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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柔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志向，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刚才说的那段话，你能想的如此明白，你娘会很欣慰。” 晋王说道：“你爹我也很欣慰，真没想到啊，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我只想随我自已的心意，快快活活过一生。儿子，好样的，比你爹强。” 陈喆不好意思一笑，“多谢父亲母亲支持，那我回去读书了。” 晋王看着儿子的背影，感叹道：“是个好儿子，这是王妃教导的好，随了他二舅，不像我就好，我从小不爱读书。不过，谁让我命好呢？投生投的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能教训我的人没几个，嘿嘿。” 他还没脸没皮的笑着。 顾心柔看了一眼笑得像傻子似的晋王，是啊，谁不想有他这样的福气？随心所欲的过一辈子。 女的更想有广陵长公主的福气，这对兄妹只要不结党营私、不掺合朝政，就能快活过一辈子。 刚想到这广陵长公主来了，她对晋王夫妻也是左瞅瞅右瞅瞅，还噗嗤一笑，“你们夫妻俩是真和好了还是假的？外面可传的玄乎。” 晋王一摆手说道：“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和你二嫂一点问题没有。” 广陵长公主斜了他一眼说道：“母后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又问顾心柔，“二嫂，你真的给我二哥头上扣红烧肉了？” 晋王拉下脸说道：“谁在外面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给他头上扣红烧肉。” 顾心柔是哈哈的笑，这下红烧肉出名了。 “不是有意，是不小心撒到你二哥头上，我第一次做菜，太激动了。” 广陵长公主也不揭穿她，问道：“那个公孙大家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二哥看上她了？又住在二嫂庄子里，外面还说是二嫂想让她进府。” 顾心柔和晋王同时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广陵长公主…… 二嫂越来越像二哥了。 晋王一本正经说道：“你二嫂惜才爱才，知道我喜欢听戏，把府里的戏台修整修整，又请教公孙大家。多正常的事，到了别人嘴里怎么成那样了？我没见过女人？来个不一样的就挪不开步？以后别听外面胡说，听到了也别过来学舌，这不让你二嫂误会吗？” 顾心柔掩嘴笑，骚包子王爷真往自已脸上贴金，那会像花蝴蝶一样四处蹦跶的是谁？ 广陵长公主将信将疑，“那你剃了胡子又穿得像狐狸精似的干嘛？” 这话还是儿子刘灿说的，说蔡康辉说二舅像男狐狸精，还是个壮年狐狸精。 想到这广陵长公主笑出声。 晋王问道：“别说这事，最近怎么没见你来？又去找斯年了？” 广陵长公主说道：“就那次去了进不去再没去过，我说了以后不想嫁他了，只把他当亲戚，那次去也是听说他生病去问候一下。” 顾心柔最近也没去庄子，不知道公孙大家是不是还在庄子外唱歌，神人弟弟别不耐烦又跑了。 该去看看了。 广陵长公主见顾心柔神游，问道：“二嫂，我听母后说了，你和二哥去了林家，我也该给喆儿准备准备礼物。” 她又对晋王说道：“二哥，我今天进宫看见庆王府的堂婶你知道她去干嘛？” 顾心柔知道她问的是在皇宫里见到的和汝南老郡王妃在一起的那个老夫人，晋王称呼她为堂婶，原来是庆王府的。 本朝目前活着的两位亲王，一位是晋王，一位是庆王。听说过世的老庆王仗着长辈身份没少对皇上指手画脚。 那个堂婶就是庆王妃了，和她一个品级，就是比她长一辈。 晋王回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妇人，没问。” 广陵长公主说道：“她看上了灿儿的堂妹，想定给她孙子。” 晋王马上说道：“刘家还不错，堂叔家不是个好去处，你可让刘家好好考虑考虑。” 按理来说，刘家女能嫁到王府是高攀，晋王能这么说，说明庆王府不怎么样。 “我也给母后这么说的，不然一个王府子弟用得着去母后那说一声？无非想让我出面，我是不赞成，灿儿的堂妹将来过不好了，灿儿能丢开手？回头还不是我跟着操心。更何况提的是灿儿五堂妹，灿儿肯定不同意。” 顾心柔不知道刘家和庆王府的事，听着不发言。 晋王也不知道刘家事，听广陵长公主这么说知道刘家五小姐和外甥相处的好。 “你给母后说别跟着掺合，刘家对你不错，别让你在刘家难做。” 广陵长公主点下头说道：“我直接拒绝，说庆王府有心自已去说，绕到我这来算什么？母后还不乐意听，说庆王府是给我面子。呵！我用得着庆王府给我面子？要是给我面子这些年说我不知羞耻丢了皇家人的脸是谁？” 广陵长公主一顿发牢骚。 卫国大长公主和孙子蔡康辉也在说这件事，是江太后把她叫进宫说了庆王府看上刘家女的事情。 因为蔡康辉和刘灿一起玩，大长公主就把这事说给孙子听，是嘲讽的态度。 “用人时脸朝前，不用时脸朝后，说的就是庆王一家，当年没少庆王妃背后说广陵长公主的坏话，如今想用人了，找到江太后。以前要是和广陵长公主有交情，直接去找长公主说这事，用得着绕这么大一圈？” “你祖母我也看不上长公主的做事，但我从不背后说，我当面说，说的堂堂正正。你要记住，做人坦荡、做事诚信，你和刘灿在一起玩，刘家还算不错，你给刘灿通个气，他刘家知道是刘家知道，你说一下代表你的关心。” 蔡康辉当时心就咯噔一下，刘家有三个适龄孙女，庆王府看上的是哪一个？ 他快快跑去刘家。 刘灿见他来，找理由一起出去，蔡康辉说道：“最近你怎么回事，我一来你就要出门，有件事不能在外面说，我知道了赶紧跑过来。 “什么事？你急得像房子着了火，额头都出汗了。”
