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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连抬手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容欢突然想到自己的系统商城里有治疗药水，它可以治愈一切伤口。 她又在心里呼唤系统助手。 但这次没有人应答，系统助手似乎在无声的抗议她的贪心。 容欢知道这次系统出手完全是因为自己以性命相逼，系统不会再次帮忙。 但人类是贪心的动物，她要杰森活着，又不止想要他只是活着。 她想让杰森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 她在心底里对系统助手说， “我可以用积分来换药水，我把我攒的积分都给你，这样算是交易吧。” 听到积分助手总算说话，它的语气不可置信， “您用积分换？这样您之前的任务就会全部清零。” 系统助手十分不理解容欢的做法，它已经出手救下两人，完成了承诺。 容欢为什么还要浪费积分让杰森恢复？明明他只是剧情人物而已。 助手永远不会明白人类复杂的情感。 容欢把杰森当家人的那一刻她就无法置身事外，看着杰森遭受小丑的虐杀更是不可能的事。 容欢语气坚决，救就要救到底，更何况杰森伤势太重。 哪怕捡回一条命也会落下残疾，骄傲的少年应该享受世界，而不是躺在医院里拘束人生。 “好的，您的积分已清零，药水将作用于杰森·陶德。” 助手只是个程序，它不能忤逆宿主的想法，只能照做。
第21章 布鲁斯？ 杰森·陶德躺在地上，静静地感受生命的流逝 他伤的太重了，恐怕撑不到容欢找来救援。 他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小时候母亲失踪，父亲一蹶不振整日酗酒。 他本以为只要做个乖孩子父亲不会抛弃他，没想到在某一天清晨自己就成为了孤儿。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在黑暗里苟且偷生，没有未来。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好像在做梦，被布鲁斯收养。 成为罗宾，拥有梦寐以求的家人。 我已经很知足了，他想，哪怕很短暂，也感到很幸福。 只是蝙蝠侠知道自己死掉的话，会伤心吗？ 旁边小孩还在哭，她嘴里在说着什么，好像是...什么系统，药水？ 杰森意识渐渐模糊，眼前涌起一片雾色。 突然一阵光强势地把雾打散，接着杰森·陶德只感觉身体划过一阵暖流。 各处的剧痛被抚平，打断的骨头被接好重塑，血肉模糊的双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杰森一下子坐起来，看着有力的双手，他现在全身上下充满力量，好像能一拳把人打飞。 这简直违反人类世界常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旁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呜呜呜杰森，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容欢哭得投入，杰森手疾眼快地兜住她的身体以防她摔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恢复大概是这小孩干的。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容欢的眼泪已经快要把他的衣服浸湿了！ 他赶紧拍拍小姑娘的背，轻声哄着她别哭，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容欢气急， “什么好好的，我要不救你你早都下线了！你骗我。” 杰森深刻悟了什么叫“女人的眼泪不好哄”，女孩子的也不行好吗！ 就在杰森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工厂的大门突然被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来，看见两个孩子沉默了一瞬。 蝙蝠侠在夜巡时发现杰森失踪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家里的小姑娘。 他打开两人的追踪器，发现都在郊外的工厂。 他内心愈发不安，于是驾驶蝙蝠车就向郊外飞驰。 这时阿福的声音在耳机响起， “老爷，杰森少爷的手机在今天下午收到一条讯息。 是他的生母发来的。我调查到她最近回到哥谭并与小丑见过面。” 布鲁斯默默把蝙蝠车的油门踩到底，他知道小丑一定会想办法折磨杰森。 但是小丑身边带着干扰器，他只能大致定位到一片区域。 等布鲁斯找到工厂强行出踹开门就看见容欢抱着杰森嚎啕大哭，而杰森正手足无措地哄人。 杰森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黑漆漆，别扭的低下头。 容欢终于哭够了，起身突然看见不远处大佬正观察自己。 她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爬起来假装无事发生。 布鲁斯看着地上的一大摊血，应该是杰森的。 但他看着站起来完好无损甚至好像肌肉变得更大的少年，陷入沉思。 杰森看着容欢身上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小裙子，胳膊和膝盖上还有擦伤。 应该是刚才冲过来的时候摔倒了。 布鲁斯看着杰森身后怯生生的小姑娘，明白这些是她的手笔，他问， “小丑去哪了？” 容欢听嘶哑的声音是在问自己，她从杰森身后探出脑袋来， “我把他传送到外太空了，现在应该到火星了吧。” 工厂里变得静悄悄，杰森不敢相信的回头。 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孩还有这样的能力，一个起死回生已经够离奇了。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射向容欢， “小丑应该回到阿卡姆监狱，他是个危险人物，在哪里都一样。” 杰森看着布鲁斯气极反笑， “危险？既然都知道危险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我差一点被他杀死，布鲁斯你根本就不会管我。 就算我真的死了你大概只会再次把小丑送到阿卡姆！” 