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站在龙榻前朝他微微一欠身:“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海早已吓晕了过去,腥臊的液体流了一地。 祁安走出殿外,所有御林军和御前侍卫整齐地下跪,恭敬地垂下了头:“参见长公主殿下。” 殿内传来的惨叫声让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此刻跪在这里的都是已经归顺祁安的人,当然,不顺的全都死了,例如皇后的侄子与其心腹。 祁安淡淡道:“各司其职,守好皇宫,若有擅闯者,杀无赦。” “是。” 侍卫统领吴昊迟疑了一下,道:“启禀公主殿下,太子他……不吃不喝,吵闹着要出东宫。还有,驸马几次被拦在宫门外,兄弟们也不敢对他不敬,您看……” “知道了,本宫自会处理。” “是。” 吴昊松了口气,别的人他可以随意处置,但是太子和驸马…… 尤其是驸马,谁不知道长公主和驸马夫妻情深,照眼下这局势看,没准驸马以后就是皇夫啊。 他可不敢得罪。 东宫。 聂铭砸了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珍贵的佳肴也洒了一地。 太监和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一地狼藉中,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出声。 从皇帝中毒那天起,聂铭就一直被关在这里,还不知道他的母后已经死了。 祁安来到东宫的时候,刚好听见他在里面咆哮。 守着东宫的侍卫们见她来了赶紧跪下行礼,头领面有难色:“长公主,太子殿下他……” 祁安摆了摆手:“不用理他,做好你们该做的。” “是。” 下一秒,聂铭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狗奴才,居然敢拦着我不让我出去,我定要告诉父皇,诛你们九族。” “本殿下可是储君,下一任大瑜皇帝。聂雨凰那个贱人只是个公主,凭什么敢这么对我和母后?” “待本殿下继位,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再扔去乱葬岗喂狗。” “说的好。”祁安鼓着掌走了进去。 看见她,聂铭吓的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地解释:“皇……皇姐,我,我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慌乱中,聂铭被脚下的杂物绊倒,一屁股坐在了碎瓷片上。 “啊……” 惨叫声响起,聂铭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他是大瑜这一代唯一的皇子,从小被皇后娇惯,除了挨过聂雨凰的打,任何委屈都没受过。 这几天又是被软禁,又是担心他母后,心里又慌又怕,可把他给委屈坏了,也快被怒火憋炸了。 但当着聂雨凰的面,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聂铭从小就怕这个皇姐,因为只有她敢二话不说就揪着领子胖揍他,还不许他哭,哭了就揍的更狠。 父皇说皇姐都是为了他好,母后却说她没安好心,故意用自己立威,耍她长公主的威风。 他也不喜欢这个过分耀眼的皇姐,有她在,父皇永远只看得到她,将自己贬的一无是处。 母后常说:“铭儿,你一定要提防聂雨凰那个贱人。还好她是个公主,否则她一定是我们母子最大的绊脚石。” 于是,他在聂雨凰面前一副乖弟弟的做派,背地里却经常和母后一起诅咒她早点死。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被聂雨凰听见了,聂铭吓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他忍痛拔掉插在屁股上的碎瓷片,含着泪再次解释: "皇姐,我刚才就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说完还在自己嘴上扇了一下,差点给跪着的宫女太监逗笑了。 祁安:“……” 聂雨凰最后居然栽在了这么个智障玩意儿手里? 难怪怨气那么大呢。 富贵啧啧道:“三岁看老。这小畜生现在就能看出是个汉奸的好苗子,难怪跟敌军投降时跪的那么利索。” 祁安坐在主位上,开门见山通知他:“你娘死了。” 聂铭给她端茶的手一抖,最后一个完好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 “我母后……死,死了?” 祁安支着下巴,笑道:“她一个弑君谋反的废后,没有资格葬入皇陵。本公主正愁如何处置她的尸首呢,皇弟倒是给姐姐出了个好主意,就按你说的来办。” 聂铭浑身颤抖,恐惧地看着她。 “来人。” “属下在,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祁安看着聂铭,璀璨一笑:“传本公主令,将废后碎尸万段,丢去乱葬岗喂狗。”