第80章 一艘破船 刘灿听了蔡康辉所说，知道说亲的是谁。 难怪最近庆王府的老六见了他颇为热情。 他没有往堂妹身上去想，刘家的门第和庆王府差太多，不能因为自已是晋王的外甥，他刘家就和庆王府门当户对了。 刘灿首先诚恳的道谢：“多谢你告知我一声，我要给我祖母说下。” 蔡康辉急了，拉着他问道：“说的是你哪个堂妹？” 祖母给他说时没说是刘家哪个小姐，他也不敢问，一问祖母就会多想。 刘灿装傻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不管是哪个，我刘家女不攀高枝，皇亲国戚离远点。”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最后一句，蔡康辉也属于皇亲，他祖母是大长公主。 蔡康辉缩回手，刘灿说道：“等有空我再去找你，这个事情要等我娘回刘家一起商议，估计最近我没空。” 意思是要拒绝庆王府也不能直接张口，要想个婉拒的理由，比如说刘家女已经定亲，或者刘家女算过八字，这两年不适合说亲。 面子总要给对方留，不能明面上闹的太僵。 这是大多数人家的做法。 刘灿去祖母那，蔡康辉不能独自留下，只好走了。 刘老夫人听了也是惊异，“康辉没说是哪个？” 刘灿说道：“肯定是五堂妹，庆王爷好吃，我听说庆王府六公子随了庆王爷。” 他见祖母皱眉，接着说道：“估计听谁说了五堂妹会做菜，娶一个会做菜的媳妇巴结祖父。庆王府还没分家，六公子是三房的，他爹不得庆王爷欢心，他就打了这么个主意。” 刘老夫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庆王府的事情？” 刘灿就把六公子突然对他热情的事说了，“反常为妖，我私下里查了查，不然我知道庆王府的事干嘛？但我没婚事方面去想，两家也差太远了。” 刘老夫人赞赏的眼神，这个孙子像他爹，幸亏没像他娘。 只可惜不是嫡长孙。 事到如今，刘灿又把蔡康辉看上五堂妹的事说了。 刘老夫人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蔡康辉为何不愿娶玉华县主，不想当汝南郡王的女婿只是借口，原来是想当她刘家女婿。 刘灿一看祖母表情，急忙说道：“卫国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刘老夫人笑道：“我惹她干嘛？人是她孙子自已看中，我刘家又没上赶着嫁。” 刘灿还是反对，“郡王府都不想把女儿嫁到蔡家，谁不知道大长公主的脾气，眼里没看上谁，对我娘也没好气，做她孙媳不够受气的。” 刘老夫人给孙子解释道：“祖母知道你是为了可欣着想，不想她嫁到蔡家受气，祖母替你堂妹谢谢你。但你听我说完，别人都觉得给大长公主当孙媳日子不好过，如果冲着她的脾气，确实要受气，她不说是对孙媳，对儿子孙子孙女也十分严厉。 “我给你举个例子，一艘破船想靠一人之力把它拖上岸会如何？难上加难！当初的蔡家就是艘破船，咱刘家，祖母和你父亲还有你大伯竭尽全力，也就是不想让咱刘家也变成破船。” 刘灿明白祖母的意思，大长公主仅凭一已之力把蔡家扶持起来，这也多亏了她嫡公主的身份，换另外一个人，那些男人唧唧歪歪的，那条破船拖不动。 刘老夫人继续说道：“抛开大长公主嫡公主身份，她确实令人敬佩，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家把闺女嫁给嫁到蔡家。不是为了高攀，而是为了卫国大长公主带出来的蔡家家风。” 祖母最后两句话，刘灿明白了，为什么祖母听到蔡康辉看中堂妹眼睛发亮。 祖母的意思不是看上蔡家的门第，不是为了拿孙女去高攀。 “汝南郡王府不想把女儿嫁到蔡家，因为郡王府的闺女除了嫁到到皇家是高攀，嫁到任何人家都属于平嫁或者低嫁。他们有爵位，只希望女儿日子过的松散，嫁一个良人，夫妻恩爱。 “所以，他们并不把蔡家放在眼里，更何况大长公主出面而不是他孙子看中。你还小，有些问题长大了接触的多了，才能够一眼看明白。你堂妹如果能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个几年对她只有好处。” 刘灿说道：“这只是蔡康辉自已的意思，他不敢给他祖母提，也知道他祖母根本看不上咱们刘家。” 刘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我刘家当然不会主动，既然庆王府想娶可欣，那么我只能给可欣定亲，实在不行，我有个侄孙听说考中了秀才，要是能再进一步，咱刘家再帮衬点，也能有个小前程。” 刘灿笑了，明白祖母给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告诉蔡康辉，刘家要给五堂妹定亲，用这个借口拒绝庆王府。 蔡康辉要是有心思就自个想办法，要是没本事解决他祖母不愿意的事，刘家也不会上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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