硝子，你尽管开始计时吧！三天后就向你证明我们绝对会是全咒术界有史以来最最最传奇的一届！” “……真是的，间歇性热血笨蛋吗？” 家入硝子不免失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忽的站起身来追到门外回应道：“三天后要是没见到你们，就等着我给你们办葬礼吧，混蛋们！” 五条悟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当然不会给硝子这种机会的！” 夏油杰回头一笑，挥了挥手：“放心吧，硝子，等我们回来！” 总监部那边关于青行灯再次作案的问题，也十分头疼。他们的确联系了九十九由基，可即使报酬相当丰厚，那个女人也仍然不为所动。 一百人同时失踪，并且还有目击者见到有人是突然消失的，这样的重大案件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的话，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为此，总监部召集了一批有威望有地位的咒术师到京都总部开会，却也没能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他们心里都清楚，青行灯并非他们可以对付的存在。 “夜蛾，听说「六眼」在东京咒术高专驯服了许多啊。既然青行灯也是在东京出现的，干脆就让他去负责这件事！”一名高层说。 夜蛾正道还没来得及说话，五条家派来的代表就怒道：“我家少主尚且年幼，纵然天资卓越，可也不是你总监部强逼他出头的理由！” 另一个高层拍桌震声道：“「六眼」的出生提高了咒灵的强度是事实！既然他得到了这样的力量，就应该承担起他的责任！” “简直是一派胡言！现在有多少平民咒术师异军突起，明明咒术界的整体实力也在增强，你偏偏要把咒灵增强的过错全部推到五条家头上？！”五条家的代表也怒了，更用力地一拍桌站起身来，“如果总监部就是这种态度的话，那么五条家恕不奉陪！” 五条家的代表拂袖而去。 总监部的高层又看向夜蛾正道，沉声道：“夜蛾，青行灯的事情，你怎么看？” 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气，问：“九十九由基，她明确拒绝了吗？是不是报酬还——” “你难道觉得，五亿是个小数目吗？那个女人就是不识好歹！”高层冷冷斜他一眼，打断了夜蛾正道的话。 夜蛾正道沉默了。 早从高层逼走平民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开始，他就已经有几分不满了。九十九由基并不是个很难沟通的人，如果给出了这么丰厚的报酬她也不愿意回来的话，只能证明这群高层和她结的梁子很大！ “你那几个学生，都很不错。要是实在无人可用，就让他们去处理青行灯！反正他们之前的一级任务都完成得很轻松吧！”高层最终拍板定论，完全没考虑过那还只是群平均年纪十五岁的未成年。 夜蛾正道忍了又忍才没和高层们当场起冲突。 回东京的路上，他辗转反侧，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还有着无限未来的学生们为这种根本看不到希望的事情去拼命，本来已经做好了自己亲自顶上大不了以死谢罪的准备，结果一推开教室门，发现里面只有家入硝子一个人。 夜蛾正道心里有了些不详的预感，问道：“硝子，他们三个去哪里了？” “嗯……他们吗？”家入硝子挥了挥手，敷衍道，“夜蛾老师，你知道的，你在的时候他们都不一定来上课，更何况是你不在的自习啊。当然是翘课溜出去玩咯。” 夜蛾正道心下对不知所踪的三个学生的去向已经有了判断，他早知道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什么冷漠的人，于是只能叹息道：“……那他们这次翘课，准备翘多久？” 家入硝子伸出三根手指，“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零三个小时。” 她看夜蛾正道表情不太对劲，出言宽慰道：“夜蛾老师，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回来的。那群家伙……” 家入硝子笑了笑，肯定道：“他们说要证明自己是全咒术界有史以来最最最传奇的一届。嘛，就稍微相信一下他们吧？” 夜蛾正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串没有记录过的陌生号码。 “喂？夜蛾正道先生吗？”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是，你是哪位……？”夜蛾正道有些迟疑。 “就是那个五亿都请不回来的不识好歹的女人。”对方爽朗一笑，“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 “听说高层那群家伙准备让一年级的学生去对付青行灯啊？还真是看不下去啊，虽然没那么喜欢高专，还是勉为其难来帮帮你们吧。”
