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江宙为追云稚没少跟刑拙争风吃醋,不过江宙唯独对刑拙有股气,莫名其妙得很。 毕竟他对其他情敌也没这般,甚至还邀约其他情敌去看赛车。 曲新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都听得见。 刑拙扬眉,休战? 江宙早没兴致跟她耍嘴皮子,撂下一句“谁跟你彼此,我和你可不一样!”就跳下了哈雷。 他把头盔往车上一挂,踏上层层琉璃般的大理石阶梯,冷着脸把钥匙扔给门童就要进去。 失恋?他没那么无聊。 至于哭,他现在幸灾乐祸得很。 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看她失恋痛哭一顿! 最好伤心三天三夜,眼睛都哭肿才好! 云稚婚礼规格不小,规格更是按照最顶级的。 迎接宾客的门童都有二十四人,着装一水儿喜庆的红,外头还有几家没能进酒店宴客厅的媒体管宾客是谁逮着就一通狂拍,被驱赶了几次都没能阻止住,这会儿均在十米远的地方“咔咔咔”拍着照。 “先生,您的着装不符合婚宴要求。” 为首的门童接过钥匙,笑着露出八颗牙,毕恭毕敬道。 江宙什么着装? 江宙内着背心,外着皮衣皮裤,右耳耳朵上还坠着冰蓝色耳钻,活像个混社会的小混混。 “那你说说,你要什么着装?”他抱着胸挑眉,好整以暇道。 门童言笑晏晏看了眼他身后跟上来的刑拙,简单叙述道:“西装,领带。” 刑拙顺着门童的视线朝浑身散着股冷淡且目中无人气息的刑拙望去,眼底不忿,蛮不讲理道:“我可不穿西装,我就要进去!” 穿西装,也不知道到时候谁笑话他! 刑拙与他擦肩而过,难得理了理袖口。 隐觉扳回一城的她懒洋洋道:“看来,今天有些失恋者连婚宴都进不了了。” 这二年跟江宙针锋相对有些意思,她有时候也总忍不住逗逗这一点就炸毛的小狮子。 毕竟看人生气,也挺有意思的。 “你!”江宙抬脚朝里冲。 被几个门童拉住了,纷纷劝说道:“先生,先生,今天婚宴规定如此,您别为难我们呀……” 江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艹!他才不要让刑拙看笑话! 刑拙透过玻璃门觑见他想进来却进不来懊恼烦躁模样,不由得停下脚步。 “刑总?”曲新停下脚步,朝她疑惑望去。 刑拙坏心眼道:“我记得,后备箱还有一套备用西装。” 曲新:“??” 刑拙正色道:“助人为快乐之本。” 曲新:“……” 有没有一种可能,您的情敌并不希望您帮他。
第2章 02.生死关头。 二十分钟后。 江宙端着一脸屈辱悲愤的表情跟在刑拙身后,那英俊帅气的脸冷冰冰的,一脸闲人勿进不好惹模样。 此刻他着荷叶花边的白衬衫外套银灰色外套,脖颈前搭配着精致的领结,衣服不大不小,恰好合身。 他一脸抗拒局促,像与那件衣服格格不入,斗智斗勇,别扭地扯了扯衣袖,仿似恨不得立马脱掉似的,肆意不羁的头发在车里遭刑拙用啫喱水喷了喷,他又烦躁又不能拒绝地任由刑拙拿着梳子潦草地给他梳理下来。 这一梳理,整个人便变得乖巧。 活像一只暴躁的小狮子变成只爱炸毛的小猫。 刑拙挺满意他看不惯她,又不能干掉她的样子。 毕竟从认识江宙以来,这家伙就很能折腾,在军部服兵役是,追云稚也是,不过她自认不落下风。 就算失恋,也不例外。 云稚算是她和江宙心里共同的白月光。 她高冷寡言,江宙酷盖狂热,按理跟云稚结婚几率最大的就是他两。 可谁知他两款都不喜欢,偏偏去挑了乖乖牌Alpha!这款乖乖牌是邢浩初为她培养多年的臂膀,她岂会不知这位臂膀有多厉害? 跟曲新揣测相似。 这婚礼半点不平静。 云稚和桑故的婚礼进行过半。 神父在询问还有谁反对时这场婚礼时,醉得一塌糊涂的秦湛穿得军装高呼了声“我反对”,旋即踉踉跄越过红地毯,还没走到云稚跟前就摔倒在地上,哭着闹着“你别结婚我好喜欢你”。 当初他追云稚,可没少闹出笑话,送的礼物不是杀过虫族的匕首,就是虫母触须,亦或是机甲残骸…… 得,现在抢婚都这么出人意表。 场上一片哗然。 媒体“咔咔咔”一通乱拍,帝国上将醉酒抢婚,明日头条有了! 没半分钟。 训练有素的保安就拖着秦湛离开了婚礼现场。 “没想到最伤心欲绝的是秦上将。” “这说明喜欢云稚的人多啊。” “哈哈,你们瞧,那边那桌才有意思。” 短暂骚动完后,婚礼仪式没多久就举办完毕。 宾客落座,不少人纷纷朝这边瞧过来,原因无它,主办方将云稚的追求者们都安排到一桌。 刑拙左手边起便是简如琢、藤卓、江宙、邬白。 几个失恋人凑在一起,本来就谁也看不惯谁,这会儿都绷着脸绝不让情敌看出丝毫。 “诸位,没什么话要说么?” 邬白最会来事,这会儿双手手肘抵在餐桌上,双手合十扫了眼众人不怕死提问。 说起来她追云稚时间短,瞅着他对她爱答不理也知情识趣铩羽而归了。 江宙勾唇轻嗤道:“尊重祝福,不然呢?” 藤卓帮他在碗里夹了一块鱼肉,接过让服务生拿来的橙汁,为他替换掉那杯红酒,笑笑道:“我自然跟小宙一样,尊重祝福。” 藤卓和江宙是发小,喜欢同样的人和物属于家常便饭。 约莫是比江宙大几日,对江宙习惯了如指掌,每每两人出现都用股姐姐照顾弟弟的架势。 与江宙肆意狂傲不同,藤卓成熟稳重,八面玲珑,即便是追云稚期间,谁也不开罪。 