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的啊! 所以关于工伤这方面也是要落实到底的,一旦有人中途受伤、甚至去世,这笔补偿的钱必须落实到伤患的手中,或者他的家人手里,不能被上层官吏给吞了! 是不是?】 百姓:是是是!!(再次疯狂点头。) 嬴政深吸一口气,想到修筑长城的必要性,还有大秦内政爆发,他忍了忍,轻轻抬手示意李斯。 李斯:懂了懂了!这条也要写到“修筑长城”的律令里。 【长城一修,便是个大工程,是经年累月的修。这期间百姓也是有思乡之情的,总不能让人家几年几年的不回家吧。所以最好呢,每一批修筑长城的人,时间都不要太长。 这里完全不需要担心,再次征收不到精壮劳力,只要你钱给到位了,休息时间给足了,受伤了也会给保障,按我来说,在当时,你不征收他们,他们都要跟你急。 不然,就由官吏隔一段时间、隔一段时间组织劳工返回家乡探亲,或者,由官吏组织这些劳工的家属去长城看望劳工,缓解缓解他们的思乡之情。 是吧?】 百姓:是是是!可不能他们一离开家,再回来娃都长大了。 嬴政咬牙切齿,睨着眼横了李斯一眼。 李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懂了懂了。这一条也要写进去。 【另外,这天天修长城的,多枯燥啊!百姓的心理、精神方面是不是也得安抚安抚、照顾照顾! 在休息时间,官方可以组织百姓认认字,学学知识,搞搞歌唱。要是能在长城上搞个军民、劳工亲属晚会,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里,嬴政猛地拔出青铜剑,剑指天际,怒道:“还有什么……你说!” 李斯、扶苏吓了一跳,众人立刻上前安抚嬴政。 扶苏:“父皇莫气,若真能使得百姓心甘情愿地修筑长城,不激起内乱,这还是划算的。” 嬴政闻言,狠狠地盯着扶苏,说到底,还是扶苏不争气,若是朕在,哪里需要这般忍让,有暴乱直接镇压便是。 “朕可般忍让,还不是为了你。”嬴政怒道。 扶苏:?? 李斯偷偷看了一眼始皇帝嬴政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陛下,那……这一条……” “哼……照办。”嬴政冷哼一声,眼神凉凉地说道。 他这可都是为了大秦的未来,大秦的长治久安!即是为了大秦,朕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总之,长城要修!但要让修长城的百姓,吃得好、睡得好、有钱拿、能休息、能放假、有保障、能探亲、娱乐也整一整,让修筑长城变成一项人人争抢的好差事。 如此,百姓恨不得你长城多修几年呢,哪里还会有内乱爆发呢?】 天幕下。 “这修长城要真是这样的差事,俺第一个去!俺家囡囡长大了,俺可得攒一笔嫁妆,可倍儿有面子叻。” “我也去,我也去!我老娘生病了,家里需要钱,这差事这么好,我必须去啊!” “是吗?那到时候一起去。” “好叻,好叻……” 【秦始皇嬴政若是像主播说的这般修长城,何至于背上千古骂名,残暴不仁的骂名。 其实,长城,并不是只有秦始皇嬴政一人在修,往后的几个朝代,多多少少也有人修,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背上骂名,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在修筑的时候不顾民生,极尽剥削,并且同时在进行不同的工程。 原本秦国的税收是十比一,但是到了大秦嬴政时期,税收就变成了三分之二。 我们算算人口啊,修筑长城的人几十万,攻打南越的几十万,修建阿房宫的几十万……等等,大秦国内还有六国原本的世家贵族不事生产,却却坐拥财富,这些人还养着伺候他们的奴仆,这些人都是没有从事劳动的。 本来是青壮年,原本就是国家生产的主力军,然而现在全部张着嘴巴吃饭。 如此下来,青壮年被征收之后,家家户户羸弱的人变成了主要的劳动力,他们的生产能力本来就差,长此以往,民间怎么承担得起。 大秦的繁华下面早就烂成了一堆泥。 修修修,长城要修,不反对,这是民生大计,阿房宫修来干什么?各地的守军不要急着打战,不要急着扩张,专注在国家的民生上面,让百姓生活得好才是最正经的。】 【修长城是有积极意义的,不否认,但治国最重要的还是人心。 有这么一句话,“山河永固,不在山河之险,而在于人心。” 不止大秦,往后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不是说你修筑什么样的军事工程,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国家始终应该把重心放在百姓、放在民生上面,当百姓拥护国家时,他们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时候,他们便是坚不可摧的长城。 反之,如果百姓对这个国家心怀反意的时候,即便你修筑的长城再高,即便你的威压再强,他们总会反抗,这是人性的本能。 然而,始皇帝嬴政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急着修筑一系列的工程,急着扩张打败大秦四周其他的国家,想以此让大秦千世万世,但恰恰因此,使得大秦内政爆发。】 清朝入关之后好像没有修筑长城。 康熙时,边防的总兵蔡元向朝廷上报说长城有很多地方倒塌了,要求进行修补。 康熙不以为然,他说:“民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是也。”
