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宙抽出激光剑。 他屏住呼吸让其他人后退,狠狠朝钢条劈去。 “哐当!” “哐当!” “哐当!” 一道道火花闪动, 没劈开! 糟糕的是,虫母动了。 它猛然朝他们冲过来咬住笼子。 “咔嚓!” “咔嚓!” “咔嚓!” 利齿咬了铁笼好几口,阴影不断笼罩,不见天光,笼子在倾轧下□□得厉害。 江宙没能砍断钢条。 在利齿直直朝他刺来时,后面的云稚和夏净流拽着他后退。 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杂糅,令人作呕。 “嗷——” 虫母嘶鸣了声,充满愤怒与烦躁。 几个人相互拽着团成团。 那虫母张着血盆大口重新咬住笼子。 眼见要被吞下,江宙把手里长剑狠狠往它喉管上空扔去。 这一刺,致使丑陋的喉管猛然喷出一股强悍的气,把他们吐了出来。 几人连笼子狠狠撞到一米多高的墙壁上,随着惯性在空中晃荡起来。 封夏兰、傅知言和夏净流被吓得够呛。 他们抓着笼子钢条抖个不停,生死关头走一圈,望向江宙的眼神都变了。 “嗷——”虫母发出剧烈嘶鸣。 它不断在地面翻滚挣扎,尾巴狠狠甩到墙壁上,用喉管到处喷气,接连几分钟后那把激光剑才被它喷出来。 “轰轰轰!” 洞穴猛烈震惊,细细碎碎的石头滚落。 江宙等人喘了口气,几人在晃荡下呼吸紧促。 虫母用触须狠狠敲击地面,朝他们看了过来。 几人几欲窒息。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头顶,喉咙里的尖叫和求救碾碎在喉咙里,手脚一阵阵发凉。 江宙一颗心拔凉,脸色发白,指尖微微发颤。 这回,真的没办法再抵抗虫母的攻击了。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这时,虫母动了! 它冲过来,张开嘴俯身朝笼子咬去。 千钧一发之际。 上空响起“轰”的一声炮轰。 虫母的脑袋遭狠狠撞歪,摔倒在旁侧,庞然躯体令整个洞穴微微震动起来。 江宙顺着声源处望去,就见穴口一群人鱼贯而入。 是星盗!哪里来这么多星盗? 一百多名星盗持着枪械“哒哒哒”朝虫母开枪。 那些激光落在坚固的躯壳上发出“铿铿铿”的声音。 如今那虫母被惹恼得厉害,愤愤然起来摆动触须朝星盗们撞去。 在奈登指挥下一群人四散开来。 几名星盗正在准备发射麻醉药剂,就被虫母一尾巴掀翻。 这一通瞎扫瞎撞,愣是搅得星盗人仰马翻。 奈登见状气急败坏拔枪冲去往它复眼射去,轰然响声炸得虫母复眼稀巴烂。 虫母痛苦“嗷”叫,尾巴乱扫撞击着墙壁,胡乱朝前方嘶吼。 这让洞穴轰轰轰震动,无数碎石从空中落下。 奈登下令开炮! 恢复些行动能力的星盗立马抽出后背背着的圆筒形的炮。 十几个光炮朝虫母腰部、腹部射击。 这炮轰让虫母悲鸣不已,一脑袋朝炮轰之处砸去,胡乱张嘴咬住什么又甩开。 一群星盗吓得惊慌失措抛开。 站在旁侧的奈登躲闪不及,被一根长长的触须刺穿了肩胛骨,又遭扔到了墙上,摔倒在地上“咳咳”了几声后,就见虫母复眼的光弱了些轰然倒在地上。 此刻,虫母腹部遭受重创,汩汩汩淌着血液。 “快!注射霍姆斯和麻醉剂!”奈登高吼。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衣的实验员持着激光剑足见一点,稳稳落在虫母头顶。 只是,她长剑狠狠插入虫母脑袋。 奈登不敢置信嘶吼:“不!” 刑拙跟切西瓜似的将脚下三米的切碎。 那虫母颤抖着挣扎了几下,彻底僵了。 她抽出激光剑后,跳到地面,摘掉面具露出精致的脸,冲目眦欲裂的奈登微微一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杀虫族这么轻松。” 奈登捂着闷痛的胸口震惊:“你?” 然而他还没叫出刑拙的名字,困在笼子里的人率先惊呼了起来。 “山山!” “刑总!” “刑拙姐姐!” “阿三!” 众人颇为激动。 桑故砍断了笼子钢条。 云稚跨出笼子扑上去紧紧拥住她,将脑袋钻进她胸口。 他眼眶热热的,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没事了。” 桑故亲亲他毛茸茸的额头。 身体不断释放着浅淡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嗅着他身上那股栀子花味,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稍稍落下。 这回,当真把她给吓到了。 江宙在邢拙持剑窜出来的那一秒,就认出她身形,抓着笼子钢条激动不已。 这会儿看她露出真容,当真无数委屈害怕彻底冒了出来。 一脱离危险松快下来,他眼眶一下子酸涩得不行,一离开笼子蹬蹬蹬朝她跑了过去。 见她张开手臂微微笑着,他一下扑进她怀里。 她把人薅进怀里抱得紧紧的,闭着眼睛鼻尖轻轻嗅着他发丝的味道,里面夹杂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她干净漂亮的小狮子,现在都变成脏脏包了。 好在,人还在。 方才进来虫母吞噬掉他们的画面那一刻,她浑身冰凉差点失去心跳。 天知道。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他眼泪遏制不住掉了下来,搂着她精瘦的腰紧紧的。 