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的下属?小梢的经纪人?只知道大部分事物是他处理的。 男人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棱子伸了个懒腰,有点羞赧地微笑了。 情况好像乱七八糟,她却莫名精神舒爽。 “啊。”她柔柔地说,“只是,我做了不太好的梦。” “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在晚上走,蹲在路边吃小动物。” “小动物挣扎、流血、身体又多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血热热咸咸的。感觉很脏。” “那不是梦。”男朋友说。 “什么?”棱子说。 “那不是梦。”他说。 已经删除了小区里的监控,不过还是把u盘里的给她看了。 夜色下,路灯不知为何一盏一盏全都暗了,没有人,甚至附近的房子都没开灯,棱子一个人静静走在路上。 她看起来很悠然,头发长长的,眼睛不知道是闭是睁。 虽然没有穿衣服,不过看不清她的身体。 然后她真的杀了邻居家的猫。 棱子喜欢猫狗,但讨厌它。邻居是个神经质的人,管棱子叫母/狗和女巫。邻居的猫也会朝她哈气。 还在她门口排泄,棱子考虑过喂它毒药。 现在倒是亲自动手了。 棱子很茫然。邻居被吓得够呛,竟然没找棱子要赔偿,他不会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吧。 棱子才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阳台上也有痕迹,还有猫毛。 朋友的神色很微妙,他想劝男朋友离棱子远点。 “‘朋友们’,是走了吗?”棱子问。 三人的神色更难看。 “你们昨天到底在玩什么?”朋友忍不住说,“有人在割自己。” “啊。” “肠子都流出来了,就送医院了。” 那天的朋友,有三分之一棱子都没再见过。 可能是死了、失踪了、去往其他城市、出国。反正他们的家人没有找到棱子这里来。 剩下的三分之二,也浑浑噩噩的。 一次棱子在街上碰到一个,他大骇,叫一声,迅速逃进人群中。 棱子觉得那天的事应该是噩梦。 男朋友那天只和棱子说了两次“那不是梦”,之后就一直沉默。 最后大家都走了,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棱子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她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 弄出大乱子,他可能会扇她一巴掌,不是棱子觉得自己应该被这么对待,就是之后,他开始打她了,如果之前有预兆,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但什么都没有,他很悲伤地看她。也走了。 之后又过去一段时间,男朋友开始和小梢见面了。 话说他们两个有交集吗? 棱子总觉得自己遇见小梢的时候,已经是堕落时光过去很久了啊? 一般在这里,既然开始家/暴,那就肯定男朋友跟闺蜜出轨了,但棱子从没那么想过小梢。 他感觉也很疲惫,小梢对他更是尖锐的痛恨感。 男朋友和小梢在咖啡馆单独见面,总是吵起来,甚至动手。 小梢把他打倒在地上。要用脚去踩他的脸。 棱子每次在他们见面一段时间后,去接他,结束聚会。 服务员一直以为棱子是这对暴力情侣(气氛非常奇怪)共同的朋友。 小梢当然也劝棱子分手。 她从后面抱住棱子,棱子觉得她很疲惫、很兴奋,好像喝醉了。 她说那个人是废物,保护不了你,什么都做不到。 “甩了他吧?和他分手。” 棱子自己没有想过分手。 可最后就连他的朋友都叹气(虽然表面经常对棱子笑,但朋友应该相当讨厌她)说,“你如果不喜欢她就放过她吧。” 这也是因为男朋友的暴力实在非比寻常。 棱子不记得他曾打她。 棱子清醒时绝对没有,棱子很容易应激的。 但他会在棱子睡梦中伤害她,而棱子没有任何印象,她的伤口也从来不会疼。 这么想,公寓彩绘那天就是,棱子醒来时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却在被提醒后发现了手上的血迹,身上也有伤痕——他是怎么把那种状态的她带回来的? 不过不痛。真的不痛,身体好像被另一个人接管了。被伤害的不是她。 还有一次,棱子在睡梦中醒来,男朋友躺在她床边的地板上,衣服皱巴巴,精疲力尽。 她腿间的床单全是血。血不断蔓延。 棱子一开始以为是玩过头流/产了。 “不过我怀孕了吗......?” 她应该好好做措施了,再怎么堕落都没想过怀孕。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 她摇晃着男朋友让他看,后者眼睛很缓慢地聚焦,看到血的瞬间瞳孔收缩。 眼睛里全是红色的床单倒影。 棱子讶异。 他闭上眼,一滴眼泪挤出沾湿睫毛——他哭了。 棱子觉得他是想救她的。只是找不到方法。 又或者她从之前就这么觉得。那次只是证明了她的想法。 连断交好久的乐队队长都突然出现,钻着她的脑门说“和那个男的分手。他会打死你的。” 就是让人担心到这种地步。 棱子却摇头。 