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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芒看着他的眼睛，他嘴微微撅着，瞳仁黑白分明，她伸手撑住他的眼皮子，觉得他说这话时是真诚的，不像是骗人的。 她歪着脑袋去亲他：“好了好了，那我今晚去找你好吗，森森。” 见李光芒迎上来，张至森反客为主，擦干了手，握住了她细窄的腰，拉过她整个人，亲吻了她。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她身上散发着与屋外冷冽气息相似的木制香气，围绕着他，刺激着他。 “阿芒，” “嗯？” 他松开她，又吻住了她，两人从餐厅吻至厨房，他将她轻轻抱起。 “喂，这里不行啊。” 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绒面睡衣，胸前的扣子散开，她轻哼了一声，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舍友，只能任由他来，他的唇来回地肆意遨游。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炙烤的羊肉，被他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烤着，他自然地迂回着，她一时间忍耐不住，抱住他健硕粗壮的身体。 他笑了，他喜欢她迷人沉醉的脸，他合着气，完全地抱紧她。 她在理智与疯狂之间徘徊，想推开他，脑中惊恐害怕的钟放大，时刻提醒着她舍友起床的动向，羞耻感袭来，她被他翻过，又被他抱起，她小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就在这里。”他拒绝了。 她没有拒绝。 他要她完完全全沉沦在游戏里，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坏人，他猛地拉下了她，她完全敞开在这个陌生又冰冷的空间里。 他还不够，他蹲下身体，轻舔着她的腹部。 以及以下。 一波冷热交织的情绪冲击着她，她脚趾双腿僵硬，任由他自在地游戏着。 七点十分。 距离六点四十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 “阿芒。” 他不在多话了，径直将她抱起，进了房间。 她们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个卫生间，平日里大声说话也会听到彼此的声音，这时他几乎是带着她闯进了她的房间，再轻微的声音也掩盖不了两个人胡闹的事实。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一手揽过她，又要开始，她翻滚了身子，说道，“森森，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不管，这是你昨晚欠我的，你要补偿我。”两人滚在轻薄的被单上，她整好的妆发又被他弄乱，他趴在她胸前，继续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被李光芒打掉，咬耳朵：“真的不行，今天要早去啊。” 张至森身子松弛了下来，不再进行下去，他躺在床上，看着屋内简陋的天花板，手指还在她敞开的衣服上肆意环绕。 “五分钟可以吗？” 李光芒凑上前去，他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这样静静待着，她的黑发落在他脸上，他伸手拨开，任由她趴在自己肩上。 时间静静地流逝，这一刻他感到无比幸福。 “对了阿芒，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每年双十二的大促提醒着她生日来临，今年她太过忙碌，完全忘记打开购物软件进行抢购，自然也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不用了，你的礼物都太贵重，我受不起啦。” “那我送你本《民法典》，便宜又有力。” 李光芒起身去打他：“《民法典》揍你的话应该很有力。” “哇，那我得再更新一下知识体系，看看家暴的话要援引婚姻法哪几条。” 她翻了个身，坐在了他身上，整好坐在他双腿中间的部位，他来不及反应，吃痛了一下。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刑法，用不着《民法典》。”李光芒双腿撑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坐起身抱住她，咬住她的唇说。 “为什么？”李光芒想说说不出口，只好朝着他嘴中吹气。 “你这样，我想把光你。”他眼中的火难以控制，却偏偏要克制。 “不要，我要去上班了。”李光芒快速地跳下了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一双纤细又白的长腿直立 地展露在他面前，他的心似千军万马的蚂蚁啃噬着，挠着他。 她用手去够床边衣架上的衬衣，她要换好衣服去上班，免得误了今日的开庭。 