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恬见她笑颜如花,叫她身侧的人,自顾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说:“听说今天何禹平大动干戈在自己酒店设了个套,你知道么?” 谢恬与何禹平之间有过婚约,那两年,谢恬在何禹平手里被折腾的几乎脱了层皮,多亏了景菲帮忙才算是脱离苦海。 景菲挑了下眉,大抵能猜到是为了谁,眼里仍含着笑,侧目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现在对他还有关注?我以为你对他应该是避之不及。” 两人说话的时候,李婉婉就在旁边,她竖着耳朵听得仔细,何禹平设圈套,难不成是为了袁鹿? 谢恬说:“因为我想把他碎尸万段,就等着他做点什么,我好对付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到底你当初也是自愿,并且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想到他有特殊癖好而已,何必弄得像仇人一样。我瞧着你是犯贱,还喜欢他吧?瞧见他又为了女人出手,心里难受,想再送上门去被他虐,是不是?” 谢家前些年有落魄之相,前年谢家国外有块地勘测到了油田,峰回路转。谢恬也因为何禹平的事儿,誓言要做一个女强人,如今在商圈内混的还算不说。 她在景菲跟前,倒是不必看她脸色,她哼了声,说:“犯贱这个词,现在应该是适应于你。纡尊降贵跟江韧在一块,瞧他的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把你利用完了,弃之如敝履的时候,有你哭的。” “我瞧着是这种傻白甜么?” 谢恬抿了口茶,说:“别自以为高明,男人永远比你要想象的狠绝的多。” 李婉婉适时的凑过去,擦嘴道:“恬恬说的对。话说,何禹平搞的对象是谁啊?不会真是袁鹿吧。” 谢恬的手机响了下,是发过来的照片,她看了看,递给景菲,“自己看。” 李婉婉比景菲快一步拿过手机,把照片放大,果然是袁鹿,她看向景菲,“真是袁鹿。” 景菲神色淡淡,微微扬着下巴,“果然啊,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她。”她看向谢恬,“我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当初何禹平对你痴迷成那样,我以为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现在看来,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谢恬面色僵了僵,眼神冷了几分,剜了景菲一眼,“被这种人看上是悲哀。” 李婉婉:“菲菲,你这手段真是可以啊。” 话音未落,景崇突然进来,不由分说的抓了景菲的手就往外走。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 景崇拽着她到楼下走廊,这边没什么人,景菲猛地将他的手挣开,拧着眉毛,说:“你干嘛?!没看到我跟姐妹喝茶叙旧,你就算有事儿,也别这样行不行?多丢人啊。” 景崇憋着一口气,目光冷冷沉沉,“说,你对那个袁鹿又干什么了?” “干嘛?你也看上她了?” “我在问你话。”他板着脸,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景菲看出猫腻,眉梢微挑了下,“怎么了?你之前可没管过这些,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景崇不语,只逼视着她。 “我没做什么,只是人家何禹平看上她了,为了得到她费了点心思罢了。”景菲难得看到景崇这般严肃,“二哥,到底什么事儿啊?你最近都做什么去了,一直也没见着人。” 景崇沉着脸,“暂时不要惹袁鹿。” “为什么?” “这人是盛家罩着的,你说为什么。” 景菲哼了声,“盛家有什么好怕的。” 景崇瞪她,“你自己做过什么腌臜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觉得没什么好怕的,那你只管随便乱来。” 景菲闻言心头一紧,面色一变,“你……” “本来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要你乖乖守着你的江韧就行,你再无端端去搞袁鹿,那就是惹祸上身。现在你暗中给袁鹿招惹了何禹平,要么这事儿没人知道,要不然你就亲自去替袁鹿解了这围。若是让人知道这事儿与你有关,你自己掂量一下会怎么样。” 景崇这阵子一直在北城游说缪长胜,可惜他三缄其口,偏是没给正面答案,弄得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里外都不是人了。 景崇抛下这话就走了,留景菲自己愁眉不展。 眼下人已经落到何禹平手里,当初她把谢恬救出来就费了不少力气,但谢恬是她朋友,她费事费力费钱财都是小事儿,心甘情愿。可要她去给袁鹿解围,她实在心有不甘。 再说了,要何禹平真看上她,要娶她的话,那也是她的福气。 这不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么。 她愁眉不展,李婉婉下来就看到她在卫生间里抽烟,景菲如今已经很少抽烟。李婉婉过去要了一根,说:“怎么这幅样子?” 景菲嘁了一声,余光瞥她一眼,问:“我跟何禹平私下联系的事儿,没人知道吧?” “应该,没人知道吧。” “你跟别人说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去跟别人说,开什么玩笑,我要跟谁说啊。” 李婉婉拿了香烟要抽,被景菲夺了过去,自己的那根烟也摁灭在了洗手台上,说:“那就不会有人知道。” “啥意思?” “是何禹平自己看上袁鹿的,与我无关。” 这话奇奇怪怪,李婉婉深看了她一眼,也不问什么,只附和道:“是啊,那肯定是何禹平自己看上了才去找她的,要是看不上,他也不可能去找啊。” “就是了,你这话说的特别对。