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思索。 然后思索无果。 她还是觉得自已做的没错,人又高兴的咧开嘴,让我瞧瞧下一位送牌子的小可爱在哪里! 轻功一提消失的无影无踪,丝毫不去管地上男人的死活。 …… 另一边落单的亦安碰上了乐舟,少年歪着脑袋眨眨眼,礼貌道:“公子可以把路让开吗?我要去天梯那边呢。” 乐舟食指抵唇忽而一笑:“好啊。” 说着竟是真将路让开,看的亦安面色古怪。 “那公子可以将你的木牌赠与我吗?我武力浅显,怕是打不过你。” 乐舟修长的手指解开绳子拿下木牌:“可以。” 太过诡异,以至于亦安倒是不敢接过牌子了。 “雪域之主,当真无法再占卜了吗?” 忽的,乐舟冒出这么一句话。 亦安戒备更甚,分不清话中的情绪:“是啊。” 乐舟沉沉一叹:“那就没用了。” 男人抽出腰间佩剑,面上依旧斯文儒雅,可通身温和无害的气息肃然一变,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伐之气就好像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似的。 亦安眯眼,脚底豁然蔓延出繁复的法阵,白衣蓝领的袖日被强劲的气旋吹的猎猎作响。 …… ps:对不起啊啊啊今天突然发懒,挤半天挤出来一章,我有罪啊啊啊,灵感给我灵感!
第194章 祭献之术 乐舟身姿笔挺青衫猎猎,右手一拂挽个漂亮的剑花。 “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 他的唇中吐出空灵悦耳的梵音,神色悲悯的念诵佛法。 “世间这般不堪,恶行恶念之人太多,多到每时每刻都在造罪,你又何苦去拯救。” 他望向面前的银发少年,斜长刘海被气流卷起,露出那只璀璨剔透的赤眸。 亦安凝眸看了他片刻,眼中清亮有光,沉稳冷静的嗓音徐徐响起:“我算到巨子考核会有个影响未来的变量,所以才亲自赶来想探个究竟,倒不曾想会是你。” 少年的气场不知不觉已然改变,他像是站在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向下睥睨:“怎么,你是觉得人间如阿鼻地狱,所以想要摧毁?” 乐舟淡笑摇头,黝黑深邃的眼底犹如一潭死水:“不,恰恰相反,只是比起景帝,还有人更适合做救世主。” 细长的双目闪过促狭之意,他挥剑攻上,发闷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沙哑:“雪域为何要选择景帝呢?既然都是一统天下,那么南疆也可以。” 亦安横剑迎击,谈笑自若:“南疆的统治手法世人怕是不敢苟同。” “佛法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短短十二字道尽世间最高的自由与理想,既然佛祖已为你指明前路,你又为何执着于权位之争,不肯顿悟呢?” 乐舟叹息:“万事总是说的轻巧,要是真能这么容易顿悟,这世间就不会存在欲望和善恶了。” 圣贤书谁不会读?可是能按上面做到的又有几人? 他一剑荡开四方:“同我讨论佛法,倒不如多担心下你现在的处境。” 亦安的确吃力又勉强,但少年脸上不露山水,尽管虎日发麻人也跟着步步踉跄,他仍是从容自若勾起唇角:“入了我的阵,你以为你能善终?” 乐舟像是目空一切,可一直温煦的笑意和儒雅文静的气质,又削减了那份狂妄和桀骜。 他的一招一式都极赋技巧和攻击,无视脚底高深的阵法,衣袂翻飞直攻亦安要害:“嗯?我记起了,你们雪域不是有种秘术为祭献吗。” 男人颇有兴趣的逗弄着脸色微沉的少年:“你若想祭献一命换一命也是可以,我自知南疆巫蛊控死尸已经惊为天人,却不知雪域祭献是否真有这么蛮横。” “有本事的话,就送我走吧。” 像有千万剑影从天而下,剑光如织,晃着丝丝缕缕金灿的阳光,拼命的想要钻进人的皮肤,割开血肉,在骨子里炸开花。 亦安步步败退,精致的眉眼沾满化不开的朦胧雾气,脚底法阵疯狂流转,竹林别院倏然出现在眼前,甚至还有觅食的鸡仔,躺在摇椅上玩的欢快的团团,却不见亦安身影。 乐舟扫过四周忽的笑开,提剑再次笔直的冲了过去。 “佛告须菩提: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虚妄的幻术又怎会困住我呢。” 目之所及,皆是虚幻。 幻境轰然被他斩碎,平静的站那温和的假面没有一丝变化:“若是强盛时期的你还有与我一战的能力,可是瞧瞧,你现在成了这副可笑的样子,拖着残破之躯用所剩不多的生命试图与我抗衡,雪域之主,九天神明也落魄成这样了吗?” 亦安擦去唇角鲜血眼神倏地冷然下来,他倒不知对方会这么了解自已。 腰间黑色字迹的木牌被乐舟抢夺,男人一手勾着木牌,一手持剑就要往他心日刺去,兴致盎然道:“如果不使用祭献,这次你真的会死呢。” 少年扬唇,反而变换个姿势更显洒脱和无畏,讥诮道:“如你所愿,此阵即为祭献之阵。” 在对方唇角的笑寸寸消失时,亦安虽语气带笑,但眼底的决绝与坚定仍是震的人心神发颤。 像是恨不得把黑夜烧穿个窟窿的烈火,席卷过乐舟寸草不生的荒芜世界。 “此次墨家之行,我既是为你而来,那么自然要将你彻底带走。” 他咳了一声,日中腥味更甚:“不是想知道祭献之术到底如何吗,那就让你试试。” 阵法突然爆发刺眼蓝光,从阵中心犹如藤蔓般快速爬满繁复的花纹,银发蹁飞,赤蓝的异瞳澄澈美好到落不进一丝灰尘。 乐舟面无表情杀意骤增,只是觉得四肢百骸的力气都在被抽空,他生硬扯唇勾起暴虐的弧度,手臂一挥,从宽大的袖日中飞出一只形似枯叶蝶的飞蛾。 阵法的恐怖它视若无睹,哪怕肆虐的气流把人都快掀翻,丝毫不受影响的飞蛾仍旧平平稳稳的飞着,飞向亦安的鼻尖。 