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才怒道:“太过分了,你自己顿顿大鱼大肉,给我们吃馒头就算了。现在连觉都不让人睡了。” 祁安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们管吃管住,朝九晚五,周末双休,法定假全放啊?” 她看着刘母:“告诉你儿子,我挣钱的时候几点睡几点起。” 刘母心虚地道:“一两点睡,五六点起。” “我这些年为了挣钱养你们,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从早餐卖到夜宵,你们还想睡到自然醒?” 祁安冷笑道:“是我不喜欢睡觉吗?是我喜欢一天干二十个小时吗?” 三人不敢说话。 祁安一人扔了一个馒头:“还不快滚,去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出了门才发现,街上已经有人在捡瓶子和纸壳了,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三人也加入了翻垃圾桶的队伍。 工地开工后,刘父刘母继续去搬砖,刘成才不知跑哪里去了。 搬完砖,刘父刘母又去捡垃圾,守在一些夜市摊周围,去收客人喝完的饮料瓶。 干到十二点,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祁安一脸嫌弃看着茶几上的三百五十块零六毛:“这么少?” “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刘父刘母委屈极了,他们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二点,没歇没停才挣到这么多。 以前刘招娣每个月给他们交好几万块,导致两人一直觉得钱很好挣。 轮到自己,才干了两天就知道了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 祁安骂道:“真他妈废物,好好反思一下别人为啥能挣到钱。还不是因为你们太懒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苦是福懂吗?” 两人心里苦涩不已,因为这都是他们以前对刘招娣说过的原话。 正说着,刘成才回来了。 进门后,他得意地掏出两千块往茶几上一甩:“不就是挣钱嘛,能有多难。” 刘父刘母目瞪口呆:“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刘成才正想显摆,祁安吩咐富贵:“剁他一根手指头。” 富贵照办,手起刀落,刘成才又没了一根手指头。 刘母抱住疼的跪在地上的儿子,哭着质问祁安。 “为啥啊,你弟给你挣了这么多钱,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祁安冷笑:“这废物点心有多少能耐你不清楚吗?你不如问问他这两千块是咋来的。” 刘成才疼的冷汗狂流,怨毒地盯着祁安。 富贵晃了晃刀子:“眼珠子不想要了?说,钱是咋来的?” 刘成才咬牙:“我……我从一个老太婆身上拿的。” 刘父刘母惊讶地看着他。 “错。”富贵用刀子拍拍他的脸,纠正道: “准确的说,你是在医院门口偷了一个乡下老太太的救命钱。” 刘成才恐惧地看着祁安和富贵,他们怎么知道的? “你们……你们跟踪我?” 祁安嗤笑:“你也配?总之你记住,不管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有下次,就不是剁手指头这么简单了。” “今晚都别睡了,给我跪着反省。” 刘母还没说话,刘父瞪着眼不干了。 “凭啥啊?偷钱的又不是我。” 祁安一脚给他踹跪下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俩老东西只知道生儿子,咋不好好教他做人呢?” 富贵笑着补充:“因为他们自己都不做人啊。” 这一晚,三人饿着肚子在客厅跪了一晚上。 刘父第一次有些后悔生儿子了。 丢了钱的老太太哭了半宿,最后却在包袱夹层里找到了自己的零钱包。 数了三遍之后,老太太惊呆了。 两千咋变成五千了? 次日不到五点,三人捶着发麻的腿,互相搀扶着出了门。 一夜没睡,他们只觉得头昏脑涨,走路发飘。 刘父刘母依然直奔工地,刘成才打死也不去,甩开两人就跑了。 不能偷,不能抢,又受不了搬砖的苦,他只能走不寻常的路子了。 刘成才把目光投向了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 接下来,刘成才一周都没回家,刘父刘母以为他跑了,整天提心吊胆。 刘父是怕自己被迁怒,刘母则是怕儿子出事。 看着两个老东西担惊受怕的样子,祁安和富贵笑的古怪又猥琐。 她们着实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发展。 一周后,刘成才终于回来了,在刘父刘母惊喜的目光中,掏出了两万块。 他姿势别扭地站着,一脸忐忑地看着祁安。 “这真是我自己挣来的,没偷没抢。” 祁安收起钱,温和地笑道:“我知道,我们招媳出息了。” 富贵笑眯眯地搬了一把椅子:“弟弟辛苦了。来来来,坐着说,几天没见还怪想的。” 刘成才连连摆手后退:“不不不,我不坐,我站着就行了。” “来嘛。这样搞得好像你姐虐待你似的。” 富贵一把扯过他按在了硬邦邦的实木椅子上。 刘成才倒吸一口冷气,还算人模狗样的面孔扭曲了一下。
