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骑行了多久,中间换了一次马,视野中突然远远出现几个错落有致的雪馒头——是一个浩特的几座毡包。穆星河心中一喜,快马跑了过去,翻身下马,拍响了最近一座毡包的门。 作者有话说: 之前更新都很急迫,所以一直也没有时间去打理一下别的东西。文是仓促开的,书名和文案也是胡乱写的,昨天终于把文案理好了。还请画师给画了封面,本来想做情侣图的,可是太贵了,晋江是女性向的,听取了画师的意见,先画女主,以后这文能赚足够钱,就再把男主画出来。初稿已经给我看过了,女主画得非常漂亮,到时候你们见了也会喜欢。 再就是文名,从开始我就被鞭尸到现在,“太文艺了”“完全不知所云”“看见连点都不想点”“没有丝毫兴趣”……可是我也想不到合适的名字啊,这群损友们倒是给起了不少名字,有发癫型的:《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套马的少年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套马的少年你在我心上》……还有稍微委婉一点的:《草原上的白马少年》《我的白马少年》《少年乘白马而来》《少年骑白马,掳我芳心去》……中二型的:《草原少年心尖宠》…… ——反正我现在更凌乱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更好的提议。
第45章 尴尬 门是一位老嬷嬷打开的,看见她,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这样的天气出门?” 穆星河向她问了一声“赛白努”,焦急地说道:“我哥哥被狼咬了,得赶紧去卫生院,他现在已经骑不了马了,您家有爬犁可以借我们一下吗?” 那老嬷嬷看了一眼虚弱地倚在旭日干身边的阿木尔,看见他半个臂膀都让血染透,不由大吃一惊,回头向着包里大声喊道:“蒙根都拉克,快来!”说着,自己便走了过来,拉住阿木尔,“快到包里暖和暖和……” 穆星河跟着她们进了包,一个蒙古汉子正着急忙慌地穿着靴子,看到这情形,也吃了一惊,“这俩孩子咋就遇上狼了?快坐下。” 他麻利地从柜子里翻出创伤药,小心地解开了阿木尔的绷带,看见他缺失了一块肉的狰狞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将他的袖子剪掉,接过老嬷嬷递来的湿毛巾,将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擦干净,又将药粉撒了上去,重新包扎好,说道:“你们还是得尽快去卫生院,这样深的伤口,可等不得。” 老嬷嬷端了一碗热早茶上来,说道:“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你快去才吉日夫家里借个爬犁过来,让这俩孩子先吃两口饭。” 他点头出了毡包,穆星河要接过早茶给阿木尔喂饭,老嬷嬷忙阻止道:“你先自己吃饭,我来帮他。” 穆星河看着阿木尔喝了一口她喂过去的早茶,才自己坐下来,端起了火塘边沿上盛好的早茶。里面放了炒米、牛羊肉,吃到肚里,热乎乎的,她才觉得身上有了一点热乎劲儿。 她一连喝了三碗才停下,连阿木尔也吃了两碗。 刚放下碗,那位叫蒙根都拉克的蒙古汉子便钻了进来,说道:“爬犁已经套好了,你们要歇一会儿再走吗?” 穆星河摇摇头,对他和老嬷嬷道谢道:“谢谢你们,我们得走了。等我哥哥好了,我们一定来好好谢谢你们。” 老嬷嬷拍拍她的手道:“别说这个……”又转头对那汉子道:“蒙根都拉克,你跟她们一起去吧,这样的天气,只有这两个孩子……万一有事,你可以照应一下。” 他点点头,先出了毡包,去牵自己的马。 阿木尔的袖子被剪掉了,换了蒙根都拉克的袍子,虽然有些宽大,好在十分厚实。 穆星河扶着他坐在了爬犁上,老嬷嬷抱着一床被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将被子盖到他的身上,说道:“太冷了,不盖着点儿,脚要冻僵的……” 穆星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上了爬犁,一扯缰绳,驱动了旭日干。 风虽然还是凛冽,刮起地面的雪霰子四处飘散,但因为空中不再下雪,视野好了很多,爬犁划过雪面,飞快地向公社驰去。 有蒙根都拉克做向导,她们比预想的更快到达了卫生院。值班医生看到阿木尔伤情这般狰狞,不敢耽误,迅速给他打了麻药,缝好了伤口。 麻药的药效不足,阿木尔痛晕了过去。穆星河心痛如绞,坐立不安,跟在医生后面团团乱转,直到医生给他挂上了抗生素和退烧药,她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 蒙根都拉克送她们安全抵达,见这边也帮不上忙,便告辞离去。 阿木尔醒来的时候,窗外又是一片昏暗。微弱的灯光下,穆星河伏在他身旁,几根凌乱的发丝垂在她的脸畔,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似乎睡梦也化不开她的担忧。他忍不住伸出了手,要去抚平她眉间的忧愁,指腹下的触感温润而柔腻,让他一度失神。 她似乎是太累了,即便他抚平了她的皱痕,她也依然没有醒。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吊瓶,里面还有大半瓶,显然她也刚睡没多久。他倚回了枕头,忍了一会儿,再也忍耐不下,小心地抽走被她压着的衣袖,就要起身,可她却突然像受惊了一样,遽然醒坐了起来。 她眼睛还未睁开,便下意识地过来扶住他,迷迷糊糊说道:“哥哥,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他沉默了下来,又坐了回去。 穆星河一时清醒了,疑惑地看着他,担心地问道:“是伤口太疼了吗?” 他摇摇头,可是她见他额头都隐隐有青筋凸起,显是在忍耐着什么。但他却缄口不言。她便不明所以,只得再次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摇摇头,对她说道:“你先出去一下……” 穆星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问道:“你要解手吗?” 