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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我去？”她问万觉。 “你来吧。”万觉想了想说：“你能让人放松戒备。” 封遥点着头，并没有着急去拜访邻居，而是和万觉下楼买了水果。 放自己家一兜，另外一袋自然被当成谢礼。 她曲指敲门，开门的是低马尾的老公，看到她微微一愣，之后点头，“你好，有事吗？” “之前借你们浴室挺不好意思，我买了点水果，希望你们能收下。”封遥带着温和的笑容。 温吞男人放她进去，嘴里说着不用。 封遥看客厅只有他女朋友在，不见其他人，面带好奇，“咦，其他朋友呢？” “有没起的，还有去上班的。”男人回答。 “你们聊什么？”女人看到男朋友和别的女生说这么多话，又开始疑神疑鬼。 她语气不算很好，温吞男人露出歉意表情。 封遥摇头表示不在意，之后她走到对方身边，“你好，这是之前对你们借我浴室的一点小小心意。” 看到水果，女人表情稍微缓和，“嗯。” 她情绪不高，之前装的温柔也全没了。 封遥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一天不见，女人的肚子大了许多。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抚摸着肚子，“抱歉，我因为怀孕，情绪不太稳定。” 这倒是事实。 “我能理解。”封遥说着，眼里露出伤心和遗憾。 正好被女人给看到。 “你…你也？”说着，她看向封遥那平坦的肚子。 “曾经有…但是…”封遥叹气，盯着女人肚子露出羡慕神色，“不说这个了。” 她说的含糊，但是低马尾听懂了。 大概是“同为母亲”这角色，她对于封遥的态度好了不少，“能问问是因为什么吗？” “我…我对象。”封遥捂脸要哭不哭。 “他打你了？”低马尾一愣，“这样的男人可要不得。” 说着，她看着去洗水果的男朋友，“我这对象虽然话不多，但是人老实而且体贴，从我怀孕起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 说起男朋友，她神情里露出藏不住的优越感。 封遥露出羡慕表情，“你们感情真好。” “你也别太伤心，孩子以后还会有。”她的眼神取悦了低马尾，女人态度更好了。 “我一直心里有疙瘩，但是他…哎…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些。”封遥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可能是看到了你的宝宝，想到了…” “我平时在这里也没什么人说话。”低马尾道：“其他人不能理解我们这些要当妈妈的，你以后有空可以经常找我。” 她这话倒不是出于客套。 搬进这合租屋里，低马尾和室友们相处的都不是很愉快。 那些人她都不怎么喜欢，也就没个说知心话的人。 虽然她男人对她百依百顺，但有些话和男人说，对方也不能百分百了解。 如今听封遥竟然如此可怜，她也正好需要个说闲话的，所以语气也热情起来。 封遥眼眸一亮，“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说着说着，聊到孩子的话题。 低马尾不时会“戳”封遥痛处，然后后知后觉的道歉。 封遥摆手表示不在意，心里吐槽，怪不得这人没朋友。 通过半天的聊天，她大致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和这对情侣的相处模式。 男人总是在女朋友出言伤人后，投来歉意表情，接着贴心照顾着低马尾，百依百顺。 其他人没相处过，但这对情侣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聊了一上午，分开的时候，低马尾还有些依依不舍。 “有空再来。”封遥摆手。 正好是午饭时间，封遥回到对面，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万觉的身影。 那个在她口中“冷暴力”“粗心大意”“大男人主义”的三无“男朋友”正在做饭。 她坐在桌旁等着，“其他人呢？” “都有自己的目标。”万觉端着菜过来，“将就一下。” 封遥起身去洗手，再次入座。 吃着饭，她把今天的收获和万觉说了出来。 听到她编的故事，万觉手一顿，“下次我会配合你的演出。” “他们两口都挺期待这个孩子，为什么小孩最后会在床垫里？”封遥疑惑起来。 “这个需要深入了解。”万觉没怎么打交道，当然不可能给出答案。 两人吃着饭，门开了。 全薇薇神色不太好。 “怎么了？”封遥好奇。 “今天我们在小区附近遇到了三号房两位。”付翔道：“因为当时是分开调查，所以我跟的那个女生。” “我跟的那个男人。”全薇薇露出恶心表情，“本想问线索，结果那个npc对我动手动脚。” 她只是上前打招呼，因为这片人少，不需要刻意去回避人群，周围就没什么人。 要不是付翔过来，她都要被男人拉到角落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而那个女生对谁都…”付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吞吞吐吐。 但那表情，众人读懂了。 “这对情侣不像好人。”他最后评价。 宋其究两人却没什么收获。 “一号房的两位好像出去工作了，但是我们在附近没有遇到。”孟四疑摊手。 “这两个人话不多，对外人很冷。”宋其究说着他几次接触下来的看法，“想了解他们怕是需要一点时间。” 正说着，门再次推开，这次进来的人他们不用看就知道。 所以，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凝固。 