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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情愿，或者为了节目效果，也就演演，最后还是都让她赢。 眼神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向晚宁，嘴角上挑，像看小丑一样。 仿佛在说，把节目组的人闹来也不会怎么样，你那个咖位他们会得罪谁。 感受到她的视线，向晚宁对视一眼又移开。 什么都没说，但能猜到潜台词。 确实没错，她现在要是顶流，发个火，这群人的态度就不是这个样了。 想到这，什么都懒得再解释了，向晚宁干脆转身离开房间。 辛满跟在她旁边一块出来，满脸担心地问：“你们没有打架吧，我们听到的是打起来了。” 录制快结束了，好几个艺人的助理都在大门口等着。 “没有，他推了我一把，还没来得及还手你们就过来了。” 辛满又偏头看了看她神色，确定没事才放心。 不过没问其他事，虽然好奇，但心里对她的性格有点数，多半不会是错的那一方，而且综艺上的事又解释不清。 等到了院子外面，确实周围没外人的时候，向晚宁忍不住吐槽起来。 “季宋怎么这么不要脸，他跟桑莞什么关系啊。” “他俩之前也这个样？欺负新人，欺负咖位低的。” 辛满当过两年的助理，不管是在剧组，还是公司，都见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早就司空见惯。 压低音量道，“听说是，季宋好像是个富二代，正在追桑菀，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一起，反正去年追人的事在圈里挺火的。” 向晚宁天生脾气好，出来以后气已经消了一半，想明白了，“怪不得。” 辛满继续分享瓜，“但是桑菀肯定看不上他，一个富二代能有多厉害，而且他自己都没什么好资源，今天要是换成个顶流，池盛那种的，他们就不敢说什么了。” 辛满比她在这个圈子待的时间要长，大大小小的瓜基本上都知道，再交几个爱八卦的圈内工作人员，互相分享着，有时候一聊起来，还能对上。 很内部的不太容易传出来，哪位和大佬合作了什么，利益捆绑了什么，还有京圈西北圈的明争暗斗。 沪圈跟其他几个不是一个量级，没厉害人物，不算在里面，东北圈则和京圈交叉，川渝圈则和京圈合并了。 经纪人能了解到这个层面，辛满的话，就算听说了也对不上号，不过恋情瓜和人品瓜什么的，不是秘密，一个化妆师知道的都能跟人聊三天三夜。 向晚宁一听这个又有点来气，“不是，我还以为他后台多厉害，太不要脸了，早晚出事。” 刚才，有些话挺没教养，一点背景没有的人多半不会这样，能猜到有，但不了解具体的，没想到比表面看着差这么多。 圈子里早就不缺有钱的，而且光有钱没什么用，买不来好资源，好几个正儿八经的一线连个高奢代言都拿不到。 人脉，运气，都比钱重要，很多时候，粉丝眼中的富二代，还需要靠陪’睡。 不过这又涉及到了运气问题，导演制片经纪人，和各行的大佬们又不是不挑，能对人家的胃口也不容易。 等着爬床的那么多，资源又不够分，更不可能每个睡过的都捞到点好处。 男的还得面临个性取向的问题，不过...季宋那种的，应该不合gay跟双插头大佬的口味，再怎么混几年也就这样了。 辛满总结自己见过的例子，“出事是肯定的，就是时间问题，本来人品太烂的也藏不了太久。” 向晚宁已经开始设想以后再遇到时的解气场面了。 “过几年我要是成了顶流，第一个就曝光他俩，我都不用说人名，就说录的什么类型的节目，她们就能扒出来。” 可惜这样的事只有红了以后再讲出来才管用。 辛满：“然后墙倒众人推，到时候评论就是怪不得谁谁谁很早以前就说过。” 还有种可能。 向晚宁随口说道，“说不定我也找个金主，谁都不能得罪的那种，风水轮流转，又不知道我以后什么样。” 辛满想了下，笑道，“不过你眼光不能太高，不可能有像池盛那种的，要是按那个标准找的话，那估计是找不到了。” 这倒是。 被人包养给资源这种事她想是想，但是......大多数都看不上。 之前不是没遇见过，直接说的，或者联系她经纪人的，都有，但没答应。 对方最大方的那次，资源是女二，看她不愿意又换了别人，过程应该挺愉快，因为没多久就听说进组的消息了。 基本是明码标价，很少有强迫性的，因为根本不需要，她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反正她的审美是已经定型了，瘦，高，长得好看，有少年感，痞痞的，会写歌。 首先，从三十岁以上的人里面找少年感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二十多的话，就算是真少爷，也基本没什么权利，并不是开了公司就多有本事，像季宋这种的一大把，但给不了桑菀想要的有什么用。 想到这，她无所谓道，“没事，遇不到的话我就当我的十八线，要是赚不到钱就转行，反正饿不死。” 有学历有学习新技能的脑子，没什么担心的，只不过很多工作她都不感兴趣。 “别这样想，说不定电影播完以后很多剧本都找你呢。” 玩笑道，“我更想有个金主包养我，然后没什么特殊癖好。” 倒不是消极，只是这个圈子充满太多不确定性，早就不是演技至上，就算真的火了，也不能保证后面的资源续上来，公平的剧组少之又少。 而且不是每个经纪人都能有沈追风那么厉害，背景，人脉，脑子，都不缺，二十多年积累的东西，就算是和资本也能硬碰硬。 整个内娱，这样的经纪人不超过三个。 说到金主，辛满想起来个比较特殊的事。 “跟郁渺一个团的那个夏络，你听说过吗，所有狗仔和营销号都不发她的黑料，有那种自称圈内人开直播爆料的，弹幕问别的明星他都讲上几句，但是问夏络的就一句都不说，还有就是网上传的吃瓜合集，里面写了上百个明星的黑料，真假不清楚，但只有她的那一页是空白的。” 向晚宁：“这么神秘。” 按理说，那些顶流们，和被包养的，就算再介意黑料，也不可能有这个待遇，黑池盛的营销号天天发，赚的钱都能买房了。 辛满：“她们公司一直都说她有大佬，”不自觉压低音量，“估计是红色的吧。” 向晚宁：“可能。” 后又玩笑道，“行，那我以后的目标就是遇到个有红色背景的大佬。” “这样就没人敢黑我了。” - 另一边。 路闻从事发的房间里出来时碰到了自家那位。 下意识关心道：“我还以为是你跟人打架了，吓我一跳，对了，今天录的时候没碰到什么危险吧，恐怖吗。” 第一季他就看了半期没敢继续看了，要不是今天特殊情况，都不太想进村子，路上一盏灯都没有，还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哭声，浑身起鸡皮疙瘩，挺渗人的。 池盛问：“出什么事了，谁打架了。” “向晚宁和季宋他们，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好像是因为节目组的任务。” 看到没有池盛就出来了，不是很关心。 听到这人名，散漫的神色突然一变，心脏不自觉发紧，“她人呢。” “还在里面？” 边说边往院子里走，脸色阴沉，压抑着情绪。 路闻想叫住他，“哎等等，向晚宁不在里面，没多大事，她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可能就是吵了几句，然后季宋推了她一把，咖位低的不是很正常吗。” 不管是艺人，工作人员，还是节目组，剧组，几乎都会区别对待，看人下菜碟。 池盛红得早，没经历过这些，但路闻见得多。 他没回，还是沉着脸继续往里面的卧室走。 季宋和节目组的人还没离开。 刚进去，就听见桑莞抱怨道，“你们真的太会藏了，下次能不能给我们点提示呀，她又没粉丝，就算参与了镜头也不会很多，最后剪出来没意思，来看这节目的人主要是看我们。” 工作人员为难地敷衍着，“也是哈哈哈哈，但我说了不算呀，莫导不给放水，回去我跟他商量商量。” 池盛目光很冷，直白地问，“刚刚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季宋口吻轻蔑，“害，向晚宁，新人不懂规矩。” 池盛脸色阴郁，看着他，声音冷冽，“什么规矩。” 季宋跟他不认识，莫名其妙地回，“不尊重前辈啊，刚刚找符纸的时候，搁别人身上，我俩要是开口了，就肯定直接送了...”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操......” 季宋压根没反应过来，大脑发蒙，疼痛感太过强烈，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他妈的犯什么贱...” 旁边响起桑菀被吓到尖叫声，愣在原地。 别说外人，路闻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 刚刚能感觉到情绪有点不受控，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没等其他人上前，紧接着，季宋的衣服领子被池盛拎着，脸上同样的位置又挨了一拳。 “池盛——” 路闻叫了一声，急忙过来拉他。 怎么说都是同行，还得靠脸吃饭，打脸是大忌...... 万一整过容，放了假体什么的，岂不是就毁容了… 池盛这次松开了，脸上反倒很平静，没一点暴怒的情绪，跟打人的劲头判若两人。 眼神阴冷，问，“那我的咖位能得罪你么，前辈。” 季宋半倒在床边，抱着头，狼狈不堪，半天没吭声。 节目组的俩人也看蒙了，没动弹，直到路闻回头喊他俩帮忙，才有了反应。 “消消气消消气。” “肯定是百分百公平的，跟别的节目不一样......” 池盛挣开路闻的拉扯，没再说什么，从房间离开了。 路闻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季宋，想把他扶起来处理一下，但又怕池盛万一出去再闹事，最后只得为难地跟那俩人说，“你们赶紧联系他助理吧，看一下脸上的伤。” 本来想替池盛道歉，但今天情况太特殊，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不擅自乱说话了，不自觉想要是沈追风在就好了。 小跑着跟出去，在大门口又拉住他，防止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喘着气急切道，“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他更想问，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是很熟的女孩得罪别人。 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 没什么异常，冷冷淡淡，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发了狠地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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