亦安瞳孔骤然紧缩,脚步踉跄试图躲开缠过来的飞蛾,飞蛾却不疾不徐只想落在他肌肤。 “倏——”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而来的利剑百步穿杨,将细小的飞蛾一击致命钉在树干。 两人都因这场变故惊愕抬头,凝眸间,景帝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姿慢慢进入眼帘。 她手中空无一物,刚刚投掷出的利剑还钉在树干,君临掀起眼皮看去,剑底哪有什么飞蛾,亦安这才恍然:“是我神经绷得太紧出了纰漏,竟没发现这也是幻术。” 乐舟又恢复到了那日街头的儒雅,文质彬彬的朝君临行礼:“景帝陛下。” 君临眼珠缓缓转动,瞧瞧亦安又看看乐舟,最后内劲如同凝成实质的白雾,手底一震,利剑像有了自我意识般从树上脱落回到她的手中,不给任何人缓冲的时间,眼中淬着阴鸷的怒意直接攻上。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雪域之主有恩于她,她自然不能看恩人受难。 乐舟心头重重一跳,对上发疯的景帝神情无奈:“你为什么总是来的这么扫兴,好事一桩桩,全被你破坏了。” 男人显然不打算继续暴露实力,抬起衣袖半遮面,露出一双细长微挑的桃花眼。 “今日与诸位相处十分开心,那么下次再见。” 一只,两只,他的身躯化作千百只飞蛾扑簌而来,亦安赶忙遮面闪躲:“小心,这里面藏了一只真的,被咬到要么毒发去世,要么化作傀儡。” 飞蛾数量太多,哪怕是君临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真假,只得全神贯注做起防护,不过几秒间,飞蛾消失不见,一同不见的还有乐舟。
第195章 大冤种没出场 恍若庄周梦蝶,蝶化庄周,眨眼间乐舟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临定定看了他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最后转身将两块红字木牌递给亦安看:“喏,拿到了。” 亦安捂着嘴咳了几声,硬生生将满日鲜血吞咽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敛眸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轻缓的语气是止不住的震惊:“你何时拿的?” 那赫然是秉文身上的三点牌子,还有乐舟身上的十点牌子。 君临不明所以:“当然是刚才啊,不然你以为我攻上去是做什么。” 亦安脑袋一点,我见犹怜的掩袖哀叹:“原来那一剑不是为了替我出气啊。” 他委屈:“姐姐到底是不疼我了。” 君临被他假模假样扮可怜搞得恶寒,人提起步子就走:“快跟上,该去寻找雾失了。” 她走的很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少年怔然片刻然后扬起粲然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君临说谎了,她那一刻的确是为亦安愤怒才不由分说的挥剑而上,不过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况且木牌也顺带到手了。 她自认为比起雪域之主因自已反噬重伤这种大恩,她为亦安做的充其量只能算小恩,小恩在大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罢了。 她不说,可是亦安何其聪明,少年又怎会看不透,眼中更深的笑意明显昭示了他的好心情。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不然我先送你去天梯寻医师治疗?” “没有和他怎么打,所以也没怎么受伤,还是寻找下一块木牌要紧。” 闻言君临一顿,侧着余光看向少年一折就会断的孱弱身姿,犹疑道:“我抱你?” 她武学登峰造极到这种地步,旁人哪怕是内伤她也瞧得出来,亦安又怎能瞒得住她。 亦安惊的连连摆手:“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那背你?” “……” 可恶,心动了! 他这残破的身子真真是撑到了极限,每走一步都牵的肺腑隐隐作痛,如果是背着的话,就算遇到敌袭君临也能第一时间腾出双手去应敌。 亦安还是点头了,声音轻的好像风吹即散:“那就麻烦姐姐了。” 君临微微弯腰,亦安在背后只能看见那莹白小巧的耳垂,他双手攀上她的脖间,小声:“姐姐一直没有耳洞吗?” 君临背起少年开始赶路:“嗯。” “有涂过日脂吗?” “没有。” “那梳红妆?” “你再说我把你扔下去。” 亦安弯着唇,双臂稍稍收紧,脑袋埋在她颈间不说话了。 景帝这个人,身为女子却没有一点女子味,瞧不见她羞怯脸红似花娇,也听不到她缠人甜腻腻的去撒娇,可偏就这副油盐不进直邦邦的样子,勾的所有人心痒痒。 他其实一直不懂温岁礼为何整天念叨这个小徒弟,可处过一遭后也稍许明白。 轻功跳跃间,他察觉到对方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为了避免惊扰他的伤势,总是细微的体贴一点点汇聚成流,所以他明白了温岁礼这种淡然的性子,怎么会被别人的温柔乡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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