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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正说着话，床上的老爷子醒了, 他眼皮有些沉重费劲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门口站着。 他动了动手指想要坐起来，褚易宗最先发现父亲醒了连忙走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又给他塞了塞被角。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去南方调研了吗？”老爷子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工作，语气也带了几分严厉，生怕儿子是因为私人问题丢下公干。 一旁的小锅里热着粥, 褚易珍舀了碗粥小心地吹凉喂给父亲:“大哥前天刚回来, 事情都办完了。” 褚易宗接过妹妹手里的粥:“你去歇会吧，这两天辛苦了。” 褚易珍在这不眠不休照看了父亲两天, 现在也确实有点扛不住了，去了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会。 褚易宗没接话父亲刚刚的质问轻描淡写地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把窗帘降低了一些，今天太阳很好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老爷子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身上疼得厉害，咳了两声就气若游丝地靠在床头，褚易宗放下碗轻声说:“爸，待会医生会进来给您用药，是吴院士课题组刚刚研发出来的新药，已经测验过了有治疗胰腺癌的效果。” “什么时候的事，是什么药，推行了吗？”老首长费力地睁开眼开口就是几个追问。 “还没有，正在临床实验，是华叔叔知道了您的病才跟吴院士开口的。” “好，好。”褚老爷子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精神也振奋了一点，“那我来做这个临床实验，这把老骨头没想到临了还能给人民做点贡献。” 胰腺癌很难治愈基本算是绝症，如果真的国内有特效药出现，不知道又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褚易宗没跟父亲说太多，如果这个药真的有吴院士说的效果，那么除了治好病，老爷子的身体也会比以前更硬朗。 没过一会主治医生就进来了，谭京清复配的药粉现在已经制作成了药片，看上去普普通通和平常的药没什么两样。 这个药只需要口服就可以，医生大略地做了一下检测成分没有问题，可这毕竟还是实验中的药有点忐忑不敢给老首长用。 毕竟如果药有什么问题导致老首长离世，那对整个国家的震荡也是很大的，这事太要紧了。 褚易宗也看出了医生的踌躇，他接过托盘上的两粒药，倒了杯温水。 “爸，这就是吴院士的学生研发的药。” 老爷子一分犹豫也没有就接过吞了下去，一旁的医生们一个个都紧张地不行生怕马上就会有不好的情况，还好老爷子的状况一直都很温和只是越来越昏昏欲睡，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嘱咐儿子:“易宗，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为……为人民做事，不要投机倒把，否则风气……就，就坏了，我这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国家……对……对得起人民，你……你不要给我丢脸。” 他不知道睡过去之后还会不会再睁开眼，只能当做临终嘱托。 褚易宗紧紧握着父亲的手重重地点头:“我知道，爸。” 医生们一直监控着老爷子的各项指标，看到老爷子虽然昏睡了过去，但是心跳血压都没有问题才暂时松了口气，然后就开始更加严密的监测。 剩下的事只能交给医生，褚易宗默默地出了门，门口的卫兵向他敬了个礼，他点点头走到窗边的吸烟处抽了根烟。 他烟瘾不重已经很多年没抽过了，从老爷子确诊开始身上才又开始带着烟。 他抽了一根车上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又拎着一个文件袋上来恭敬地递给他。 “领导，这是谭京清的资料。” 从昨天知道了这个药是谭京清研发的就已经有人开始专门调查 他的背景信息，除了要给老首长用药的原因之外，能开发出这种特效药的人还是个刚刚高考完的大学生，必须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境外势力支持。 褚易宗碾灭烟，接过秘书手里的资料袋拆开看了看，谭京清的背景很清楚也很简单，总共的信息加起来也就两三页纸。 滥赌死于醉酒的父亲，勤劳慈爱的母亲，贫困的家境，从小就异于常人的天才孩子，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高考成绩考入了全国顶尖大学，以本科生的身份拜入了医学泰斗门下，不到一年就研发出了这个包治百病的神药。 看起来是个很经典的可以写成励志传奇故事的人生。 褚易宗手指点了点资料上关于谭母一年前白血病的信息:“他妈妈的病也是突然间就好了？” “是的，根据医院里的记录，本来医生已经判断没有治愈的可能，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开始痊愈，不出一周就出院了。” 褚易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看起来也是这个药的功劳，但是那个时候谭京清还没有高考，更没有在吴院士门下，也就是说在他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这个药就已经面世了，他一个家境贫苦的学生是怎么做出这么精细高难度的药物研发？ 褚易宗捻着纸张视线扫过一行字:艺真娱乐董事长宁蓁曾对其进行慈善资助，负责了学费以及家庭生活费的支出，二人感情很好。 