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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玉和袁想可不敢, 只偷偷拿手机在后面拍照。 于临渊周身温度呈断崖式下降, 周身透出冰冷的杀意，孔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 唐也作势要将雕塑抗到屋里面去：“这么精致的雕塑, 放走廊岂不是可惜, 我帮您搬进去吧。” 孔雀忙拉开唐也：“不用, 陆岑说喜欢来着, 我特意放这儿的, 等下他就来取走了。” “咦？”唐也肆无忌惮地扫了一遍于临渊：“这个雕像是孔老师在哪儿做的啊？我昨天也弄了个雕像的，不过丢了。感觉和这个雕像长得一样呢。” “那个，我这雕像是……”孔雀想不到万全的借口，又推到刘部长身上：“是刘部长找人做的，我们先开会，雕像的事儿回头我让黑袍它们替你找找。” 唐也略显失望：“那也只好这样了。” 祁连、南山玉和袁想死咬着嘴唇憋笑，被孔雀急急忙忙拉进屋说正事儿，唐也也被推了进去。 关门眼，于临渊看到的是她戏谑的眼神。 所有人都进去了，于临渊才放下走路时略扬起的手臂，不难看出这几个人都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处，那炸毛的事儿他们应该也知道了吧，要不要杀了？ 他静静盯着关上的门，最后还是强压下想刀了他们的怒气，不知者无罪。 他走到隔壁房间，给孔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几个管好嘴巴，不然就不用留着了，半小时后所有人去操场跑到天亮，如有违反，加跑一天。” 孔雀倒吸口冷气，刚想反驳，人家几个老老实实的，凭什么惩罚人家。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于临渊“包括你”三个字堵回去了。 孔雀也清楚八成这几人知道于临渊的情况了，她将惩罚和几人说了。 唐也不满地对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发泄：“于临渊，你还能不能玩儿得起！？你有本事你出来啊？” 隔壁的于临渊：“……” 唐也牢记自己进入指挥队戳穿于临渊身份，以及找到雾城离开办法的使命，忍了！ “不是说，于队很厉害吗？能耐没看到，倒是挺小肚鸡肠。” 孔雀忙捂了唐也的嘴：“小祖宗，那是因为他没出手诶，但凡他要是出手，整个雾城都遭不住。” 这话，唐也是不太信的。 孔雀也觉得于队仁慈了许多，自己都被唐也搞成这样了，竟然只让跑一个晚上。 她抓紧时间和几人说了一下南仓艺术学院的情况，总之重点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有能在域中和域外自由行走的存在，不然一切都会乱套的。 嘱咐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人想跑一晚上，但更没人想离开指挥队，好不容易进来的…… 夜半，于临渊白花花一雕塑矗立在窗边盯着他们跑了一晚上，心情略愉悦。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情绪波动了，孔雀神经大条，但多数犯的错都无伤大雅，要不是唐也来了…… 于临渊叹了口气，也不知那天和离生打架怎么就把花盆碰掉了。 太阳露头的瞬间，几人的脚都抬不起来了，直直栽倒下去。 祁连用最后一口气抱怨：“于木偶从哪儿找这么多凶神恶煞看着我们啊，他怕不是从阎王殿里的活阎王？” 凶神恶煞之一，挥手招了几个人来：“把他们各自都抬回去。” 走之前孔雀还没忘嘱咐他们买手机，明天训练正式开始就出不去了。 回寝室后，唐也挣扎着看了眼已经发放到卡上的入职积分。 果如孔雀所说，她初来乍到一个月就能拿到四万积分。 这才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半下午才幽幽转醒。 祁连拿着课表扶着腿找来的时候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惊叹，声音撕裂：“雾草，凭什么？” 他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推开刚拉开门的唐也，冲到一整面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浮着雾气，仙境般的梦幻景色，嫉妒到面目全非：“凭什么你住得比我们好这么多，简直是天堂和贫民窟啊。” 唐也关上门：“孔雀说这是一队的空房子，宿舍条件不太好，就让我住这了。” “空房子？”祁连围着客厅转了一圈儿。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空房子吧，我们都是一人十来平的小宿舍。南山玉倒是也得到二队的一个空房子，我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不过一个四十平的小开间，装修还没有咱们分的房子好，你这个……” 他推开卧室门：“啧啧啧，明显是人家精心装修过的房子啊。” 祁连在房里整整绕了一圈儿：“灰色禁欲风，这设计，这家具，啧啧，一队果然不一样。” 唐也对身外之物没什么感觉，更何况这房子还不是她的，只是借住。 她打了个哈欠：“你手里的是什么。” 祁连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将手里的课表递给唐也：“哦，对，你看到我们要上的课了吗？这都是些什么啊。” 唐也视线落在课表上，时间从早八点到晚九点，魔鬼训练般安排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喝口水、去趟卫生间的时间都没给。 7:00-8:00 早餐时间 8:00-9:00 域史及其进化任课教师：于临渊 9:00-11:30 防御实践任课教师：诗海宁 11:30-12:30 域主行为研究任课教师：张昭 12:30-13:30 午餐时间 13:30-14:30 怪物行为研究任课教师：高巧夏 14:30-15:30 道具的获取与使用任课教师：待定 15:30-17:00 域中模拟实践任课教师：童音 17:00-18:00 晚餐时间 18:00-21:00 那些有用的自保规则 任课教师：钱映萱 祁连坐在唐也旁边，愤愤道：“我听他们说，以往每年这都是三个月的训练量，今年不知怎的被压缩到了一个月，简直是要累死人，而且每周进行一次测试，不合格还有被踢出去的风险。” “哎。”