第79章 大秦。 百姓茫然地听着天幕所讲,在他们心中,国家是他们百姓够不到的,而现在天幕告诉他们,他们是国家主体,国家所做的政策他们有必要知晓前因后果,他们也能投入到国家的建设当中。 甚至一个朝代的稳固,靠的也正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只有他们民心所向,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才能和平发展。 同样,咸阳宫,嬴政沉默良久,这是一种与王朝不符合的思想理念,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天幕说的并没有错。 他实在太心急了,但……如今大约知晓自己的死亡时间,嬴政又怎能不心急呢? 大秦、大秦,究竟为何而亡,仅仅是内乱吗? 扶苏这般聪慧、奋勇,为何无法挽回王朝的颓势,李斯呢?李斯也没有办法吗? 【既然说到大秦灭亡的原因之一是长城的修筑,那必须要说一说,“亡秦者胡也~”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秦这个国家虽说各方面漏得像筛子似的,哪一条都可以掀起农民起义,但……任何事都有一个引子,而“胡”便是掀翻大秦的着火点。 汉朝大儒郑玄曾对“亡秦者胡也~”做过注解,称这里的“胡”不是指“胡人”,而是指“秦二世胡亥”,虽然这是个事后诸葛一般的解释,但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二世胡亥! 一时间众人心头恍若地崩山摧,天雷滚滚! 嬴政、扶苏惊愕异常,下意识望向对方。 扶苏嘴唇微微抖动,声音像被堵在了喉咙里似的,他支吾着,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其实之前在听天幕将时,他便隐隐约约有过零星的想法,然而到底只是脑海里闪过的碎片,他还是相信他的父皇的,只是为何……为何…… 扶苏不敢看向自己的父皇,只得低下头来,是他让父皇失望了吗?是他一直劝诫自己的父皇惹父皇厌弃了吗? 嬴政看着低着头颅的儿子,“不可能,朕从未想过让胡亥继位,哪怕没有你扶苏,朕也不可能会让胡亥继位。公子高、公子将闾,哪个不比胡亥合适。” 被点到公子高、公子将闾面面相觑一瞬,便立刻低下了头。 他们以为自己的父皇眼中只有扶苏和胡亥二人,从未想过与父皇不甚亲近的二人在父皇眼中的分量居然不比明面上受尽宠爱的胡亥低。 扶苏缓缓抬头低声道:“可天幕所说必定是事实,父皇便是传位于胡亥。” 嬴政张了张口,却是哑口无言。 看着神色低落的长子扶苏,嬴政心里一阵憋闷,胸腔中似有怒意,他的目光巡视着大殿上所有人的神色,看到赵高时瞬间眼神一凝。 赵高!胡亥! 于是他的怒气便向着赵高而去,“赵高?” 赵高自始皇帝嬴政责罚了胡亥一顿之后,便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听到天幕说起秦二世是胡亥时,他又惊又慌。 惊的是陛下竟然将皇位传位于胡亥,慌的是天幕说秦二世胡亥是大秦灭亡的火引子。 还未享受到因胡亥成为皇帝而跟着水涨船高的赵高这时候却先要面临始皇帝嬴政的愤怒,听着对方森冷的呼唤,赵高瞬间双膝重重地砸下,额头叩在地上,“臣有罪,臣未尽到规劝公子胡亥的责任。大秦二世而亡,是臣无能!” 他这话隐隐约约在向始皇帝嬴政透露,胡亥才是罪魁祸首,他只是个臣子,他规劝成为陛下的胡亥了,但胡亥不采纳他的规劝,他也没有办法啊,再次强调他仅仅只是个臣子而已。 始皇帝嬴政岂能听不懂他的意思,嬴政愤怒地伸出腿,一脚踢在赵高的肩膀上,直直将人踹出几米远。 赵高顿时感觉喉咙间一阵阵血腥,片刻之后,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但赵高甚至连请罪都不敢,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迅速跪在始皇帝嬴政的身前。 嬴政还待再踹一脚的时候,天幕又开始说了,他只好收回脚,冷着脸继续听天幕讲。 赵高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来一脚,他怕是承受不住,偷偷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赵高微微抬头,偷偷看向天幕,心里祈祷着天幕不要说到他,最好将一切的罪责扣在胡亥的头上。 冷不定地,赵高余光看见李斯,冷冷地盯着他瞧。 赵高紧紧抿住唇,好你个李斯,幸灾乐祸是吧?呵…他心里冷笑一声,若真是胡亥继位,只怕这李斯下场不见得好吧。 李斯盯着对方看了一眼,他正是预料到自己下场必定凄惨,这才忍不住露出狠戾的眼神,然而……天幕现在提早说出大秦的未来,这一次,他们的下场必然互换。 他李斯,何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胡亥必然活不成了,赵高必然也是。 而此刻卧伤在床的胡亥从卧室的窗扉看到天幕所言,父皇竟然传位于他,他便是秦二世,他便是大秦未来的皇帝。 想那扶苏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应该不好看吧,胡亥高兴得笑了出来,却不妨扯到了被责罚的伤口。 胡亥趴在床上,随手拿起床边的茶盏,狠狠砸向正在给他上药的侍女,看着对方额头流出鲜血,他才狠声道:“再弄疼我,看我不杀了你。” 明明是胡亥自己一直在抖动,扯到了伤口,却将怒气发在侍女身上,侍女连忙跪地低头请罪,没有人看到低下头的她满脸怨恨、嘲讽、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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