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喝了点饮料。” 说话的少年不到十五岁,刚出道没多久,五官长得很好看,不管在哪个团都能当门面的程度。 现在不是很火,但靠脸帅上过热搜。 透明玻璃转盘上摆了些瓜子和喜糖,糖正好在池盛面前。 他拿了两颗,放坐在自己左边的向晚宁跟前,没说什么,也没看她,就动作自然地搁在她盘子旁边的红色桌布上。 接着再转动圆盘,停在聂亦的方向,方便他拿。 向晚宁正好也挺想吃东西,在飞机上吃的很少,光睡觉了,当时没胃口,下来就急着赶过来,中途也没去买吃的。 她撕开包装含了颗苹果味的硬糖,看着周围极其嘈杂的环境想,怎么一点恐怖的氛围都没有,跟上次进那个空无一人的校园完全不同,就算这些人等会突然被鬼附身,她都不觉得可怕。 人这么多,营造不了一点惊悚感。 其他嘉宾也纷纷聊起天来。 有人胡乱猜测,“咱们要不记点东西吧,肯定有什么等着考咱们,万一让说共有多少桌之类的,多少个小孩,老人,这种。” “或者墙上有没有贴什么东西。” 来的路上都留意过,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柏云祁摇摇头,“节目组的心思真挺难猜的。” “嗯,跟其他真人秀不一样。” 这时,婚礼正式开始。 夫妻二人穿着正红色的中式礼服,华丽而隆重,充满了中式风格独特的魅力。 他们这桌离得较近,能看到款式精致好看。 跟正常流程差不多,但中间省略了很多步骤。 快到拜堂的时候,缱绻浪漫的背景音乐突然切换成了葛东琪的《囍》。 “这村里也怪” “把门全一关” “又是王二狗的鞋” “落在家门外” “独留她还记得” 这首...... 谁家结婚的时候会放这首歌...... 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但周围人仿佛跟他们不处在同一个次元,笑看台上新人喜结良缘,满脸的祝福和期盼,丝毫不觉得这歌有什么不妥,跟刚进来时的那种氛围没什么两样。 郁渺忍不住低声说,“我记得这个歌背景故事是关于冥婚的。” 原绘胆战心惊,“啊...” 有几个人不知道,但都听过,在互联网上火了好几年了,刷到过很多次。 明明是跟婚礼有关,但基调莫名凄凉悲惨,掺杂了太多的不幸,能让人轻易联想到一个结局不好的故事。 现场,台上的司仪笑着说,“一拜天地——” 背景音乐里的唢呐声恰好响起。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拜堂,就是升天...... 听的他们头皮发麻,坐立不安,从来没觉得一种声音这么刺耳又惊悚。 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其中一个胆小的忍不住说,“我感觉不太对劲,要不咱们现在出去吧。” 回头望向门口,大门紧闭。 与此同时,烛火轻晃,夜灯微闪,红灯笼们被风吹得荡起来。 男司仪按照流程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似乎听到了唢呐声中夹杂的女人的尖叫声...... 像在求救,又像在悲鸣。 “夫妻对拜——” 话音刚落,突然间狂风大作。 烛火熄灭,墙上贴的囍字纷纷掉落,灯笼晃个不停,玻璃杯,玻璃盘子,接连不断地被风吹到地上,碎裂声,啼哭声,不绝于耳。 跟刚刚的氛围翻天覆地。 不远处从天而降了一位身穿红色长服的女人,长相漂亮柔弱,但面容煞白,黑发垂于胸口,脖子上满是血迹斑斑的伤痕。 她出现以后,眼前的其他红色像是染了血色那般刺目,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其他桌子上的客人还没来得及往门口跑,就接二连三地倒地不起,然后一动不动。 向晚宁忽然发现,就他们桌子上没有放水。 估计跟喝了这里的水有关。 红衣女人停在倒地的新郎新娘旁边,尖声大笑起来,接着开始吟唱,声音极其诡异惊悚,听得人背脊阵阵发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灵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白色烟雾四起,渐渐看不清她的身影,犬吠声不听,鸡鸣声几声过后又消失。 灯光不断闪烁,最终熄灭,正好夜幕降临,整个院子漆黑一片。 他们这一桌的人被吓得全都躲到桌子底下坐着,紧挨着,蜷缩着身体,恨不得能隐身。 向晚宁偏头看了眼自己右边的池盛,神色淡淡的,坐姿懒散,望向不远处台子的方向,在观察那边的情况,看样子不怎么害怕,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她也还行,毕竟现在是一群人待在一起。 不过没持续很长时间,大概过了一分钟,那些声音就消失了,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寂静和荒凉。 但那些晕倒的人们全都没有再起来,演技还非常好,甚至看不到有小动作的,要不是知道是在录综艺,平时遇到这情况,真会以为是晕倒了。 “没动静了。” 