他也不管唐也听没听，自说自话：“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于队以往他都是带实践课的，今年改成理论课了，估计我们能轻松些。” “为什么他带理论课会轻松？”唐也将课表扔到一边，慢吞吞地看到茶几上堆落着的书。 “啧。”祁连八卦上头，转向唐也眸光发亮：“大家都说他是个要人命的魔鬼教官，逮到人往死里练，现在指挥队的队长副队长们几乎都是他在域中一对一带出来的。” “对于我们这种普通队员，如果课上他觉得不满意，会直接取消其他课程，在他的课上一直训练到合格为止，最牛逼的记录在模拟器里带了四天三夜，最后是晕死过去被抬出来的。” “你猜怎么着？” 唐也拿起一本书随便翻着，随意看了眼祁连。 祁连继续道：“于队只是冷漠了扫了那人一眼，冷淡得不像个留热血的人类，对着一众人淡淡道：他不适合指挥队，那人直接就被扔出训练营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跟你亲眼见过一样。”唐也觉得好笑，她们可是跟于临渊一起过过域的人，那人虽然爱装酷，但人还挺好的。 而且她实话实说：“他能力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没看出来多强啊。” 祁连瞪大了眼睛，见鬼一样看着唐也，这是产生了什么样可怕的幻觉。 “不是嘛？”唐也没等到回应，难得有些刨根问底地看着祁连。 祁连：“嗯……，就……，怎么说呢……，好像确实是，不过南山玉、袁想和白竹都说他根本都还没出手呢，昨天孔雀不是也说。” 唐也点点头：“也是，他对域好像挺熟悉的，还告诉我们消息，给我指路呢。” 祁连揉着腿：“管他的，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去买手机。” 正准备出门，孔雀一瘸一拐突然上门，一脸难为情地把唐也叫到一边：“那个，我们有个测试想让你参加一下。” 唐也：“什么测试啊这么神秘？” 孔雀：“就是，就是他们都看到了你在连山桥中的表现，觉得你反差还挺大的，想给你做个……，做个精神方面的测试。” “也不是怀疑什么，就是之前有好多人进域之后也和之前判若两人，所以。”孔雀心虚地解释着：“就是小小测试一下。” 唐也：“你们知道我进域之前什么样？” 孔雀：“当然知道，雾城全球联网都有档案记录的。” 她是没去翻看过唐也的档案，但于临渊说差距挺大的，本来她想再观察观察的，但于临渊催着她来早点测试，她只能厚着脸皮过来了。 “没问题啊。现在吗？”唐也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答应得很痛快。 孔雀掏出一个芯片递给唐也：“不用，这个就成，贴在太阳穴上一个小时，研发中心那边能自动读取。” “戴上可能会有些困，睡一觉就好了。” 唐也接过芯片，孔雀热情地留了一队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又和祁连打了招呼才离开。 “她来找你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喏。”唐也把芯片递给祁连：“测下精神问题，看看我是不是有精神病。” 两人去食堂吃完饭准备出去，南山玉也被迫起床，软着腿，一走一歪地用狗链子拽着他的小野猪“散步”，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你这猪挺有脾气啊。”唐也说着她掏出孔雀刚给她的芯片：“这是新研发的，贴上能让它安静一个小时。” ---- 第37章 第 37 章 = 雪中送炭南山玉自然不会拒绝：“你们俩干什么去？” “买手机啊。” “哦。”南山玉拽着小野猪：“早去早回。” 两人和南山玉告别后, 去了孔雀推荐的雾城最大的手机店，名为界面。 柜台里手机普遍四五千积分，唐也对手机没什么追求, 觉得只要有他们要的联系功能即可：“你们这最便宜的手机多少积分？” 柜员眼角斜了他们一眼, 漫不经心：“两千三百四十二积分。” 这两人还穿着新公民的衣服, 初始积分撑死也就五百一千的积分的，一看就买不起手机, 她懒得招呼。 刚巧，又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新客。 她便快速转身迎了上去, 将唐也和祁连晾在一边：“这不是何大主播吗, 想换新手机了？我们刚上了最新款, 只要十二万三千四百八十一积分？要不要看看。” 进来的男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生得白净长得眉清目秀，走路妖娆, 扭捏地夹着嗓子说话：“还不拿来看看。” 祁连凑到唐也耳边, 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这人我知道。何其山, 是个小有名气的主播, 因为人长得好看，靠着那股阳不阳阴不阴的劲儿吸引了点儿粉丝, 你之前住院那次, 听医院那些小护士讨论过。” “说他过域基本都是通过对NPC言听计从或告发同伴，在阴沟里苟到最后的。雾城很多人都挺不屑, 看他直播就是看个乐呵, 倒是没想到能活到现在。” “过域？直播？”唐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但祁连的话似乎没有别的说法能解释通。 “对, 指挥队去过但是无法完全解决域主或者觉得没必要解决域主的那种域, 他们就会留下信息观测点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就是能连接信号的那种。” “不过不能联系外界，只能研发中心检测使用，对于雾城公民，就只能娱乐直播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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