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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壮汉上前一把揪过杨大往旁边一扔，杨大宝还是一副傲慢样子：“你们若敢伤害我们，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壮汉一听，嗤笑一声，一个壮汉走到杨大宝的面前，像提个小鸡仔一样提起他的衣领， “你小子说说，怎么个不放过我们法？” 杨大宝被吓到了，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他可是读书人！ 杨大宝嘴硬道：“我可是读书人，是秀才老爷，你们动了我，官府不会坐视不理。” 壮汉们笑了：“哟，还秀才老爷呢！” 壮汉拍了拍他的脸，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消息：“官府早就不管你们了，苍州战乱，考官们早就跑了，你们的成绩全部作废，还做着秀才美梦呢？” “不……不可能！” 杨大宝脸色苍白，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等，就是赌官府不会放弃他们这些读书人，没想到连官府都放弃了。 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细皮嫩肉的，比个娘们还白嫩，顿时被勾起了几分兴致。 壮汉邪笑着开始在杨大宝身上摸索，杨大宝直吓出一身冷汗，终于意识到不好，颤着声音道： “好汉饶命，我们把粮食都给你，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那壮汉依旧不为所动，杨大宝又接着说：“我们有钱，我们把钱全给你们，放了我们吧！” 壮汉像逗宠物一样挠着杨大宝的脖颈，凑近他说：“大爷对那些可不感兴趣，大爷想玩你啊！” 杨大宝大惊失色，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哭嚎道： “求你放了我吧，我妹子比我好看，你去玩她，她比我好玩，求你了！” 秦氏听着这话震惊的看着杨大宝，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二丫更是吓得直往秦氏后面躲。 钱氏也哭嚎着：“放开大宝，别碰他，求你们了，”随即一把揪出躲在秦氏后面的二丫： “你们玩她，她年纪小细皮嫩肉的，比男人好啊！” 二丫直接吓哭了。 几个壮汉上来一把推开钱氏，钱氏一踉跄摔在了地上， “你个老货！爷们想玩谁就玩谁，要你多嘴！” 说完一把抓起缩地上的秦氏和二丫，连带着杨大宝也被拖出了房。 喜欢男色的壮汉单独把杨大宝提溜到一间空房，秦氏和二丫则被带到另一间空房。 老宅里顿时想起了各种哭嚎声，被捂嘴后的呜咽声，男人的喘气声……… 正房里杨大抱着头瑟瑟发抖，只觉得天昏地暗。 钱氏被摔了一下，想爬起来去找欺负杨大宝的壮汉拼命却无能为力，杨老头痛苦的捂着耳朵，悲愤欲绝。 他就说了该走的，走了就不会出这些事，都怪大宝不听话，怪钱氏一意孤行。 对，都怪钱氏不听他话，跟他对着干！ 杨老头自我安慰着，不去听那些污秽的声音，自我麻痹。 天渐渐亮了，流民们一脸满足的出了房间，脸上都是餍足的神色。 他们看着缩在正房里当乌龟的几人，脸上带着嘲弄：“愣着干嘛？赶紧给爷几个弄吃的，否则………” 杨大赶紧起身，翻出藏起来的粮食开始做饭。 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开后，钱氏赶紧冲到关着杨大宝的房间里去。 杨大宝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身上各种暧昧痕迹，床铺凌乱隐约还能看到混合的血迹，一看就被蹂躏得不轻。 钱氏心肝肉的喊着，杨大宝睁着眼毫无动静。 钱氏抖着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大宝，你别吓奶啊！大宝你说说话！” “咱们赶紧收拾东西走，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去追村长他们！” 钱氏自顾自说着，杨大宝终于有了反应。 对！村里人都走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要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 对，离开！ 杨大宝动了动身子，钱氏赶紧扶他起来，重新找来衣物给他穿上。 秦氏和二丫这边就没这么好过了，杨大嫌恶的看着两人， “你们还有脸出来，怎么不死在里面！” 秦氏白着一张脸，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二丫整个人浑浑噩噩，像失了魂。 这个男人居然眼睁睁看着妻儿遭人侮辱，缩着头没有一点男人的血性，如今又说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 这是不给她们娘俩活路啊！ 秦氏忍着滔天恨意低着头说：“当家的，我还要留着这条烂命照顾你和爹娘，等咱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自行了断，不会给杨家抹黑。” 杨大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天光大亮，老宅的众人把四处藏起来的粮食都翻找出来，粮食已经不多，完全不够支撑到赶上村长他们。 钱氏指着秦氏和二丫说：“你们两个娼妇爱去哪儿去哪儿，别跟着我们！” 秦氏脸一白，这个时候丢下她们娘俩，她和二丫还有什么活路！ 秦氏跪下抱住杨大的腿哭道：“当家的，别赶我走，我会干活，我要照顾你和爹娘啊！”
