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竟还有你不懂的。】戚渺诧异。 系统幽幽道:【宿主你莫不是忘了,本系统只是神豪系统。】拓展出剧情提示功能,已经超负荷,还要事无巨细解惑,它可太难了。 【能者多劳。】说完,戚渺再细看幼犬那处,好像没那么排斥了,可能闻到它身上熟悉的气味了。 想到这,她头也不回上了缘来寺,捐了笔香油钱后,由僧众领着见到住持,表明请他们到乱葬岗处进行超度事宜的来意。 “阿弥陀佛,施主慈悲为怀,老衲自无不应。” “如此,便有劳了。” 待其离开,住持长叹出一句佛号。 “方丈,您这是怎么了?是方才那位女施主有什么问题吗?” 住持摇头。 “那您这是为何?” “诸事随缘,心无挂碍;一朝渡人,百年渡己。她与我佛有缘,却又无缘。” “方丈此言何意?” “人生本过客,何必千千结。” “是弟子着相了。”双手合十道。 下山的戚渺并不知道这一出,系统也没提。 到了山脚下,拐道去取兜住幼犬的那块布料,正看到它在内埋首。 扫视一圈不见其它,再问系统得知幼犬又被丢下了。 戚渺蹲下身看着它湿漉漉的眸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跟着我了?” 幼犬:嘤嘤嘤 系统:美得你 寻平县县衙。 听完骗子团伙的供述,汪员外和董驰面面相觑,竟、竟然是误会一场,百家义庄,又或者说戚渺,和他们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无。 他们当着义庄管事于婉的面,口口声声指认戚渺是幕后主使的话,还能撤回吗? 前来作证的于员外等人,更是欲哭无泪。 完蛋了,没得罪她生意都快被抢光了。 现在得罪了,还能有活路吗? 想到这,他们看着骗子团伙的眼神都 要喷火了,都怪他们! 跪在下首的骗子们缩了缩脖子,应该不至于砍头吧? 半个时辰后,戚家。 “主子,情况就是这样。”于婉将在衙门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戚渺。 后者的注意力,不受控制被一旁酣睡的幼犬夺走。“主子?” “嗯,没事,放心。”随即,戚渺又将对乱葬岗那座山的规划告知,于婉闻言一怔。“主子,无主之坟得如何安排?” “我请了高人能辨出他们的身份,后人可根据墓碑来寻或是祭拜。” 于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高人?“好、好的。”那可真算得上功德无量了吧。 …… 万香楼。 “诸位意下如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汪员外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设宴赔罪是好,但她可不一定赏脸。”董驰苦笑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又敛住。 “戚氏行事向来诡谲,我等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或许,她会高抬贵手也不一定。”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在她还没冒头时,就按趴好了。 “若是不来,再作打算。”沉员外一锤定音。 “行。” 最后,是以书肆、粮铺的沉员外,布行、成衣铺的于员外两人的名义,给戚渺递去的请柬。 二人与戚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做中间人再合适不过。 之所以愿意帮这个忙,也是因为,如此耗下去,于他们自己也不利。 百家产业日渐壮大,几乎囊括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这叫旁人如何过活? 甭说买卖进项了,就连铺子里的掌柜、管事,都想要投奔戚渺。 因为,她待底下人实在是太好了。 是的,太好了。 扪心自问,便是有此范例,他们也做不到照搬照套。 商人本逐利,求仁善之名图什么? 他们不愿意承认的是,戚渺名利双收,还有郡尉这座大靠山,斗智斗勇都斗不过,只能认怂。 女子,屈居后宅不好吗?为什么要同男人争权夺利,真真是……唉! 但凡戚渺是个男子,他们早就递了拜帖投诚了,可她是女子,向女子低头,不管是脸面,还是自尊,都要斟酌许久。 这次,把事情闹到衙门,显然没法再装聋作哑了,索性探探戚渺口风,看她究竟要什么。 个中弯弯绕绕,三言两语说不尽道不明,只有当事人能体会个彻底。 张翠芝递上请柬时,戚渺正饶有兴致看王荷香给六月,也就是当初抱回来的幼犬手缝狗窝。 “小姐,沉员外和于员外,请您三日后到万香楼赴宴。” “翠芝,你觉得他们设了什么宴?”戚渺接过扫了一眼,暗含考教之意。 “八成是鸿门宴,小姐您要不别去了。”张翠芝不假思索道。 戚渺笑。“要真是鸿门宴,倒是更有趣了。到时候跟我一道去吧,该带你长长见识了。”学以致用,方为有用。 “好。”张翠芝眼前一亮。王荷香反倒不安起来。“小姐,你们真要去赴宴?” 戚渺颔首。 “怎么了娘?”张翠芝问。 “娘不太放心,到时候都是男子,你们会不会吃亏?” “有小姐在,吃亏的只会是别人。” 正在抚摸六月的戚渺失笑:太夸张了。 