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江宙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注意到了,这兔男郎是名长相甜美的Omega,腰细腿长,穿着兔女郎衣服十分能勾勒出惹火的身材,一举一动全是勾引,此刻眼神透着股勾引邀约味道。 他像遭遇领地侵犯的小狮子般嘲讽道:“这春天刚来,怎么就有人开始发骚了?” 兔男郎涨红了脸。 “她可是有家室的人,还不滚?”江宙眯着眼笑得和蔼可亲,眼神却危险得吓人。 兔男郎燥得慌,瞅瞅张钊,又瞅瞅无动于衷的刑拙,灰溜溜走了。 刑拙隐约猜测到什么,敛了敛眉并不说话,继续赌牌。 江宙吃醋归吃醋,倒还清醒。 他也注意到场上不对劲,这张钊跟他赌时就出千,遇到刑拙这个硬茬子只能硬生生拼赌术,眼瞅着输钱输得月老越多,竟还想出让人上场下药勾引刑拙来! 今晚刑拙一赢,能不能出赌场还是个未知数。 “张钊都输了两个亿了,还赌呢?” “好家伙,这Alpha赌术也太好了,我人都看傻了。” “所以说,赌赌赌,也得有实力。” “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她这种赌术。” “可不是,谁能赢张钊一局就不错了……” “我瞧着,那张钊是赌上瘾了,看上去都有点癫狂了!” “那可不,张钊就是赌术发家的。” “……” 这一赌,就赌到次日清晨。 张钊等刑拙中毒发作,牌都换了好几幅,按理说每一张沾一点,沾了几百张牌应该早就信息素暴走了,可等阳光都洒进来了,对手依旧安之若素,摸牌姿势与第一场赌局别无二致,周围的人包括他在内都困倦起来,而她始终精神奕奕。 刑拙身侧摆放着两个箱子。 巷子里的放着厚厚的不动产、动产证明,甚至还有不少大的筹码。 赌场里围观的客人们早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眼底的震惊逐渐淡化,转而望向张钊的眼神都变了。 那张钊赌疯了,一遍遍喊“发牌”,筹码一次次推上牌桌,精神都有些癫狂,明明输了那么多次,偏偏还要赌! “发牌!” 张钊又输掉一局,暴躁吼叫道! 身后赌场经理忧心忡忡小声提醒道:“大人,您已经输光了。” “输光了?”张钊扭头震惊,眼底闪烁着阴鸷:“我有整个垃圾星!怎么可能输光!” 赌场经理额头冒汗,解释道:“你一局局赌下去的钱少说三十万,按照牌面规则,您作为庄家输掉还要翻倍赔给对家,而且您中间还让我们把您的动产不动产资料全部拿了出来……” 说着说着,他朝把玩筹码的刑拙望去,视线定在那两箱厚厚的资料上。 “唯一没输掉的,”他补充道:“就是这家赌场了。” “不知道,张先生,还跟我赌么?” 刑拙斜唇一笑,眼底闪烁着几分讥诮。 不可否认,在昨晚的赌桌上,她和江宙没少用激将法逼着他继续赌下去,且她看出来张钊似乎在等什么,赌徒的赌瘾上来后就像陷入了一种自我世界,谁也拉不住,期间赌场经理劝过,但张钊低斥着把人撵走,继续赌。 张钊等刑拙毒发。 他笃定她中毒,毒发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不管输多少,这一局绝对会赢!但他没想到,这赌下来竟然输掉了这么多,只剩下这家赌场。 他目光阴鸷盯了她一秒,骤然拍了下桌子博然大怒指着二人道:“她出千!给我抓住他们!” 打手们得令,从四面八方涌动进来要抓刑拙和江宙。 可惜三楼客人拥挤不堪,早就因观摩赌局水泄不通。 那些打手钻进人群,像逆流的鱼儿般难以寸近,骂骂咧咧个不停,推开其他人。 刑拙跟江宙对视一样。 她几乎没多想,一把抓过江宙的手钻进人群朝落地窗跑,眉峰皱得紧紧的,并不怎么意外张钊这么做。 在靠近落地窗时,她和江宙不约而同抓过旁边的铁椅子朝落地窗砸去。 “框框当当”下,玻璃碎了一地,出现个大窟窿。 后面人群攒动,打手们追了上来。 “抓住他们!” “快!别让他们离开赌场!” 刑拙抓着江宙的手冲到落地窗前,她朝他看了眼问:“怕么?” 不知道为什么,跟前明明是个跟她出入过军部的alpha,是个战士,这个问题她甚至都不该问,也不该担心他,可这问题偏偏脱口而出,就好像……她得不断确定一样。 这感觉,很微妙,很奇怪。 “怕什么?你当我白训练的么?” 江宙眼神定定,回头看了眼追来的打手,催促道:“愣着干嘛!跳!” 两人对视了眼。 双双朝前往下跳去。 军部体能训练不是闹着玩儿的,上了战场不是面对虫族就是面对星兽,没战斗力跟送死没两样。 他们能在星盗团里活下来,跟自身素质脱不了干系! 呼啦啦风声在耳畔吹过。 两人稳稳落地,江宙觑见旁边有辆摩托车,一甩大腿坐上,插上钥匙的瞬间刑拙也坐了上来。 “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样么?”他踩了油门依y向物华,“轰轰轰”的声音响了起来,瞥见从赌场里蜂拥出来的打手,无比骄傲道:“老子今天让你看看我的车技!” 这种时候还不忘臭屁? 刑拙初次坐摩托车,不知道该抓哪儿,只能抓着他腰间西装。 摩托车掀起尘土,跟一道闪电般划过街道,一溜烟消失得彻彻底底。 跑到街道上的打手们气急败坏追了一段,可惜那两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宙开摩托车开得飞快,背后的alpha起初还扯着他的西装,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得太快索性就环住他的腰,一颗脑袋钻进他颈窝,鼻尖朝他后颈腺体钻,要不是他开车技术好,这车在中途就翻! “别闹,刑拙。”