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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自己，木守成很可观的给出了四的数字，其中有一行涂抹的最多。 几乎就没有几个字留下，整行都是黑乎乎的，刚好就是四个。 交代完毕，确认是三个女孩都点头了，木守成才划亮了火柴。 这一次的光线比之前的还要晃眼一些，但也熄灭的更快。 木守成闭眼缓和了下，才把脑子里的图形记忆，转化成文字，李景然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她到底是看完了一个，韩笑和于梦娇都有点尴尬，因为她们连一个都没看完。 “没关系，是速度加快了。”木守成也摸清楚了规律，这个火柴不是没有限制的，在同一个东西面前，能力会越来越弱。 其实他想说的是，怪物…… 他已经给这本小说定了性，不是李景然他们想的那样，被怪物给利用了。 而是它本身，就是筒子楼诞生出来的怪物，目前不清楚它除了会莫名其妙出现文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古怪。 还有，它为什么一定要待在于梦娇身边，借用她的身份存在。 木守成没想通的地方太多，所以选择暂时隐瞒，他看出来了，于梦娇的胆子不大。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再把笔记本带走，至少中元节的这个晚上不行。 过了最重要的这天，木守成倒是不介意把笔记本留在手里，如果一直在他身边，字迹会改变吗？ 至于不再接着写，木守成根本没有怀疑，哪有怪物甘心消失的？ 心理盘算了很多，包括最新出现的那些章节，看似简单，也提到了很多重要的线索。 木守成分了一丝丝的精力进行整合，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让于梦娇先开始说，人的记忆能力通常和遗忘的速度是成反比的。 一共就看到了几个字，要是一耽搁的功夫忘记了，木守成怕自己会呕血。 于梦娇简直是脱口而出：“他来了！” 木守成什么都没问，就连哪个他都没提，直接把这三个字含糊的写在笔记本上。 然后下巴微抬，示意韩笑到她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倒不至于找不到一张纸，实在不行记在地上也可以。 可木守成却选择直接写在于梦娇的笔记本上，李景然她们还以 为他是没注意到。 落笔的速度太快，既然来不及阻止，几个人也就没再多说。 这些懊恼，木守成从他们表情上就看出来了，不过为了麻痹怪物，也没有详细说。 他很好奇，这里的字迹到底是依靠什么分辨的，毕竟按照他之前的那个推断。 怪物就必须有学习和记忆的机会，那如果是两个人的字迹，或者更多呢？ 韩笑的脸色不太好，甚至嘴唇抖动了下，没发出声音，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就专心在记忆。 所以没有真正反应过来，对上木守成微微不悦的表情，还是说了出来：“姐姐救我…… ” 这下蹙眉的不只是木守成一个人了，李景然和于梦娇都知道，韩笑的身份有个弟弟。 可对方就算还存在，也没道理出现在于梦娇的小说里。 等等！ 真的不会吗？如果［鬼公寓］是真的存在，而且就是这个筒子楼呢？ “如果是你弟弟说的话，他首先得确定你能拿到这个笔记本，还要得到这个难得的火柴。 又恰好能看到这行字，火柴燃烧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他如果是你弟弟，肯定知道以你的能力看不完。” 木守成把蔑视的话，说的相当沉稳，韩笑的话也被记录下来。 这两个全都是残缺不全的，倒是李景然的完整的：“午夜的时候会有很多人等在路灯下，也许，不是人！” 又是跟那个路灯有关，木守成冷嗤一声：“神神秘秘，连那个字都不敢说。” 他越发肯定，这些怪物受到的限制很大，不知道会不会陆续减弱。 木守成速度加快，把自己看到的四个涂抹点，也都写在纸上。 “不要让他们发现你，房东会找到。” “快自杀，赶紧自杀。” “没有人能真的出去，除非杀死房东，但你能找得到房东吗？他无处不在。” “欢迎来到［鬼公寓］，中元节晚上有唯一的机会，你准备好了吗。”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李景然他们也都把内容看完了。 不但没解决问题，反而感觉疑惑的地方更多了，于梦娇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道：“说话的口吻怎么不像是一个人。” 因为笔记本是属于于梦娇的，之前的小说不管是语气，还是字迹都跟她的个人习惯契合 所以她才会更快的发现了问题，这里面有的语气充满了恐惧。 还有的平淡，或者是像那个疑似韩笑弟弟的人，是在迫切的求助。 他们这些人里，木守成看到的最多，也是最完整的，按照概率也应该什么都有的。 毕竟出于多一些了解的目的，木守成这四个涂抹点，选择的位置都不是挨在一起的。 难度更大，事实证明，验证的效果也更好，韩笑也忍不住开口。 “被你看到的这些，都充满了讥讽和恶意，还第一次提到了房东，什么叫无处不在，又不是空气！” 木守成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磨搓，片刻后，说道：“没人知道房东在什么地方，但只要有人犯错，他就会立刻出现。” 这是目前确定的线索，李景然她们全都点头。 