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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确认了白班和夜班的区别，许慎先去找宿舍和领东西，江寒还是跟着他们一起。 一直没说话的小胡子突然开口：“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儿啊, 就一个茶水间员工。 行吧，茶水间倒是应该好找，但她万一离开了呢？我们都得到通知了, 她自己能不知道违规吗？” 方明也跟着赞同的点头，他们刚才不是没尝试过，许慎拦住不同制服，不同部门的人询问。 挑的也都是不起眼的名字, 但对方都跟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不但不回答，还转身就跑！ 后来他们存了个心眼，只打听同一个部门的人，员工也警惕的摇头。 方明摊手：“那些也都是上了名单，还没开始清理的, 摆明了这里的员工都知道。” 他们连个坐标和照片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小胡子有点丧气, 没好气地哼哼：“这不会就是打算从保安处减员吧！” 因为没及时完成任务，所以违反了规则，小胡子说的就是气话，但张哥他们都听愣住了。 江寒扭头看了眼张哥肩膀，小人偶被许慎留下了：“他不会猜对了吧？” 小人偶微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因为这很可能就是真相，保安队长不是提醒过吗。 公司要的是只有一半人晋升，是谁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 身旁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张哥瞬间攥紧拳头，就看到木守成的脸出现在门里。 冷冷的问：“清除任务有时间限制吗？” 张哥摇头：“今晚只能剩下一半人。” 也算是时间限制的一种，但不是那么紧急，木守成闻言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位置，让张哥他们进来。 “你们需要清理的是这个人，还有一个是夜班的，我刚才听你们说，许慎是夜班的清理人员对吗？” 木守成问的很快，把屏幕调转过来，在他确定之后其实就是黑屏状态了。 但千钧一发之际，木守成把照片和信息截图保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违规的操作。 至少这两个屏幕到现在都是亮着的，同时伸手：“名单给我看一下。” 张哥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把文件夹递了过去，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对着屏幕上的照片。 他们之前没见过，看来看去都没有多余的信息，几个人都安静的站在办公桌旁。 江寒试着把他们遇到的事简单提了几句，看木守成不吭声，还以为是没兴趣，就闷闷的闭嘴了。 结果木守成反而挑眉看了过来，淡淡说道：“接着说，我能听见。” 木守成翻看的很快，这些需要被清理的人，所属的部门太分散了，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规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想要离开，契机应该是在最顶层：“你们知道这个公司一共有多少层吗？” 张哥摇头：“没有，我们一直没上到顶楼，许慎也提到这个应该很关键。” 担心自己说不明白，张哥揪了揪小人偶的脚，小人偶没防备，差点直接掉下来，气的狠狠踹了两脚。 江寒他们早就习惯了小人偶和张哥的相处方式，半点眼神都不给，张哥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上木守成的眼神，小人偶狠狠哆嗦了下，脚都停了下来，解释的飞快。 其实在迪斯尼游乐园场景里，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一次。 但这会看着木守成，小人偶总觉得他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好像更少了，说不出的冰冷。 脑袋里想了很多，但说话片刻不停，许慎也猜到了需要上到顶层。 他们的身份刚好可以到处活动，他们还幸运的从前台领到了地图，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电梯。 小人偶说到这儿，张哥就赶紧从怀里把地图掏出来，摊开放在木守成面前。 手指还在一个小方块的标志上点了点，示意那就是电梯的位置，木守成扫了一眼，嘴角就跟着狠狠抽了下。 真的是最多走上十几步就是一部电梯，每一个进去都是对应着特殊的地方。 木守成突然抬手，挡住小人偶的话：“特殊的地方？”不是楼层？ 小人偶苦笑着点头：“对，你也看到了，在地图上没有标识，不过有需要的话可以在前台询问，他们会告诉应该坐哪一个电梯。” 当时小人偶就坐在许慎肩膀上，所以听的很清楚，他反复问了很多，如果是他的职业需要到达的地方，前台就会礼貌回答。 比如人力资源部或者清理工具领取的地方，但问到另外一些跟他们无关的，前台就会拒绝回答。 他们也试过问这个公司一共有多少层楼，前台人员突然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半晌才摇头说不知道。 小人偶还提醒木守成：“最好别反复尝试，前台手边有一个红色按钮，许慎问错的时候他就想按来的。” 但被许慎搪塞过去了，说是说错了，小人偶坐的高，清楚看到那个人露出遗憾的表情。 当时还不清楚会被举报清除之类的，现在算是明白那个眼神的意思了。 