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八字如何?我看看。” 宋烨这时可不理给了这生辰八字会不会陷魏才洲于危难之中了,要不是秦流西劝住,他都快马回去劈死那家伙了。 秦流西一问,他就说出了魏才洲的八字,让秦流西合算。 而后堂内,宋柳终于清醒过来,轻吟一声:“我这是在哪。” “太太,您醒了。”大丫鬟连忙扶起她。 宋柳还没完全想起自己在何处,这一动弹,她就咦了一声,摸了摸身上,道:“我这身子,怎轻快了这许多,还不见酸软。” 大丫鬟闻言大喜:“真的?” 宋柳点头,感觉到小腹也像是有暖流淌过,讶道:“小腹也暖。” 自得了崩漏之症后,她的身体就时常发酸发软,小腹更有坠痛冰凉之感,但现在,却是微微温热,舒服得很。 “大师果然神乎其技,这针刺术太厉害了。”大丫鬟欢喜地叫。 大师? 宋柳愣了愣,记忆渐渐回笼,本来微微红润的脸又一点点的褪去血色,连唇瓣也开始苍白起来。 她都想起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听到了什么? 大丫鬟看她变了脸,便拿了衣裳服侍她穿上,小心翼翼地道:“太太,这位大师并非浪得虚名,而是有真本事的人,您这身体有何变化自己知道,可得要保重。” 她说着,又抿了一下唇,咬牙道:“您若是垮了,谁给两位少爷讨个公道呢?有着赵员外赵太太的事在前,当时太太不也说过,换了你绝不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您得振作。” 嬷嬷也道:“是啊太太,不管真相如何,都得问讨个明明白白,不然两位少爷就白没了。” 宋柳瞪着两人,见她们眼神悲伤,心中一痛,道:“大哥呢?我们出去寻他。” 穿戴妥当,宋柳被搀扶着走出后堂,隔着一道帘子就听到秦流西在批八字。 “……他的八字弱杀旺且偏星多,这样的八字性格多主人格偏执极端,身弱杀强,便意味八字当中的日干力量衰弱而七杀的力量强旺,若是制化得当,那么煞气可视作权威,可尽情发挥才能,成就一番大事。若制化不当,则行为易走极端,偏激。他还偏星多,而往往偏星多的八字,多喜欢钻牛角尖,耳根软,报复心强,易走弯路。” 宋烨发懵:“我听不懂。” 秦流西:“……” 她看向帘子后,道:“总的来说,魏才洲性格偏执,报复心强,这明了吧?再看他的四柱子女宫,哦豁。” “怎么?” “太太生于夏季?” “额,你怎么知道?她生在六月。”宋烨又说了宋柳的生辰八字。 秦流西掐节一算,果然属水阴,道:“令妹的八字倒是堪堪克制他这个八字,七杀有制,倒旺了他子息,日干弱,食伤重,有阴星而无财星,必有子且不少。他命中三子两女,四柱地支中现双巳,这是有一对双生女呀,还是今年所得。” 唰啦。 帘子被牵起,宋柳走了出来,双眼几乎要突出:“你说魏才洲有一对双生女?” “他的八字中是这么显示。” 宋柳僵住,她想起来,昶儿得病之前,她偶然听魏才洲说梦话还笑出声,喊着什么娇娇啥的,她摇醒他问梦见啥。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说是梦见他们得了一对双生女,取了小名为娇娇怜怜,现在秦流西一说,对上了。 什么狗屁做梦,分明是得了吧? 宋柳胃部一阵翻滚,捂着嘴巴,想吐。 秦流西顺势抄起脚边的一个痰罐递过去。 哗啦。 宋柳吐了个七荤八素。 秦流西掩鼻。 宋柳吐舒坦了,看秦流西以手指抵鼻,脸上一热:“失礼了。” 宋烨已是继续追问:“三子两女,不算昶儿,那……” 他结合秦流西之前的话,早已夭亡一子,而宋柳统共也只得两子,其余三人是谁所生? 宋烨看向宋柳:“这么多年,你竟是毫无所觉?” 宋柳指尖发抖。 她性格并不属于心思细腻的那种,反而是大大咧咧的,还容易丢三落四,对于魏才洲,她既视为夫也视作弟,因着少年情谊,又是彼此共过患难的,对他更是信赖不已,再加上他体贴,自己哪里会去在意一些枝末细节? 依秦流西所言,那她是真的完全不知他何时在外有了人,不,是早早就有了人! 长子今年十六将近十七,他便是作戏,竟一演就将近二十年? 宋柳想尖叫咆哮以发泄内心愤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睡在身边的人,竟是一条毒蛇,他还藏得如此深,那么熟睡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扑过去咬自己一口? 宋柳不敢细想,身子哆嗦,既是惊又是气。 “大哥,我该怎么办?”宋柳六神无主,她的心思并不复杂,小时候仰望依靠大哥,后来嫁人了,依靠夫婿兄长,她自己,却是个没有主见的。 秦流西摇头,难怪魏才洲能藏这么深了,他和宋烨把宋柳给养废了,养得她不知人心复杂险恶,更不会多作猜疑。 这样的人,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就是蠢。 宋柳两者都占了。