第415章 疯批长公主她又杀人了7 祁安之所以对继后如此狠辣,是因为聂雨凰的亲娘,也就是元后的早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连聂雨凰都不知道,还是祁安见到继后时,一时好奇用搜魂术看到的。 继后和元后本是闺中密友,元后生病的那几年,她经常入宫陪元后说话解闷。 实际上,关心是假,没安好心才是真。 她自己的未婚夫寻花问柳得了脏病死了,她便盯上了好闺蜜的位置。 元后天生体弱,又因为生聂雨凰时难产,身子越发虚,终日药不离口。 继后精通药理,配在自己身上的香囊以及送给元后的物件中都加了料,不是毒,也对健康人无害。 但无形中让本就虚弱的元后身体衰败的更快,没几年就咳血而死了。 继后因为经常入宫看闺蜜与老皇帝多次“偶遇”,加上模仿元后蓄意勾引,元后一死她便成功上位了。 继后掌控后宫的这些年,没有一个皇子能活下来,受宠的嫔妃大都被她动了手脚,不能生育。 老皇帝这些年身体衰弱也离不开她的功劳。 这个女人的目的很明确,她谁也不爱,只爱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 她的目标甚至都不是皇后,而是宫斗的冠军位,太后。 但她就没那个太后命,前世被老皇帝一波带走,现下又折在了祁安手里。 祁老大是个讲究人,既然答应了要帮聂雨凰复仇,那就一个敌人都不会放过。 哪怕聂雨凰自己都不知道,她母亲的死还有继后掺的一脚。 “谁敢?聂雨凰,你不能这样对我母后,她是大瑜皇后,是我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对她。” 聂铭还没消化完母后身死的消息,就听见皇姐要将她碎尸万段去喂狗。 他面孔扭曲,暂时忘了对聂雨凰的惧怕,扑到祁安跟前吼道。 祁安一脚给他踹飞,摔在了一地碎瓷片中,疼的吱哇乱叫。 “不能?不可以?” “本宫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废物来指手画脚了?你是哪根葱?” 宫女太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太子殿下,心中直呼,长公主威武。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人前乖巧,人后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暴力狂。 今天若不是长公主突然赶来,他们这些奴才不死也得重伤。 聂铭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对外胆小怕事,对内残暴狠毒。 东宫有不少宫女太监都是被他泄愤打死的。 继后虽然是个毒妇,但心眼子确实多,手腕阴毒,但有胆子,也有脑子。 但兴许是心眼子和脑子都被他娘长完了,聂铭不仅又蠢又毒,还缺心眼。 祁安对跪着的太监宫女们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去找太医给你们看看伤,就说是本宫吩咐的。” “多谢长公主殿下。” 众人感激地给她磕头,互相搀扶着起身,膝盖小腿都是鲜血淋漓。 殿内只剩下祁安和聂铭两个人了。 聂铭好半晌才爬了起来,眼珠猩红地瞪着祁安,将对她的恨意暴露无疑。 到底是年纪还小,伪装功夫不到家,被刺激两下就忍不住了,将他母后教的隐忍全喂了狗。 “聂雨凰,你放肆!本殿下是储君,你不过是个公主,竟敢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祁安一脸新奇,玩味道:“呦,废物点心居然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可真稀罕呐。” 被那种看狗一样的眼神瞧着,聂铭怒火中烧,随手抄起实木茶盘就朝祁安砸了过来。 祁安一挥衣袖,茶盘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聂铭的脸上,惨叫过后,眼泪鼻涕鼻血狂流。 聂铭捂着脸咆哮:“聂雨凰你敢打我……我要见父皇,我要问问父皇,太子和公主孰尊孰卑?” 祁安一个闪身出现在聂铭面前,一拳撂倒,镶着明珠的绣花鞋碾上了他的脸。 “这种愚蠢的问题还用问?自然是我为尊,你为卑。” 聂铭气疯了,心里话脱口而出:“聂雨凰你这个贱人,等我日后登基,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祁安把聂铭当成皮球踢来踢去,聂铭在一地碎瓷片中来回翻滚,跟滚钉床差不多。 “皇弟还是过的太安逸了,长姐如母,皇姐今天就给你补上一个完整的童年。” 聂铭疼的嗷嗷直叫,一开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到最后只剩下求饶了。 “别踢了,皇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踢了,啊啊啊啊啊……” 比刚才更高亢的惨叫声响起,聂铭捂住裤裆,疼的全身抽搐,都开始翻白眼了。 祁安刚才踢中了他的“三件套”。 富贵幸灾乐祸地道:“废了正好,反正也没啥用。娶个老婆还被别人睡了,连儿子都是别人的,那没用的玩意儿留着也是白占地方。” 祁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死狗一样的聂铭,心道,聂雨凰还是太心软,太正直了。 这种要本事没本事,要良心没良心,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废物点心,就应该直接搞死。 就算不搞死,也应该断其爪牙,废其心智,让他当一辈子的傀儡,也算完成了老东西的遗言。 前世聂铭背叛她将她下狱,聂雨凰其实都没多恨他。 她恨的是,聂铭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自己活命,将大瑜百姓送给敌人屠戮,卑躬屈膝,毫无尊严。 想到这,祁安再次抬脚,将聂铭的两个膝盖骨踩得粉碎。 聂雨凰坐了七年轮椅,替聂铭挡住了所有明枪暗箭,帮他扛起了本该属于他的责任。 她受过的苦,祁安要全部还给这个坐享其成还反咬一口的小畜生。 聂铭疼晕过去之前,模模糊糊地听见,她的皇姐用魔鬼般的声音对他说: “忘了告诉你,以后这大瑜是皇姐做主。” “有我聂雨凰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辈子都别想坐上龙椅。” 前世,聂雨凰坐轮椅,他坐龙椅。 这一次,也该换换了。 聂铭在茫然和恐惧中失去了意识。 一缕红光无声无息地没入了他的眉心,祁安转身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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