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只有她的呼吸声沉沉缓缓,没有喝酒,他却被空气灌醉,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你叫我。” 怀中的人扭了扭腰肢,以为她不愿,没想到调皮的人却贴上来蹭了蹭,如此亲昵的接触直接拉响了楼泽玉身体的警报。 窄腰挺直,大腿肌肉瞬间收紧,他双手推着安语往后,不敢再让她靠近一点。 心跳还未平静,甜甜腻腻的声音又传来,“老公。” 怀中的人再次贴近,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他耳畔,“老公,我好想你。” 还沉浸在甜腻的声音里,安语却直起腰,双手捧起他的脸,毫不犹豫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冰冷的唇上袭来炽热,再坚固的冰川都只有融化这一条路可以走。 莽撞的人不按常理出牌,试图以柔克刚,娇柔一声嘤咛,防线不攻自破,心甘情愿放她通过。 胡搅蛮缠让他的理智出走,感受到她渐渐放松,他趁此机会反守为攻,温柔带她漫游星河之境。 她温柔的贴近,好像让漫天星星都接近,他终于身临梦中之境,让星光肆意包围着梦想成真的人。 星河闪烁,小星星接连迸发光芒,他的偏爱也迸发,在看不见的地方。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酒香,怀中人软若无骨,他肆意的爱带走她的呼吸,窒息的人率先摇白旗投降。 安语推开他,眼里突然蒙上水雾,楼泽玉的心跟着一抽,心疼问:“怎么了年年?” 怀中人娇嗔:“老公欺负我。” 楼泽玉双臂收紧,抱紧她,感受着她呼吸时身体的收缩和舒展,他轻声问:“老公怎么欺负你了?” “亲我亲得好难受。” 楼泽玉靠在她肩膀无奈一笑,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对不起宝贝,老公太想你了。” 怀中的人不满轻哼一声,却又在下一秒温柔妥协:“那你下次轻一点儿。” “好。”他满口答应:“下次一定轻一点儿。” “还难受吗?宝贝。” 安语闷着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楼泽玉让她坐直身子,盯着她的唇柔声询问:“哪里难受?让老公看看。” 安语却摇摇头,右手拉着裙摆在楼泽玉眼前掀开,指了指那黑色的小荷叶边说:“这里难受。” 几乎是在一瞬间,楼泽玉按住她的手,把香槟色的裙摆直接恢复了原状。 也许是动作不够温柔,不清醒的人突然委屈起来,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盯着他,声音轻颤,不满质问:“你为什么不帮我看了?” 楼泽玉抱紧她,哭笑不得,无奈回应:“老公还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安语无力趴在他肩膀,声音也跟着绵软娇柔,“可是那里黏黏的,好难受。”
第36章 热意在身体肆意穿梭, 是严寒地带的人从未经历过的炎热,太阳炙烤大地蒸发水分,连带着太阳底下的人也备受饥渴的煎熬。 楼泽玉喉结上下滑动, 干涸的唇舌迫切渴求雨露,理智和冲动疯狂拉扯, 意志游走在崩溃边缘。 沉沉一声叹息,是最后的无奈。 他张口,轻咬在安语肩膀,柔软滑过她细腻的皮肤, 牙齿细细啃咬。 无法夺取, 只能通过浅显的接触缓解内心的渴。 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柔弱的颤动让那条肩带滑落, 美景半露, 他再一次慌了心神。 安语直起腰迷离看着他, 像有外力驱使他贴近,鼻尖相触, 怀中人柔柔询问:“老公为什么要咬...?” “唔...” 他才答应过她,要轻一点儿。 半生柔情融进这个缠绵的吻,无人得知他曾觊觎美丽多少年。 与她不曾分离, 他迈向卧室的脚步缓慢而坚定,腰上的腿箍得紧,好像在害怕下一秒就从他怀中坠落。 卧室门打开, 两人陷进柔软的床, 沉沉醉意拖着她沉溺, 迷醉中的她无比渴望与他肌肤贴近。 真丝裙柔滑,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扯掉两人之间这薄弱的隔阂。 黑暗中,他的吻缓缓向下, 带着体温的香气萦绕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他被吸引着一步步接近雷区。 打破界限前,他逼着自己停了下来。 黑暗里的喘息声粗重,足以得见忍耐之人的辛苦,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她的那句话。 “既然是兄妹,那就好好做兄妹。” 凛冽寒风突然吹过来,像玻璃上消散的那个“玉”,他的欲也紧跟着退潮。 不明不白的关系是把尖利的刀,锋刃只会朝向她一个人。 她为自己承受的伤害已经太多,他不愿再做那个递刀的人。 他伸手把她的睡裙整理好,身下的人却不满意责怪:“老公为什么要停下?” 他滚烫的掌心抚上她的面颊,轻微的摩擦安抚着她躁动的心。 他柔声安慰:“老公没洗澡呢,不能继续了。” 安语伸手抱住他,清甜声音轻响在他耳畔:“那我等你洗完好不好?” 少女双臂紧紧将他扣住,语气带着可怜乞求,几乎又让他重建的理智崩溃。 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低声安抚:“好,宝贝乖。” 得到满意回答安语才肯松手,楼泽玉迅速起身,钻进浴室就不肯出来。 冷水冲淋许久,他心中的火才渐渐平息。 他没有想过,当初不过是片刻的犹豫,事情就朝着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哥哥,妹妹,这样的关系于今夜彻底崩塌,他看透了自己的心,看透了自己身体里翻涌的原始欲望。 那不是冲动,是压抑多年的爱意。 他多希望她今夜清醒,一言一行皆是随心。 可他深知梦境虚幻,天亮了,她的疏离依旧清晰。 走出浴室的时候已是夜深,床上的人传来均匀呼吸声,他多想再次放任自己与她同枕,可又记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抱着她回房间,沉默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略带凉意的指尖撩过她额前的发,温柔停驻在她的唇角。 