付翔两人后退两步。 方思淼嘴里嚼着什么，她今天画了烟熏妆，左边本来纹着黑蛇的胳膊，换成了一种花，同样是黑色，从颜色来看，是刚纹不久。 而对面4号房间正是两个纹身男女。 她衣服也像是刚换过，眉眼间带着某种媚态，看屋子里的人，眼角不自觉的上扬。 懂的人已经看出来她经历了什么，不懂的人目光落在她纹身上。 她还算含蓄，身边的陆小洲叼着烟直言，“npc还蛮带劲。” 这直白的话，让迟钝的玩家也听明白了。 全薇薇脸红起来，随后是震惊和不解。 玩家…玩家能和npc？？？ 付翔也是震撼。 不过他想的是，这人真是疯子，也不怕被弄死。 陆小洲吐出烟圈，“你们如果有需求都可以找我。” 他看着房间里另外两位女玩家。 全薇薇皱着眉头，觉得被冒犯到了。 封遥挑眉，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好奇打量着两人，“昨天他不是晕过去了吗？抽成那样能行吗？” 她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万觉被她直白的询问，弄的无奈，手搭在她肩膀上，“谁知道呢。” 陆小洲刚刚的从容立马不见，他双眸含着冰一样，注视着封遥。 万觉侧身挡住，眼神警告，嘴唇动了动。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陆小洲情绪又激动起来，颇有又要犯病的架势，旁边的方思淼按住他，“陆小洲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惹怒，我就不和你搭档了。” 陆小洲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副本的重要信息。”他回房间前，不忘优越开口，“接下来将是我的猎杀场。” 看他透露这话，方思淼也没阻拦，路过他们风情万种的撩着头发，“保持期待吧。” 之后，四号门被打开然后又关闭。 “他们…”全薇薇一愣，“npc能把信息告诉他们？” “那我们？”付翔看着四人，他可不觉得那两位疯子会放过自己。 他们目前没任何有用信息，和对方相比太过落后。 两人已经知道副本玩法规则，那么将不会有任何顾虑。 “从npc那里获得情报，付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万觉开口。 宋其究点头，“别看两人表现的这么轻松。” 这算是让付翔他们暂时安下了心。 最起码，陆小洲不会马上行动。 “我还是不能明白，npc怎么和玩家那个什么。”全薇薇不好说羞耻的话。 “是啊，npc不是对玩家没好感吗？”付翔也是如此疑惑。 “道具。”封遥突然开口。 几人猛然想到昨天陆小洲向主持人买了道具。 “可是…这种帮玩家作弊的道具，主持人竟然会卖吗？”全薇薇惊讶。 她第一个副本遇到的老玩家告诉她，主持人永远和游戏一条心，对玩家怀着巨大恶意，所以不要被一些表面看起来好相处的主持人蒙骗。 “当然。” 有人回答，语气十分肯定。 她刚想问“你怎么这么确定”，突然身体一顿。 其他人也是愣了下，之后看着神出鬼没的主持人。 中介被质疑也没半点不悦，而是依旧笑的温和，“我只在乎利益，至于是游戏或者玩家谁带来的，我并不挑剔。” 这句话无意不是再说他保持中立，只想赚钱，对于游戏并没有太高的忠诚度。 封遥挑眉，她之前也没见过这种主持人。 不管是智者，店长，就是看起来最狂妄自我的监管也从来没如此正大光明的表明，自己不是完全投靠游戏。 “所以你们不必对我心存戒备，只要给予我足够的价码，我们就是好朋友。”他语气真诚，眼神真挚。 然而这种有底线换句话是最没有底线的人，却是最可怕的。 “我也喜欢交朋友。”封遥忽然开口。 主持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看着，之后他掏出手机翻看什么。 终于手指停下摆弄，他看了看封遥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你是祸女拍的那个玩家，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真是幸会。” 封遥挑眉，“我这么出名？”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中介笑意更是真诚几分，“其余人都好奇你是一位怎么样的玩家。” “保持神秘感比较好。”封遥被他话语取悦，昂了昂头。 中介眼皮微微一抽，显然没料到封遥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 “你果真有趣。”中介又笑了，甚至溢出了声音。 付翔两人已经石化。 前有玩家和npc发生不正常关系，后有玩家和主持人关系熟络到这个地步。 原来副本存在“潜规则”这种事情吗？ 两位半新人觉得自己被上了一课。 “可以崇拜，但是不要迷恋。”封遥一板一眼，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中介笑容收敛，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智者等人看到女生照片反应会这么大。 他不管是主持人还是玩家亦或者npc都能友好的打成一片，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潜在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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