木守成仍在提问：“所有人都害怕他，但是整个筒子楼的人都不需要交纳租金，哪怕是后住进来的住户，也只需要在宿管处登记，领取钥匙。” 于梦娇下意识想反驳，这都是任务场景自己补全的，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在所难免。 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咽回去了，她意识到，木守成特意强调这一点是有原因的。 果然，木守成抬头看了眼房顶，又扫了下墙壁：“如果房东真的无处不在呢？” 他分析过许慎遇到的情况，那些墙面在有人上到顶层的时候，就开始渗水。 一直到惩罚结束，降温才会接受，还有许慎感受到的，背后的那双眼睛。 “你是说这里的住户合伙杀死了房东？但是房东并没有消失，所以后来的人可以免费入住，却无法离开？” 李景然试着解读木守成的话，但这实在是太惊悚了，但是能说的通。 最初的恶就是造成一切的开端，她们之前进入的任务场景也都差不多。 只不过这种恶仅仅针对一个人，还能造成这么大的恐怖的，还是头一次。 韩笑也插话道：“这些人为了自保，把人分尸藏在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 只有全员都是恶人，他们才能放心，可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记得，居然找不到房东？” 于梦娇也跟着点头，她还想到了，这里的人如果全都参与了这么可怕的事。 那不惧怕警察，也不让韩笑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木守成飘忽的眼神这才收回来：“应该是这样，但是房东不是真正的恐怖，跟那些惨死的人一样吧，都是被困在筒子楼里的…… ” 他斟酌片刻，才想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小怪物。” “笔记本后面出现的话，全都是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性格说的。 当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不管是哪种，背后饱含着的都是恶意。” 木守成特意提醒韩笑：“如果你见到弟弟给你留下的什么东西，一定不要相信，更不要和他联系。”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这些线索背后，全都是在想方设法的误导他们。 就好像这个［鬼公寓］的小说一样，如果不是这三个字，于梦娇不会耿耿于怀，更不会每次都盯着他看。 记忆力那么一般的一个人，复述的时候居然敢保证一个字不错。 木守成没有提，但在不经意间问过于梦娇两个问题，前面写的那些内容，被他小幅度的篡改了一些，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们大概从一开始进入这个任务场景开始，就在被不同的人误导。” 木守成说出了最可怕的猜测：“你们想想，刚到的时候是怎么知道身份的？靠着钥匙，还有一些只言片语，我们每一个人都遇到了。” 可是真的就有这么巧？先不说喜欢用写字的人多不多，谁会记录一些人尽皆知的个人信息。 就好像故意在给什么人看。 “于梦娇的小说也是一样，看起来跟瞎子的天赋预言差不多，全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但如果它是假的呢？它说了很多让我们做什么，比如去抢那个买命钱。 抢到之后呢？会生还是会死？这个小说在欺骗你！” 目标当然就是于梦娇，因为笔记本还无法做到，通过于梦娇精准的算计其他人。 不过今天之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他也在上面留下了字迹。 “那这本小说想干什么？还有，这些筒子楼的住户想干什么？”于梦娇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她心里很慌，之前努力压制下去的不安，又都一股脑的跳出来了。 李景然他们也都看向木守成，倒不是没有自己的猜测，但是木守成既然能提出来，肯定是进行了验证。 他们还都停留在怎么安全度过中元节，木总都开始想着破局了。 人和人的区别有点大。 木守成被崇拜的眼神弄的哭笑不得：“我其实也没想明白，算是巧合吧，这个一会再说。 你们问这里的住户吗，还有笔记本小说的目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 想到那几个对江月释放善意的老人，木守成眼睛里就闪过一道寒芒。 他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到这个世界的，坏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些看起来很好的人。 “他们在千方百计地让我们触发规则，让我们产生恐慌，哪怕不被填充到顶楼成为被惩罚者，也会去玩命的争夺买命钱。” 买命钱可不是卖命钱，扔出来就 是要替死的，小说里不是提到了，那个人的身体里，出现了另外一个被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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