第347章 兵分几路 要怎么办,按着宋烨的暴脾气,自然是查个清楚明白,有仇报仇,这才是条汉子。 秦流西对于怎么办是没有半点要插手的打算,她就是治病救人,外加解决还没见影的诅咒之术,这要查谁是神是鬼的,这不在她的计算当中。 奈何宋烨一口一句问,大师,这样可行? 秦流西没忍住,看向他们,问:“话说,你带着令妹出门,魏才洲没有半点疑心?” 大丫鬟这时道:“这两天姑爷不在家,上道观点灯去了。” 宋柳脸上有几分难堪,咬牙道:“自从昶儿没了后,他总是自责,说全因他没照顾好才导致孩子没了,心里过意不去,便每月都去蒲县的白水观做道场点灯听经。” 菖城和漓城不过两个多时辰的车程,而蒲县离菖城也是三四个时辰,都在同一个府衙辖治之下。 蒲县的白水观,秦流西却是没听过,不过道观么? “道观,将军想到什么?” 宋烨黑着脸道:“莫非这白水观便是有人帮他行那邪术?” “要么是另一个家安在蒲县,借做道场而行苟且,要么如你所说,帮他的人就是那白水观的人。”秦流西轻点着桌面,道:“要尽快解决这事,将军还是兵分几路吧。” “大师意思?” “查探的事我不管,眼下天色尚早,不知将军家的祖坟在何处?” 宋烨道:“我本就是宁洲人士,也是赶巧,家祖坟就距离宁西大营不到五十公里的怀乡村,快马赶过去,日落之前可赶到。”他顿了顿,神色有些骇然,拧眉道:“你不是说是厌胜之术,怎又扯到祖坟去了?” “动你宋家祖坟,可叫你宋家子息断绝,这不方便吗?” 宋烨:“!” 兄妹二人的脸色都跟吞了屎一样难看。 秦流西顾念着和司冷月的约定也是要去她家族地,便不想拖着宋烨这个事,当下决定了就要奔去宋家祖坟。 陈皮倒劝了一句:“主子,您脚伤还没好呢,骑马怕是不妥。” “没事,也不是走路,也快好了,早些了结此事,我还有别的事。”秦流西看向宋烨:“将军,这就上路吧!” 宋烨又呛了一下,看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也要先帮忙,心中有些愧疚,道:“要不我骑马带您?” “不必。” 宋烨看她坚持,也没有办法,让宋柳先在漓城寻个客栈住下,菖城暂时不回了,他又点了几个亲兵心腹吩咐一番,兵分几路,有去围守白水观的,也有暗地寻魏才洲的,至于其它,先把人拿住了再说。 秦流西则是让陈皮带着两个小的暂在铺子修炼,落日之前回府,便跟着宋烨匆匆上路。 顶着冷风跑快马时,她都不免有些懊恼,铺子开了,更忙了,有丢丢后悔! 赶在落日之前,宋烨带着秦流西已经来到怀乡村的后山处,率先跳下马,搓了搓发僵的双手,转头看向秦流西,见她仍坐在马背上,不由走过去。 “没想到大师连马术都如此精湛。”宋烨眼睛露出激赏,十分佩服。 十五六岁的年纪,医术好,道术也好,这骑马什么的也完全不喊苦,太叫人佩服了。 “别废话,扶我下来。”秦流西睨着他,咧了咧嘴:“腿麻了。” 看着她露出郁闷之色,倒和眼下的年纪对上了,宋烨险些没忍住笑,忙扶着她从马背上下来。 秦流西也松了松手脚,道:“带路吧。” 宋烨看她瘸着腿走,就道:“大师,您腿脚不太利索,上山便由我背您吧?” “将军,我来吧。”跟着来的亲兵把装着祭祀的包袱往身上一挎,连忙上前。 “不用你。”宋烨摆摆手,走到秦流西面前,道:“这上山的路也不太好走。” 秦流西眼看太阳都快下山,这个时候看穴最容易看出东西来,便道:“也好。” 她上了宋烨的背,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走。” 宋烨行武之人,背起秦流西可算是轻松,一路往祖坟那边去,在他背上的秦流西,则是打量着这周围的景致。 这是一个小山坳,山下便是怀乡村,山上有山溪流下,汇成一条小河溪环绕着怀乡村,再汇入农田,背山望水,这怀乡村的风水不差。 随着宋烨脚程加快,不过一刻钟左右,便到了一处山坟跟前。 “到了。” 秦流西从他背上下来,先正面看坟,入目有靠山,再绕到坟后,站在一高处左右看过去,眉梢轻挑。 “将军这祖坟,是专门请术士点的穴?” 宋烨点头:“从前我们家祖坟是在隔壁方屯村,后来我发迹了,专门请风水师点了穴,便是这里,也在怀乡村盖了一个祖宅,算是正式把祖地定在怀乡。大师,这宝穴可是有不妥?” 秦流西摇头,道:“倒也不是,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明堂,水流曲折,藏风纳水,这确实是一处风水宝穴,点得不错。” 宋烨松了一口气:“那没什么问题吧?” 秦流西没说话,而是继续再看,看了远处,又看近处,树木葱郁,风起林清,即便太阳西斜,站在此处,亦不觉阴寒。 她又绕着主坟走了一圈,从每个角度都看了,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难道看错了? 宋烨看她一言不发,这心倒是又提起来了,可看她深思的样子,却又是一句都不敢问。 见没看出什么来,秦流西从背着的包袱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下的金色罗盘,托着罗盘再次走了一圈,时不时看一眼罗盘显示的指针,磁场什么的,全部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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