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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看室友晒出过一场直播的打赏收入，她粉丝才不到二十万，一场几个小时的直播收入居然有十多万！！ 只需要对着镜头稍稍露点肉，叫几句大哥，那些人就会疯了一样打赏礼物。 但这样也要有前提，那就得长得好，身材好，更容易吸粉，也更容易要来打赏。 于楠楠看着室友一晚上十几万的进账，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绿了，可她一没有好看的脸，二没有傲人的身材，完全不符合短视频平台上那些大哥的喜好。 再之后她发现一个原本长相没有多好看的同学忽然变得很好看，一问才知道对方去整容了，于楠楠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先是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在一家美容院做了割双眼皮的手术。 割完双眼皮后，于楠楠觉得找到了一些自信，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眼睛天生就小，而且眼距宽，不是单纯割个双眼皮就能放大的，她又瞄上了第二项手术——开眼角。 但是开眼角的钱她是怎么都没有了，只能找母亲要。 开完眼角以后她觉得自己的眼型又不好看，想要做个眼综合，通过手术将眼型变成她喜欢的杏眼。 想做的项目越来越多，每次做完都能让她找到一些自信，所以还不到一年时间，她的眼睛就已经动了三次手术了。 下一步，于楠楠想做个鼻综合，她觉得自己的鼻梁扁趴，想做个高挺的鼻梁。 再之后她还想丰胸、抽脂、切下颌骨…… 而这时候郝秀梅说什么都不肯继续给女儿掏钱了，她觉得女儿现在的心理有些病态，继续给钱让她整容反而会害了孩子。 今天这一幕在于家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最近于楠楠愈演愈烈，已经到了想要绝食抗议的程度，郝秀梅和于凤臣着急上火却没办法。 于凤臣是肖志明旅游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跟了他很多年，即使在最难的时候也在这，平时很受他看中，他女儿于楠楠又正好和肖志明家的儿子肖一彬是大学同学。（肖志明/肖一彬见82-84章） 因着这层关系，肖志明对他也更看重些。 接连好些天都看到于凤臣愁眉苦脸的，他就忍不住将人叫到办公室询问了原因，这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女儿。 “儿女都是债啊！”说到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肖志明也忍不住感慨一句。 肖一彬这孩子从小也叛逆，但是这些年长大了成熟懂事了些，性子依然跳脱却也基本靠谱。 于凤臣紧锁着眉头，“这要是干别的，我给钱也就给了，可她非要去整容，好好的一张脸，现在让她整的反倒难看了！关键我和秀梅说她她根本不听！” “现在小姑娘都喜欢整容，为了让自己更好看，就像咱们，不也喜欢看美女吗？你得体谅，人家现在有自己的流行美，咱们年纪大了欣赏不来。” 肖志明安慰道。 于凤臣捏了捏眉心，从手机里调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于楠楠以前的，另一张是她现在的样子，“你看，现在整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一点以前的好看？” 肖志明伸头一看，眉头也不由得皱了皱，“怎么还越整越丑了？” 于凤臣收起手机，脸色黑沉沉的，“就说嘛，天天跟疯了一样就想整容，我都要愁死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中邪？”肖志明一听这话，也顺着往那方面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问问卫大师，如果真是中邪她肯定有办法！” 肖志明现在可是卫绵的铁粉，尤其在知道郑浩还要称呼她一声师叔后，更是将卫绵的话奉为圣旨。 于凤臣对着自家老板就是一通感谢，这个卫大师他们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因为老板将人家的信息保护的相当到位。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有能力的大师，当然要藏着掖着，闷声发大财，必要时候介绍出去可能就是天大的人情。 所以现在肯帮自己找卫大师一次，于凤臣才愈加感激。 卫绵接到电话时正跟班里同学一起排练节目，他们也要为校庆做准备，班里出了个古典舞的曲目，所有女生都要参加排练。 然而无所不能的卫大师遇上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她不会跳舞！ 用冯静的话说，明明身材挺好的，该有的地方也都有，骨头也不硬，怎么跳起舞来就能僵硬到那种程度？仿佛胳膊腿都是拼凑来的一样。 所有动作都能很快的学会，分开摆出来的时候也能拍成一组美照，可一旦真跳起来就完全没了古典舞的美感，反而像僵尸来了。 一生要强的卫大师决定跟这段古典舞死磕。 所以接到肖志明的电话，她也将时间约在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能打扰她练舞，看她今天不练死它！！ 然而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第175章 还在身体里 练了一下午外加半晚上的某要强大师走出舞蹈教室时，手脚都有些发抖。 她扶着墙缓缓走出来，先一步等在外面的冯静看到那张皱着的包子脸，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卫绵一个眼刀飞过去，“好笑吗？” 冯静赶忙捂住嘴，然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好笑！” 一边说着不好笑一边却不停耸动肩膀，可见是笑得厉害。 哼，卫绵转过头不理她。 这天晚上她久违的睡在了宿舍里，和冯静挤在同一张床上，顺便享受了一把全身按摩。 隔天下午卫绵“忍痛”去舞蹈教室请了假，之后就神采飞扬的朝着校门口跑去。 啦啦啦终于不用跳舞啦~ 这时候肖志明和于凤臣已经等在了校门口，三人见面后寒暄几句又相互介绍了一番，之后才驱车往于家去。 于楠楠的情况昨天肖志明就和卫绵说了，只是说得没那么详细，这会儿在车上正好有空，她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观察于凤臣的面相，老实本分，忠心可靠，命中有一女，但眼下他子女宫被一团浅淡的黑气笼罩。 