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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 看出奶牛猫的费解，江南乔想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于是出言解释。 没想到奶牛猫却对这个说法感到了好奇，它的眼睛一下变成了星星眼，然后又迫切的追问：“是你在交易所里认识的吗！” “……是。” 奶牛猫的话让江南乔的心情有些复杂，那天出现的十三点果然不是巧合。 “我去交易所是你做的吗。”江南乔问。 奶牛猫愣住了，半晌它又迟疑着开口：“那是唯一可以救你的办法。” 江南乔不仅有些哭笑不得：“也算是吧。” 后来和秦牧之的相处中江南乔发觉，对方并没有要杀她的想法，也许她没有进入交易所的话，还有其他周旋的余地。 不过她不会对已经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凡是过往，皆是序章。 “齐安…你现在为什么可以说话。” “因为你已经在交易所待了一段时间。” “那你是属于交易所的吗” 江南乔想起了橘猫公司，难道齐安曾经也是一直可以直立行走，并且会穿衣服的猫 “是的，但因为一些原因，我回不去了……等等，你还没给我讲你认识的齐安呢。” 奶牛猫的语气有些忧伤，而且很快它又想起了名字的事情，于是用爪子开始扒她。 江南乔无法拒绝可爱小猫的撒娇，更何况这还是一只会说话的小猫，于是她妥协了。 “好，我马上给你讲。”
第38章 江南乔给奶牛猫简单讲述了她与游戏中冒牌齐安认识的经过, 没想到刚说完，就看见它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 “是我！” “那就是我的样子。” 不理解它，是他的兴奋从何而来, 明明对方看起来就是一个冒用了他身份的“小偷”。 “那一定是我的主人, 他拥有可以改变自己样貌的能力。” “你的主人” “是的, 你可以帮我联系到他吗。” 奶牛猫把头贴在自己的爪子上，趴在地上用小猫咪特有的眼神向她乞求。 “我现在不能回到交易所……所以, 你能不能帮我们传信。” “我可以试试看, 但不一定能找到他。” 江南乔思索片刻做出了回复，想要在人流量庞大的交易所寻找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谢乔乔！”齐安开心的用脑袋蹭着江南乔的手, 仿佛已经见到了主人。 “不过你的主人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游戏里, 还是以玩家的身份。” 江南乔的问题让齐安有些为难, 他低下头, 有些愧疚的说：“抱歉，这是我和主人之间的秘密, 这个秘密很重要, 所以我不能告诉其他人。” 见状, 她没有为难齐安，而是叉开了话题。 “虽然不清楚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但我也刚好有事要拜托你。” 齐安好像觉得自己等到了将功赎罪的机会，他连忙答应了下来。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你知道秦牧之的密室位置吧。” 闻言, 齐安乖巧的点头。 “我带你去。” “我这次来找你, 也有这个原因。” “我想让秦牧之得到惩罚, 但我在这个世界只是一只普通的奶牛猫。” 齐安想起了那个在最后时刻给他断指, 希望他能够提醒江南乔离开的少女，一爪子拍在了地上。 看到愤愤不平的齐安, 江南乔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黑猫警长，那也是一只会伸张正义的奶牛猫。 而齐安虽然属于交易所的一部分，但却和其他的员工有很大的不同。 商量好时间后，江南乔暂时收养了他。她问过对方要不要吃人类的食物，但齐安却选择了猫粮。 “这个世界的猫粮很好吃，我之前流浪的时候有个好心的姐姐经常来投喂我，那时我就喜欢上了猫粮的味道。” “你在交易所的时候都吃什么。” 江南突然有些好奇，她只看到过橘猫吃锦鲤形状的冰棍。 “……我没吃过。”齐安突然变得沮丧。 “没吃过什么” “没什么。” 接下来不管江南乔怎么询问，齐安都坚决不肯回答。 江南乔以为他是怀念已经吃不到的美食，于是默默的把这个点记到了心里，准备下次去交易所的时候问问巨蛙他们的食谱，说不定能给长期流浪的齐安一个惊喜。 江南乔知道自己很难避开秦牧之家里的监控，索性就光明正大翻过栅栏门进来了。这次她的目的在于取证，所以并不担心会被对方发现。 她了解秦牧之，在他看似温柔的表面下藏着绝对的掌控欲，他不会允许在有他的介入时让事情失控。当然，这样的掌控欲有时也会有一定的负面效果，比如自负。 正因如此，江南乔有理由相信他不会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就转移现场。 “乔乔，这里。” 齐安灵活的从之前的地方溜进了大厅，然后跳到门把手上给江南乔开了门。 “你猜密室的门在哪，你一定想不到。” 江南乔来之前确实对这个问题有一些自己的构想，不过那些猜测大多都来源于影视剧。例如书房的书柜，或摆放在柜子上的花瓶等。 “在这里。” 齐安迈着灵活的爪子来到主卧，也就是秦牧之的房间，然后走进了他的浴室。 他跳上马桶，用爪子连着扒拉了数下马桶的冲水按钮，终于在某一下结束后，江南乔听到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声。浴室的墙面被打开了，露出漆黑的楼梯。 “这……确实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江南乔突然想到秦牧之疯狂的按压冲水按钮的画面，笑出了声。 不过这确实是个设计精妙的密室，浴室的花洒可以轻松的冲掉血迹，而且也不会有没礼貌的客人非要冲进主人的浴室来解决个人问题。就算是警察站在这，恐怕也不会过多注意眼前的马桶。