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次袭击背后还有人在操纵的讯息,不亏了。” 雷哲按住维罗卡的肩膀:“我要亲自带队追杀那群猪猡,同时寻找能让我们过冬的村子。” “我会把盖里和汉特留下,”雷哲跪下平视着维罗卡,手攥的维罗卡右肩膀生疼,“维罗卡,你已经觉醒了魔法,虽然离十五岁还有三年,但也是麦伦的支柱。” “在我离开期间,由你来指挥麦伦、保护留守的伤员们。但是,要警惕艾布纳那个老狐狸。” “虽然他盼望一个法师很久,应该不会杀你。但这次他既然不敢收留我们,恐怕与背后的人做了某种交易。” “维罗卡,无论发生什么,暂且忍耐并保住生命,你是我们的希望。”
第5章 雷哲队长带着奥尔和另一个初级战士去追杀逃脱的袭击者。 盖里和汉特被留下,守护伤员和孩子们。 盖里就是发现附魔武器的青年,棕色短发,总是唠唠叨叨,实力仅次于雷哲,是麦伦冒险队的副队长。 汉特则是冒险队年纪最大的初级战士,用雷哲的评价来说,“实力一般,逃跑一流”。 雷哲留下他的是为了给维罗卡她们“补课”,汉特有充足的保命经验可以分享。 “……所以附魔武器是指,法师将某一个魔法固定在武器上,之后同系别的战士就可以用这把武器发出那个固定的魔法?” “对。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杀死袭击者的,但是这种东西通常只在大城市出现,或者丛林的最深处、中级战士的手里。” “给武器附魔也需要消耗法师大量精神力,通常中级法师才能完成。而我们都知道,法师稀缺,所以更确切的说,哪怕是中级战士,都不一定有一把附魔武器。” 老汉特回忆道:“我流浪四十多年,只见过两次初级法师,蓝湖城我也去过许多次,城里守备队大队长是个雷系中级战士,他也没有附魔武器。” 蓝湖城是最近的大城,通常周围村子说起“城里”,指的就是蓝湖城。 “既然附魔武器这么珍贵,那袭击者是怎么搞到的?”莫可狐疑的提问。 汉特砸吧砸吧嘴:“恐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除了那柄长刀,汉特你还见过什么附魔武器?” 维罗卡听着汉特一把一把数着武器和魔法,在心里思量, 自己的水系异能不知道能不能附魔? 如果能,水系异能附魔后有什么效果?会有杀伤力吗? 不会是喷出一段水柱吧? 今天是汉特“授课”的第二天。 维罗卡考虑了一晚上附魔,精神不太好。 但今天汉特讲的是兽潮和丛林植物的品种,作为一个流浪冒险者,这些可以说是生存“重点”。 维罗卡感觉只听不写好像差点什么,于是问盖里:“有纸和笔吗?我想做一下笔记。” 盖里眼神奇异:“你识字?” 维罗卡嘴角一抽:“我感觉你在骂人。” 一同“听课”的莫可小声提醒:“维罗卡的母亲祖上是贵族,维罗卡当然识字!” 盖里和汉特恍然大悟,点点头仿佛这个理由天经地义。 维罗卡捂住额头,什么年代了还有血脉崇拜。 但是维罗卡原身确实是跟着她的母亲认字的,导致维罗卡现在居然没办法反驳。 盖里出去半天,给维罗卡找来了纸和笔。 一小卷羊皮纸,一节碳头笔。 维罗卡抚摸着还没她小臂长的羊皮纸,叹了一口气:“帮我削一点木片吧,在角上打个孔,穿起来当做记事本。” 莫可问:“不用羊皮纸吗?” “先不浪费了。”维罗卡这么回答,是因为想起了羊皮纸的价格。 这么一卷羊皮纸要三个铜币,三个铜币可以在集市上买一大块白面包,可以换三大块黑面包,是一个成年人一天的伙食。 换算到现在,按每顿饭十块钱的规格,一张纸卖三十块钱,简直是在发疯。 最开始维罗卡没意识到这点,是因为家里有一箱子羊皮纸,是她母亲的嫁妆。 但是维罗卡的父亲对此很不满,记忆中有几次争吵,就是围绕着“太多的纸和记录”、“这种鬼地方不需要这些!” 因为提起了身世,维罗卡的父亲又在前几天战死,盖里颇有些愧疚的偷偷观察维罗卡脸色。 维罗卡倒是神色淡淡,她对父亲没什么执念。 记忆里,他的父亲似乎把沦落到“这种地步”归咎于母亲家族的连累。 从侍从骑士到流浪冒险者,接受不了落差的父亲一直在酗酒,情绪郁结时就会打砸物品。 倒不会对维罗卡和她母亲动手,但依然给维罗卡留下了可怖的记忆。 木片比羊皮纸简单多了,维罗卡回忆这会儿,盖里就削了一打,还把木刺都打磨光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里平时没这么好说话,汉特看维罗卡的目光有点异样——不愧是贵族之后,这么多讲究。 维罗卡神色自若, 她自己知道,雷哲队长大概是把他觉醒魔法的事告诉了盖里——盖里毕竟是副队长——所以他才对维罗卡这么关注。 雷哲队长对外的说辞是,维罗卡设计杀死了八个袭击者,天赋聪颖,将她当做队长预备役来培养。 目前维罗卡觉醒了魔法、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法师的事情,除了孩子们,只有雷哲、奥尔和盖里知道。 