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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在头上试温度。 靳教授一把抱住她，头窝在老伴儿胸口，半晌不动。 唐研究员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懵了，老俩口好长时间没这么亲密的举动了。 “我差点回不来了。” 靳教授带着哭音，委屈的像个老小孩儿。 唐研究员大惊:“咋回事？说清楚。” 靳教授把白日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唐研究员遍体生寒。 靳教授喃喃道：“世道要乱了。” 和左灵平分物资，老俩口认为左灵占了他们便宜的，包括去的路上，靳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他和老伴年岁大了，怕路上出意外，断不会舍出去一半物资。 左灵让瀑布去探路，给靳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觉得这些他能克服。 左灵毫不客气搜刮了儿媳妇大半衣物，靳教授甚至觉得左灵很贪婪，跟他印象中不爱计较的小姑娘是有出入的。 回来的路上，连遇两次劫道的，他不这么想了。 东西再贵，贵不过他的命！ 没有左灵，他和老伴两个，有命拿，没命享用。 左灵多拿些买命的物资，无可厚非。 “这么说，你们杀人了？有人看到吗？” 靳教授摇头：“应该没有。” 零下70多度的极寒天气，还下着雪，谁没事在外头待着。 叮嘱老伴：“谁都不能说。” 唐研究员使劲儿拍丈夫一下： “还用你说，要命的事，当然谁都不能说，儿子也不告诉。” 默了片刻，又道： “没瞧出来呀，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竟是个心黑手狠的主，咱们以后离她远点。” 靳教授被老伴的幼稚逗乐了，点点她： “你呀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家是在帮咱们，以她的能力，会缺物资？一时心软，替咱跑一趟。你给准备的吃食，动都没动，人家恨不得离咱远点。” 唐研究员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神色稍缓。 靳教授正色道：“老伴，世道真的要乱了，咱们得早做准备啊。” 军队还在城里，社会秩序尚未崩坏。 出趟门，遇上两波劫道的，还是在京都，外面的灾情比他们想象的可能还要糟糕。 唐研究员还在想着那几个人的事：“没伤到要害，他们会不会半道醒过来？” 靳教授哼道：“醒了也活不了，衣服都扒了，零下70多度，手脚都能冻掉。” 说到这儿，对左灵的狠，认识得更加深刻。 啧，啧，啧，钝刀子割肉更疼啊。 …… 靳教授夫妇前脚走，左灵后脚将物资全部扫入空间。 进家门，先生火，出门太早，壁炉里的火早燃烬了。 生好火，打开电视，摆上一桌子吃食，边听新闻，边吃东西。 一人一兔饿狠了，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官方报道，死亡人数升至120万人。 左灵想知道津门的情况，搜了一圈，没找到相关报道。 叹口气，没报道，说明……
第97章 冰雹雨 接下来的日子，左灵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上下午各抽两个小时锻炼身体。 胖呼呼下载的视频里有军体拳，她照着练，标不标准不知道。 俯卧撑、仰卧起坐、平板撑、训练冰异能……只要能提升战力的，左灵都练。 搜刮防护用品店时，搜到一箱子粘墙的攀爬石。 家里房子太矮，左灵尽可能把攀爬石粘得角度刁钻些，便于她训练攀爬能力。 回想津门冰封那晚，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爬上高架的。 有运气，有危机时刻的极限突破，但她不可能次次都那么幸运。 见她爬墙，瀑布有样学样，动物的攀爬能力，人类比不了。 左灵做起来很难的动作，瀑布一个纵跃就完成了。 瀑布窜上跳下，左灵在后面追。 左灵追不上它，小家伙得意地立着单腿嘲笑左灵太笨，时不时用小爪子刮脸，羞得左灵奋起直追，枯燥的训练生活，多少有了点意趣。 知道外面冷，瀑布也不闹着出去玩了。 视频里有几套刀法，左灵没长刀，拿西瓜刀练习。 横推、斜劈，上挑、下切……舞的虎虎生风，猛一看，挺唬人。 除了锻炼身体，左灵不是在做饭，就是在吸收能量晶石，偶尔给瀑布做几件小衣服。 她用金家蜘蛛人的背甲和触手，给自己改装了一套防弹衣，触手改装成阴人的手套，剩下的背甲，打算做个防弹头套。 元宵节悄然滑过。 没有热闹的元宵节晚会，没有璀璨华丽的冰灯，小孩儿的笑声都小了，城里死了太多人，大家不知道该庆祝些什么。 一日，正在做手工的左灵忽听楼下传来惊呼声。 以为地震了，感觉了一下，没震啊。 透过窗户向下看，大片大片的雪花里面，夹杂着鹅蛋大小，亮晶晶的东西往下落，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天，冰雹！ 