第43章 王婆子 钱氏朝秦氏脸上啐了一口：“呸，我们老杨家不要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 “骚蹄子，贱人，浪货，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勾引男人，你们怎么不死在里面………” 秦氏青白着一张脸，死死拽着二丫的手。 杨大觉得丢脸，诺诺道：“娘！别骂了！” 钱氏狠狠瞪他一眼，接着骂：“她们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了为什么不骂？有点血性的当时就应该去死！” 杨大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娘，留着吧，逃难路上会有用的。” 钱氏骂累了，撇撇嘴不再说话。 收拾好东西后，几人赶紧出发北上，不敢再耽搁。 ……… 清河村的一行人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一路走来流民越发的多。 好在村长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其他流民虽眼馋他们的物资却也无可奈何。 队伍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不服从安排自顾离开的，也有号称投奔亲戚半路走掉的。 全村一共四十三户共三百多人跟着出来逃难走了两天只剩下两百来人。 杨晚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坠在队伍后面，杨晚也不想跟队伍挨得太近，毕竟很多东西不方便别人看到。 正午时分，村长找了处空地让大家休整。 夫子趁机给明泽和明韬上课，冯氏和林氏开始烧火煮饭。 “哟，什么味儿这么香？二宝他娘，你们这是煮的啥？” 没日没夜的走了两天路，三个大人还好，几个孩子和李夫子脸色都差了许多， 一路上又不敢吃得太张扬，也没时间好好埋锅造饭，都是随便塞两口干粮了事， 这会难得村长让休整，估摸着也是看队里的老人孩子坚持不住了， 既然让停下来埋锅造饭，他们的队伍又坠在最后面，冯氏便想着偷偷煮几个鸡蛋给夫子和孩子们补补身子， 没成想竟然被人盯上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的王婆子，他们一家也坠在队伍后面，两家人本也没什么交集，今天不知怎地突然过来搭话。 “这逃难路上还吃这么丰盛呐，竟然煮这么多鸡蛋？我家狗娃都馋哭了，吵着要吃蛋呢！” 果然，在他们一家前面二十来米的地方，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娃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闹。 “我不吃！天天稀粥配野菜，我要吃肉，我要吃蛋！”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妇人急得直打转：“狗娃乖，地上凉，你奶去给你找鸡蛋去了，咱一会儿就有吃的。” 狗娃依旧在地上打滚不起来：“我就不，没有蛋我就不起来。” 杨晚看得直皱眉，这狗娃和明泽差不多大，明泽可做不出撒泼打滚这种事， 而且赶路的时候自家和王婆子家离得有一小段距离，怎么到休整的时候离得这样近了？ 难道他们是故意靠近的？ 且这个距离若不是有意盯着，压根不会注意到自家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王婆子却知道她娘在煮蛋， 而且冯氏只是简单的煮几个水煮蛋，压根没什么味，王婆子却说香得很，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分明就是有意盯着她家的一举一动。 自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杨三一个壮劳力护着，确实很容易被人盯上，杨晚心里谨慎起来。 王婆子笑得谄媚，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翻滚的鸡蛋。 “二宝娘，你这蛋煮得也多，给老婆子一个尝尝味呗。” 冯氏锅里煮了八个鸡蛋，按人头煮的，加上三叔他们刚好一人一个，跟本没有多余的。 冯氏脸皮薄，不好拒绝，让她把碗递过来。 哪知这王婆子直接上手就抢过冯氏手里的勺子，一下就舀走了一半的鸡蛋。 直把碗转得满满当当的才停下。 冯氏看得目瞪口呆，林氏反应过来，上手就要去抢回来， “我说你这老婆子脸皮怎么这么厚，我家好意给你一个尝尝味，你倒还不客气上了！” 王婆子赶紧朝碗里吐了几口口水，给林氏吓得赶紧住手，万一洒进她们的锅里可就膈应人了。 王婆子腰板一挺，笑的得意：“我吐过口水的，你们还要不？” 林氏直气得咬牙，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老婆子！ 王婆子一脸得意，不要我可就端走了，我乖孙还饿着肚子呢。 杨晚也被她这波操作惊到了，还能这样？ 她默默走到王婆子身边，等她转过身的时候猛的往她身上一摔。 王婆子忙去护着碗，奈何杨晚故意的，力道控制的刚好够碗里的鸡蛋飞出去，掉地上的一瞬她还踩了几脚。 “哎呀，不好意思，崴脚了。” “哎呀，鸡蛋被踩了，我踩过了，你还要不？碎成这样，吃不成了吧？”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脸皮薄是不行的。 王婆子刚还笑开的脸此刻黑沉沉的，她狠狠剜了杨晚一眼。 林氏捂嘴偷乐，怕王婆子又来舀蛋，她赶紧盖上锅盖。 那边眼看就要吃上鸡蛋的狗娃一看鸡蛋摔了，立马爬起来指着杨晚大骂： “贱丫头，赔钱货，你还我鸡蛋！” 冯氏脸一黑，猛的站起身指着王婆子骂： “你孙子什么货色敢骂我闺女！我闺女吃你家的用你家的了？我好心送你鸡蛋，你孙子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这鸡蛋拿来喂狗，狗都知道摇尾巴，给你孙子吃怎地还吃出仇来了？” 大黑二黑还真跑过去把踩碎的鸡蛋吃了，吃完一直摇尾巴。 林氏随地摸了跟棍子就去赶王婆子：“滚滚滚！我家的鸡蛋扔了都不会给你家吃，臭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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