向晚宁小心翼翼地掀开挡住视线的红色桌布,此刻外面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玻璃渣和倒下的椅子,还有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的宾客们。 同时鸦雀无声,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应该是走了,咱们也出去吧。” 胆子比较小的几个没动身,等池盛他们在外面待了一会以后才敢出来。 原绘刚钻出来就忍不住道,“天呐,这个女飘怎么这么诡异,吓死我了。” 郁渺:“对啊,而且她长得还很漂亮,唱歌还很好听,我要是晚上走夜路遇见这种,得被吓晕。” 不怕女鬼长相恐怖,就怕这种漂亮的。 “从他们开始放歌就不对劲了。” 好几个人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手指和脖颈都不受控制地发凉,走两步就回头看看背后有没有人。 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呢就有心里阴影了,后悔来参加了。 池盛偏头看了下向晚宁的神色,低声问,“害怕么。” 她回:“我还行,一个人可能不敢,但现在人这么多,就没什么感觉。” 不被突然吓一跳就没事。 而且知道是录节目,又不是真的灵异事件。 在生活里要是遇到点什么很邪门的事,那肯定就不敢一个人住了。 不过目前还没有。 台上的新郎消失不见了,原绘误打误撞找到个线索,就是解救新郎。 来之前,导演莫朗就给透露了个主题名,《恶鬼》。 “那看来,刚刚那位女鬼就是恶鬼吧。” 柏云祁:“哎对了,你们听说过吗,上一季的时候,录到最后遇到他们遇到灵异事件了。” 郁渺无语地看他一眼,“真的假的,别瞎说行不行,肯定是节目组安排的。” “啧,我都说灵异了,那肯定就和导演他们的通关设置没关系了。” “什么情况呢,当时凌晨两三点了,在那种荒郊野外,没剩几个人了,其他都淘汰了,加上摄影师三个,镜头里边突然多出来个穿蓝色衣服的小男孩,还一直对着他们笑,但是肉眼看什么都没有,之后去问节目组,根本就没有找小男孩来当NPC,一个小孩都没有,从那之后,他们两个,加上摄影师,再也没有参加过恐怖类的真人秀。” 不知不觉间温度又降低了点。 向晚宁悠悠地道,“会不会是他们太困了,出现幻觉了。” 柏云祁:“还有后半段呢,莫朗也觉得离奇,就让人跟当地的打听了下,这才知道,那一片刚去世了个小男孩,年龄就跟他们在摄影机里边看到的差不多。” “………” “………” “………” 气氛降至冰点,一股死寂无声蔓延开来。 郁渺拍他肩膀,“行了,你别说了,你讲的比咱们现在正在玩的恐怖一万倍。” 原绘看向年龄最小的聂亦,“你把咱们弟弟脸色都给吓白了。” 但柏云祁这人一紧张就喜欢聊天,嘴巴闲不下来,“剧组里边的灵异事件更多,尤其是那些拍鬼片的,最招阿飘。” 另一个男演员季宋不太信,“那莫朗胆子够大的,碰见这么邪门的事还敢继续录第二季。” “废话,又不是他来录,他当然敢了。” 郁渺根据刚才的线索猜测道:“这个姓陈的新郎是不是个负心汉,辜负了人家,不然为什么跑他婚礼上来闹,我估计是把那个女生害死了。” 池盛没有走神,也在跟他们一起沉浸在游戏中,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那应该是间接的,不是故意的,不然咱们的任务就不是救他了。” “这么想的话也是,那可能是发生过什么误会,导致感情破裂。” 从院子来到里面的住宅以后,打开大灯,众人分散开来找有用的线索。 奇怪的是,室内比室外还要冷,按理说夏天应该是房间里温度更高。 但不止一个人觉得,进来以后莫名的冷。 池盛穿着卫衣,没什么感觉。 来之前路闻担心他在飞机和车上睡觉的时候会着凉,一般车上都开空调,生病了挺难受的,还耽误行程,就细心地让他多套了一件长袖卫衣。 注意到向晚宁抱着手臂,问,“冷么,冷的话我把衣服脱给你。” 向晚宁愣了下,“你里面还有一件?” 池盛:“嗯,里面有件短袖。” 向晚宁不想拒绝,要是在片场这个样,肯定就大大方方接受了,但今天还是算了,“没事,我不是很冷。” 有人发现墙上的讯息,叫来大家一起看。 “啊…遗像。” “为什么她们三个长得这么像,是三胞胎吗,还是一个人。” “这不就是刚刚来院子里边的的那个吗,我看着像。” “嗯,是她,但应该是前两年的照片。” 灰白相片中的少女,眼神空洞,唇角弧度很浅,皮肤极白,像是没有什么温度,黑发长而直,五官艳丽但没什么血色感。 望向镜头的眼神,仿佛穿过时空在看他们。 透着无限的伤感和悲哀。 身上的感觉鬼气森森。 看这个宅子的布置,古董和字画都不缺,一点不像很拮据的人家,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悲剧呢。 向晚宁突然想起来很早以前无意间看到的,“你们听说过那个吗,鬼的等级根据衣服的颜色来分辨。” 郁渺:“是不是红色的最厉害。” 向晚宁:“好像是,我记得红色的被叫做厉鬼,怨气最大,一般是枉死或者自杀,就是遭遇了很多委屈的那种,再往下是白色衣服和灰色衣服的,这种的最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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