看起来也是很普通的爱心救助，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资助这种学习好家里又困难的学生。 “宁蓁。”褚易宗淡淡地说，“去查一查这个人。” “好的。”秘书接回文件袋很快就离开了。 此时的宁蓁正在她的豪华游轮上溜达，今天正好空下来就过来仔细看看她的这个奖励，也实地考察一下怎么安排马上到来的周年庆。 本来正和她插科打诨疯狂互怼的系统突然卡壳了，直接离开了鹦鹉的身体传送回了空间内然后开始在电脑上疯狂地噼里啪啦操作。 “怎么了？” 宁蓁从来没看到系统这么一本正经地工作的样子，平时让它上班磨磨叽叽拖拖拉拉的。 “有人在调查你的资料。”系统语速很快地回复。 宁蓁一开始还没把这个当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调查她了，艺真搞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是个人都好奇。 “这次不一样。”系统还在不停地敲键盘，“我查了源头，是国家内部的网络。” 国家调查她？ 难道是她最近动静太大了？但是她老实交税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啊！ 宁蓁没想明白原因但很快嘱咐系统:“不要直接拦截了，不然更显得我们有问题，要查就查呗，咱们干干净净的怕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拦截，就把一些资金流和咱们的游艇庄园什么的交接再查一查有没有什么漏洞。”系统紧盯着电脑连个眼神都不甩给她。 宁蓁到甲板旁边的沙发坐下，感受着海风吹拂过来还很淡定地给自己榨了杯橙汁，一点不慌地开始捋思路，但其实也很简单，最近她唯一称得上和国家内部的人有联系的就是谭京清和吴老去了京都送药，她之前猜测可能是给某个大人物用的，那么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好像也说得过去。 艺真折腾的这些东西在国家面前挂上名也是迟早的事，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系统很快把漏洞都修补完确认他们查到的东西都没什么问题才从空间里出来扎进鹦鹉里。它扇了扇翅膀从桌子上飞起来落到宁蓁的肩头，这里现在是它的固定座位。 “好了，放心经过本系统的精心掩护，没问题啦！” 宁蓁笑着摸摸它的头:“没事，我们本来就是正经做买卖。” 她心里确实是一点不虚。 就是不知道谭京清作为这个药的第一责任人会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他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她确实有点担心但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同样也想到了怕被监控。 谭京清和吴老以及华丰院士在医院呆了一晚，第二天医生们就兴高采烈地进来握着他们的手就不松开了。 褚老爷子的病竟然真的神奇的好转了！
第088章 第二次内测 老首长的癌症和谭母一样, 同样是在用药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好转，只不过谭母用的是纯净的人鱼泪而老首长用的药是谭京清复配的，所以效果差了一些。 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足够让医护人员震撼了, 这可是胰腺癌啊！竟然有药能够治疗！这还管什么治地快不快！ 老首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其实不用医生拿一项项检查结果给他看他也知道昨天的药应该是起效果了，因为原本像钻骨一样的疼痛缓解了非常多，几乎只有一些轻微的酸痛和刺痛, 对于老首长来说几乎算不上什么了。 老首长醒了医生进来做完检查之后就彻底确认了特效药有治疗效果而且病情已经在痊愈中, 后期只需要继续观察就可以了。 吴老和华丰院士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做了多少实验和准备，但是第一个真正用药的病人是老领导，万一有一点差池都是谁也担不了的大事, 即使褚易宗早就向他们承诺过无论成败都由他一个人来担责。 褚老爷子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就有人来领他们进了病房, 褚易宗和褚易珍都在床前坐着陪老爷子说话，尤其是褚易珍笑意盈盈和前两天的疲惫悲痛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褚易宗的眉目也舒缓了很多, 陪坐在一边削苹果听着父亲和妹妹说话。 华丰院士和褚老爷子私交很好, 两人的妻子是闺中密友，虽然前些年褚老夫人因病过世了但两家还是常来常往的朋友, 也算是褚易宗兄妹俩的长辈，因此华丰院士一行人一进来褚易宗和褚易珍就站了起来。 “华叔叔，吴院士。”褚易宗轻轻颔首致意，又看向谭京清转头在褚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句。 褚老爷子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他靠在床头听着褚易宗的话视线看向站在最右边的谭京清。 “这就是小清吧，到褚爷爷这来。”老首长本来就眉目端正现在年纪上来了更显得慈眉善目, 他冲着谭京清招了招手, 亲切地让他过来坐在身边。 谭京清昨天就有猜测病床上的人是老领导，其实想要知道是不是随便百度一下就能知道, 但是在这个重重把守密不透风的医院里为了不节外生枝他还是没做什么别的动作。 现在见到这张在电视上见到无数次的脸也不用再去查什么了。 谭京清上前也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褚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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