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没法回去啦。”谢方余说。 “每次副本结束能还阳一整天——但能回去的是人类。” “那,如果你回去,你要杀人吗。”眼镜认真地问。 “怎么会。”谢方余好像被吓到。“顶多把他们打一顿,呃不过我不擅长暴力!” “而且,对方是妇女和儿童。有点那个。”谢方余眼神漂移。 “采取和平手段。就是告上法庭吧。法院会判吗?” “大概率不会。你又没证据。”镜棱子事不关己。 “还有。你那样。”镜棱子眼神漂移,“挺没种的。” “大众舆论就是这么难伺候,我怎么做都不对啦。”谢方余说。 “还有还有。对方是妇女和儿童就不打人,你那是歧视。” “啊!这也算歧视吗。” “算哇。虽然看起来是优待,但由此会衍生出更多坏方面的差别待遇。” “要一视同仁才好。嗯。我的话,会平等地欺负面前的任何年龄任何性别。” “老人也不放过。”镜棱子愉快地笑。 “你这样就行吗?”谢方余很犹豫。 “行啊。因为人家是小女生嘛。弱弱弱势群体。” “......” “歧视的称呼永远落不到我头上!我都是被歧视的。”棱子自虐般。非常爽快地说。 “那,你由此转变,变成烂好人了吗?”棱子问。 “虽然我完全看不出转变契机在哪里。” 怪恐怖的,这人不会有精神病吧。 “不不,重点是死前的三小时。”谢方余说。 “没有人救我。我躺在那里。” “‘痛到之后就麻木了’,小说里全是假的!根本没麻木,每次呼吸就有新的痛。” “倒是忍耐力呈指数增长,后面有余力思考别的事。”他眼神涣散一瞬。 “我突然觉得,没有以太也行了。” “哇。”棱子说。 “这次如果能活下来,我要去便利店打工,一边兼职一边回大学。” “努力毕业,以后做个上班族,或者考研?” “总之可以忍耐,我准备接受这个世界了。” 但世界没接受他,到最后也没。 他是做好忍耐、忍受屈辱、以后再也不管以太的准备。要活下去的。 结果却三小时一直流血。也没人救他。跑掉的母子连个警都没报。就这么寂寞地死掉。 “结果还真来到了有以太的世界!果然以太最棒了。” “呃。你还挺乐观的。”棱子说,“明明怎么看都是黑化开端。” “然后,我在新生中下定一个决心。”谢方余说,“我要救助其他人。” “救助很多个当时的我。” ”善意辐射开去,说不定能作为粒子超过相对论光速,影响到过去。” “就结果而言,是那时候的过去被改变——我没有死!”他堂堂正正,一手叉腰。“这就是我的自救计划。” “你疯疯癫癫的。”棱子说。 “有人说过吗?你疯疯癫癫的,如果没有就是因为大家都很礼貌,现在我要特别指出来:你疯疯癫癫的!” “我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谢方余说。 “哇。”杜昭琪说。 “总之好恶心……到现在只见过奥特曼里的人有这种思维。”棱子说。 “你讨厌奥特曼的吗?” “不,喜欢。但你恶心到家了。” “也是因为行动反过来改变意志。”谢方余说,“当时救助了那小鬼,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既然当时都这么做了,之后就只能延续这一行为模式。不然就背叛自己的性格了啊。” “袖手旁观的话。我一定会被改变的。”谢方余说。“更别说变成帮凶了。” 棱子沉默。 “你没特意在骂我吧?”她问。 “对了,我想。杀人也是这样的契机。”谢方余说。 “不管之前是怎么想的,有着多重要的理由,合情合理,不得不做,按照思维逻辑。” “但做了之后就会整个被改变,因为杀人本来就是不对的。” “呃。没听过这么烦的大道理!”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人类啊。”谢方余说。 “就算是鬼怪,也是人死后变成的。不是完全的怪物,你现在不也保持着人形吗?” 镜棱子的手绕着头发。 “而且还是美少女。”谢方余说。“对这点为啥这么执着啊。” “嗯。”棱子笑了一下。 “尤其这里还是游戏,满足条件就真的会发生变化。”谢方余瞄她一眼。 【畏】和【鲜血】。结算界面上看到过这两个名词,棱子只在追求第一种。 “因为到现在还没杀过人,怪物的性质没改变,所以会放过我们。杀了的话就不会了。”谢方余说。 “到那个时候我学生证上的学级不会提升,逐渐从学生毕业吧?”棱子问。 “从学生毕业就是变成猛鬼界的上班族咯。”谢方余说。 “我讨厌上班!” “我也是。你别换掉水手服啊。”谢方余请求。 “我想也是。”总之。镜棱子颔首。赞同谢方余的说法。 游戏是如何控制鬼怪的? 没有强制措施。感觉是过程中自然而然。 