容欢：....布！鲁！斯？！ 她眼睛瞪大，她根本没听到杰森吼了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布鲁斯这三个字，蝙蝠侠叫布鲁斯，她的便宜爹也叫布鲁斯。 她看着黑漆漆高大的身材，刀削般的下巴，以及那双充满心事的蓝眼睛.... Vocal,这不就是她那个哥谭首富爹吗！ 容欢亚麻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脑海里闪过一片弹幕，全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缓缓把她眼神转向杰杰·陶德，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蝙蝠侠有一个助手罗宾。 既然布鲁斯是蝙蝠侠，那杰森.....应该是罗宾没跑了。 容欢：........ 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已经开始转动。 杰森早就是超级英雄了，怪不得非得让她被布鲁斯收养。 废话，直接被蝙蝠侠收养当然能更快混入超营内部了！ 容欢在心里怒骂系统助手，听它之前的语气分明就是知道吧！ 助手安静如鸡，它检测到宿主现在出离愤怒的情绪，机智的决定装死。 蝙蝠侠看着杰森，他一直都认可杰森，只是对于这个孩子他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他不希望愤怒会左右杰森，杰森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就是杰森。 可韦恩家族无论是小的还是老的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们的相处方式不是吵架就是干脆打一架。 好不容易来了个容欢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布鲁斯更是情绪内敛的好手，他面对杰森的质问只能沉默。 杰森·陶德看着不说一句话的蝙蝠侠，冷笑一声拉着容欢就往外走。 他走到蝙蝠侠身边时冷冷道， “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让我等死。” 蝙蝠侠听见这句话眼睛悲哀一闪而过，又被黑雾掩盖。 他总是救不回所珍惜的人，从很多年前就是这样。 容欢看着父子二人的对峙，还在想以前发现的奇怪之处。 怪不得每天早上布鲁斯总是不起床，原来是晚上熬夜兼职啊。 她还在脑补布鲁斯晚上穿着制服和罗宾一起拳打罪犯脚踹反派英雄救美的绝美画面，就听见系统助手说， “宿主，从现在开始您会失去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主系统将给予惩罚。” 容欢想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难不成是阿福的小甜饼？！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她每天都要吃三盘啊！ 她正想着应该怎么贿赂（不是）和系统打个商量，就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然后喉头一甜，控制不住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杰森打算带着容欢离家出走，他知道布鲁斯在怀疑容欢。 所以他干脆带着小姑娘一起走，省的要被天天监视。 刚走出一步，就看到小孩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支撑不住歪向旁边。 杰森没反应过来，布鲁斯一把托住小姑娘的身体，把她横抱起来。
第22章 代价 容欢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张了张嘴，发现嘴里一股铁锈味，又闭上了。 杰森看她好像要说点什么，又无力的闭上，他吓得不由变了脸色，以为容欢突发恶疾不行了。 幸好布鲁斯冷静一点，他抱着小孩向蝙蝠车跑去 杰森紧紧跟在后面，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半个哥谭，最终在医院门口漂移转向。 守夜班的小护士正昏昏欲睡，就看见一个黑发少年抱着一个小姑娘冲进诊室。 两个孩子衣服上满是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小护士看着女孩毫无血色的小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去找科室主任。 今晚值班的恰好是为容欢诊断眼睛的医生，他看着熟悉的抱娃方式心想不愧是首富一家，连抱孩子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蝙蝠侠没有下车，他如果出现在医院里恐怕那群超级反派就会有所察觉。 布鲁斯疲惫的揉揉眉心，他的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刚庆幸杰森没事转眼间小女儿又无故昏迷。 “老爷，或许您可以换一身衣服然后去医院陪同杰森少爷等待，我想你们也需要聊一聊。” 阿福的声音响起，他大致猜到了现在的状况。 韦恩家的少爷小姐都是好孩子，就是过去让人心疼。 哥谭的老城区一向静悄悄的，在这里没有人敢在深夜独自逗留。 漆黑的夜色逐渐被乳白浸透，慢慢透出光来。 容欢睁眼的时候就看见杰森窝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这样守了一夜。 少年睡得并不安稳，眼底是晕不开的青色。 长睫微颤，呼吸起伏间阴影打在鼻骨上，黑色发丝柔顺的垂下，额前一绺白毛倒是放荡不羁。 容欢正美滋滋欣赏杰森的盛世美颜，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布鲁斯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容欢心虚一笑，偷摸收回想碰杰森头发的手。 布鲁斯装作没看见她的动作，咳嗽一声，杰森猛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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