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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坐立不安的激动模样，赵林拉着她走到电脑前，重新创立一个游戏账号，登录后让孙静雨操作，说道：“对方赶来需要时间，你先玩几把游戏定心，不然上赶着谈不出好价钱。” 这话有道理，合作就是合作，但是，“玩游戏怎么定心？” 按住她的肩膀不让起来，赵林道：“你玩玩就知道，不会骗你的。” 反抗不过，孙静雨看着游戏画面缓缓展开，无奈接受，“那我就玩一把。” “行。”
第56章 第 56 章 饭桌前, 应美燕看女儿挂断电话，问道：“怎么样？” 应攸放下手机，无奈笑笑, “妈，您未免太着急了？” 她前几天才回国，一直忙自己的创业事宜，连轴转好几天都没回家，今晚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妈妈吃饭，结果话都没说两句, 就被催促着转账表达支持。 虽然和孙静雨关系不错, 六百万的投资也不算什么, 可产品都没看过, 这样直接转过去未免太草率。 看出女儿的漫不经心, 应美燕摇头道：“做生意向来宜早不宜迟, 机会就那么点, 你抓不住就是别人的。何况有关公司投资,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草率？” 感受到妈妈的认真, 应攸立刻收起自己的散漫，端正态度，疑惑道：“您不是说对方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还没有任何过往经验，也没参加过任何国内国际的相关比赛, 六百万投资直接给过去，会不会太高了？” 放下筷子，应美燕严肃道：“不要以貌取人, 我不仅说她是高中生，还说她的产品被荣盛和博仁联手摁灭。能让他们不顾形象地出手打压, 我不信会什么普通货。” 怕女儿不重视，她又补充道：“荣盛那边的合作项目三年没动静，最近突然听说有重大技术突破，还被上面点名查看，正准备加大投资力度，许多老总都筹谋着想去分杯羹。”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凑个热闹？” 对着自己亲妈，应攸说话也很实诚，“您到是想去，人家不一定带你，毕竟咱们华顺在科技方面没什么竞争力，可能就是流动资金充沛。” “但人家要是争着抢着要分蛋糕，可能也不需要咱们的钱。” 应美燕并不觉得这话难听，反倒对女儿的分析很满意，拿出今天下午刚送到的生日宴请帖放在桌上，淡淡道：“顾家的请帖，两天后，你跟我去看看。” 不明白说着说着怎么突然转到顾家的请贴上，应攸拿起来查看，发现是顾宴安他爸的生日酒会，有些惊讶，“他不是向来不办这些？” 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这生日宴该不会是招商宴吧？” 应美燕淡笑着没说话，应攸仔细思亲刚才的话，再联系荣盛和博仁对孙静雨争取投资事情的联手打压，惊道：“荣盛那边的研究成果该不会是偷那个高中生的吧？” 见妈妈不回答，她追问道：“妈，你倒是给个准话，别让我瞎猜啊！” 既没否定也没肯定，应美燕道：“这次的小道消息有真有假，我也只是心中猜测。真相到底如何，你去静雨那边看看便知。” 说完不再废话，直接叫来阿姨收碗筷，催促道：“好了，别吃了，你赶紧出门，咱们华顺还等着产业转型，别给我拖后腿。” 看阿姨真得乖乖过来收碗筷，应攸无奈地站起来，好歹把粥喝完，擦干净嘴巴，拿起车钥匙道：“合作底线在哪？” 应美燕笑了笑，回道：“如果产品不错，你自己看着办。如果超乎预料，一切都好说。” 没想到妈妈期望那么高，应攸也被勾起些期待，指尖转着车钥匙大步离开。 * 一小时后，水岸林邸，赵林家客厅，三方会谈。 已经知道技术难点被攻克，又对荣盛那边的项目有所了解，应攸大胆想象，却还是在见到元灵的时候被震撼，之后的功能展示更是惊叹连连。 看到她的眼神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孙静雨就坐在她旁边，语气激动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很有前景，想不想多投资抓在手里！” 默默点头，孙静雨觉得这话正确极了，但她是来考察合作的，不能太掉价，得努力寻找对方产品的缺点好压价。 可看着元灵，她只觉心脏砰砰直跳，哪哪都很满意，根本说不出贬低的话。 这样可不行，应攸低头看着还在录屏的手机，干脆毫无删减地全部传给妈妈，不过才等待三分钟，对面的视频通话便打过来。 立刻将镜头面向赵林，她还没来得急介绍，应美燕在看到人脸的瞬间就猜到是谁，脱口而出一句，“我投资两个亿，要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正喝茶压惊，顺便给应攸递一杯，孙静雨听着突然降临的两亿投资，猛地呛到，茶水喷了一地。元灵立刻递上纸巾，抬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在孙静雨游戏期间，赵林简单调查过应攸家世，知道华顺集团目前最欠缺的就是转型的王牌产品，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回道：“不管你出多少钱，股份只给百分之二十。” 孙静雨刚顺过气，应攸就被这莽撞又硬气的话惊到，同样被茶水呛到，再次喷了一地。