也有很多是人类转变成的怪物,大家真是一开始就没有理智的吗?之后变强也没有? 完全相反。好像是越变强就越被掌控。 【畏】和【鲜血】。两种变强方法,一般鬼怪会选择第二种,这样比较方便,而且她们也根本没有理智去谋夺【畏】。 而杀人就会导致转变。小说里从来不会有这种苦恼,不过随便看点刑侦纪录片就知道,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还有连续杀人犯,根本不是同一个精神构造! “单纯意志变化也太奇怪了,我们现在应该算同属一个势力下,受祂的调控在杀人。” “而且是游戏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和平年代杀人,和在战场上是完全两回事。一般都是战争结束才得PTSD的。” “不过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士兵,没有什么保家卫国意识——游戏这种东西都没了才好呢,超市的电视机只有一个频道哦,不停在放外星人纪录片!” “啊,牢骚发的有点多了。” 周围人都一副“我不会被灭口吧”的表情。棱子尴尬住嘴。 “杀人。不仅是意识。我想身体构造也会有变化才对。” “意识影响身体......也没那么玄乎,反过来身体影响意识更多见。” 谢方余推眼镜男,说“有请专家。” “啊。红衣厉鬼。”眼镜说。“从大量古籍和小说里提炼出的情报。”“比例是一比九十九对不对?”棱子说。 “总之,杀人就会不断积累怨气和【孽障】。您现在,只有领带是红的。” “那代表着无辜者的鲜血。”因为是垂坠在胸前——环绕着脖子,垂坠在胸前的心脏处。 怎么看都像上吊的绳子啊! 第一滴无辜者的血是镜棱子自己的。怨气也是。但随着杀人越来越多—— “之后会变成鲜红水手服。” “。” “真是一目了然。”棱子说。 “游戏很多地方。是不是太直接了啊?” “还蛮好看的啊。”谢方余已经在幻想,想下次就做做看好了。 “唔。总之。我明白了。”棱子说。 她有逆反心理,说这样能变强但你要善良你不能做,她就会想说你算老几。 但杀人是个漫长,痛苦的过程。看人一点点失去呼吸。 比如说脚边的阴沉女。明明不是她做的!棱子对死在荒野的阴沉男就完全没有感觉,有意识的让自己没有感觉。顶多一声“哦。”。 阴沉女就。明确的。让她坐立不安。 棱子一直努力在无视她。不是说对阴沉女本人有什么怜悯,而是在想自己真的要杀人吗? 如果能够对年轻的女性,人类做这种事,会不会之后也丧失对小梢的怜悯? 棱子的大目标是复活小梢。她首先要让自己活下去,求生本能和自己的想法都是这样子的,但如果没有这个目标,就不知道为什么活了。 穿越前暂且不论。穿越后遇到的事情和这个世界本身,都糟到让她觉得这破烂人生丢掉算了。 所以为了保证精神状态。“现在强度够用,我暂时不准备跨过那一条线。” 本身玩家就是游戏招募进来的,在仪式里面也有诱使人去踩死某条虫子来进行诅咒的,谁知道杀了他们,她会不会成为游戏的傀儡。 所以系统才只要求惊恐值啊。 还是说是小梢察觉到了她的心意,才只让系统开放了这个功能呢? “到了要做的时候。我也会杀人。” 因为小梢比这个世界任何其他人加起来都重要。 小梢太悲惨了。到她想起她就要流眼泪的程度。一定要让她重生。 “不过那也就说明。我输给了社会。呃游戏也算社会吧!” 有了小梢的帮助、系统、怪物。竟然还混到不得不对游戏屈服!要去赌会不会失去理智。 棱子抿嘴唇。“还是努力避免那种情况吧。” “对、对!”谢方余兴奋。“我也想帮你变强。” “呃。关你什么事......” 棱子算是他的试作机。尤其还是美少女! 年轻男女,还都漂亮得有如明星,之间很难迸发真正的敌意。 她绑架他,双方类似军阀与科学家。是棱子的幸运也是他的。 他可以尽情的用原料,去做研究,并且一下子就能看到成果——因为棱子一定会用这些去破坏! 何况谢方余也有帮助人的信条。 不仅仅是让人不死。还包括要拯救精神状态。 棱子已经摇摇欲坠,走在马路凸起的边沿,按理说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了。谢方余就想让她不要掉。 他一直在做多余的事。 “烂好人啊。”棱子说。 “对了。”不想让他太嚣张。棱子让他过来。 牵引出他体内的植物,在他面前燃烧。 火光照耀大家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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