王荷香却像是被说服了般,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缝补手中旧衣。 “小姐,你有给少爷写信吗?他要是知道家里养了小狗,肯定会想看看。”打算给亲爹张桑良写信的张翠芝,看着黑灰团子说。 戚渺笑容微滞。哦豁,从没写过。“有缘自会相见。” 张翠芝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姐怎么可能不想念少爷呢。 王荷香故意岔开话题道:“小姐你看这样可以吗?要不要给六月绣个花样?” “不用,舒适为主。” “好。” 三日后,戚渺赴约。 张翠芝学着宁箐舟身边的桑竹低眉顺眼、亦步亦趋。 万香楼掌柜亲迎二人入内:“戚员外里面请。” 前朝捐官之风盛行,有钱之人也能有权,新帝上位后严禁捐官,但民间仍旧以“员外”尊称乡间有钱有势之人。 头回被如此称呼,戚渺挑眉,淡定应下。 张翠芝垂眸掩住眼底诧异,手指掐住了掌心抑制激荡的情绪,脚步不停。 “来了。”得信的汪员外低声道。 董驰等人下意识站起身看向掩住的包厢门。 反应过来失态后,故作淡定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掌柜敲了敲门,八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东家,戚员外来了。”万香楼掌柜互相介绍着。“戚员外里面请,请。” “久仰戚员外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戚员外这边请。” “请上座。” …… “多谢。”戚渺走向主位,朝众人微微一笑。 张翠芝紧张到抿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翠芝过来。”戚渺朝她招手,示意其坐靠窗位旁听,顺手从主桌端了碟茶点过去。 张翠芝扑通直跳的心,霎时平复了。 见状,其余人也意识到了张翠芝在戚渺这里的地位,纷纷表示让她也入主桌。 “不必。我这位大管家就是来混个脸熟,日后还望诸位多行方便。” 大管家?一个看起来还没及笄的小丫头? 呃呃呃…也挺正常,毕竟戚渺什么人都敢用。 “戚员外言重了。”汪员外接话。 话音落,满室皆静,且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亲自上完茶后,小心将门带上,万香楼掌柜背过身离开时擦了擦额角虚汗。连东家都得讨好的存在,他再是恭敬也不为过。 屋内。 戚渺端坐在位静静品茶,闲适的模样让其余人心里直打鼓,不由地打起了眉眼官司。 旁观者清。无形的气场,着实可怖。张翠芝喝了口茶压惊。 作为东道主,亦是最后吭声之人,汪员外起身出去差底下人上菜,实则是借机透口气。 这莫名低她一等的错觉,要怎么破? 等他再次回来,万香楼的招牌菜也一一跟着上齐了。 “戚员外,今日有此机会,在下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于员外率先开口,论起来他的家底最薄,先低头也没差。若是谈不拢,料戚渺也不会针对自己吧? 戚渺端起茶杯,回敬道:“于员外客气了。” 董驰扯了扯嘴角,紧随其后。“戚员外年少有为,不到一年时间便成了本县家喻户晓的存在,着实让人叹服。” “过奖,承让。”戚渺不软不硬回。 绵里藏针的董驰一噎,干笑了两声,将茶水一饮而尽,压住了涌动的心头火。 “是极是极,假以时日,百家钱庄怕是能越过银丰钱庄了。”汪员外感慨。 “借汪员外吉言。” 本以为她会自谦,正好引出经商得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等等,没想到戚渺毫不迟疑,直接袒露远大抱负。 汪员外顿时庆幸银丰钱庄、典当行的邬掌柜,不屑自降身份出席此次宴席,这要是两方掐了起来,他作为万香楼的东家,怎么都躲不过去。 不论得罪哪一方,他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邬掌柜之所以能以掌柜身份,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隐隐为尊,就是因为银丰钱庄,乃是大呈国最大的钱庄,他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可现在,戚渺的百家产业,对他们的威胁更甚。 绕来绕去,都没有步入正题,戚渺始终游刃有余,稳居上风。张翠芝听得啧啧称奇,这可比 宁夫子教的精彩多了。 其余人食不知味,如坐针毡,也不知道是达成共识,还是豁出去了,终究是直言了,先是表达歉意,再让戚渺放他们一条生路,别赶尽杀绝。 简单来说,别把寻平县的钱都赚走了,给他们留口汤喝吧,求求了。 戚渺向后一靠,扫视众人后缓缓开口:“既然说到了这份上,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紧盯寻平县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意思?诸位合该放眼江昌郡、绛州,甚至整个大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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