简家大小姐简如琢则不如前几位那般淡然,她眉梢透着阴鸷冷傲,浑身散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她手指摩挲着高脚杯底座,望着红酒映射的些许模糊倒影,片刻后掀了凉薄的眉眼,勾唇冷笑道:“咱们,谁也没赢。” 确实。 谁也没赢。 刑拙扬眉。 最棘手的情敌不是江宙,是这位沉默寡言,工于心计的简如琢。 圈内早先流传过简如琢是如何手段了得将父兄都一一铲除,登上简家家主的八卦,不管流言属实与否,以她跟她在商场上交锋来看,这人确实狠角色,她没讨着多少便宜,简如琢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简如琢工于心计,追云稚目的不单纯。 她把持简家免不得孤木难支,若跟云稚联姻,得云家相助必然势头更胜。 正在刑拙走神之际,桌上不知何时已然决意喝酒定胜负了。 “来来来!今天谁赢!输家直接打钱三百万给赢家!” 邬白招呼服务生,摆了十多个酒杯,服务生毕恭毕敬开了酒递给邬白,邬白豪爽潇洒笑着往酒杯里倒,桌上不免溅出些许,满桌珍馐美味在琼浆玉液衬托下顿时黯然失色。 在场的情敌谁也不想输。 纵然云稚没追到,但Alpha的好胜心是难以用寻常逻辑解释的。 这酒一杯接一杯。 一杯一杯倒得满满当当,谁也不落空! 最先喝醉的是江宙,他醉酒后笑得乐呵,脸颊红红指着旁边简如琢,打了个酒嗝舌头都大了道: “你……你活该……没、没追到……没追到云稚……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傻乐着站起身,左脚踩右脚没站稳朝简如琢摔去。 简如琢醉了六分,看他发酒疯没理他,眼看他摔去要砸翻杯盘,眼疾手快把人捞进怀里,酒杯里的酒撒了一半到江宙荷叶花边衬衫上,Alpha脸颊绯红,肆意嚣张的脸透着股迷离朦胧的美感,一股浅淡的薄荷味信息素钻进她鼻尖。 那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简如琢眼神迷离,手指不自觉朝他下巴伸去。 以前,她怎么不觉得……江宙长得还挺…… “你……你不是……” 江宙醉的厉害,揉揉眼睛勉强分辨出人。 几乎是遵循本能的,他挣扎着钻出不熟悉的怀抱,脚下一个没注意跟泥鳅似的滚到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折腾了几下起不来想找个枕头睡觉。 他迷瞪着眼望着旁边长长裤管和皮鞋,抱住小腿往皮鞋上枕,脑袋还止不住蹭蹭,好像找到安全的避风港似的。 皮鞋主人刑拙没搭理抱着裤管蹭脚踝的小情敌。 桌上邬白和藤卓早醉的不省人事见周公去了,她跟简如琢你一杯我一杯谈笑风生,没过十分钟终于把简如琢给喝趴下了。 刑拙获胜。 刑拙醉了,准备开了房间休息。 “别动,睡觉。”江宙抱着裤管不撒手,闭着眼睛嘟囔。 “刑总,这……”曲新十分为难。 刑拙抽了抽脚,没抽开,她蹲下身手指几乎是不自觉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哄道:“乖,给你重新找个枕头。” 江宙不应。 邢拙一点点拨开他的手。 哪知道刚拨开,刑拙起身就遭江宙抓住裤管站了起来,从后面跳到她背上,修长双腿直接夹住她的腰,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耷拉在她肩头,双手环住她脖颈,充满酒精味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上。 刑拙气笑了。 耍赖是吧? 曲新动手要把人从她身上扯下来。 “罢了,”刑拙懒得在此事上浪费时间,索性挽住他双腿淡淡道:“去开房吧。” 出乎意料的是,Alpha未免轻了些,这腿修长是修长,搂着是有些细了。 曲新颔首,转身去处理开房事宜。 这江二少也真是敢! 进电梯时,刑拙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糊涂了。 她隐约嗅到股很浅的薄荷味,没想到狂傲的小情敌竟喜欢这种味道的香水。 “叮——” 电梯门一开,刑拙一跨进走廊,两道黑影朝她闪了过来,白色粉末直直朝她脸上挥洒而来。 一股甜腻的糖果味在鼻腔里弥散,她视野里两名穿着西装长相粗犷的黑衣人凶神恶煞朝她扑了过来,两人眼神举止透着股悍然血气,决计不是普通匪徒那么简单。 意识像被拉入深渊般陷入黑暗,她眼前一黑软到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糟了,是那群星盗! 他们不是被军部给消灭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刑拙没有在星盗团的记忆,但思维敏锐,观察力惊人,不难判断出绑架她的人。 两年前她服兵役期间在柯蒂斯星遭第一星盗团绑架,据军部描述是她在星盗团充当卧底取得星盗团团长宗华盛信任,里应外合帮助军部炸毁第一星盗团才得以回家,按理说那群星盗早就死了,怎么会再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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