不仅冰雹，还是雪加雨。 零下七十多度的气温，下雪加雨！边下边化边冻。 正在作业的铲雪车，被砸得砰砰作响，一辆车棚顶当时就被砸穿了。 左灵赶紧将自家净化雨雪的管道关闭。 雨雪过滤系统里的水，左灵不会喝，用来打扫房间，洗衣服还是不错的。 冰雹雨下了半个小时，毫无意外，停电了，网也断了，楼外一片狼藉。 物业管理人员忙着查看铲雪车，两辆铲雪车及时躲到物业售楼处檐下，逃过一劫。 剩下四辆，硬生生扛了半个小时的冰雹雨，最惨的一辆，当场砸废了。 剩下三辆，坑坑洼洼，挡风玻璃碎了，惨的不忍直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工作。 几位管理人员说着什么，不时摇头。 有人外出查看情况，没走几步，滑倒了，爬起来，滑得更远…… 左灵赶紧去看水和天然气……也停了。 停水、停电、停气、断网，末世后头一回，全停！ 诺亚方舟小区业主半年内不会缺吃喝，她得趁这段时间多做些吃食。 往后想光明正大做好吃的，难了，左灵的紧迫感加重。 空间里有木炭木材、煤气罐、水，屋里有1000度的大容量储电箱。 水电煤气全不缺，撸胳膊挽袖子，开干。 魔芋烧鸭、啤酒鸭、香辣肥肠、板栗红烧肉、青蒸鲈鱼、红烧鱼、糖醋鱼、糖醋排骨、干炸鸡翅、冰糖红烧肘子、椒盐虾、葱油焖鸡、红烧鸡块、孜然羊肉、回锅肉、麻辣香锅、辣椒炒肉、蟹黄豆腐煲、青豆玉米炒虾仁、土豆烧牛肉、冷吃兔…… 冷吃兔背着瀑布做，免得小家伙看见同类的尸体炸毛。 末日堡垒户型密封做得再好，也防不住无孔不入的食物香气。 闻着时不时飘来的食物香味儿，靳教授对老伴道： “以后情况可能越来越糟糕，咱们也多做些熟食预备着吧。天气冷，放北面阳台上冻着，坏不了，还能清库存。” 唐研究员正有此意，老俩口一拍即合，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好些人家正头疼断水断电断气呢，就闻到了该死的食物香味儿，气得直骂娘。 缺德带冒烟的，我们家都结冰碴子了，您那儿做好吃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聪明的人家琢磨过味儿来，天灾无常，反正要烧火取暖，不能浪费能源，煎炒烹炸，上！ 住诺亚方舟小区的，没有几家傻的。 极寒、海啸冰封、地震、冰雹雨连番轰炸，末日论已在百姓中间传开，悲观情绪渐浓。 大家都在考虑，灾情再不好转，接下来的日子该咋过。 怕断水断电断气，好些人家提前囤了大量的水，发电机和气罐也储备了不少。 3号楼的人先动了起来，做饭的人多了，总有鼻子尖的。 1号、2号、4号、5号楼的人相继动了起来。 左灵不知她一个小小的举动，引来了一串连锁反应。 空间里的素菜太少，她琢磨该做些什么菜。 番茄山药、莲藕豆卷、蒜蓉油麦菜、素炒油菜、香辣土豆丝、外婆菜炒蛋、芹菜炒熏干、茶树菇炒豆角、红烧茄子、麻辣藕、腐竹烧香菇、芦笋炒百合、清炒苦瓜、番茄豆腐干……相继出锅。 左灵做不了大锅菜，小锅炒，一锅最多装4饭盒，品类太多，忙得脚不沾地。 时间一长，瀑布寂寞了，总给左灵捣乱。 “去，去，去，一边玩去。不帮我干活就算了，还捣乱。” 瀑布歪歪小脑袋，干活？咋干？ 跳到青菜上，踩来踩去，踩完了，推到左灵跟前。 左灵气得瞪眼，拎起它后脖梗子，扔老远。 又扔兔兔！不是你让我帮忙吗？ 瀑布委屈，嗷的一声，气愤地往回冲。 左灵没功夫跟它玩闹，关上厨房门，任由瀑布怎么挠门也不开。 主食品类太少，左灵做了方便食用的菜团子、土豆饼、红薯饼、韭菜盒子、土豆焖饭、豆角焖饭、苹果山药饼、腐皮糯米卷、蛋炒饭、腊肠什锦炒饭。 菜团子调了好几种馅料，菠菜粉丝馅、胡萝卜鸡蛋木耳虾皮馅、菠菜胡萝卜丝鸡蛋馅、小白菜鸡蛋虾皮馅、白萝卜胡萝卜韭菜鸡蛋馅、小白菜熏干馅。 过去百姓生活困苦，油水不足，想出了菜团子的做法。 吃菜团子很容易给人造成家境贫困的印象，左灵特意多做些，出门在外，拿出来吃，不惹人眼，能慢人心智。 忙到凌晨3点多，才歇下。 早上，被高音喇叭吵醒。 听了半天，物业通知每家每户抽一人出去清雪，每周两次。 不愿清雪的，每周需交4斤粮食，一次两斤。 可能是昨天清雪车损毁严重，也可能是阔少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及时做出应变。 不管哪种，聪明！ 物业没说对既不愿清雪，也不愿交粮食的业主有何处置。 隐形的处置有没有就不好说了，后续服务大打折扣是必然，非常时期，没道理好讲。 洗漱完，喝了杯奶，左灵下楼清雪。 瀑布要跟着，左灵没抱它，让它自己跑。 再不跑，等大家伙缺吃少穿的时候，想撒欢都不成了。 刚走到21楼，靳教授听到动静，开门打招呼：“姑娘，下楼清雪啊，咱们一起吧。” 明显是在等她，左灵无语，咋还贴上了呢。 点点头，没吭声，默默在前头走。 习惯了左灵的冷脸，靳教授自觉给她扣上面冷心热的标签。 他们到的时候，物业门前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等着管理人员分配工具清雪。 聪明人多，没有交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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