阿木尔忍无可忍,又说道:“……先出去。” 孰料,穆星河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再乱动,否则伤口会一直无法愈合。” 她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个夜壶,不由分说却又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双腿放了下来,让他半倚坐在床边,然后把夜壶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说道:“你别下来,就这样……一会儿我来收拾。”便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完了后,你千万别动,等我再扶你上床。” 阿木尔无奈地别过头,只希望她赶紧出去。 穆星河了解他,怕他乱动,呆了没两分钟就想进去,又劝着自己再等一会儿,可也没等多久,实在怕他自己折腾,便忍不住隔门问道:“好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又想到哥哥说话不方便,她便闭着眼睛一把推开了门。阿木尔震惊地抬起头,一只手慌乱地把裤带系好。 穆星河偷偷打开一只眼缝,见哥哥慌乱地要自己上床,忙跑过去摁住他,斥道:“别动!”自己弯下腰,抱着他的双腿,小心地放回了床上。 她生气地责备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听话,说了不让动,你还是要动……” 阿木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给他盖好被子,气呼呼地提着夜壶出去了。 点滴打了整整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暂时停了下来,因为要换水,穆星河几乎一夜未睡。到了早晨,她几乎困顿地睁不开眼睛了。阿木尔心中疼惜,让她去休息一下她也不去,只要守着他,好在孟和和宝音图一起到了。 宝音图那晚本来想按穆星河的嘱托,带着马群去山坳里躲一晚,可是又怕狼群去而复返,毕竟这群狼饿狠了,只是一时被镇住,不定还会卷土重来。于是两人便赶着几匹马,向着那日苏所在的方向而去,他们马少行动快,最后竟然真的赶上了那日苏。 他们一起送了马群回生产队,抵达时天已经黑透,便只得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先来了卫生院打听,发现他们没有到,心中忧急,怕他们在草原中迷失。巴雅尔等不及,不顾宝音图阻拦,一个人骑马去寻他们,宝音图只得先回了家里,给孟和报信。 孟和拜托了很多邻居去寻他们,几乎绝望之际,有人碰到了回返的蒙根都拉克,知道他们顺利到达了卫生院,而巴雅尔也被狭路相逢的邻居带了回来。一家人终于稍稍安下心来,强行忍耐了一夜,第二天拜托了其其格和巴雅尔一起照看家里,孟和和宝音图便赶了过来。 孟和到了,穆星河的心也就松了下来。孟和劝她去塔娜家休息一下,她不肯,只好借了医生的休息室,让她小睡了一觉。 尽管伤口很深,但阿木尔常年习于骑射,身体健壮,有惊无险地烧了几天,伤情便稳定下来。一直在卫生院住了十来天,孟和赶来勒勒车,将他接回了家。 到了家,一家人才觉得心安定了下来。穆星河一直放不下阿木尔受的伤,那是替她受的,尽管孟和已不断地劝慰她,但她心中仍是难安。医生说,伤口结痂后会重新长出新肉来,但不可能完全弥补缺失的那一块,他的臂膀会永远缺一块肉。她难过得无以复加,可医生却说没咬到动脉就已经是万幸……孟和也是这样劝她的,但她总是耿耿于怀。 宝音图也是在放假中,有他照顾,阿木尔不再面临那些尴尬的境况,只是他在包里休养,总忍不住向门口张望,希望能进来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心里对她就有了不一样的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总觉得他们有了一种隐秘的牵绊,尽管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认知,可是他无法阻止自己这种心情的泛滥。 其其格本来没有想在孟和家待很久,毕竟萍水相逢,暂住几日是还好,久了便是不知好歹了。但是恰逢孟和家里出了事,应接不暇,正是用人之际,便默默留了下来帮忙。 她端着盆进了阿木尔他们的毡包,他正躺在榻上看着什么,听见动静,立时抬起头来,看见是她,目光里的期待迅速退去,只是冲她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便又垂下了头。其其格咬了咬嘴唇,默默过去,收拾他们换下的衣物,却不小心抖搂了什么出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我才发现评论区有些评论不见了,我从未删过大家任何评论,翻了翻后台,发现都是管理员删的,应该是提到了外站或其他违禁词,这边要求很严格,以后大家可以稍稍注意一下。
第46章 嘎达苏 其其格低了头去捡,却被人抢了先,阿木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榻,一把将那东西握在了手中。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他面色不虞地对自己说道:“不要碰我的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并没有预想得那样粗哑可怖,可是他的语气和话语内容让她心中生凉。他确乎有点不喜欢她,初见时的温和也许只是出于他本身的礼貌,可是她仍不明白,她也没有做什么,这么多人,为什么独独对她这样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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