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慈愣了两秒,看着他,“我们去哪儿啊?” 梁靳白低头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其他衣服吗?” 边慈穿的是普通的卫衣和工装裤,她觉得自己穿的很正常, “要穿什么特定的衣服吗?” 梁靳白看了眼她的衣服,淡淡挑了下眉,“也不是,只是你这样穿很容易被湖边的蚊子咬。” “湖边?”边慈不明所以。 “你等一下。”梁靳白把黑色运动包放下,转身回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直接套在边慈身上。 冲锋衣外套实在太大,套在她身上几乎快到膝盖位置。 边慈仰头看他,皱了皱眉, “好奇怪啊。” “哪里怪。”梁靳白退后一步,神色颇为认真的打量她一圈,评价道,“很合适。” “……” “走吧。”梁靳白拿起黑色运动包,牵着她出门。 车停在村口位置,晚上村子里几乎一片黑,因为停电的缘故更是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有月亮,走了一段路眼睛也渐渐适应黑暗能看得清。 梁靳白牵着她到车子边,打开车门上去。 边慈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前面的路,又看了眼边上的黑色运动包, “到底去哪里啊?” 梁靳白关上车门,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未干扎起来的头发上,伸手解开发绳, “带你去吹头发。” 边慈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车已经发动。 晚上的路比白天要更加安静,迎面蜿蜒的公路纵横交错,车窗打开,风从外面吹进来,前面还能看见连绵的山和白天的那些白色发电机风车。 梁靳白开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才停下。 边慈头发已经差不多吹的半干了,下车后才发现梁靳白把车停在一片湖前面。 夜晚的湖泊比白天的时候看起来要更漂亮,还能看见两侧倒影的山,波光粼粼。 边慈听见后备箱那边有声音传来,转身看过去。 梁靳白从后面拿出来两张折叠椅,拎着走到湖边,找了一片空地,放下椅子,又把刚才带过来的黑色运动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边慈走过去,借着月光和湖面倒影的光线,才终于看清包里装的东西,一根折叠鱼竿。 梁靳白站起身,将鱼竿展开,侧头看边慈, “夜钓,要试试吗?” 边慈看他两秒,摇了下头, “我不会钓鱼。” 梁靳白把鱼竿尾端拉过来,搁在折叠椅上,直接放进湖里。 “没有鱼饵?” 梁靳白看了她一眼,走到旁边空地,带上手套,用工具在泥土里铲了两下。 边慈都没看清他到底用什么做的鱼饵,就看见他把东西放在尾端,又将鱼竿放进水里面。 “这样能钓到鱼吗?” 边慈还是第一次看人这样钓鱼,忍不住有些好奇。 梁靳白在折叠椅上坐下,抬头看她一眼,下巴点了点,让她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边慈半信半疑的坐下,盯着他手上的鱼竿看。 湖面安静,除了时不时吹过来的风引起点波动,除此之外几乎半天都没动静,边慈看着梁靳白手上的鱼竿,微微凑近几分,小声道, “有鱼上钩了吗?” 梁靳白将鱼竿搁在膝盖上,脚下是黑色靴子,上面沾了不少草屑和泥,闻声侧头看了她一眼,抬了下眉毛, “试试?” “不要。”边慈摇摇头,盯着他手上的鱼竿看, “你居然还带了鱼竿。” 梁靳白嗯了声, “平常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出门夜钓。” “我怎么不知道。”边慈手肘撑着膝盖,仰头看他。 梁靳白低眸扫了她一眼, “你跟我一起睡觉过?” “……”边慈没说话,移开视线继续看鱼竿。 湖边的风有些冷,但身上的冲锋衣很保暖,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被吹干,空气中夹杂着点水腥和洗发水的香味。 边慈才恍然意识到,伸手摸了下头发, “头发干了诶。” 梁靳白嗯了声,视线专注地看着湖面,问她, “困不困?” 边慈摇摇头,也认真地看着鱼竿动静,“还不困。“ 鱼线好像动了下,有鱼儿上钩。 “有鱼了!” 边慈压低声音开口。 梁靳白抬手拉起鱼竿,一条巴掌大的鱼咬着鱼饵被钓上来。 “好厉害!” 边慈看着钓上来的鱼,语气有掩盖不住的兴奋。 梁靳白将鱼放进篓里,把鱼竿拿开,递给边慈, “你来?” 边慈看了他一眼,有些跃跃欲试,接过鱼竿,坐在他的位置上。 梁靳白起身到车那边不知道去做什么。 边慈转头看了眼,有点黑看不太清楚,又担心鱼儿上钩自己没发觉,专注的看着湖面。 钓鱼的时候时间好像都没什么知觉,边慈盯着湖面眼皮慢慢有些沉,鱼竿似乎重了点,她猛然清醒,抬手拉起鱼竿,但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感觉有鱼上钩的。” 边慈转头看梁靳白。 梁靳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拉起鱼竿看了眼, “鱼饵已经被吃掉了。” “啊?”边慈皱眉,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难道是我刚才打瞌睡的时候被咬掉了?” 梁靳白将鱼竿收起来, “困了就先休息。” 边慈看了眼湖面,“现在回去吗?” 梁靳白看向身后的车,抬了抬下巴,淡声开口道,“车上可以休息,回去也行。” 边慈往车那边看了眼,刚准备站起身,脚下忽然一抽,差点摔倒。 