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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说道：“这要是生个小皇子呢？” 顾心柔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难道还掐死？生就生呗，又不是养不活。” 吴太妃泄气，就像殿下说的，太后都不着急。 但是她就是急呀，就算生个小皇子也应该她生呀，她只有一个女儿，要是能生一个小皇子，又是太上皇的老来子，肯定得宠，这样女儿以后也有亲兄弟。 嬷嬷说了，她这个年龄，加把劲多同房，没准还能生一个。 顾心柔问道：“是咱们来之前就睡一起了，还是昨晚第一次？” 吴太妃说道：“前面就勾勾搭搭，昨晚是第一次。” 顾心柔冲着她笑，看来这里的人都把吴太妃当成宠妃，要不然她们同时来的，今天吴太妃去打听事儿，一下子都能打听个全乎。 吴太妃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冲着她笑。 顾心柔说道：“当年的江姨娘对太上皇找了你，是不是也和你现在一样的心情？” 吴太妃更不说话了，她明白太后娘娘说的话，除了原配正室，你们都一样，只不过分个先来后到。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她不是像江姨娘那样，要做太上皇心里的唯一。 她只想趁着这一段时间把太上皇抓住，给女儿争个公主名号，要是生个小皇子那就更好。 太后娘娘不屑和姨娘们争宠，她是宠妃，她要守住她的阵地。 吴太妃马上心里就有了斗志，一个村姑，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唱两个小曲儿，她可是知府千金，虽然只是庶出，那读文识字背诗不在话下。 这会儿明白太后娘娘为何让她看话本子，太上皇就喜欢这个调调。 洗漱完了，正吃饭呢，太上皇进来了，进来后先看了一眼吴太妃。 吴太妃赶紧退下。 顾心柔还没说话，广陵长公主说道：“听说你又多了一个九仙女？” 太上皇偷瞄太后，他早就知道太后把府里的姨娘称为仙女。 他说道：“我不是喝多了吗？” 广陵长公主冷哼，“那好，我派人去治那女人的罪，太上皇的床都敢爬，这要是鞑子派的奸细呢？” 提到奸细她咬牙切齿，“奸细是不是可以满大街走了？” 太上皇赶紧说道：“不是奸细，是一将军副将的妹妹，人家是良家女子。” 顾心柔问道：“十七八的良家女子？还是寡妇？” “守孝耽误了。” “长得如何？” 太上皇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一般般，没有吴姨娘好看。” 顾心柔见他如此神情就知道人家不是硬爬他的床，他对人家也起了骚心。 她猜想那女子一直见太上皇发骚，又不霸王硬上弓，她们又来了，那女子着急，怕以后没有机会，昨晚趁着这次机会，豁出去了搏个前程。 京里贵女不稀罕当太妃，可是，对于普通老百姓，那可是一步登天。 这个女子，不是胜在长相，而是胜在有心计，还有胆识。 她们来的时候，就能把太上皇身边的人笼络住了，不然她昨晚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爬床。 太上皇要是对人家没意思，除非醉得不省人事成不了事儿，能成事儿，他这个花中老手，熟透的瓜和青涩的瓜，总能分辨出来。 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说明他老毛病犯了。 顾心柔心里算账，回京之后，要节约开支，多养一个仙女不花银子呀？ 那就得让太上皇节约开支，先不给他说，回京再算账。 广陵长公主吃完饭去找儿子了，问儿子，“你们跟着过来，就没看住你二舅？让你舅又添一个人？” 刘灿见母亲问这事儿，一只手捂脸。 广陵长公主说道：“你也觉得不好意思？你二舅母对你这么好，你还说你表弟……说皇上比你小但是一直关照你，可怜你没有父亲。你是外甥天天跟你舅住一个屋又怎么了？我宁愿有女人爬你的床，而不是爬你二舅的床。” 广陵长公主本来和二嫂关系一直都很好，这一次二嫂为了救她受了这么多苦。 二哥又犯花痴，她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二嫂。 刘灿拿下捂手的脸说道：“我是想说，我都没眼看二舅。” 他以前只是知道二舅风流，母亲有一次还说二舅见了女人走不动。 这一次跟着二舅真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见了女人走不动。 二舅和他们在一起，说话说的好好的，那个女子进来上茶，二舅马上就不一样，故作正经，又带着点风流，说话腔调都变了，都能感觉到他骨头都软了。 他是天天和二舅睡一个屋，恨不得白天一步不离，二舅压根不在乎别人在场不在场，只要看到那个女子，就软了腿脚。 有一次那女子唱了个民间小调，二舅不知道从哪找了把胡琴坐着摇头晃脑的拉琴。 刘灿可算明白二舅母以前不搭理二舅，恨不得二舅住外面不回府。等二舅回来住以后，二舅母又恨不得天天揍二舅。 因为没眼看二舅那副骚样。 是蔡康辉给他说的，没准这就是韩大将军找的人，免得你二舅往外跑好，外面多危险。 所有人都想，多个太妃没什么大不了的，太上皇要是抽风跑出去闹出点事儿，那才是大事。
