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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 “是的……” “等等！”虞清打断，“我还有话要说呢。” 许则之一顿，将头慢慢移了下来，看向了黑暗里，发声的方向。 “……你说。” “我替李思酒去，你们投我吧。” “什么？”李思酒不可置信的说，她的声音很小的，但因为周围足够安静，让大家听的一清二楚。 “哈？哪来的圣母？”赵辛直接开口嘲笑。 “是的，我可是很善良的。” 史魏笑出了声：“她要去就让她去呗，咱还拦她吗？” 倒是许则之许久没有开口，虞清也不急，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长时间的沉寂后，许则之才幽幽开口：“你确定？” “当然。” 第11章 圣维塞尔大剧院 【大家决定好了吗，时间所剩不多了。】 “好了。”许则之伸手示意。 当话音一落，周围的灯光瞬间亮起，惨白的光线如同利刃直戳双眼，虞清不适的闭上眼睛，等了许久后才缓缓睁了开。 几人都站在周围，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很明显的，他们看向虞清的眼神变了。 嘲讽、耻笑、不解，甚至还有一种玩味的眼神。 虞清并没在意，而是反问面板，“现在投票吗？” 【演员还剩一次暂停的机会，切用且珍惜。】 面板并没有最先处理投票的事，反倒是提醒了一嘴规则，告诉他们只剩下一次暂停的机会了。 【现在开始投票！】 白色的纸张又一次显现，漂浮在了几人的面前，虞清盯着看了会，白色的纸张上，缓缓显现出了黑色的字迹。 当自己全然显现后，白纸自我折叠，变成了小方块回收到了面板那儿。 等待的时间里，李思酒一直抓着虞清的手，她的手心已经沁满了汗，却没有一点松开虞清的意味。 【投票结果出来了，亲爱的观众们，落日典礼即将进行最令人激动的一幕！你们准备好了吗！】 没人回答他，但机械音像是不知疲倦的一直说着。 【经过演员们激烈的选择，我们的审判长终于出现了！】 什么？审判长？ 几人明显的愣住了，他们并没有对应的解释，能够解释这三个字在这里的含义。 【落日典礼的审判长：林七。】 虞清站在主殿中央，金色的光倾斜而下，将她衬得越发的鲜艳明亮，但那抹红色又像是鬼魅一样，以一种极度漠然，又掌控一切的神情看着他们。 “审判长是什么意思！？”史魏最先开口，因为当面板出现的那一刻，他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不安直接涌上了心头。 不是关于虞清的，而是对自己安危的恐惧。 机械音滋啦滋啦的响起，它悬于头顶，像是即将进行宣告的判决者。 【审判长：落日典礼主持者，对所有演员的行为进行审判，若发现演员有不符合规则的行为，即刻进行落日仪式。】 不符合规则？ 许则之拉住史魏，看向了虞清：“规则是什么？” 虞清慢悠悠走到台阶上，在距离皇位还有几阶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看着底下所有注视着自己的人，淡然一笑。 “规则啊，在我手里呢。”她的裙摆落在阶梯上，此刻的她就像是受万人敬仰的新神。 她微微抬手，金色的光从掌心显现，最后变成了一本书的存在。 皮革的封面上，是一个惨白笑面。 “落日仪式又是什么？” 虞清微微扬眉：“落日啊，这是神明取乐的游戏。” 许则之本还想问什么，但虞清直接开口打断了，“肃静，这场游戏要开始了。” 她缓缓抬脚，走上了最高处，皇位在光的照射下依旧闪的耀眼，没有因为无人就坐而显得荒芜。 倒像是等待着主人来临的猛兽，沉默的用那双兽眼看着底下的猎物。 虞清在众目睽睽下坐上了那个皇位，她微微依靠在一侧，模样懒散。 “典礼既然开始了，咱们就快点，毕竟，观众们的期待值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就翻开了手中的书。 不出所料的，里面记载的全是从上台开始，他们这六人被npc看到的，没有笑的次数。 虞清一眼就看到了最底下的人的名字：谢原。 还真是他。 虞清将视线抬起，看向了那个依旧小心翼翼的存在，他倒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过，上次最底下的名字并不是他，而是李思酒，这样说来，她的行为确实能够改写一些东西，或许，过关的最后一环，并不只有杀了建造者这一条路可以走。 虞清将书合上，开口问：“你们对自己的行为可有反省？” 几人面面相觑，在长久的沉默中，虞清很是耐心的等着是否有人会开口，但直到面板提醒的声音响起，底下的人依旧没有开口。 “很好，你们既然觉得自己没有问题，那我就来审判一下，你们是否是真的遵守规则。” 虞清依旧半倚着身子，懒懒散散的说：“许大哥，你先说说，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被记名。” “......”两人无声对峙几秒，许则之才淡然开口，“记了。” 虞清笑：“答对了，那你觉得你有几笔？” “很好玩吗？”许则之反问。 “也没有，就是在想你竟然清楚了这里面的规则，他们是不是也应该知道了。”虞清抬眼，将视线落在了站在许则之身后的几人上，“你们觉得自己有几笔？” “是和笑有关吗？”李思酒忽的醒悟，她疑惑地对上虞清的视线，得到的只有淡淡的笑意。 “笑？为什么和笑有关系？”