见木守成点头，小人偶才又接着说：“我们就挨个电梯试，每次上去和下来选择的都是不同的电梯。” 听小人偶这意思，分明是所有的电梯都尝试过了，木守成一直盯着地图，至少在地图上存在的这些里面。 每一层的电梯数量和位置都是一致的，眼神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难道每次达到的位置不一样？” 比如这次这部电梯可以到达二楼，下次就变三楼了，所以哪怕都尝试一遍，也还是没找到最后的答案？ 这次，雇佣兵的人和小人偶一起摇头，之前的事让他们太迷糊了，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他们进入电梯之后，里面只有一个按钮，到达的就是一个办公室的门口，有的门关闭着，有的就完全打开。 就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四目相对，最开始张哥他们都准备应付攻击了，但那些人只是冷冷看上他们一眼，就又低下头开始工作。 他们也发现了和李景然同样的状况，那些办公室只要把门关上，就听不到敲击的声音。 张哥说他们是一个挨着一个试验的，不存在跳过的情况，但是没有看到顶楼，最高的就是十楼。 “全都还有顶，而且电梯里也没有写几楼，十楼那个还是许慎通过一个员工的工作牌判断出来的。” “没有顶楼？”木守成手指咄咄的敲着桌子，那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顶楼被封闭了。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自称整个公司，操纵这一切的人就独自躲在顶楼。 没有人能上去，他就是最安全的，但是木守成觉得不对，规则里提到，他们需要在顶楼才会遇到最大的挑战。 好几个线索都指向顶楼，那就一定可以晋升上去，所以，答案显然是第二种。 木守成开口说道：“公司把顶楼的存在给模糊掉了，如果不是被认可了身份的人，没有办法上去。” 目前已知的这些部 门，没有一个是必须到顶楼去的，只要那个公司不让新人晋升到顶楼。 那就是符合规则之下的不存在！ 张哥舔了舔嘴唇，他就听懂了一点，必须要从顶楼离开，但是上不去。 “那我们怎么办？这些人到晚上就得清理了！” 江寒几人的视线，也全都看向木守成。 名单已经看完了，木守成冷笑了声扔在一边：“除了最讲机里收到的必须清除的之外，不需要管。 这里有一些是你们根本无法完成的，落下一个和落下全部，对于公司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在寻找茶水间的时候，看到准备入职的人名单，其中就有两个在这份资料里。 就算那两个人能赶在晚上之前成功入职，他们一定会违反规则吗？ 张哥下意识反驳：“可是主管说只要凑过了人数就行，这个名单会不会也是这个意思？” 言下之意不是木守成他们审核通过之后，再让对讲机告诉的那种。 木守成冷嗤了声：“他说的是真话，不过不是对你们可以，是对他，只要清理掉的人数过半，其余没有违反规则的人就可以上楼。” 眼睛狠狠眯了下，才冷笑道：“但是你们清除错了，已经违反规则了，是需要被清除的，这么可能晋升。” 这就是公司制度隐藏着的恶意，木守成提醒他们注意，规则一直强调的是只有一半的员工可以晋升。 但不是剩下一半就都可以晋升，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太大了！ 张哥他们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袋都跟着低了下来。 小人偶却是听的眼睛一亮，提高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闻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木守成点头：“有办法，但很难，等许慎他们过来再说！” 张哥拍了下大腿：“许慎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更不知道看见你了，要不我出去找找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人，但是之前许慎说是去领工具，现在应该会回到一楼吧？ 木守成把另外一个亮着的屏幕调转过来，冲着他们：“许慎的对讲机应该也接到这个通知了，我还选了一个月亮的！” 方明和小胡子一听就激动了，他们就是被对讲机引过来的，不管想找什么人，都绕不开一楼走廊。 两人干脆站在门口，专门等着。 而此时，许慎刚刚领到一大堆的东西，都装在一个纸壳箱子里。 从人力资源部出来，许慎就找了个椅子，把纸壳箱放下，简单翻了一下，东西很杂乱，一时也弄不清楚。 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纸，许慎直接拿了出来。 果然是夜班工作员工守则。 1.夜班工作人员同样需要遵守普通工作人员注意事项，夜班工作人员组成共7人［污染：当人数少于8人时，务必要让所有成员处于彼此的视线范围内。］ 2.夜班巡逻时间内，请不要偏离你的巡逻路线。 3.在夜班巡逻时间内，请忽视任何奇怪的声音，诸如笛声，鼓声，低语声［污染：如有发现，立即离开。］ 4.请不要试图用任何光亮将夜晚的公司照亮，公司会分发夜视仪。 5.在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夜班人员可以与日班人员换班！ 内容很少，但信息量实在很大，许慎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既需要完成夜班，还需要满足白班不同需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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