第165章 按规矩办事 刘灿把一切都给母亲说了。 广陵长公主和儿子一样的想法，难怪以前二哥和外室住在外面的时候，二嫂说这样更好，清静。 后面二哥回来，二嫂恨不得天天揍他。 她要是嫁了这么一个男人，赶又赶不走，天天要面对，那也得揍他。 刘灿说道：“我每天都和二舅住一个屋，就昨天没住一起，二舅就收了一个，我都觉得没脸见二舅母。虽然蔡康辉说是为了不让二舅胡乱跑使用的美人计，可是二舅母和那个吴太妃都来了，在二舅母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事儿，这不难堪吗？” 广陵长公主说道：“好啦，我去给你二舅母解释，你二舅母不会埋怨你的。” 刘灿叹口气说道：“我不是怕二舅母埋怨我，我就是觉得……觉得二舅做事太……” 广陵长公主不让儿子说下去，“长辈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以后你别跟你二舅学，多跟你岳父学。夫妻一心一意，还能少了子嗣？蔡家不纳妾子孙一个比一个真气，蔡家老大年纪轻轻混到中书省，将来肯定是大学土。蔡家蒸蒸日上兴旺个三代不成问题。” 刘灿点头，他早就想好了，和蔡康辉也说了，他二人这次回去有那个抓奸细的功劳，到时候会给他们封赏，等回去再和给祖母商量，他走哪一条路。 从军，不说祖母不愿意，母亲肯定不愿意，他比别人有个好身份，更应该容易出头。 广陵长公主又去见太后，她现在来去自如，不等人通报就进去。 进去之后看到一位女子跪着，端着茶。 这是妾给主母奉茶？ 广陵长公主冲着太上皇说道：“你让她进来的？” 太上皇咳咳两声，“是你二嫂。” 顾心柔赶紧接过茶杯抿一口放下，“以后伺候好太上皇我就高兴，多的不说了，你先跟着吴太妃学规矩，太上皇的姨娘们头一条就是要守规矩，不守规矩的太上皇送庙里念经。” 那女子又对着广陵长公主磕头，“奴婢见过殿下。” 广陵长公主从鼻子里哼一声，“挺有眼力架的，没认错人。太后是心肠软的，我可不是。要是闹幺蛾子，太后不收拾你，我会收拾你。” 那女子低头道：“奴婢不敢。” 顾心柔说道：“起来吧。” 那女子站起来垂手而立。 广陵长公主见她快二十的岁数，中等身材，长除了那双眼睛比较灵动，长相普通，还没有年轻时的吴太妃一半好看。 吴太妃年轻的时候，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葱管鼻，樱桃嘴，一笑含情，欲哭泪在眼里，就是不滴下来。 江姨娘可是针对了她好几年 广陵长公主认为二哥是久旷时间太长，饥不择食，这样的长相他他还能见了走不动？ 她着急有话给二嫂说，对太上皇说道：“你赶紧把人领走，别在这碍眼，我要和二嫂说话” 太上皇给那女子使个颜色，给太后说道：“中午我过来吃饭，今天吃羊肉锅子。” 他先走出去，那女子行礼说了声：“奴婢告退。” 跟在太上皇后头走出去。 广陵长公主撇撇嘴说道：“就这副模样？不知天高地厚” 顾心柔却很有兴趣地说道“你没听出来吗？这个九仙女说话声音很好听，难怪说她会唱曲，那肯定是唱曲的声音把你二哥迷住了。” 广陵长公主把在儿子那听说的事二嫂说了 顾心柔说道：“我就说呢，韩大将军怎么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拉郎配，原来如此” 广陵长公主说道：“我把灿儿骂了一顿，灿儿说他天天都跟二哥住一起，就昨晚没住到一块发生了这事。” 顾心柔说道：“这和你们有什么相干？你二哥是你二哥，你们是你们，你二哥有这心思谁还能天天跟着他看住他？他就好这一口，让他对哪个女子钟情一辈子，那是不可能。以前王府里的人，除了江姨娘还存有幻想，其他的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人为他又找女人要死要活，。你也别觉得对我抱歉，和你没关系。” 广陵长公主见二嫂想得开，她也不再说什么，也希望二嫂能够想得开，不然气都要气死了 顾心柔派人把吴太妃叫过来，吩咐说道：“新姨娘姓黄，我让她先跟着你学规矩，当着殿下的面，我给你说好，让你教她规矩是真的教规矩，不是让你借题发挥，来个什么整治。你排行第五，她排行第九，她的年龄也就比你家蔓菁大个几岁，想一想太上皇够……。” 她本来想说够让人恶心的，换了个词儿，“够糟心的，你就当提提携后辈，教一教她规矩，告诉她不是跟了太上皇就能住进皇宫，你是太妃连宫门都没进过。以后住在哪我还没想好，等回去后再安排。” 吴太妃见太后让新姨娘跟着她学规矩，以为太后是让她收拾新姨娘，心里暗喜。 后面再听太后说的话，那她就好好教规矩。 太后以前说过，她不会玩阴的，谁要是不听她的话，来个阴奉阳违，那她就不客气了。 太后要是发威，比太上皇厉害。 那她就照办，免得再把她的太妃头衔撸下来，又变成五仙女了。 吴太妃刚要出去，又被太后叫住 “等等，既然有你们两个，还是按照老规矩，轮班。昨天是黄姨娘，那今天就是你，你派你伺候你的人去给太上皇说，就说我说的，按规矩办事。” 太上皇听到这个话哭笑不得，但是要是不听怕太后不知道会做出啥事，到时候让他在这出丑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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