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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达米安拿着他那把刀，翠绿色的眼睛一直跟着陈安。陈安想了想，她确信自己没有办法变出一头龙来给达米赡养着，就任由达米安盯着吧。 她往车库走去，达米安紧紧跟着，状似毫不在意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她踩着平地运动小白鞋，步伐轻松，头也不回的，只是应了声：“我想出去逛逛，之前出去逛逛 ，你要来吗？” 陈安有着一肚子的疑惑不解，她可以放着哥谭事务不管，但这是混血种的事情，或许呢，说不定真可以弄头龙回来。 科学怪人太多了，很多都想研究龙类，有的想要长生，有的想要权力，他们或许贪生怕死又或者是亡命之徒。 她的存在，不恰好说明了这一切吗？马克思都说过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可以让亡命之徒疯狂。 在北极，好像也有一座什么实验室来着，是叫黑天鹅吧，回头得去一趟看看，小时候的记忆如超高清电视一样回放在她脑海里，应该感谢科学怪人的互通有无，让她看见了那份实验记录报告。 陈安的心事毫不遮掩，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达米安打量着她，他还没有认同她的存在，不过出去逛，看在她的“请求”上勉强同意好了。 到了车库，各类豪车井然有序的停放在车位上，达米安毫不犹豫的挑中一辆外表豪车但已经被改造成蝙蝠车的车子，“开这辆，由我来开！” 陈安偏头看去，这辆啊，也不是不行，走过去拍拍达米安的肩，“给你开，不行哦，我可不想被交警拦下来，未成年人不能开车。” 达米安冷哼：“我有驾驶证，飞机都会开，我开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资料上说达米安是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还有好多博士学位，那确实会开飞机，但这改变不了他是个未成年人嘛。 陈安摸摸下巴，没答应，拉开车门，自己坐进驾驶座，“你要来，就上来，我可不想被父亲念叨让未成年人开车。” 达米安咬牙，他早晚有一天会自己开蝙蝠车的，上了右座，甩上车门。 她扭动钥匙，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蝙蝠车里的智能AI出声：“确认车主，安.韦恩，欢迎您的使用。” 是的，安.韦恩，她没想改成英文名字，布鲁斯那天问她要不要改名，她说不用，就直接这样喊了，她有两个名字可以用，在哥谭，就冠上韦恩之名，在学院，她是陈安。 作为蝙蝠侠使用的车子，多多少少肯定有改装，有智能AI也不奇怪。听见这个称呼时，她觉得有点温暖，就好像漂泊无定的旅人，有一个可以停留旅店，这个旅店灯光明黄，充满温暖，可以驱散身上落雪带来的寒冷。 她默认了这个称呼，哪怕混血种的宿命注定了要孤独，要一个人走向命运终点，愤怒的挥起长刀。 蝙蝠车开出了韦恩岛，驾驶在哥谭市的街道上，街道两边的路人都匆匆忙忙走过，充满冷漠，不会停留搭话。路边有醉倒的醉汉，无人理会，有人路过还会特意绕开，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再往前开，进了市区中心就会好很多，没有那么清冷，白天也热闹很多，高楼上有着到处可见的滴水石兽。 哥谭是所老牌工业城市，哪怕为了解决经济，宣传旅游业，开发旅游景点，但谁会来呢，这可是罪恶都市哥谭啊。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了一眼达米安，调侃道：“小D，你知道一首顺口溜吗？”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足智多谋是小丑，济世良医哈莉姐； 诚信商人胖企鹅，勤学好问迷语人； 环保卫士毒藤女，模范丈夫急冻人； 公正不阿双面人，身轻如燕红头罩； 心灵鸡汤稻草人，正骨推拿找贝恩； 管道疏通食人鳄，体恤民情黑面具； 爱护动物美猫女，无良城管蝙蝠侠。” 达米安愣住，无语：“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这确实很顺口，谁编的，无良城管蝙蝠侠，太符合那个老家伙了吧。” 蝙蝠车里突然充满了杰森的哈哈大笑。 达米安脸色一变，该死的托德，摸遍自己的衣服口袋没找到监听器，又开始满车找，在一个小角落里找了出来，冷笑的捏碎监听器。 杰森在安全屋里摇摇头，没关系，他还有其他监听器，大不了去薅老头子羊毛，反手就把这首顺口溜分享到了除布鲁斯以外的兄弟姐妹群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陈安念完顺口溜也笑出声来，一时间，车内充满了快乐。 她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去了一家临街面包店里，达米安看了一眼，这个距离没必要没跟着，拿着手机在回复群里消息，并警告杰森少往蝙蝠车里放监听器。 店员在打包上架新烤好的面包，陈安直奔冰柜，点了点里面一款草莓蛋糕，让店员帮忙打包，店员放下托盘，回到冰柜前，小心拿出草莓蛋糕打包装盒。 她拿出揉出一团的美元，好好展开，抚平，再递给店员，数额刚好够。 接过打包好的草莓蛋糕，往回走，拉开车门上了车，达米安还在手机群里激战，她关上车门，将草莓蛋糕放在右手边去，就接着开车。 车子路过了市中心，又接着往郊区开去，这个方向是东郊区，她认识的故人正住那边。 