且观察于凤臣身上的气息都很正常，并未沾染丝毫邪气或阴气，但有些邪物比较特殊，确实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一切还要等看完了本人再说。 三人很快到了于家所在的居民楼楼下，于凤臣先去开车，卫绵和肖志明缓步往小区里走。 这时天气已经彻底冷下来，小区绿化带里那些树木的叶子基本掉光，到处都是一片萧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卫绵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栋楼上，应该说是停在了其中的一户人家窗户上。 即使没开天眼，她仍旧能察觉到从那家窗口溢出的煞气。 见卫绵一直看着那边，肖志明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想到这人总是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心里不由一紧，担心的问，“大师？” 还没等卫绵说话，于凤臣就过来了，他和卫绵看的那家住在同一个单元。 “大师，电梯在这边。” 卫绵还在想刚刚那户人家，“住在六楼靠东边第二家你认识吗？” “您说的是我们单元？” 卫绵点头。 于凤臣心忽然跳了下，总觉得大师不会无缘无故询问这些，于是道，“东边第二家，您说的应该是602，那就是沈老太太，说是老太太，实际也就是六十出头，还没我妈年纪大呢，她闺女和儿子都在国外，好几年才回来一次。” 肖志明听了这话有些不赞同，“都在国外为什么不把老太太接过去，她那么大岁数了自己生活，要是出点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卫绵点头，这点上她倒是颇为赞同，“肖总说的没错，你要是有她儿女的联系方式，可以通知他们回来奔丧了。” 于凤臣立刻反应过来，只是有些难以接受，不太确定的问道，“什、什么意思？” 肖志明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卫绵迎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非常明确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字面意思，那老太太已经死在家里了，至少得两天了。” 于凤臣有点腿软，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会儿脊背骨却一阵阵发凉。 “不、不能吧？我昨天好像还在电梯里看见她来着——” 于凤臣仔细想了想，又好像不是昨天，难不成是前天？这些天被楠楠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他干什么都恍恍惚惚的。 见两人都有些不信，卫绵干脆领着他们先去了六楼，602。 于凤臣攥着拳头，努力给自己打气，然后走到门前开始敲门。 “咚咚咚”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咚咚咚” 仍旧没有声音。 于凤臣这时候已经基本相信卫绵的话了，他手有些抖，想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每天见到谁都笑呵呵的，心里有些难受。 卫绵一脸淡定的站在旁边，“报警吧！” 她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都死了好几天了，老太太的魂魄还在屋子里。 警察很快就来了，于凤臣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大师看出来这间房子里有死人他们才过来的，只说跟老太太相熟，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想过来看看。 但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也问了旁边的邻居这几天都没听见什么动静，担心老太太出事才报了警。 警察很快打开门，刚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尸臭味，有经验的民警几乎不用去看就知道，老人确实是死在了家里。 但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他们还要经过侦查后才能给出结论。 卫绵也趁机摸了进去，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紧握成拳抵在胸口，面色狰狞，仿佛死前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卫绵眼睛微眯，老太太的魂魄居然还在身体里。 她的视线在老太太身上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她有些奇怪，很快卫绵发现在老太太的脖颈处有一根暗红色的细绳，应该是脖子上有什么挂件。 等那警察给老太太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后，卫绵假装无意的说道，“她脖子上好像有个东西？” 警察一听，也往老太太脖颈处看去，而且这么看着，老太太死的时候像是也在摸那东西。 反正照片已经拍完了，那警察伸手将老太太脖颈上的红绳拽了出来，发现上面挂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木剑。 卫绵看了倒是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的魂魄还在身体里了，被桃木剑压着，那就难怪出不来了。 等那警察将桃木剑拿开，老太太的魂魄一下子钻了出来。 她已经死了两天了，因为没开空调，屋里温度低，尸体的腐烂程度并不那么夸张。 经过两天时间，老太太也早已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她只是有些遗憾，还没见到儿女的最后一面，死了难免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尸体被警察装到放尸体的袋子里，又看他们在自己家里东翻西翻收集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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