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楼上忽然安静下来,可楼道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腥味,直到两天后,这种腥味变成了臭。 他家对门的邻居察觉到不对报了案,警察强行将门打开才发现,夫妻俩身中数刀,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尸体就倒在客厅中,场面极其血腥。 不过公安局很快就查明真相,这真相也很是让人无语。 原来是那夫妻俩互相把对方砍死的。 法医判断,先死的应该是其中的丈夫,但妻子有一刀被砍在了大腿的主动脉上,没多久也失血过多而亡。 案子结了后,楼上的门就一直锁着。 邻居们纷纷骂那两人,说好好的房子硬是被他们弄成了凶宅,连带着其他几家的房子以后都不好卖了。 田振鹏是个年轻小伙子,对这方面不太忌讳,而且他自觉年轻火力旺,就算真有鬼,那鬼也不会喜欢靠近他这样阳气旺盛的人。 所以田振鹏一直住在这,甚至还庆幸楼上终于安静了。 可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一个多月,他有天又能听到楼上的打架声了。 甚至仔细听听,还说着什么草泥马砍死你之类的话。 田振鹏最开始以为自己晚上做梦了,可接连好几天他都能听见,有次还是在清醒时候。 自打楼上的夫妻死了他就格外关注群里的消息,并未听谁说楼上又换房主了。 而且他们夫妻俩死后,这房子的归属权应该在他们儿子身上,那小子在外地上学,只有两人刚死时候回来了一趟。 好像公安局那边结案了后,他把尸体领去火化,之后就回学校了,所以楼上不可能有人。 后来田振鹏悄悄把这件事和楼上对门的邻居说了,结果那大妈一听,吓得瑟瑟发抖。 原来不是田振鹏一个人听到,她也早就听到了。 但是那大妈只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一直不敢说出来。 这回听他说了,才确定真的闹鬼。 到这时他们几人已经走到了七号楼楼下,卫绵远远就看见好几个人在楼下站着,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走近了,几个大妈纷纷迎上来。 “大鹏啊,你说的大师在哪呢?” “是啊大鹏,大师来了没有啊,我们都在这等着呢!” 大妈们七嘴八舌,他们都是住在那户人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听到打架的声音了,一听说要找大师纷纷跑来围观。 田振鹏把卫绵介绍给大家,“这就是我说的大师,给很多有钱人都看过,想找她都得提前预约,我堂弟和大师的侄孙是朋友,这才能加个塞。” 有个烫了一脑袋小卷毛的大妈一看卫绵稚嫩的脸,顿时有些不满。 “大鹏啊,咱们都邻居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能坑我们吧?你找的这哪里是什么大师啊,这不就是个小姑娘吗?” 她以前可是听说过,捉鬼这种事,要是不能一次成功,惹怒了对方是要跟人索命的,到时他们这些住在周围的邻居首当其冲。 另个穿着粉色羊绒衣的大妈那双细长眼在卫绵身上打量了老半天,撇撇嘴一脸嫌弃。 “是啊大鹏,就算你找的是真大师,这也太年轻了吧,别怪张阿姨说话难听,我跟你说干这行和当大夫是一回事,都是年纪越大的越厉害,年轻的那都是出来练手的肯定不能找,有些人更是不能看外表,越是好看的越是没什么用处!有些女的尤其是这样,总当现在是什么旧社会呢,两腿一劈一袋大米。” 旁边两个大妈没说话,他们虽然也觉得卫绵有些过于年轻了,但与人为善习惯了,再说大家都是女人,没必要说话这么刻薄。 倒是肖一彬和田振鹏黑了脸。 田振鹏声音发沉,“张大妈,你说话注意点!” 卫绵看了刚刚说话的女人一眼。 这位姓张自称阿姨的大妈,年纪大约五十岁出头,只看脸和年龄不太符,看着年轻不少。 她眼睛细长,眼尾略弯,水汪汪,黑白不分明,是典型的桃花眼。 这表示她为人吃得开,人际关系向来不错,但贞操观念差,又见她颧骨高、大,接近泪堂部位,表明这人无理任性,且有轻微的克夫相。 卫绵观她子女宫笼罩着淡淡黑气,轻哼一声,“这位大娘真会说话,这么会说不如多说几句?” “两腿一劈一袋大米,这挣钱可是真快呢,大妈你对这块业务如此熟悉,当年是不是就这样发家的?” “噗嗤咳咳” 在角落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喷笑出声,结果发现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中年妇女赶忙假装咳嗽,又咳了几声,见张大妈一直看着她还解释道, “我本来想把这声咳嗽憋回去的,结果没憋回去,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咳咳咳,我咳嗽一会儿就好了。” 被她这么一打岔,张大娘想要骂出口的话也被憋了回去,一张脸涨得通红。 卫绵可不管那些,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没脸,她就不需要给这人留脸。 “谁也没强逼你在这,你要是信就闭上嘴留下,你要是不信不如去看看你儿子,被送医院身边没个家人陪着,也是怪可怜的。” 张大妈刚刚被卫绵说年轻时候就是靠着个发家的正心虚呢,就听卫绵咒他儿子生病,当下炸庙了。 “你说什么?好你个小丫头!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咒我儿子生病,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了!” 卫绵没动,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里开始数数,“三、二、一!” 随着她那句“一”落下,一阵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张大妈的手机来电话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心头火起,两次想要发飙都被憋了回去,任谁都会觉得内伤。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要是她不好好教训这小丫头片子,以后邻里邻居的,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还不得谁都过来踩她一脚? 于是她伸手将电话挂断,却没想到腰刚叉上,还没等说话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张大妈一看,还是刚刚那个电话。 想着对方可能真有什么事,如果不接对方还会打来,她满脸不耐烦的把电话放到耳边。