我跟何禹平还有仇呢,我怎么可能教唆他做事,对不对?” “对啊,你就想,何禹平也不会听嘛。” 两人这般一来一往后,景菲暗暗松了口气,跟着她回到楼上,继续与人喝茶聊天,可终归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李婉婉没有跟着她上去,借口要上厕所,她在厕所里给万岁发了个信息,告知了袁鹿的事儿,让他赶快想办法去救人,并告诉他报警没用。 她是不方便出手的,她要是出手,景菲一定知道。 所以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这还是看在万岁的面子上呢。 万岁知道之后,立刻打车去了HM酒店,他是知道他们进来来这边吃饭庆祝的,本来庆祝这事儿袁鹿也叫了万岁,今天开业,是个开心的日子。 但临了改了日子,说是要明天,今个有别的应酬。 HM酒店的老总非要请他们吃饭,还亲自来接,推脱不了就只能过去。 万岁给程江笠打电话,手机打通了,但没人接。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是如此,万岁心急如焚,他去问酒店前台,对方表示不知道,并且态度很好的说是叫餐饮部那边去查,这一等就没个边。 万岁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来想去徐旻打了电话,她想起来,徐旻在海市公安系统也有人是的人,应该能帮到忙。 徐旻了解情况以后,给同学致电,结果自然是踢到铁板。 这些人都是权贵,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动,就算报警,巡捕到了酒店,也做不了什么。 徐旻将对方的说辞原封不动的给万岁说了一遍,“你也别太冲动,不能惹事儿知道么?你手里有盛家人的电话么?袁鹿的这家亲戚有钱有势,应该是能做点什么的。” 对,袁鹿的表哥盛骁! 可万岁手里没有盛骁的号码! 万岁几乎是急红了眼,说是换做前几年,他一定是拿着刀子就威胁,拼着一股热血,头破血流也要把人找出来。 但现在他深刻的明白了权利和金钱的厉害,他大概只有把命交代在这里,才有可能阻止这场劫难。 他如此想着,便着手去做。 …… 江韧坐在车里,接到第二个电话。 “人弄出来了,送到哪里?” 江韧想了想,说:“先送到炎哥那边,我一会过来。” “好。” 他挂了电话,隔着车窗看向茶馆二楼,瞧着窗户上人影攒动,应该是准备下来了。 没一会,就看到几个女人,勾肩搭背的出来,到了门口各自找自己的车。 江韧月初的时候买了新车,搞了一辆宾利慕尚,自己选的车,自然一眼就瞧见。 景菲开开心心的跑过来,江韧适时下车,站在车边迎她。 “我们五个好不容易聚一次,一会到谢恬家里去喝酒,你送我到那边就自己回家吧,我今个估计睡在她那儿。” 江韧:“都是女孩吧?” 这个问题令景菲高兴,“当然,都是女的。我告诉你地址,你可以随时随地过来突击检查。” “行啊,一会我送你到楼上,仔细检查一下。” “好。”她张开手,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心里的愉悦,溢于言表,“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去,我只想陪着你,可是为了维持关系,该聚的时候还是要抽出时间跟她们维系感情,这样以后生意上有什么事儿,就比较好说话。别瞧着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在自家公司,还是有一定地位,特别是谢恬,她现在的手腕,比她家里的弟弟还要厉害一些。我跟她关系可好了,我对她有恩,她说过会一辈子感激我,报答我的。”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以后在生意上会关照你的。” “知道了,你就跟她们好好聚,不用想这些。工作上,我自己能搞得定。” 景菲朝着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可以。” 随后,两人上车,江韧说到做到,把她送进谢恬家里,并仔细看过聚会的都是女人以后,简单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人做了以后,几个闺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终于得偿所愿了。” 司机送江韧到家后自己回家,江韧坐着电梯上去又下来,他没有开车,直接打车过去。 人被送到了炎哥在乡下自建的山庄内,到了以后,有人在山庄门口接他。 对方简单交代了一下,“被喂了不干净的药,炎哥让人给打了镇定剂,这会还算安分,在屋里躺着。炎哥有事儿出海了,交代我们在这里看着,等你过来。” “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到了房门口,他们就走开了,江韧推门进去,里面只一个老佣人照顾着,见他进来,交代了两句就出去了。 江韧走到床边,袁鹿脸颊通红,安静的躺在床上,额头冒着汗,发丝黏在皮肤上,显得肤色更白皙粉嫩。 她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衣服没给换,还是那条红色裙子。此时此刻,她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尤物。 除了GAY,很难有不动心的男人。 绯色的唇紧紧抿着,眉毛拧着,似是不舒服。 这会正是发作的时候,袁鹿自是难受的不行,江韧伸手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很烫,火烧一样,他的手微凉,碰过以后,袁鹿是不自觉的靠过来,他没挪开,粉嫩的脸颊便贴在了他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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