史魏大声质询，脑内紧绷的弦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崩塌，“记我没笑的次数吗？” 话音一落，谢原整个人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已经知道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规则，他希望有一个能够替代他的存在。 但事实并没有。 虞清坐正身子，再次翻开了手里的书本，她将书本抬起，上面的字迹缓缓飘出，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排在第一位的名字是林七，而末尾的名字，正是那个瘫坐在了地上的谢原。 他以为自己不惹事就能相安无事，但是规则却是在他不清楚的一面，暗中标注了他的命运。 【结果已经出来了，落日典礼的祭品，你应该为你华丽的落幕感到荣幸。】 红色自己跳动，周围的npc像是收到了指引一样，直接朝着谢原围了过去，而谢原在注意到后，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爬起来朝着门口逃了去。 但他却猛地撞上了一道虚无的屏障，后劲很足，他连连后退后，被npc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谢原怒吼，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虞清，“你不能审判我！” 虞清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不停地挣扎。虽然上一次的最后一名是谢原，但是因为审判长是李思酒，结果并不一样。 李思酒在获得权利后，直接绕开了谢原，将惩罚降到了赵辛的身上，但预料的、应该降落在赵辛身上的审判并没有落下，反而是李思酒和谢原一起被送了上去。 因为违反了典礼规则，李思酒被书审判成了罪人。 虞清还记得当时的场面，主殿中央忽然升起了一座半米高的平台，两人先后被压上去，跪在了平台上。 【仪式开始！】 虞清转过头，一时间不敢再去经历这个画面，但是尖叫声如雷贯耳，虞清心下一惊，下意识收紧了握着书的手。 “放开我！救——”声音戛然而止。 雕刻着太阳的利刃被npc拿起，直接朝着他的脸劈了过去，血流如注，瞬息间，整个平台已经被喷溅的血液染红。 谢原被生生剜了脸皮。 那张淋着血的人皮面，被端正的摆放在了平台中央，然后…… 在鲜红中，逐渐变成了一张骇人的笑脸。 没有眼睛，就连鼻子处都是塌陷的，但那上拉的嘴角却格外的明显，像是活物一样。 “啊啊啊啊！”李思酒已经受不了这个场景，崩溃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就连赵辛都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虞清将视线圈在自己的脚边，没去看谢原被拖下去的场面。 直到窸窣电音再次响起，虞清才抬头看了过去，【神圣的观众朋友们，请允许我用落日典礼供奉您，我向你们保证，接下来的演出一定足够精彩。】 等到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下来后，虞清手中的那本审判书已然消散，她走下皇位，再次回到了众人之间。 只不过这一次的眼神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畏惧。 而史魏更是退了一步，不敢和她对视。 “你不是说你很善良吗？我还以为，你至少不会主导任何一场死亡。”许则之忽的开口。 “善良？我的命可比这个贵重多了。” “不愧是皇女的饰演者，”许则之鼓了鼓掌，“圣维塞尔选角，从来就不随便。” 虞清脚下一顿，给了他一个笑脸，“是吗？我以为只要对金钱有足够的欲望，就能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许大哥在这里面的角色，又有怎样的秘密？” 许则之漆黑的眸子并没有任何变动，他沉沉盯着，并没有回答。 虞清也不指望他真的说什么，直接迈开步子，站到了李思酒的身边。 李思酒显然是被刚刚的场面吓到了，她依旧沉浸在恐惧中，神情恍惚，瞳孔都在不停的颤动。 虞清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回神了。” 李思酒瞳仁僵硬的转向虞清，在缓了几秒后，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抿唇长久没有说话。 【鉴于人员出现转换，演员们获得15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15分钟后，在各自位置就位。】 话音一落，周围的npc全部都退了下去，整个主殿，只有五人还站在这里。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思酒在面板消失后，俯在虞清的耳边，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她想起了最开始，虞清和她说的那句话：一定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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