梁靳白眼疾手快扶住她,蹙眉道,“腿抽筋了?” 边慈点了下头,“好像是。” 梁靳白看了眼她的腿,“能走路吗?” 边慈抬腿动了下,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下。” 梁靳白看她一眼,没说话,将鱼竿拿到一边,走过去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 边慈吓一跳,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梁靳白直接抱着她走到车旁边,单手揽住她,伸手拉开车门。 边慈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得有些快,揽着他脖颈的手掌心微微有些湿润。 车后排的位置被梁靳白放下来,上面铺了一张薄毯,做成了简易的床,差不多刚好能睡下一个人。 边慈这才意识到刚才梁靳白到车上做什么了。 梁靳白将她放下,蹲下身在她跟前, “腿还抽筋吗?” 边慈低头看着她,点了下头。 梁靳白没说话,握着她的膝盖,脱掉鞋子。 边慈下意识的想抬腿。 “别动。” 梁靳白伸手按住她的膝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掌覆盖在她脚腕位置,问她, “是这里吗?” 他掌心温度很高,覆盖在脚腕位置有些微微痒,边慈手抓着薄毯,点了下头, “嗯。” 梁靳白掌心覆盖上去,帮按在脚踝位置,轻轻揉了揉, “疼吗?” 边慈摇头,“不疼。” 梁靳白嗯了声,没再说话,弯腰蹲在她跟前,一只手按着膝盖,一只手帮她揉脚。 车厢里光线很暗,梁靳白的手机放在一侧,后置灯打开。 边慈低头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垂着头,很专注地在帮她揉脚,黑色运动衣领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肤色,脊椎骨位置的那粒黑色小痣很明显。 边慈盯着那粒痣看了会儿,伸出手,指尖落在上面。 她手指冰凉,触感很明显。 梁靳白动作很明显地顿了下,抬头视线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停止手上的动作。 边慈低头,目光跟他对上,视线没有回避, “梁靳白,你这里有一颗痣。” 她声音很轻,眼神直白地看着他。 梁靳白没说话,视线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手,将她的腿放回去, “腿不疼了?” 他声音很平静,从前面车座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掌心。 边慈看着他,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很明显的变了,有种下意识地危险, “疼。” 她将腿瑟缩了一下,抓着身下的薄毯往后退了退。 梁靳白抬起眼,视线很平静地看着她,丢掉手里的纸,淡声道, “疼也忍着。” 下一秒,他径直俯下身,用力按住边慈的脖颈,低头吻住她。 车座后排的位置并不算宽,边慈被吻住的一瞬间,后背惯性地往身下倒过去,梁靳白伸手扣住她的腰,就势吻下来。 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梁靳白吻的很凶,似乎想马上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边慈感觉胸腔里的呼吸都被卷走,?身上还穿着梁靳白宽大的冲锋衣,但依旧能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坚硬的骨骼感。 “梁靳白……” 边慈有点害怕,拽着他的衣领,黑暗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梁靳白动作停下来,低眸看着她,最终没有继续下去,只吻了下她的额头,哑声道, “没事,睡吧。” 他说完起身从她身上离开,拉开车门下车。 边慈靠在后背车座上,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起身往车窗那边靠过去,抬手将车窗落下来。 梁靳白站在湖边,背影瘦高而冷淡,在黑暗中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他抽完一根烟,回到座椅那边,重新将鱼竿丢进水面。 —— 边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原本以为在车里会睡的不舒服,但意外的,她睡得很好甚至中间一次也没醒过,连梁靳白昨晚有没有上车休息都不太清楚。 车厢里开了暖气,经过一整晚有点闷。 边慈起身拉开车门,梁靳白已经不在湖边,鱼竿和折叠椅也都收了起来。 橘黄色的日出从前面的山头升起来,空气里有一股很新鲜的青草气息夹杂着点水面的腥味。 她从车上下来,正准备去找梁靳白,前面有自行车停下的声音,她抬眼看过去,梁靳白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拎着两袋早餐朝着她走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黑色运动衣,额前发丝有点湿润,不知道是流的汗还是早上晨起的雾气。 “睡醒了?” 梁靳白将手上的早餐递给她,是一份当地的特色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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