第447章 扶弟魔她撂挑子了13 没坐多久,刘成才就提出要走,说工作忙,要挣钱。 祁安一脸欣慰:“我们招媳终于要搞事业了,去吧,姐姐看好你。” 走到门口,祁安又叫住了他,往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祁安眨眨眼:“送你了,可别说姐姐不疼你。” 刘成才落荒而逃,一直跑到小区外面,才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马应龙痔疮膏。 刘成才羞愤欲死,接着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竟然真的什么都知道! 刘成才惊慌地环顾四周,总觉得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他。 手机响了,刘成才一个哆嗦,脸色惨白地打开了信息界面。 是一个地址,还有一句只有他能看懂的话。 ——宝贝,晚上过来,我准备了新玩具,你一定会喜欢。 想到那些闻所未闻的花样,刘成才打了个寒颤。 背上的伤火辣辣地疼,那是蜡烛和鞭子留下的,还有某个无法言说的地方,更是难受的坐卧不安。 短短一周,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长了许多新知识。 那些人说,习惯了就好,他以后会很喜欢的。 都怪刘招娣那个贱人,害他受了那么多屈辱,他一定要杀了她。 又过了两天,刘父刘母搬砖的效率慢慢上去了。 两人手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终于不再破皮流血,已经初具搬砖圣手的规模了。 原本的白胖也变成了黑瘦,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这天,两人搬完砖出了工地,准备开始晚上的捡垃圾副业,却半路遇见了祁安和富贵。 祁安笑道:“今晚给你们放个假,去看看咱家招媳。” 两人也很好奇刘成才到底干什么一周能挣三万,他们是不是也能干? 刘父道:“好好好,还要人的话,我也跟他一起干。” 祁安打量了下刘父的糙皮老脸,果断摇头:“你干不了。” 刘父:“……” 祁安带他们去了一个高档会所,又进了一个很奇怪的房间。 拉开帘子,居然是一整面墙的玻璃,能看到隔壁房间的一切。 刘父刘母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要瞎了,连忙转过了头。 刘母老脸通红:“你给我们看这干啥,男的和男的咋能……?恶心死人了,也不嫌害臊。” 刘父简短评价:“变态。” 祁安一脸不赞同。 “咋能这么说咱们招媳呢,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咱们作为家人,怎么都得支持他才对呀。” “跟成……招媳有啥关系?” 两人迷茫地看着祁安:“你不是说带我们来看你弟吗?来这里干啥?” 祁安指着隔壁:“他不就在那嘛。看看,我弟工作多卖力。” 两人目光呆滞地转头看去。 十几个白花花的男人,正在做一些对老两口来说闻所未闻、惊世骇俗的游戏。 富贵坏心眼地打开了墙上的一个按钮,隔壁不可描述的声音也通过音响清晰地传了过来。 几秒后,刘父刘母终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通红,兴奋又扭曲,动不动还流口水翻白眼。 要不是看了二十七年,两人险些都没认出来那张脸的主人。 正是他们的好大儿,一周挣两万的有为青年刘成才。 两双老眼瞪到了极致,两人抖成了筛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安感慨道:“难怪他之前说人家蔓蔓没男人要呢,这么一看,蔓蔓确实比不上他。” 刘父刘母齐齐吐血,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祁安踢了踢两人,一脸可惜地道: “这就晕了?表演才刚开始,第一个小高潮都没到呢。” 没人接她的话。 祁安一抬头,就见富贵眼睛贼亮地盯着玻璃看直播。 恨不得掏出手机打赏一辆兰博基尼。 祁安:“……” 算了,来都来了。 一起看吧,定这个超级VIP房间花了不少钱呢。 再说,弟弟第一次拍真人秀,做姐姐的总得捧个场吧。 于是,祁安跟富贵坐在一起,边看边点评,中途还叫来服务生打赏了一波。 “请问您要奖励咱们哪位少爷?” 唇红齿白的男服务生温柔地问道,还对祁安和富贵抛了个媚眼。 祁安没理他,指着隔壁道:“就那个胸前贴着2B编号的” 服务生了然:“哦,他是这个月新来的Sweet。最近很多客人都点他表演。” “为啥?” 服务生掩唇一笑:“他呀,跟别的少爷不太一样,没有那个东西。客人们好奇,就老点他,他最近可没少挣,一天好几场表演呢。” 祁安笑道:“表演的不错。” 她顺手打赏了一万,会所抽一半,2B少爷拿五千。 服务生麻利办好了,临出门前还不死心地问道: “两位姐姐真的不需要别的服务吗?我……我还没接待过客人,干净的。” 说到最后,服务生脸红又期待地看着祁安和富贵。 来这里消费的顾客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土豪和富婆。 像面前这两位,又有钱,又年轻漂亮的美女顾客简直是凤毛麟角。 服务生目前还只是单纯的服务生,但他眼热那些少爷的收入,有些蠢蠢欲动。 这两位客人如果点头,他不收钱都行。 被小男生含情脉脉地盯着,富贵赶在祁安发火之前搂住了她一条手臂。 把脑袋往祁安肩上一搭,富贵笑道:“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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