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 他身后的汪汪队也愣了一下,玄门中人? 沐惜第一个不信,道:“你骗谁呢,道长我不是没见过,哪有像你这样的?道不似道,倒像个小白脸!” “怎么,就不准我道门有既俊且正的道人?我们修道之人,修德仙风道骨更俊!我也不瞒你,我就是我清平观的门面担当!” 沐惜呵的拍着大腿笑了,指着她:“就你,仙风道骨,先贴几条白胡子吧,还仙!” 秦流西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不信我?就你身上挂的平安符法器,我随便摘一个,也能叫你倒霉,被那些个对你虎视眈眈的好兄弟附身,要试吗?” 沐惜笑容僵在嘴角。 他身侧的护卫更是脸色几变,均是围了上来,而暗处的,更有人拿起了弓箭,瞄准了秦流西。 秦流西手一挥,一丝无形的阴煞之气卷了过去:“我不喜欢被人瞄准哦,小小惩戒,下不为例。” 持弓箭的箭手听着一愣,忽地持弓的手突然刺痛,似有阴冷从手心钻入,痛得弓都拿不起来了。 箭手神色大变,也不知想到什么,把箭一收,直接从暗处跃出,挡在沐惜面前,单腿跪在秦流西跟前,抱拳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师手下留情。我家公子顽劣,也请大师大人有大量,莫和他一般见识!”
第175章 大招来得猝不及防 箭手突如其来的出现,还跪在秦流西面前请罪,这一幕比天雷炸响更让人来得呆愣和震惊。 玉长空负手在后,眸中异光连闪。 忽然觉得他不是很配站在秦流西身边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厉害。 沐惜震惊过后回过神来,认出跪在地上的暗卫,指着他:“你,你做啥要跪她!” 还请罪,他的脸呢? 沐惜脸上火辣辣的,护卫代表自己的颜面,如今他跪下,那就是自己的脸没了。 暗卫不看他,只唤了一个名字,而那被唤到名字的护卫,一声不吭上前,先点沐惜哑穴,然后又点麻穴,架住他。 沐惜:“!” 大胆,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 “大师?”暗卫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道:“小孩子不懂事,这次就算啦。”她看向沐惜:“我真不骗你的,吃香喝辣躺平当一条咸鱼,那真的太美好了,奈何家长不允,太遗憾了!” 去你的痛惜遗憾,有本事别走! 沐惜在心里嗷嗷嚎叫,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流西远去。 暗卫见人走了,这才道:“带世子爷回去。” 他们差点惹大麻烦了! 玉长空一直看着秦流西,欲言又止。 秦流西:“你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那个天雷,是你引的还是当真是你嘴里的祖师爷在看着?” 秦流西眯着眼笑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玉长空默了一下:“你说的我就信。” “为何?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神棍,世人都说,神棍的嘴最会骗人,多没有,十年八年也有的。”秦流西故意逗他。 玉长空转过头,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可以的。” 秦流西:“?” “清远道长说你好颜色!”玉长空又隐晦地说了一句:“所以,应该不会骗我?” 秦流西哈哈的朗笑起来,道:“只能说,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且看你要信哪一点就是了。当然,引雷这样的小事儿我也能干,一道符就行了。” 玉长空明白了,就是说,它存在! “你想跟着沐世子也不是假的?” “嘿嘿,自然不是啦,我乃贪图享受之人嘛,只是身在玄门,多有约束。”秦流西啧的一声。 天道对她苛刻,她是知道的。 玉长空想了想说道:“沐世子顽劣跋扈,虽是皇后亲弟,可正因为他身份显贵,得罪的人只多不少,与之来往,容易引火烧身。” 他端坐在马车中,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他若一直如此不知收敛,终有一天会消磨掉圣上的圣恩,到时候,皇后亦没有嫡子,那他甚至他身后的侯府都会尴尬。” 秦流西眉梢轻挑:“按理说,皇后没有嫡子,不是地位更稳?也更让人放心,为君者,最忌外戚势大。” “那你可知,无子傍身的皇后,一旦失圣心,更容易掉落凤冠。”玉长空冷漠地道:“无子,随便寻一个理由就能废。” 他并不觉得当今对皇后有多情深义重,皇后眼下地位稳固,确是因为无子,可架不住圣心难测! 万一当今忽然发疯,要换一个更满意或更属心的皇后呢? 那没有亲儿子的她,可太容易废下来了。 当然了,当今若是不犯蠢,就该知道当今皇后确实是最适合的外戚,毕竟她的娘家,子嗣不丰,只得一条独苗,光守苗茁壮开枝散叶就费力,更遑论其它。 就看如今坐在宝座上的圣人是不是个聪明的了。 秦流西揶揄:“长空公子这般正经,倒像是劝我莫要自甘堕落的样儿了。” 玉长空一呛,说道:“只觉得你并不喜欢麻烦,而那沐世子是个麻烦。” “他,他确实是个麻烦,但不至于会使我麻烦就是,不提也罢。”秦流西挑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敲了敲车璧。 