元灵连忙将纸巾又递给她，走过去帮她轻轻拍背。 等两人缓过气，元灵才转身去拿打扫工具清理水渍，然后重新给两人斟茶。 一直静静看着事情发展，应美燕将元灵的自然反应和动作统统看在眼中，意识到技术的可贵之处，再看赵林，就对她的镇定更加欣赏，只是合作归合作。 “我带着诚意谈合作，两亿投资只要你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很客气的。” 赵林没说话，转身拿起电脑桌上的技能卡，叫来处理完卫生的元灵，给对面展示什么叫真正的全才，然后气定神闲道：“我可以不要投资只当个体户，单纯卖定制，一样赚钱。” “你呢，你舍得吗？这个是荣盛和博仁抢着偷的好东西。” 孙静雨闻言下意识想找补几句，但想着事实不假，又闭上嘴。而且这谈判关乎着日后谁对公司拥有更多控制权和话语权，她不能贸然插嘴，否则看起来像内讧，不利于我方结果。 应美燕将她瞬间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这两人还没认真谈过，但显然主导权在赵林，孙静雨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都是无条件支持，也没继续注视，而是认真看着赵林。 见她面不改色，不知说真的，还是在以退为进，试探道：“荣盛和博仁已经联合对你下达行业封锁，就算当个体户，他们也能让你做不下去。” 计算机技术摆着在，赵林根本不怕，“我既不违法也不违规，想卖就卖，谁也拦不住。” 应美燕反问，“只要下架你所有的售卖渠道，传播渠道，你能怎么卖？” 并不想和对方纠缠这个话题，赵林直接道：“我现在八十万卖你，你买不买？” “……”瞬间噎住，这话说得，应美燕肯定要买啊！ 就算不了解技术，也可以请专人研究，比起荣盛，华顺缺的是技术和产品，又不是请人的钱！ 见她不说话，赵林耸耸肩，继续道：“看吧，我根本不缺客户，等荣盛卖起来赚到钱，我不信那些对家集团没有行动，到时候我都不用宣传，肯定大把人求着我做。” “……”再次沉默，别人且不说，应美燕绝对是其中之一。 沉默就是赞同，赵林绕过这个让对方尴尬的话题，说道：“现在你投资，两亿能买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三个月后或者是半年后，你只能买到百分之二的股，或者更少。” 听到有关时间节点的话，应美燕第一反应不是吹牛，而是这姑娘绝对留有后手。 高尖端技术人才，哪个对自己的产品不熟悉，想挖坑简直易如反掌，就像程序员给代码留bug一样，就不知荣盛那边是否有所察觉。 略作沉吟，应美燕问道：“你怎么保证自己的话可信？” 赵林蹙眉，“不保证可信，你自己选择。” “……”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说。 对面沙发，孙静雨和应攸彼此看看，默契地放下手中茶杯，以免再次被赵林的语出惊人呛到。 应美燕看着赵林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少变化的表情，心中赞叹，这样有技术有脾气还有胆识的小姑娘，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所以，赌不赌？敢不敢？值不值？ 默默权衡，华顺的利润正在逐月萎缩，若不尽快转型找到更好出路，最后的结果绝对不止裁员降薪那么简单。 脑海中不断划过荣盛最近的动作，再对比博仁近来的资金流向，应美燕决定赌一把，两亿资金而已，以华顺的底子，赔得起。 深呼吸，她坐直身体，“明天你来华顺，我们拟定具体合同，详细商谈后续计划。” 赵林神色依旧，似乎两亿投资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轻声寻问，“几点？” “最好能在上午十点或下午三点，其他时间我不一定在公司。” “那就下午三点。” “可以。” 约定好时间，应攸的任务完成，她肚子还饿着，便没有继续留下，而是提出告辞。 合作初步达成共识，赵林没有故作傲慢或者摆架子，站起来主动道：“稍等一会，你带件东西回去。” 应攸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让自己带什么，但也没有多问，重新坐回沙发上等待。 走到客厅角落，赵林将元灵换下的旧身体拎出来，连接电脑和各种设备，对元灵的老版本系统功能删删改改，最后做出真正可以售卖的样品。 动作很快，断开各种线路连接后，她屈指轻敲元一脑袋，“展开工作模式，扫描左侧沙发白T牛仔裤的短发女孩，确定为工作目标。” “收到指令，现在实施。” 看着不断靠近的元一，应攸满脸诧异，抬头望向赵林，“这，送我的？” “当然不是。” 赵林摇头，“这是送给应总安心的，她既然相信我，我就不会让她失望。之后的宣传重点都是元一，元灵在荣盛产品没有问题前都不能对外展出。” 如此说着，她又从桌上挑出三张技能卡交给对方，“这是按摩、医疗急救，以及基础机械技能卡，你们可以连夜做研究，明天三点前都能反悔，我没意见。” 应攸闻言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中满是震惊。 空气有片刻沉默，元一扫描结束，说道：“你好，老板，我是你的家务机器人元一，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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