第235章 竟然想要砍死我 “你是张帅的家属吧?我这是中心医院。” “什么,出什么事了?” 张大妈一听见儿子的名字,立即慌了。 “他刚刚在路边晕倒了,有路人帮着打了120,你赶紧过来吧!”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 张大妈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小区外跑,根本顾不上卫绵和几个邻居。 见人走了,刚刚一直没说话的两位大妈中的一位满脸担心,“小姑娘,老张她儿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卫绵笑笑,“不要紧,只是饿晕了。” 恋爱脑发作,把吃饭的钱省下来给女朋友买名牌包,饿晕了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病。 相比饿晕了,还是恋爱脑更难治些。 饿晕了? 几位大妈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老张是几人中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她儿子竟然都会被饿晕,难道平时都是装的? 田振鹏一看卫绵轻松化解,心下对她更是佩服。 其他人也不敢小瞧她了,包括最开始说她年轻的那个小卷毛大妈。 而且小卷毛大妈倒戈的最快,真是让卫绵见识到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哎呀小大师啊,你能来我心里可就踏实了,你不知道这家人呐,简直要了人命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觉轻,他们一吵起来我就不用睡,实在是遭罪!” “但是咱们觉得吵是觉得吵,可从来没想他们有什么不好,两人这么没了,我们也心惊肉跳了好多天呢!” “而且他们吵架时,我们也不是没过来劝我,那他们不听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这要是真有什么,总不能找上我们吧?” 小卷毛大妈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真要说的话。 尤其她一想到自己之前因为那两口子特别吵的缘故还过去找过他们,报过警,找过社区,还隔着门跟他家对骂。 她心虚啊,生怕真要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两口子真做了鬼,看见她还不得过来把她带走啊!真是想想就可怕!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我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卫绵淡淡道。 她刚刚就注意观察过几位大妈了,听田振鹏说这几人都是住在周围的,他们身上都没有阴气。 也可能是原来有一点点,这会儿站在单元门口被太阳晒着就晒没了。 一行人边说话边上楼,这栋楼是十多年前的老楼,基础设施一般,但地理位置很好,所以仍旧有很多人住在这里。 这栋楼是七层的,田振鹏住在二单元的四楼,死得那户人家在五楼。 而跟在几人身边一起往楼上走的,有的是二单元的,有的是三单元的,和那户人家是对墙,或者斜对角。 上到四楼时,卫绵就察觉到了淡淡的阴气,等上到五楼,阴气更重了些。 卫绵打开天眼看了一圈,这附近虽然阴气有些重,却并没有他们说的鬼影,应该是还没到时候。 卫绵看了眼天色,距离天黑也没多久了,一行人在田振鹏家等了会儿,天就黑了。 天黑了以后,楼道里昏暗了很多。 卫绵抬头看了眼,楼道里的感应灯用的之前那种老式透明灯泡,瓦数特别低,配上破旧的楼梯很有年代感。 而小卷毛大妈和另外两个也屏住了呼吸,楼道里只能听见几人特意放轻的脚步声。 这时,清晰的吵架声传入耳中。 “……我草泥马,你跟谁说话呢,要是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把肛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道粗哑的男声满含怒气。 “我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你跟谁俩草泥马呢,我踏马草泥马全家。” 另一道尖锐的女声,说话的语调随着她话语的内容越发尖利,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 接下来就霹雳乓啷的声音,听着像是在丢什么东西,间或伴随着两人的对骂声。 词也不多,翻过来调过去都是草泥马三个字。 田振鹏抬头望了眼502的门牌,跟他那段时间经常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想到那两人已经被火化了,他莫名觉得浑身发凉、 卫绵一直在观察这片区域的阴气,发现自从那两道声音响起,周围的阴气浓郁了许多。 而这时她再打开天眼朝着门内看去,就能看到那两道身影正撕扯在一起。 你薅我头发,我踢你裤裆。 下手比对着仇人还狠辣。 一番撕扯后男人把女人抵在厨房的操作台边,双手死死掐住她脖子。 脸上的狠厉之色,似乎对着的不是妻子,而是仇人。 女人一开始还能反抗,到后面脸色涨红,眼睛充血,眼瞅着就要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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