在最开始小奥尔激动地告诉了奥尔,但奥尔是知道轻重的,只把这件事上报给了雷哲。 所以大人们这边暂时不担心消息泄露。 但孩子们这边, 小奥尔和维德被他们的哥哥奥尔警告过; 莫可一直跟在维罗卡身边; 只有赛门,因为受伤被维罗卡治疗,再次昏迷后就被送到了林恩村医师的住所,是唯一有可能泄露信息的人。 刚想到赛门,就有林恩村的人匆匆走过来说:“你们村那个小子醒了!” 维罗卡认识他,是林恩村医师的学徒。 虽然赛门确实在林恩村医师家救治,但也有麦伦队几个轻伤队员在,为什么是医师的学徒来通知? 抱着这点疑惑,维罗卡、莫可和小奥尔一起去看望赛门。 * 医师家,病床上,赛门正在发呆。 他在回想一个林恩村守备队员的劝说。 那个守备队员是打着胳膊受伤的旗号,赖在医师家里,这几天总在受伤的麦伦队员附近出没。 作为麦伦为数不多的“遗孤”,赛门也受到了重点关照。 赛门不是看不出来他的受伤是伪装的,也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旗号——雷哲队长和林恩村长的吵架内容已经传开了。 林恩村游说的重点就是雷哲队长不想留下,打算冬天带着队员在外流浪。 对于好不容易有了村子的流浪冒险者来说,这很难接受。 现在有一个成熟、稳定的村子愿意接受他们,能够安稳的度过冬天的兽潮,难道还需要犹豫吗? 赛门已经看到好几个麦伦队员心动了,向医师还有学徒打听林恩村的情况。 但人家可不想要你们这种废物!赛门在心里嘲笑,林恩村想要的是已经觉醒了的战士! 不用浪费觉醒材料,也不用赌十分之一的可能,完全的,成熟的战斗力,马上就可以在兽潮里发挥作用。 林恩村想得美! 赛门躺在床上,一阵阵热流在体内流转。 他知道,他成为了十分之一的可能、林恩村想争取的对象。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 为什么他还躺在床上仿佛一个废物? 赛门身体流淌着愤怒的火, 眼睛也燃烧着复仇的火,看向走进来的维罗卡。 小奥尔担忧的站定在赛门床头:“你怎么样了,赛门?” 赛门扯扯嘴角:“还活着。” 小奥尔被堵的不知道怎么接话,病房内一时陷入沉寂。 维罗卡打破沉默:“你醒来多久了,林恩村的人有跟你说现在的情况吗?” 莫可侧了侧身,房门开着,能确定周围没有人。 “你知道吗?我们缴获了一把附魔武器,就在……粮仓那会儿。” “林恩村人说雷哲队长用它换我们待到秋天结束,”赛门无所谓道,“就这些?” 维罗卡嘴唇微动:“酒窖里……”魔法的事情。 赛门:“我刚醒没多久,一个红头发林恩战士来看过一次,医师的学徒来看过一次,当时其他伤员还在。” ——所以不必怀疑,我没有泄露魔法的事情。 维罗卡看着赛门越发冷漠尖锐的眼神。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们的愿望是一致的。 于是维罗卡说:“昨天,雷哲队长出发去追杀逃脱的袭击者了。” 赛门的手臂猛地抽动了一下。 维罗卡的声音愈发轻缓:“根据林恩村的交易来看,雷哲队长猜测袭击背后另有隐情……” “就这些?”赛门又问了一遍。 “其他的,当然还要等逃脱之人的口供。” 赛门不再盯着维罗卡,抬起头望着房顶。 手伸了出来,捏着一块木屑。 那只手仅仅一捏,木屑便碎掉,零散的落在地上,周围还有烧焦的痕迹。 “你觉醒了火系战士?”小奥尔轻声惊喜道。 “不必那么小声,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整个人平静下来了,赛门依然也要刺一句维罗卡。“我觉得那个红毛说得对,流浪冒险者是没有前途的。” “赛门??” “我要加入林恩村,你们出去吧。” * 回到驻地的一路上,三人都在沉默。 维罗卡说她要去整理笔记,顺便问汉特一些新问题。 莫可跟在小奥尔后面。 “怎么,难道你怕我被赛门说动?”小奥尔问。 “不用冒着风雪流浪、有更多战士保护、有柔软的粮食面包,你敢说你不心动?”莫可阴沉沉的看着小奥尔。 “我当然心动,”小奥尔瞥了一眼莫可,“但那又怎么样,这些又不是只有林恩村给得起。” 他背着赛门,走在从粮仓到酒窖的路上时,周围是废墟和火焰,前方是敌人和未知。 他刚刚受过爆炸的冲击,头还晕晕的; 赛门与他差不多大,背起来很吃力; 唯一的弟弟跟在后面,还要靠别人保护。 那个时候他竭力抬着头向前看,前面是维罗卡的背影。 维罗卡一直拿着匕首走在他前面,为他们开路。 “我去找我弟弟了,”小奥尔挥了挥手,“明天我去跟盖里商量一下开始训练,赛门都觉醒战士了,我也不能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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