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今天不杀了你!我不叫江景!” 两人互撂狠话, 掰着对方的手脚下死手。 刑拙只觉得脚腕都要被掰断了, 眼睛猩红抓着她的脚掰得更狠。 这时。 打斗引来附近保镖,一窝蜂朝走廊蜂拥而至。 江景听到脚步声得意笑了下,冷声下令:“把她给我捆起来!” “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刑拙胸有成竹, 反唇相讥。 一波保镖朝刑拙冲上去,其间混在其中的刑家保镖拽住江景的人偷袭。 两拨人马顷刻间混战, 局势瞬间逆转! 江宙赤脚喘着气从里面踉踉跄跄跑出来,扶着墙壁望见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再看看躺在地上绞成麻花的江景和刑拙, 端起旁边的花盆就要朝江景脑袋砸去。 “宙宙!”江景一惊,松开刑拙挣脱桎梏滚到一边。 江宙手里的花盆胡乱砸到了空荡荡的地面上, 赤红着眼决绝道:“放我们走!” “宙宙,你到一边儿去,现在可不仅仅是她放我们走那么简单!”刑拙揉了揉手臂,眼神透着股狠厉决然,盯着缓缓站起身的江景冷笑:“今天,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不错!” 江景扯掉脖颈上的领带,唇角含笑,笑意又不及眼底,随意从地上捡起保镖们落在地上的激光剑,站起身直勾勾盯着她道:“我和她,必须做个了断!” 话音一落,她疾冲而上朝刑拙横劈而来。 一剑破风,刑拙下腰躲开,从地上随意捡了把激光剑,身子再弹起来时朝她腹部横切而去。 “铿铿铿——”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时间走廊上刀光剑影,两人的影子不断在墙壁上变换,没有一刻停息。 江宙虚软跪坐在地上扶着墙,望着两人招招式式越来越快,愈发眼花缭乱。 双方身上陆陆续续挂彩,江景逐渐落入下风,刑拙每一剑都饱含着悍然力量,一剑剑令人胆寒,杀意愈发浓烈,在一脚踢掉江景手中激光剑后,她长剑一挥,狠狠朝江景胸口刺去。 那里,曾经痛苦至极。 江宙见她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而江景呆滞了瞬忘记躲避,他情急之下冲上去一把推开她! 耳边响起江景尖锐的呼叫声,“宙宙!!” 刑拙已经来不及收剑,瞳孔微微一睁,几欲窒息。 那把激光剑狠狠刺过他胸口,他望见刑拙骤然放大的脸,眼睛里从冷冽化为慌乱恐惧。 疼痛感从胸口蔓延进四肢百骸,身体像被抽干力气般滑落,被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接住。 “宙宙……” 刑拙松手朝前抱住她虚软的身体,捂着他汩汩冒血的胸口叫保镖停下,再不顾仪态教养破口大骂让宁恕赶紧滚进来,她望着他胸口插着的激光剑无比窒息,僵硬地摇着头,望着脸色苍白的江宙拒绝他这么干:“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你还……你还没彻底原谅我……” 为什么要冲过来挡剑?他到底知不知道危险! “那我,现在原谅你啊。”江宙呼吸困难,他靠在她怀里勉强扯了抹笑。 可是胸口好疼好疼,他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每说一句话都很辛苦。 刑拙眼泪从眼眶里滑落,落在他脸颊上哄道:“你坚持住,我把宁恕带来了。” “嗯……”江宙胸口疼得厉害,眼眶愈发红了,抬眼望向站在几米外仿佛被抽了魂魄的江景,唤了一声:“江景……姐姐……你……你们不要再打了……” 江景呆滞望着胸口涌动着血的江宙,每个细胞好像都停止呼吸。 她每走一步靠近他,都好像在感受他呼吸变得虚弱,心脏仿佛被撕裂了般。 她蹲下身抚着他的脸,双眼赤红质问:“为什么替我挡剑?我绑架你、囚禁你!你清醒一点!你该生气,你该恨我!” “我生气,我很讨厌这样的你!我气你变得好奇怪,你变得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江宙视野模糊,不知道是疼得还是难过的,他勉强撑着抓住她的手道:“可是,你不是这样的……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你在我眼里……变成Alpha的样子……太……太奇怪太奇怪了。” “我好不习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害怕……你害怕孤独寂寞……害怕一个人。” “害怕没有人能给你温暖……可是,那个人……不是我……” 江景自嘲笑了下,笑着笑着眼眶愈发红了。 她想告诉他不是那样,可是到了喉咙的话又变得可笑,她害怕孤独寂寞是真,可爱他也是真,可他始终把她当成姐姐,就算证明她是Alpha又怎么样?他只会觉得奇怪,永远不会习惯那样的她。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 或许呢?至少有一点点是AO之情呢?她抱着这样的侥幸问。 “你是我姐姐……二十几年里,你都是我姐姐……我怕刑拙受伤,我也害怕你受伤。” 江宙胸口的激光剑光线晃得他又难受又冷,他往刑拙怀里钻了钻,泪眼朦胧喃喃说着。 刑拙将他拥得更紧,捂着他的伤口更紧。 