再一次停下来后，“我们下车吧，达米安。” 达米安撇了一眼地方，这是犯罪巷，红头罩的地盘，她来这里干嘛？ “喂，你知道这是哪吗？” “犯罪巷，杰森的地盘，我知道的。” 达米安还想说点什么，周围的混混流氓已经，在恶意打量着从豪车上下来的陈安，白皙高挑的女孩儿，从豪车下来，有钱人，是个好货，还有那个小孩，看着也像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达米安烦躁的瞪回去，恶狠狠看向他们，亮出锋利的刀身。 “我来见一个朋友，或者说妹妹，前几年她给我写信，说自己搬到哥谭来住。” 陈安解释自己为什么跑到这边来，手里提着精致的草莓蛋糕，不在意那些混混的打量。 她带着达米安，进了犯罪巷，熟门熟路，不像是第一次过来这边，顺利摸到了一栋公寓前，公寓外面白色的墙漆已经被写满了各式广告还有脏话，轻轻敲了三下门，等了一会，公寓门打开了，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看起来才十几岁，她不客气的接过陈安手里的草莓蛋糕，并招呼着陈安进来坐。 “这是你儿子吗？你什么时候有的。” 女孩儿语出惊人。 达米安的脸瞬间黑了，陈安及时解释道： “不是，他是我弟弟。” “你哪来的弟弟？” 女孩儿疑惑不解。 “父系基因。” 说出来你不信，蝙蝠侠是我爸。 少女嘟嘟囔囔，没一个字听得清，她也不介意，向着达米安介绍了女孩，“她是我曾经救下来的祭女，夏娃，不过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叫艾兰。”
第28章 问询 艾兰不客气的拆开蛋糕盒子，看见是草莓蛋糕，发出快乐的欢呼声，“好耶。”自顾自地吃起蛋糕来。 “你难道没有一点待客之道吗？” 达米安看不管艾兰目中无人的样子，撇嘴质问道。 待客之道？嗤，她才没有那种东西。 艾兰头也不抬。 至于陈安呢，没管两个人的吵嘴，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等着艾兰把蛋糕吃完才开口。 “前不久，哥谭出现了尼伯龙根，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他们还说有龙骨呢，可能是四大龙王之一，可我不信，要是搞到真的，那来的哪止这点人，他们可是闻着味就会一拥而上的豺狼。” 艾兰吃完蛋糕后，整个人特别放松，讽刺嘲笑道。 达米安警惕的看着艾兰，悄悄开启了录音监听设备并同步到蝙蝠洞计算机上。 陈安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达米安，接着说：“我和奥丁打了一架，他很强，但他的枪，是假货。” “龙族总是傲慢的，但假的，我不太信。” 艾兰这回带了点惊讶的表情。 怎么能不傲慢呢，无穷无尽的寿命和权力，它们不会真正死去，真正死去的只有人类。 “你在担心什么，奥丁会再来找你吗？” “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连累哥谭这座城市。” “我来哥谭住了好久，哥谭不需要你的连累也会堕入深渊。” 艾兰语气冷漠，说出哥谭这座城市本应该注定的命运，每天都在死人，还有大量的超级罪犯，蝙蝠侠只会把人关进精神病院，但阿卡姆就像纸糊的一样，关不住，可这座城市没有死刑。 蝙蝠侠坐在蝙蝠计算机前沉默的听着，直到阿尔弗雷德端来的咖啡轻轻磕在平台上，他才回过神来。 管家先生担忧的看向布鲁斯。布鲁斯从容的端起咖啡，未来还很长，他死去，还会有他的孩子们接手他的意志去守护哥谭。 陈安没有反驳艾兰，她在哥谭也待不久，过来这边只不过是执行任务加躲学院理事会那群人的风头罢了。 她没有太过善良，说出不想拖累哥谭的话只是因为那些义警是她的兄弟们，仅此而已。 陈安没有久待，很快起身，跟艾兰说了再见，艾兰也没有起身相送，向着陈安挥挥手，“记得把门给我带上，我可不想被外面那些混子摸进来，又得花时间处理尸体，那太麻烦了。” “会的。” 陈安点点头，带着达米安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就当今天日行一善。 达米安双手交叉无语道：“你来这边只是说一些废话吗？” 陈安失笑一声，解释道：“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和哥谭无关。” “龙族！” 达米安眼睛放光。 “它们确实美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生物了。” 陈安摆摆手，不再理会这个弟弟的痴人做梦。 来都来了，就正好去逛逛，给他们买些礼物。 陈安抬脚往巷子外面走去，达米安紧跟其后，她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的未来打算，她不可能久待哥谭，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也要回到学校上课的。 来到哥谭已经待了半个月之久，她要去往日本，传说白王的后裔就在日本。 奥丁的枪是假的，那真枪在哪里呢，会不会钉在了某头龙的身上，传说中的白王叛乱，被至高无上的黑王尼德霍格愤怒处死，挂在青铜柱上数千年。 真是难搞。 出了巷子，停在外面的车子围了好几个混混，想要砸窗撬开车子。达米安脸色一黑，拿着刀上前直接用刀背打飞了混混们，恶狠狠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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