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最后,结束时覃关手腕酸得不行,司琮也给她擦干净,心满意足抱着她继续睡觉。覃关这时在床另一侧,看见床头柜上的药盒,拿过来看,是种强力退烧药,会出现头晕嗜睡等症状,估计是吃了这个又没睡饱就被她闹醒,所以才这么懵。 耳边呼吸平匀起来,覃关轻轻拨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下床给他盖好被子,绕到另一边穿上拖鞋出去。 …… 司琮也醒过来时,浑身骨头都泛着释放后的懒,他闭着眼翻了个身,下一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梦里的经历一遍遍回荡在脑海,他掀开被子低头瞅了眼。 操! 这春.梦做得不要太真实。 想着覃关一会儿会过来,司琮也急急忙忙爬起来,拆了床单被罩套上新的,五分钟内把卧室收拾整洁,拿着换下来的被单塞进洗衣机。 其实被单上没什么痕迹,就是揉得皱巴巴,扯平就行,但他做贼心虚。 拧开水龙头,掬了抔凉水往脸上泼着降热度,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司琮也顺便冲了个澡,洗完听见卧室外细微动静,估摸着是十二到时间闹腾着要出来。 他随手摸了把脸上的水珠,毛巾挂在脖颈朝外走,一时没注意厨房,径直朝阳台去,心不在焉地开了门,十二猛地蹿出来,身后慢悠悠跟着只黑不溜秋的同类。 司琮也定睛一看,思绪僵住,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他转身,意料之外和覃关对视上,后者特淡定。 “还烧吗?”等看见他湿漉漉的头发,覃关拧眉:“去把头发吹干,过来吃饭。” “哦。”然后司琮也就杵在原地不动。 覃关不重复第二遍,把碗筷放到桌上,过去牵着司琮也把他带到浴室,洗干净手找出吹风机插上:“你弯下来点呢?” 司琮也垂眼看她两秒,二话不说单手抱起她,在架子上扯了条干净的毛巾垫在洗手台上,把覃关放到上面坐,两手撑在她腿侧,腰背拱起弧度,他身材没得挑,不夸张恰到好处的薄肌,人鱼线延伸进松垮的裤腰里,引人遐想。 吹风机打开,覃关胡噜着他的黑发,司琮也就一错不错盯着她,呼吸若即若离交缠,视线落在她唇上,舔舔自己的,强迫转移目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睡觉的时候。” “哦。”突然发现覃关好像是穿了件他的短袖,幼稚的扯扯:“我的?” “嗯。”覃关瞟他一眼:“我衣服让你弄湿了。” 没多大面积,就身前两小片,但穿着不像话,覃关看着脸热,在司琮也衣柜里找了件他的换上。 覃关没说怎么弄的,拿什么弄的,司琮也就在瞬间明白过来,合着他不是做梦,是实打实亲身经历了一次。 于是呆滞。 他头发短,吹两下就干,覃关拔掉吹风机,线条一圈一圈缠绕:“司琮也。” “嗯?”他凭借下意识答。 “跟你商量个事。” “嗯。” 吹风机卷好放到一边,覃关碰碰他红到能滴血的耳朵,又可爱班凑近亲亲他嘴角:“你能不能别总咬我,破皮了挺疼的。” “……” 司琮也这人,有时候浪的没边,有时候又纯情得不行,不过他要是害羞不会跟别人似的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他走光明正大的路子,得说几句骚话让覃关和他一起不好意思,但他今天特乖,干巴巴嗯声应完,去掰她腿:“我看看。” “不是那儿。”覃关拍开他:“上面。” “哦哦。”司琮也就收回手去撩衣摆。 这么一来二去,覃关不再淡定,被他二愣子的傻呆样整得脸又开始热,推开他:“吃饭去。” 跳下洗漱台,拖鞋这次踩出“啪嗒”响。 司琮也咳两声,捏捏后颈,又揩揩鼻尖,跟出去。 覃关煮了粥和一碟虾,炒了个油菜和四季豆,考虑到司琮也,做得都很清淡。 “怎么发烧了?”覃关剥了只虾给司琮也。 “你吃你的。”司琮也把那碟虾挪到自己跟前,放下筷子开始剥:“空调开低吹着了。” 昨天下午跟杜思勉和庞兆打了会儿球,回来收拾了下屋子,空调打到最低,他图凉快就站出风口正底下,不发烧都天理难容。 剥完把虾肉放进覃关碗里,又开始剥下一个。 “你给你自己剥就行了。”覃关出声。 “好。”答应完,又放进她碗里第二只。 覃关夹起吃下,白灼虾肉鲜嫩爽滑,她却没什么心情品尝,筷子扒拉碗里第二只虾,等司琮也要把第三只再次给她时,她抬头:“司琮也。” 手就悬停在半空,司琮也疑问扬声:“嗯?” “你没强迫我,我自愿的。”覃关淡然讲:“而且我挺喜欢的。” 意思就是让他别内疚别觉得对不起她之类的,尤其不要因为这些情绪对她好,她不需要。 司琮也顿了下,眼睫眨动,某些情绪一闪而过,还是把虾给她:“知道了。” 要论作死真没人比得过司琮也,烧才退就因为洗冷水澡导致吃完午饭体温再次飙升到三十九度,脸部透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蔫头巴脑。 覃关没再给司琮也吃他之前吃的那药,她看过说明书,虽然见效快但对肝脏有副作用,他公寓里又没有其他退烧药,覃关就准备带司琮也去医院,结果他耍性子死活不肯。 她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横躺在上面的司琮也:“你烧很高了,必须去医院。” “不去。”司琮也搂着抱枕,眼睛微睐。 “你是想烧成白痴吗?” “不想。” “那去医院。” “不去。” 覃关生气喊:“司琮也!” 司琮也吊儿郎当:“在呢。” 无论覃关说什么,司琮也都能用二字真言挡回来,她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当成小屁孩来哄,简直比覃迎还难搞。 几次三番下来,覃关耐心尽失,转身走,下一秒手腕就叫人拉住。 司琮也虚攥着她腕骨,小拇指在她掌根摩挲,轻轻晃:“去干嘛?” 覃关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但被他晃得心软,冷声丢出两个字:“买药。” 司琮也打量着她,肤白人美,他的T恤盖过她臀部,下身空无一物,双腿纤细笔直。 他的覃关可真好看,哪哪都让他移不开眼。 所以绝对不能给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抓着她不撒手:“不买,不吃。” “司琮也。”覃关淡着嗓子威胁:“你要再无理取闹我就走,你就一人自生自灭,烧死我都不管。” 司琮也默不作声看她几秒,把她手放到自己额头,闭起眼:“头好疼,你摸摸。” 覃关硬着心肠不动,坚持不到两秒就失败,顺势坐到他身边,按着他太阳穴揉起来:“去医院。” 司琮也还是不去,但不敢再和覃关对着干:“我叫庞兆去买药。” 给庞兆拨去电话,就说要退烧药,其他什么要求都没讲,覃关让他闭嘴,夺过手机,叮嘱庞兆一些注意事项,之前有过陪司琮也去医院吊水的经验,知道他对什么药物过敏。 她讲电话时,司琮也就卷着她头发玩,等她打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她。 覃关低头,发丝垂在他胸膛:“去卧室躺着。” 司琮也脑袋挪到她腿上枕着,侧过身,脸埋进她小腹,搂她腰,瓮声瓮气回:“懒,一会儿。” 覃关印象里这是司琮也第二次在她面前生病,无一例外的粘人,不禁琢磨,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怎么样?或者如果今天来的是冯若言呢? 覃关想问,但他现在不舒服,不太合时宜。 庞兆高效率,十分钟左右买药回来送到楼上,听见门铃响,覃关正要去过去开,腿上的司琮也先一步起来:“我去,你别动。” 行动利索,哪有半点刚才弱不禁风的样子。 要不是刚测完体温,覃关估计得以为他是装的。 庞兆等在外面,见门开,对兄弟病情不在意,先八卦:“覃妹又来了?” 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司琮也靠在门框上,严丝合缝挡住他视线,接过他手里的药:“谢,走。” 言简意赅。 庞兆叽叽喳喳:“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 司琮也眼皮发沉,忍着疲倦:“别废话。” “你对覃妹可不能这狗态度啊,女生最容易心软了,你趁着生病好好卖卖惨,复合指日可待啊兄弟。”庞兆看得出司琮也是真难受,不多耽误,传授完经验立马走人。 阖上门,司琮也翻着药朝客厅走,还没开始研究就让覃关拿过去,看了下每次吃药的剂量,扣出一粒退烧药和一粒消炎药,倒了杯水给司琮也。 不用他动手,直接喂到嘴边,吃完催他去睡觉,司琮也掌握着分寸,没再闹腾,乖乖听话回了卧室。 覃关把厨房收拾干净,估摸着司琮也醒过来会口渴,端了杯热水进卧室。 生病最耗精神,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司琮也就已经陷入了熟睡中,覃关轻手轻脚过去,水杯放在床头柜,在地毯坐下,手放进他掌心握住。 想起司琮也总是会时不时拍她照片,覃关有样学样,打开相机对准他睡颜按下快门。 司琮也属于皮相骨相具佳的人,所以拍照片十分有优势,根本不用刻意找角度。 覃关是看脸,因为学美术,见别人第一眼会在心里按三庭五眼的比例去比照,可面对司琮也就怎么看怎么完美。 气氛太过静谧,喜欢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覃关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逐渐染上困意,趴在床边陪司琮也一起睡。 发着烧时间睡不长,司琮也再次醒过来眼皮干涩,下意识揉,手被压着抬不起来,他转头看,覃关歪着身子跪坐在床边,长发有几缕绕在他和她交叠的手臂上。 闷声咳嗽两声,下去把覃关抱上床,沾到床覃关潜意识操纵着她摆成舒服的姿势,她睡觉喜欢蜷缩着,像虾米。司琮也重新躺下,侧身和她面对面。 手掌覆上她手背,停顿三四秒,慢腾腾靠近,额头、鼻尖和她相抵,一点点试探着环抱住她的腰。 唇就在咫尺间,司琮也没碰,只是像小动物一样亲昵的蹭蹭她鼻尖。 再多一点。 只要覃关对他的在意再多一点,他就跟她和好。
第49章 又拥着覃关睡了一觉,司琮也已经基本恢复。覃关睡觉就很乖,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呼吸轻浅,和她清冷外表完全相反,身子软乎乎,抱在怀里特舒服,所以司琮也不认为是退烧药的功劳,纯粹是因为覃关,他才好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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