江景笑得眼泪都滚落下来了,唯一的一点点希冀都被碾碎了,只觉既悲伤又讽刺:“你赢了……我是输给你了……我彻底输给你了……” “可是足够了,”她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视野模糊望着他道:“足够了……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姐姐,你心里最敬爱的最亲近的最好的姐姐……” 可是她也赢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不是刑拙,是她。 她或许不一定要得到他,可她却能给与他所有想要的,她比刑拙宠他千百倍,这一点刑拙永远也比不上。 江宙如释重负笑了下。 这时,宁恕被几个保镖心急火燎生拉硬拽拉上了楼,跟扔麻袋似的把人扔在地上。 宁恕揉揉胳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瞧倒在刑拙怀里的江宙,再看看他胸口那把剑脸色当场变了:“这TM谁干的!” 刑拙脸色难看:“我。” “你TM连自己老婆都杀!你还是不是人?!”宁恕张嘴口无遮拦喷了两句,说完接触到她杀人的眼神当场吓得够呛,立马蹲下身把人都扒拉开,嘀咕道:“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刑拙脸色更沉。 宁恕打开药箱,十分迅速剪开他激光剑周围的衣服,疼得江宙直冒汗,泪眼汪汪揪住刑拙衣角喊疼,刑拙心疼得要命,一个劲儿哄着亲着他额头。 “位置偏离,不是关键部位。” 宁恕用手指比对了下做出判断,蹙眉严肃道:“得先做个小手术,手术之后得修养半个月,不然伤口容易裂开。”说着不耐烦摆摆手命令两人,“别愣着,你两搭把手把人抬床上,我动手术。” 刑拙和江景互不服气对视一样,没空怄气,先行抬着江宙往卧室而去。 等把人安置好后,谁都不愿意走,执意要留下陪江宙,宁恕熟练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简单的手术工具。 “这里没麻醉剂,你找东西让他咬住,”宁恕储存的手术刀是无菌消毒的,嘱咐完刑拙顿了下又冲江景道:“我一会儿要拔剑,拔完的时候你先给他伤口消毒……然后你们需要……” 他将事情一一叮嘱好。 刑拙拿手臂让江宙咬着,揉揉他脑袋轻声哄着,那边江景已经准备好,宁恕见状也不耽搁握住剑柄吸了口气,瞅准时机猛然拔出激光剑,血液汩汩汩流淌出来。 江宙疼得狠狠咬住Alpha的手臂,眼泪汪汪,想要叫疼可怎么都叫不出来,瞪着天花板几欲晕厥。 手术持续了一个小时。 宁恕缝合好最后一针,江宙疼得浑身是汗昏了过去,刑拙手腕被咬得出血,把他放在床上擦着汗。 “伤口没愈合前不要沾水。”宁恕清理手术用具,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像往常那般叮嘱道:“另外,别让病患情绪激动,到时候伤口裂开,不好处理。” 江景和刑拙不约而同“嗯”了一声。 两人齐刷刷对视一样,复又翻了个白眼,收回目光。 由于江宙昏迷不醒,刑拙和江景在床榻一左一右陪伴在侧。 两人下令让外面的保镖在别墅外待命,愣是谁也没出病房,一人抓着江宙一只手,谁也不撒。 “你什么意思?”刑拙率先发难,不悦瞪她。 方才宙宙奋不顾身为江景挡剑,这让她既吃味又焦躁,即便他嘴里说对江景是姐弟之情,可她一丝一毫都不愿意让他心里存在别人,为别人开辟出重要的位置。 江景理所当然:“宙宙是我弟弟,我守着他,担心他,等着他醒来很正常。” 刑拙怒极反笑:“宙宙是我的Omega,有我守着他,担心他,等着他醒来就够了,至于姐姐,可以先功成身退了。” 江景望向江宙苍白的脸:“刑拙,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担心他,我也有。”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抬眼惬意又讥诮看她道:“而且,等宙宙跟你结婚,你日后还得喊我一声姐姐……” 刑拙听到“喊姐姐”三字都被气笑了:“你最好,是能真正当姐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声,谁也不绕谁。 等到次日江宙脸色苍白悠悠转醒,瞧见一左一右睡着的两人,松快笑了下,感叹道:“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接下来两周,江宙在岛上将养。 刑拙给家里人报了平安后,并不着急回公司处理事务,她留在岛上细心照料Omega。初初时江景还留在岛上帮忙照料,隔三差五就因为一些小事跟刑拙吵起来,像江宙的食谱、饮料、该不该晒太阳、能不能去户外等等,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回回得江宙拉开。 刑拙跟江景不对付。 这辈子绝不可能对付! 江景呆了一周多,实在需要处理公务依依不舍跟江宙告别。 临走时,刑拙眼睛笑笑的,罕见的要送江景一程,这倒让江宙奇怪。 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 回来时,刑拙脸上挂了彩,看江宙在院子里晒太阳等他。 他一见她模样着急起身朝她疾步走去,心疼摸摸她脸颊,嗔怪道:“你又跟我姐打架了?怎么伤成这样?” 刑拙像是想起什么眯眼冷笑,握住他的手颇为得意:“她伤得更重,把你囚禁了那么久,真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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