她心里面有一个声音,说不能够离开他,跟他在一起自己才会好一点。 小梢对此也模棱两可。 她经常说他是个废物,毫不留情地动手打他。 “那程度已经可以报警了吧”,朋友咋舌,但由于他对棱子做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拦小梢。 只是热切盼望,小梢也能加入劝他俩分手的阵营。 可小梢一般不劝分手,尤其是棱子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打’的时候。 赵含梢会说“虽然他倒霉了……”,带着微妙算计的语气。 棱子感觉两人交往,其实是他更痛苦。 他有次还莫名其妙地说“我很累。” 那种空空的,木偶人的感觉让棱子心惊。 腿间流血那次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没有,棱子自己也不痛,触诊时医生都问她,你脊柱是不是已经被打坏了。 就是她的生育能力好像很久以前就丢失了,这次才检查到。 可以前她明明也做过身体检查呀。 子宫病变。没有长肿/瘤,看上去很鲜活、健康、红色。 但就是不行。 小梢抱着她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的。”棱子越过她看向外面。其实没什么感觉。 男朋友是在那之前说的,“我很累。” 腿间流血,他知道检查结果后,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然后不停跟棱子说对不起。 再也没有提过要离开。 对和棱子的事情,他没有跟别人解释过,哪怕是他朋友都忍不住打他了,他也是默默挨揍。 那次再过去三天。棱子莫名其妙的在路上昏倒,再醒来就是在ICU。 就是那一次,小梢和他大闹一场,连爸爸都被惊动了,两人分手。 因为小梢就在她病房的门口,用刀架着自己的脖子,跟她说“不分手我就刺下去。” 医生叹为观止。 那次再过去不久。就是枪击事件。一整年。车祸…… 小梢在最后那段时间很不对劲,经常哭,发呆,好像在害怕什么,有时甚至会忽略棱子。 但反应过来这种忽略后,她又会很愧疚,抱住她说对不起。 在病房事件之后她全身心投入在棱子身上。不再信任任何人,决定独自守护棱子,最后走了极端。 棱子如果再次和前男友相遇。应该能知道很多事情。 但是是失忆不完全状态的她,和作为玩家的他遇见了。 沈安在公寓中醒来。 这次副本的难度应该不低,沈安想。 他是第三个醒来的,这里看上去是一栋公寓的房间。零零散散分布着十几个人,有这人数的难度都不低。 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口袋。那里藏着他的刀。 棱子通过摄像头看到。脸上第一次没有表情。 她盯着屏幕很久,光照在她身上。 “头痛痛的。”棱子揉着脑袋。 她用鼠标点,放大那块区域。 他的脸一开始模糊,操作后又清晰。 “很帅啊。”棱子说,但好像不是产生性/欲,把他当成这一局玩具的意思。 脑中好像有另一张脸变形,和这张脸叠上。 她决定继续看下去。 第三天,大家依旧很顽强。 游戏大体上,还是会给这群玩家一条生路。 他们既然什么强化都没有,(只强化身体素质,不是超自然方面,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靠自己,那鬼怪也不能上来就火力全开。 棱子之前在封闭的食物和水里面下毒,也是有预兆的。 他们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上面的针眼。 水,如果先喂一个倒霉鬼,也能知道有毒。 有毒后,游戏还会在其他房间刷新新的食物。 从游戏产生食物,到棱子做手脚,中间一定要隔上二十四小时。 那段时间够他们喂饱自己了。 在梦中是会被影响,而且精神衰弱。 但是从第二天,才会有人做梦。 如果把那人隔离起来,魔法失去了媒介,就不会传播。 还是只要牺牲一个人就可以了。 只是看着那人悲惨的样子,人们难免——心生怜悯?不,不会的。 是担心“梦病”传播,要把那人排除掉。 活生生丢下楼。 但一旦排除了他,诅咒失去宿主,就会降临在另一个人身上。 大概率降临在被原主深深憎恶的,主使者身上。 能做出【排除人】的指令,主使者一般都是首领。 队伍失去了首领,接下来就很麻烦了。 门缝下阴影形成的怪物,是棱子给他们的时间限制,越拖到后面越麻烦。 怪物形成之前,不要管就好。 其他的真的只是吓人。只要玩家内部不内讧……虽然会吸入花粉导致暴躁易怒,不过也是可以压制下去的。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动物嘛! 其他的,从窗外降下的绿色雨水是随机事件,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但只要派三个人堵在最前面,用他们挡住水雾和吸入毒/气就可以。 关于楼梯拐角生成的怪物,不要犹豫直接往反方向跑就可以了,呆站在那里不就是等着被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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