玉长空见状喊了停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 秦流西看着正从首饰铺子出来的那个女子,道:“这个姑娘,本该一生顺遂的富贵命,可现在正在走霉运啊!” 玉长空看不清人,只看到有几人围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不过奇怪的是,那白衣姑娘身侧,似有黑色的气缠绕,像是那些云雾一样,只是黑色的。 “霉运,黑色的?” 秦流西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看得到?” 玉长空和她四目相对,虽还没完全看清她的模样,却是又比昨日清晰了些,知她脸容俊秀,此时神色却是有些惊愕。 “如果你说那白衣姑娘,我就看到她身侧有丝黑雾缠绕。这,是霉运?”玉长空说得小心,心下却是忐忑。 他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从前的他并不会看到这些,可现在,他看到了。 而秦流西的神色这般凝重,那很有可能,是他身上有了什么变化。 不,准确来说,他的眼睛出现了变化。 秦流西确实惊愕,半起身的凑近他,手探向他的双眸检查,他的瞳孔聚焦越来越接近正常,她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但重点不在此处,她细看他的眸子,眼仁深处,有一层浅浅的紫金色,若是聚焦时,会更明显一些。 玉长空一动不动,也不开口,鼻尖全是秦流西的气息,使得他垂在身侧袖子下的手指,却是扣住了车内的垫子。 秦流西心下暗惊,想了下,掐了一个诀,指尖勾来一丝阴煞之气,放在他眼前:“看得到不?” 玉长空看着她指尖如小蛇一样缠绕灰黑的雾气,浑身绷着,直觉这灰黑有些危险,却是岿然不动,只点了点头:“灰黑色,有些邪气。” 真看得到! 秦流西眉梢一挑,眼珠子一转。 玉长空十分敏锐,不好,她肯定是要发大招。 还来不及做些什么,但见秦流西嘴里念了几句咒,车内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脸色惨白,甩着顺滑长舌的男人。 就,猝不及防! 玉长空:“!” 他僵着身子,顺着眼前长长的舌头往上望去,一对铜铃大的眼睛与他对视着,似是十分惊愕。 玉长空眉梢不动,道:“这位兄台的长舌,挺别致的?” 别晕,晕了从此在她面前再无俊朗形象可言!
第176章 开了阴眼 玉长空自幼博览群书,又跟随父母四处游历,见识甚广,这耳濡目染之下,虽不会坚持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说法,可到底也只是听而非见过,也就只当是野史传闻来听,而十岁那年身上发生巨变后,他便不信鬼神真的存在。 若存在,怎会对那样的惨剧视而不见呢! 这是他对神明的失望。 可现在,眼前惨白脸的大长舌凭空出现在眼前,哪怕他掐破手心,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这只是个障眼法吧? “大人,您唤小的何事呢?”吊死鬼瑟瑟发抖。 “没事,就是叫你来验证一下,如今已经验证过了,消失吧。” 吊死鬼:“!” 所以,您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渣渣西呗! 吊死鬼一个怨言都不敢说,只哀怨的望她一眼,嗖地从玉长空眼前消失。 玉长空:“……” 喉咙有点干,想喝口茶压压惊! “都看到呢。”秦流西神色复杂。 玉长空吞了一口唾沫,道:“这个是?” “吊死鬼,死了也有几十年了吧,没问过。”秦流西轻描淡写地道。 玉长空脑袋发昏,咬了一下舌尖,道:“我就奇怪,自从眼睛可以看见后,我就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影子,我以为都是人,可眨眼就不见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死人?” “应该是。”秦流西撩起帘子,看到一个小贩,卖的是烧猪头这样的卤菜,一个肥头大耳的死鬼就趴在那伸出舌头舔着,便道:“你看那个摊子。” 玉长空看过去,看不清卖的什么,但他闻到了卤水的香味,又看那两人,其中一个趴着? “那摊子的不是人?” “卖家是人,可趴着的那个不是,他在吸那猪头肉的味儿。”秦流西道。 玉长空胃部一酸,半眯着眼,看着那形象,脑中自动脑补继而清晰起来,不忍直视。 从此他与猪头肉无缘。 “这也能吃到吗?” “不能,得上供奉,只要活人给他上供了,他才能汲取食物的精华,否则这街上这么多的孤魂,食材岂不都叫他们糟蹋了?”秦流西解释道。 “那这鬼怎么还?” 秦流西道:“是个馋鬼,生前该是个饕餮,尤爱猪头肉对它有执念吧。人死后不肯投胎,要么有执念,要么就是真不想,要么就是别的原因,他这般估计对猪头肉是爱得不行,瞧着就走不动道,看着闻着味也解解馋罢了。” 玉长空愣了下:“人死后都有执念么?” 秦流西看向他:“也不尽然,执念是生前有念想而凝,若是生前没有,死后自不会眷恋人间不走。” 玉长空下意识地看向周遭。 秦流西:“不必寻,你父母并不在此。” 玉长空眼神一黯,随即又笑了:“没有执念,那挺好的。” 嘴上是这么说,可语气里,却是难掩落寞。 秦流西没接话。 若是横死,必有执念,能让一对父母有执念的,大概只有幼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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