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走向密室的齐安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担心。 “没事，走吧。” 江南乔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然后打开手机开始录像。 通往密室的台阶非常狭窄，看起来是在盖这栋建筑时特意留下了这块空间。 大约下了三十几阶楼梯，江南乔闻到了一种铁锈的味道，还带着一些腥。她扶住一旁冰冷的墙壁，心跳有些快。 终于来到了最下层，这里的空间比刚才宽敞了很多，有大厅的一半大。中间有一张手术台，旁边有一些没有温度的工具。那些工具不像手术器材，反而更像是雕刻需要用到的。她有雕塑系的朋友，所以对这些工具也有一定的了解。 本以为会有血迹，但这里意外的干净，应该是被人刻意打理过。也是，秦牧之有洁癖，他不会容忍自己的地方变得脏乱，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很注意这些。 再往后看，角落里有一台奇怪的机器，江南乔认出那是一台水泥搅拌机。 看到这台机器后，她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非常不好的猜测。她捞起地上的齐安，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一点一点靠近了那台机器。 机器旁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铁桶，桶里放着一个刷墙的圆型刷，刷子的滚轴中缠着几根属于女人的长发。 “喵！” 江南乔能感觉到怀里的齐安已经炸毛了，她也有些作呕，撑着背后的手术台干呕了起来。 “乔乔，你怎么了，没事吧。”齐安有些担心她。 “我没事，只是想到自己和这样的人渣恋爱过，就觉得有些恶心。” “不要这样想。”奶牛猫用自己的爪子贴了贴她的脸。 “在第一次看到秦牧之做这种事之前，我也以为他是个温柔的大好人，甚至还想让他收养我。” 齐安想起了自己差点错付的过去，语气中充满了懊恼。 “后来我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我想告诉别人。但无论我怎么对别人开口，他们听到的也只是喵喵叫。” “然后我就一直藏在这附近，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提醒那些受害者。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真正的离开了。” “上一次我提醒的人看到人类的身体组织后直接被吓的大叫，还扑到秦牧之的怀里让他和自己一起报警。” 齐安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如果我的能力不会被影响就好了。” “乔乔，我以前很强的。” 怕江南乔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齐安在空中挥了两下爪子。 看到他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江南乔想起之前的冒牌齐安说自己还是初中生的事情了。 “你多大了。” “唔，如果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我应该马上就满十四了。” “那按照你们……本来的年纪呢。” “那我应该是你爷爷的爷爷……的年纪。” 话音未落，齐安就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拍了一巴掌。 “小孩子不可以这样说话。” “好嘛。” 齐安偷摸看了江南乔一眼，然后闭嘴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吗” 齐安在人类的世界待过，所以了解很多本土化的东西，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就是你们说的妖魔鬼怪吧，像怪物一样的存在。” “但我们其实不可能随便跑到人类的世界来，不然人类的秩序早就乱套了，当然更不可能站上食物链的顶端。” 江南乔对这一点倒是很认可，这种拥有非自然力量的生物如果真的来到人类的世界，那人类可不一定能赢。 聊天过后，江南乔带上手套，把滚轴上的长发收到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是证据吗”齐安好奇的问。 “是的，这可以成为证据。” 不过江南乔觉得可能还不够，她又花费了十五枚金币租赁了吃瓜群众在人类世界的使用权，然后把相机放在了这间密室的角落，一个刚好可以看到全景的地方。 这台相机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看到，秦牧之不会知道这里有这台相机的存在。 “你放了什么。” “一个小东西，我们走吧。” 江南乔刚到家，就看到手机上显示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她之前已经拉黑了秦牧之的联系方式，所以这应该是他用新号打来的。 “乔乔，想我了吗。” 电话那端传来秦牧之的轻笑，他的语气轻松的仿佛像在和自己的情人调情。不等她说话，对方又说。 “不过我有些伤心，居然就只是待了那么一小会。”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能在家里看到你，我会很开心的。” 江南乔想，秦牧之应该只知道她去了他的家，但不清楚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密室，所以还能在她面前用这种轻松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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