第25章 早早便被威胁赶来待命的熊井优一边开车一边叹气，跟着这群很有主见的未成年咒术师一起，时常让他感觉他的饭碗端得不稳，偶尔还会剧烈震颤。 辅助监督先生微弱的反抗根本没引起三个高中生咒术师的注意。 “那个婴儿，叫做佐川幸。”津岛林檎从百人的档案中抽出一张来，点了点社会关系上亲属的那一栏，“他的父亲名叫佐川胜则，是一名离开咒术界的前二级术师。” “呃……容我打断一下，这次最早报告有咒灵导致神隐事件的就是佐川胜则。”辅助监督弱弱道，“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道：“好典型的凶手先报警从而洗清嫌疑的手法，「窗」就真的信了，没对他展开任何调查吗？” 辅助监督想了想同事们的说辞，沉默了片刻后说：“……确实。” 夏油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窗」在让人失望这方面还真是从不让人失望。我们已经找到了佐川胜则是召唤青行灯的幕后黑手的证据。” “啊？”辅助监督十分震惊。他虽然对工作单位相当不满，但也没怎么怀疑过同事们的业务能力，这下听几个高中生说找到了连「窗」都没找到的证据，一时间震撼异常。 “我查到了佐川胜则在某个论坛上召集网友收集怪谈故事的痕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百物语的形式。等会我们去抓人的时候，熊井先生可以看看这个。” 津岛林檎拿出一个新的文件袋，多亏了万能的孔时雨，让她的情报处理工作轻松了很多。虽然中介先生仍然表示了激烈的抗拒情绪，但在钱到账之后还是闭上了嘴。 辅助监督似乎懂了一点，但还是有些困惑地问道：“……那个，但是在论坛上的话，要怎么达成讲完一个故事就吹灭一支蜡烛的条件？” 三个高中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他，什么也没说，辅助监督却从三道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中感受到了相同的对老古董的鄙视。 半晌，五条悟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嘁”声，津岛林檎微笑不语。 最终还是夏油杰幽幽道：“这种事情……熊井先生还是自己去研究一下现代科技吧。” 难道……真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想明这一点的辅助监督连忙道歉：“业务能力不精真的非常抱歉！” “哈，还是让那群老东西更新一下「窗」的培训程序吧，别让「窗」和他们一起死了。”五条悟阴阳怪气道。 辅助监督咬了咬牙，答应道：“有机会的话，我会转达的。” 反正其他人也不愿意来给这三个人当辅助监督，转达就转达呗大不了开除。 没想到他真会答应，不经意间又被辅助监督身上摆烂社畜气息震撼到的高中生们：“……” 这种一会儿担心自己工作不保，一会儿又敢在领导头上跳舞的精神状态……也挺神秘的。 大约又驶过了两条街，辅助监督踩了一脚刹车，汽车缓缓停在那一个老式小区前。 并不放心的辅助监督嘱咐道：“佐川胜则虽然已经离开咒术界，实力和你们相比也并不强，但他毕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们万事小……” 他看着三个一停车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的高中生，默默闭上了嘴，辅助监督和这三个纯粹的事业批果然是不存在任何温情时刻的。 速度很快的高中生们几分钟后就站在了佐川家门口。 “只要抓到这家伙，就能顺着他找出青行灯的位置，对吧？”夏油杰问。 “差不多就是那样啦。”津岛林檎应道。 五条悟扶了扶墨镜，挑了挑眉道：“嘛，情况可能没那么乐观……你们两个往旁边站点。” 两人虽然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往旁边站开了。于是，他们便看见一直惦记着超暴力处理方法的五条悟抬起一条腿，狠狠地踹开了佐川家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津岛林檎扶额：“怎么真让他学会了……”她之前可真没有一点想做错误示范的意思啊。 夏油杰慌乱道：“悟！这会打草惊蛇吧！” 佐川家中厚重的窗帘被全数拉上，十分黑暗，五条悟毫不在意地打开了灯，里面的布置更加诡异。 蓝纸糊的行灯摆在客厅的四角，地上并排摆着许多白色蜡烛，算上已经燃尽的，正正好好一百支。 五条悟打量了一下这些布置，主观意味非常浓烈地评价道：“并不标准的召唤程序，高专不教这些真是未卜先知啊，这样都能真的召唤来青行灯，大概是那家伙太闲了，又想找点乐子了吧。” “至于打草惊蛇……不会的。”他测过身子，将沙发上穿着青衣的尸体暴露在随后跟进来的两个同学面前，冷漠道，“杰，‘蛇’已经死了。” ——沙发上穿着青衣的尸体，正是他们要找的佐川胜则！ 死去的佐川胜则瞳孔涣散，表情惊恐，脸上还有已干的泪痕，仿佛在死前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场景，脖子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干涸了，作为凶器的匕首带着血痕静静地躺在他手边。 他的死相比起之前高中生们见过的其他咒灵事件中的受害者来说并不恐怖，至少还保留了全尸。 虽然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夏油杰最近极其熟悉的、来自青行灯的咒力残秽，但眼前种种让他不得不承认—— “……他是自/杀的。”夏油杰说。他垂下眼睫，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林檎，现在……线索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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