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细查,三人只能快速将地方恢复,按原路返回。 刚出祠堂,他们就看到了原本以为毫无行动力的女人们正在攻击留下来的那几人。 莫北河为了能够顺利摆脱身上的虫子,火燎了身上的防护。 卷起的大火烧死了那些虫子,同时也在他的身上燎起了好几个大泡。 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他躲过面前女人的攻击,手中微弱的火光热度,逼退了即将缠绕李成的根须。 他现在的模样狼狈至极,黑暗中看起来更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另个同样饱受虫子之苦的通关者学着他的方法,在火烧至身上前,快速脱下身上的防护。还想攀附到他身上的虫子,在跨过火焰时,燃烧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烧的感觉并不好受,男人龇牙咧嘴的。 可更重要的是,躲过这些木头女人们的攻击。 见岑修然他们也出来了,丝毫不恋战的众人开始往原路撤退。 女人们也跟了上来,连接她们腿上的根随着她们的动作越来越长,直至达到极限的时候,被拉扯住,只能被迫停下动作。 她们站在自己活动的极限范围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通关者们。 直至确定无法触及他们,她们才渐渐退回原来的位置,维持先前跪在那里的动作,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恍如梦境。 风依旧吹动着树,发出沉闷的沙沙声响。 “走吧。” 不知道谁提议,大家才纷纷迈开步伐往回走。 小巷里站着通关者,所有人都站定时才发觉原来这个巷口那么狭小。 人全都站在外头,竟挤挤攘攘的。 “进去吧。”赵青槐道:“那些个村民们暂时出不来。” 反正刚才他们都已经看到了,明天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等进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立在院中水缸的场景,忍不住怔住了。 感觉这边的情况,似乎也并没有比他们的好多少。 “如你们所见,水缸之下沉的全是女婴的尸体,当石头丢进去的时候,像是解除了什么封印,全都涌上来了。” 赵青槐道:“我觉得那些布满红色花纹的石头,应该是起镇压的作用,导致这些尸体一直沉在底部。” “估计村长说要远离水缸,也是怕我们发现水缸里的异样。” 很难想象,这个水缸里是怎么样能装下这么多的尸体。 “树上结的果实,里面装着个人。”莫北河哑声道:“虽然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能确定,是活的,会动。” “很有可能就是村民口中所说的,古树赐给他们的孩子。” “古树以及果实都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会自动开启保护机制,企图先消灭我们。” “跪在地上的女人们腿上生了根,虽然埋在地里,但应当是跟那棵古树连接在一块。她们可能已经成为了古树的一部分。” “毕竟她们看起来更像是被操控着攻击我们的。” 莫北河道:“那棵树也古怪的很,本来应该驱虫的树,上面却布满了虫子,味道也夹杂着说不出的腐臭味。” 看向了刚刚去祠堂的三人。 交代了发现的空棺椁,以及里面的一块红布和石头,还有牌位那与古树相似的味道;岑修然隐瞒了自己拿了棺椁里面的石头。 “那副空棺椁是不是给‘祭品’准备的?”有人问道。 “或许是将人溺死,然后把尸体装进里面,开始举行仪式,然后把尸体再重新扔回里面,利用石头镇压她们?”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啊?”有通关者忍不住反驳道:“淹死之后又带去祠堂放进棺材里,然后再丢回去镇压。一开始直接淹死镇压不就好了吗?” “那如果,这些尸体还有用处,他们想要从她们的身上获取什么东西呢?”赵青槐道。 “古树长这么大,这么夸张,还会结‘果实’,总需要成长的养分。” 那些扎根的女人们极有可能被当做养分来汲取。 可她们最终被树化,成为古树的一部分,她们的养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沉默间,所有人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但这些尸体也没有断手断脚,表面看起来还好啊。” “你也说了,是表面。” 对方的犹豫,似乎也想到了另一层次:“你知道衣服遮挡之下,又是什么情况吗?” 衣服作为遮蔽的物品,不仅是遮住自己的身体,也有可能遮住别人的罪恶。 现在他们猜出了祭品,祭品的下场,作用。 还不清楚开祠堂,献祭求子的这个过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要通关的条件是什么? 是他们坐视不理,成为帮凶,完成献祭仪式,成功求子;还是要充当正义的一方,破坏仪式? 村民白天在耳边偷偷摸摸的念叨,有些通关者当忍不住看向在他们其中,唯一一位最符合祭品条件的林优优。 如果真的是前者的话…… 天灰蒙蒙亮着,赵青槐紧紧抱着林优优,想要隔绝那些人的视线: “快天亮了,还是都早点回去休息,留点精力应付明天那些村民吧。” 原本还挤着人的院子霎时间空了下来。 