他禁不住她撩拨。 这混蛋,在逃命呢!乱嗅什么? 刑拙在赌场里硬生生憋着身体的狂躁难受,一逃出赌场松懈下来,浑身跟着火似的,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攀附上江宙,在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时恨不得攥在怀里,模模糊糊地喉咙里本能唤了声:“宙宙……” 空气里弥漫起汹涌的酸腐味。 江宙喉咙滚动了下,也察觉到身后Alpha异状,急得满头是汗:“你等等,我们再开远点。” 糟了,alpha的信息素紊乱症。
第10章 10.对我负责。 车子约莫开了四十分钟,把市集甩在六十里外。 江宙在赛场上叱咤风云,多难开的车都开过,绝对没遇到过这么难开的车,途中撕开伪A贴释放信息素拼命安抚Alpha,还得注意路况,记住该如何回市集,等待四日后通讯塔开放。 身后的Alpha呼吸粗重,钻到他后颈腺体哪里疯狂嗅着。 就好像猎狗在不断嗅着属于自己的食物,可她又是克制的,双手紧紧桎梏着他的腰,喉咙里发出似野兽般闷闷的低吼。 摩托车穿越过长长的垃圾城池,就进入了一段长长的油菜花地界。 入眼所及尽皆是比人还高的油菜花,一朵朵小黄花簇拥着怒放,大片大片的花海仿似望不到头。 江宙十分意外垃圾星还有这种地方。 不过看油菜花底部,下面杂草丛生,是没人打理过,应该都是野生的。 他把摩托车停在花田里。 刚刚拨开alpha的手下车,身后alpha勾住他脖颈。 黏人的用鼻尖拼命蹭他脖颈,唇瓣不经意划过他喉结,指尖钻进他胸口,酸腐味较之此前愈发浓重。 “刑……刑拙……” 江宙被撩拨得呼吸粗重,慌慌的抓住她的手:“你唔。” 此刻刑拙双眼猩红满是暴戾反扣住他的手,难受得使劲朝他身上靠,以至于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脚踹倒了摩托车。 这一靠,两人就滚到花田里。 刑拙再也遏制不住体内的狂躁,几乎是依照本能去宣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靠近那香甜清新的薄荷味,凌乱杂糅的精神力会安静下来。 越靠近越舒服,那味道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沉沦。 江宙可太清楚她这种状况了。 以前她信息素紊乱,憋得难受时就是这般黏人。 他甚至都来不及多想就得释放出更为浓烈的信息素,像以前那样不断为她梳理信息素,与以往紊乱的信息素不同,两年前他为她梳理得算勤快,信息素柔软乖顺,像一条条长长的丝线,自己能找到该有的位置。但现在不同,她的信息素暴涨,从千丝万缕变成万丝亿缕,乱得像八百年没梳理过的头发似的! Alpha的精神力恐怕在这两年暴涨,又无人梳理,全堆积到这里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从来没找过云稚帮忙梳理,也别找过别人。 就算是最基础的梳理也没有。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开始弥漫着股甜蜜,倒在松软泥土里主动攀上她脖颈。 Alpha的双眸癫狂,溢满痛苦,他释放的信息素浓度节节攀升,像以前那样缠绕着酸腐味。 “宙宙。” 刑拙咬着他的唇,眼神迷离无意识呢喃着:“宙宙……” 江宙唇瓣吃痛,听着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瞳孔微缩,那瞬间委屈得眼泪夺眶而出:“你……混蛋!” 到底有多久,Alpha没这么亲密无间的叫过他了? 明明只有两年,可他却觉得,他被他的荆棘抛弃了好久好久。 太久没亲密。 Alpha毫无章法,横冲直撞,俱是依靠本能。 这把江宙折腾得不轻,他享受没享受到疼得脑门直冒汗,只能尝试调整姿势配合,躺着的地方不舒服,刺眼的阳光透着油菜花落在他身上也不舒服,意识到幕天席地更让他羞耻。 在这种地方属实是他没想过的,以后一定要Alpha好好补偿他! 空气中浓稠的酸腐味逐渐消散,转而是一股树木的清香味。 薄荷味和树木味纠缠着,炽烈灼烧的气息慢慢降了下去。 刑拙杂糅的精神力得到梳理,从没觉得如此舒服过。 她意识昏昏沉沉,在搞一次后就晕了过去。 江宙费劲才勉勉强强梳理完一遍,瞅着这大工程差点要崩溃,以为还要受几个小时的罪,哪里想到她往他身上一倒,吓得他赶紧探探鼻息和脉搏。 一切正常。 是睡着了? 江宙:“……” 江宙帮她把衣服穿好,以免着凉,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垫着,又把她的西装外套盖好。 在摩托车上翻找到主人的纸巾和食物,用纸巾清理了下糟糕痕迹,把伪A贴给贴上,吃了两口面包蹲在她旁边垂眼看睡得正香的alpha,单手支着下巴,手指点在她额头上,指尖一点点下滑到鼻尖、唇瓣、下巴,一分一分描绘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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