喉咙里仿似有千言万语,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说九死一生差点儿死了? 说他想她,很想很想,深入骨髓的想,生怕看不到她了? 然后他就听到她低低的笑。 她竟然……还笑? 他九死一生,差点儿就没了!她竟然还有闲心笑得出来,这么一想他愤愤然,张嘴就朝她肩膀恶狠狠咬去。 刑拙闷哼了声,像给小狗狗顺毛般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她打趣,嗓音多了几分低沉喑哑:“这哪儿来的小狗?” “谁是小狗!你是!你全家都是!” 江宙松嘴,狼狈揩揩眼泪,发丝被一遍遍抚摸着消解了不少慌乱,嘴硬着怼了回去。 他抬眼见她还在笑十分不忿,又哭又恼又委屈,扬着哭腔道:“你还笑!你还笑!你就一点不担心我?我差点……我差点就被吃了……” 刑拙还没见过他哭的样子。 小狮子眼泪一颗一颗滚落,脸颊湿漉漉的,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擦着他的眼泪。 看他扁着嘴可怜巴巴看她,察觉到他劫后余生的不安惊惶,她低头吻住他的同时释放着信息素包裹着他。 这个吻并不激烈,却缠绵且短暂。 江宙短暂呆愣后,感受着唇瓣的厮磨亲密。 口腔里、身上都染上清新的树木味令他心尖颤抖着的不安稍稍安抚,他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回应着她的吻,无比依恋,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亲密才能诉说所有。 刑拙何尝不是。 岛上危机四伏,辛游虎视眈眈,又与他们有旧仇,谁知道江宙被抓住会遭何种对待?她这一路提心吊胆,生怕来迟,所幸 封夏兰惊魂未定,就见偶像和女儿拥吻。 她狠狠掐了掐人中,硬生生保持清醒,没让自己晕过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啊啊啊啊!刑拙这回真把宙宙给糟蹋了! 呜呜呜呜!她可怎么向小宇宙交代啊!完了!全完了! “阿姨,阿姨……” 傅知言见状忙给她顺顺气,薄唇微抿劝说道:“您别气,其实……其实江宙也挺好的……” 那边一吻结束。 江宙埋在她怀里,乖乖巧巧不说话了。 刑拙耳根微微泛红,觑了眼挣扎着爬起来脸色难看的奈登,笑道:“奈登团长,看来您豢养虫族的计划要失败了。” 虫穴里的星盗死伤不少,多数丧失行动能力。 奈登审时度势,站直了身子望着她冷冷道:“辛游那个废物,竟然会疏忽大意把你放进来!” “我倒是要感谢他的疏忽。”刑拙淡淡道。 奈登眯了眯眼睛审视了下刑拙,又觑了眼身手不弱的桑故。 他知晓若再战恐怕会陨在此地,忖度了下道:“现在你我困在这里,你若是现在杀我易如反掌,但我若是叫人进来,你们同样插翅难飞!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奈登船长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 刑拙扬了扬眉,微微一笑道:“我既然能混进来,就一定有办法带他们出去。” 奈登眉峰皱了皱,在她锋利的眼神下后退了一步。 他倏然又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道:“刑小姐,这里地形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进入虫族豢养地,我们现在的状况实验基地的人通过监控绝对知道,你觉得……没有我,你们能顺利出去么?” 刑拙不语。 奈登继续道:“你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我是海盗,我也不做亏本买卖。” “你们保证在岛上不杀我,我保证在岛上不杀你们,如何?” 刑拙扬眉道:“不杀我?抓我们?” 奈登难得耐心,承诺道:“不抓。” “绑架?” “不绑架。” “此外,你还得保证我们在岛上的安全。” “可以。” 哪知道话音刚落,刑拙和奈登就听到江宙疑惑说了句“那是什么”。 几人齐刷刷朝空中望去。 就见空中滚落下十几个烟雾弹,恰恰滚落到几人脚下,地面烟雾迅速席卷开。 先是傅知言软倒在地。 紧接着是封夏兰、云稚、桑故和夏净流,奈登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几丝惊慌,意识被撕碎重新倒在了地上。 江宙嗅到那股甜腻腻的水果味,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宙宙?宙宙!”刑拙察觉怀里身体变重,低头一看暗叫不好,唤了几声嗅到那烟雾也昏了过去。 不是烟雾弹,是麻醉弹! * 帝都星,城南区友新路天使之家墓地。 似方格般的墓地如春笋般矗立,嫩草青青,微风里含着几分冷清,一条条小道穿插其间,每个名字代表一个人,每座墓碑上都雕刻着人名和后代的名字。唯独一块墓碑不同,它既没有名字,也没有后代,甚至连遗照都没有,坟体却修建得十分精致,大理石雕刻着繁复炽烈的玫瑰花纹,材质价值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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