如此留恋,如此痴迷。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私心正在一点点膨胀,有些想法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肆意生长的速度便不受控制。 他附身,再次亲吻她的唇,低声呢喃:“年年,宝贝。” 酒精作用的荒唐一夜很快过去,安语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不清醒。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时,她意外发现黑色的小裤子似乎脏得有些不寻常,却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昨晚喝了酒以后,她反反复复梦见楼泽玉。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梦见楼泽玉,但却是她第一次梦见与楼泽玉接吻。 那触感如此清晰,让她现在想起来仍是脸颊发热心跳加速。 在梦里,她喊楼泽玉“老公”,而他的声音也是那么温柔,一声声宝贝,差点就要融化她的心。 他是那么热切回应着自己,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突然双手捂脸,笑意从指缝蔓延,也好像明白了小裤子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把楼泽玉当成了幻想的对象! 老听人说喝酒误事,这回试了,是真的。 为了防止这种激动的情绪扩散,她用温水快速冲了个澡,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然后去楼泽玉健身房出出汗。 穿着睡裙走出卧室的时候,走廊里还依稀飘散着昨夜的酒气,她暗自下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喝那么多了,歌词没写两句,还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 看得见摸不着,身心简直备受煎熬。 琴婶儿怕她在家里饿着,走之前买了很多吃的放在冰箱里。 她给自己烤了片面包,又煎了一个荷包蛋和半片火腿,顺手抓了一把蓝莓,热了杯牛奶就回到了客厅。 楼泽玉的客厅以白色作为主色调,因此她的余光瞥见一抹黑的时候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 她蓦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望向沙发上那件黑色的西装,楼泽玉?回来了?! 她把早餐放在桌上,快速跑到门厅去看楼泽玉的拖鞋。 鞋柜好像整理过,一排拖鞋整齐放在那里,她根本分辨不出楼泽玉有没有回来,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悄悄接近了楼泽玉的房间。 她贴在门边小声喊:“楼泽玉?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 可她仍是觉得纳闷儿,他没有回来,为什么会有西装出现在客厅里?难不成是她昨天晚上喝醉了拿了他的西装出来? 她心里一阵恶寒,真要是这样她跟变态有什么区别啊!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熟悉的香水味猛然袭来,她好像不是变态。 那沉沉的呼吸声,他就是提前回来了! 她转身就想走,却被朦胧转醒的楼泽玉叫住,“年年。” 她慌忙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身,贴在墙边小声问:“泽玉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应答,不同寻常的呼吸声让她心中生疑,楼泽玉这是又着凉了? 她从墙边站出来,迅速上前伸手探他的体温,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指腹刚刚碰到,楼泽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事。” “你骗谁呢。”安语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抽了纸巾帮他把额头的冷汗擦了擦。 “家里有药,我先给你弄点东西吃,晚点吃了药就好了。” 从她到楼家以后,楼泽玉的小感冒就不断。林阿姨一直叮嘱他多锻炼,身材倒是练好了,抵抗力却没有好多少,该着凉的时候一次都不落下。 为此,林阿姨专门带他看过医生,连看了好几家医院,都说他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加上工作过度劳累才导致生病。 他从小就被当做完美继承人来培养,这些年,他确实带领JR走上了更高的台阶,但她也很清楚,这都是他用不断压榨自己的方式换来的。 JR总裁楼泽玉,听起来光鲜亮丽,本质不过是集团的高级打工人,成就集团共享,天塌了他一个人扛。 一想到这些,她就开始心软,好像他不闻不问那四年也可以被原谅。 她想起身去厨房,又被楼泽玉伸手拉住。 “你陪陪我。” 她心尖儿一颤,想要应承他的请求,又强忍住内心的想法,安抚道:“我去帮你拿点吃的,你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生病时侯的楼泽玉和寻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的脆弱会暴露无遗,内心的不安定也更加明显。 这时候的他,就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大猫,会冲她摇摇小爪子索求安抚。在楼家生活这么多年,她几乎陪伴了楼泽玉所有生病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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