赵青槐还抱着林优优。 他们没有避讳林优优,不让她看水缸的情况。 只要还在副本里,她永远都会看到的。 察觉到女人的心情并不美妙,林优优抱着赵青槐,软软温热的小脸贴在她的脸上:“妈妈,优优也会跟那些小朋友一样吗?” 她看到依依。 她也跟那些小朋友们一样,藏在了水里。 那些大人们的意思是,优优也会跟她们一样。 自己也会藏在里面陪她们吗? “你在胡说什么?”赵青槐语气严肃,不悦地捏着她的脸:“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优优乖巧地“嗯”了声,看着水缸面上的惨状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抱她进屋要休息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 “妈妈,水里会很黑吗?她们会不会害怕呀?” 赵青槐心颤了颤,她抱着林优优的手紧了几分,郑重道: “优优不要怕,你不会跟她们一样的。” “我不怕的,我很坚强的。”林优优发觉了女人的不安,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将对方抱紧了些:“我相信妈妈。” 好似眼睛一闭一睁,大脑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根本没休息到什么,天就亮了起来。 院内的水缸恢复昨日的模样,红色花纹的石头堆在底部,水面平静无风。 意识到不对劲,赵青槐等人怔住,张婶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似乎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语气跟昨天时一样阴恻: “昨天你们一家还是睡在一个房间了啊?”
第135章 昨天刚起来的时候,张婶也这么跟她说话的。 不同的是,对方似乎起的比昨天还要晚。 昨天这个点的时候,她不知道在放门口站了有多久。 赵青槐很快回过神,尝试同对方讲昨天一样的话。 对方的反应跟昨天一模一样。 时间似乎被重置了。 重置在昨天。 张婶对他们印象还停留在刚进村,表面一家旅游,实则是来求子的外乡人。 重复着昨天的场景,聊着跟昨天相差不大的话题。 “张婶,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吗?”赵青槐盯着她问。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对方的身上,不放过对方面部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张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的是什么?” 面对她故作不解的模样,赵青槐害羞一笑,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张婶,就是开祠堂求子啊。” “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但村长只跟我讲延期了,没说什么时候开。” 听到“延期”这两个字,张婶眼底的光闪烁着。 见女人那真挚的面庞,同样小声回应:“七天之后。” “哎哟,你是不知道,作孽哦。” 因为赵青槐今天的反应与昨天有偏差,今天张婶的反应也有所不同:“要不是那个讨账的,我们就不会延期了。” “她怎么了?”赵青槐不解地问道。 因为刚才的那番话,张婶将她当成知情人:“你是不知道,本来绑得好好的,只等她淹死后送去祠堂,结果她一跑,这……” “结果她跑了,没了祭品,往年开祠堂的时间被推迟。”赵青槐接下她的话。 “三天延至七天后。” 这一接话,张婶看向她的目光又变了样,点了点头道:“所以说,这祭品一跑,村里要愁死了。” “你这一来,可帮我们解决了一件大麻烦了!” 张婶的面容慈爱,看向赵青槐时的眼神都带着笑意:“你放心,只要能让祭祀顺利进行,村长不仅会如你所愿,还将你送出去的。” 赵青槐的眉心一突,轻声问道:“那没有献出祭品的人呢?” 听到她的问题,张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容很是古怪,压低的嗓音沙哑,听上去似乎有几分不怀好意:“至于没有献出祭品的人,他们自然会有自己的路要走。” “村长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生活? 是不是同时也意味着没有献出祭品的人,最终也会被留在这里,开启另一番的人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无疑是在撺掇那些通关者们自相残杀。 毕竟只有将唯一一个“祭品”献出去的人,才有资格离开。 而所有人当中,陷入必死局里的人只有林优优。 看着懵懂望向自己的林优优,赵青槐叹了口气。 她需要找到破局的方法。 但她能吗? 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 站在一旁的林优优不懂对方看向自己时目光的含义,只懂得现在的赵青槐似乎非常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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