他坐起身子，冬日的阳光自外洒下，照在她洁白的身上，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穿衣服，白色透明的衬衣在阳光下似乎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纱，看得清她身体肌肉纹理的走向，她撩起乌黑的发，自然地挽成一个髻子，用手腕处的皮筋轻轻套住，然后慢慢套上了衣服，扣好了扣子。 衬衣宽大，长度罩在她的大腿处，从后方看出，洁白的衬衣在饱满圆润的臀部形成了一道蜿蜒的曲线。 她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他，只见他青筋暴起，脸色通红，额头冒出了几层汗。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他明白了，她在勾引他！ 她呆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坐在窗边的长条矮凳上。 “李光芒！” 她窃窃地笑，手中撑开的是一条极细极白的裤子，如同将甜美奶牛装入她的身体，走至张至森面前。 他原本躺在床的一侧，单手撑起头看她表演，裤子再次滑落至脚边，她俯身咬着他的耳根，轻声说道：“帮我穿一下吧。” 柔软的布料扫过他明亮的脸颊，他几乎是被笼罩在衬衣底下，屋外传来砰的声音，热水器轰隆隆像赤长火车赶来，他摇摇欲坠般地仰头躺着，躺在她的衬衣下方，躺在她那繁茂潮湿的森林中。 现在她是森森。他爱这馥郁森森的气味与甜蜜，他张开口，伸出舌，他是一片久等甘霖的干旱沙漠，等待着她的滋养。 他们唇齿相见。 他的齿是锋利的刀，他单刀直入，以刀幻影，以影映光，劈开她那被阴翳笼罩的暗淡疆域。 无尽的五分钟过去了，她从他唇上起身，低声亲吻着他，小声说：“帮我穿衣服啊。” 他坐起身将她凌乱的衬衣重新整理好，唇上还停留着她身上的气味，一种淡淡的树木与果香，他不忍抹去。 七点三十。 “你确定我能帮你穿上衣服？” 屋外传来洗漱的声音，李光芒恢复正常，预备结束玩闹，“再这样下去，我要被宋律开除了。” “开除了我养你。” 她才不要他养她，尽管她此时沉溺，放纵，她还是要爬起来去工作，为自己的生活买单。 “我才不要，万一哪天沦为你的笼中雀，我岂不是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了？” 张至森过去抱住她：“阿芒，你太敏感了些，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是的，她对于危险有一种天生的警觉性。 她不能把对自己的掌控权完全地交给张至森。 这也是她不愿意和他一起住的原因。 “好了，一起走吧，宋律要求今天八点必须到现场呐。” 可是可是，他还未能停止。 她再次背对着他快速穿上了衣服，将他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扔给了他，他站在原地不动。 “阿芒。”他指了指他不适的部分。 李光芒收拾完毕，又哐当一下将包和围巾电脑扔在地上，她匆匆不耐烦地弯腰，轻轻地碰了碰他 那个地方。 “好啦，你不走就在这睡觉吧！我真的要走了！” 张至森脸色再一次通红，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调戏过，他冲着李光芒吼道：“阿芒！你不该招惹我的！” 李光芒带着哈哈哈的笑像风一样出了门，根本不管身后被灼烧的张至森。 他要头脑发昏！无法自持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可怕的！令他无法忍受的！李光芒！
第72章 72 与张至森磨蹭了一大早上，李光芒终于在八点前赶到了公司。 一想到张至森那可怜难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连会议上宋可宁着重强调的一二三四也未听清，直到宋可宁敲了敲桌子，她才如梦初醒。 “李光芒，想什么呢？” “啊哦…我在想您刚刚说的那种想法能不能实现？” 宋可宁压着火，继续追问：“我刚刚说什么了？” 李光芒这下没法瞎编，只好低头看本子，尴尬地想快点溜到桌下。 坐在远处的陈继宽瞪了李光芒一眼，继续说道：“这次案子社会关注大，舆论势头猛，你们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明白，陈主任。” 宋可宁答道，她看着手中零零散散的资料，头脑昏沉，压力倍增。 李光芒倒乐观许多，等陈继宽走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心中想法。 “宋律，我们做完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 她已经连着两周通宵熬夜，再这样下去，犯罪嫌疑人没结果，她倒先提前交代在这里。 “行，结束后放你两天假。” 李光芒见宋可宁这样爽快答应，立即眉开眼笑：“谢谢宋律。” “不过，你正式休息也等到年后了，年前是没希望了。” 啊，这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不会要真要奋战到年后吧。 宋可宁见她一脸愁容，边整理手中资料，边说：“这就受不了了？” 李光芒撅着嘴表示不满，对于她们这种牛马来说，无偿加班是常事，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但真这样让她熬，她怎么能无私奉献没有怨言。 她又不是铁打的。 宋可宁起身，将之前做好的协议递给了她：“这个你看看，案子分成有你一分，不会让你白干活。” 李光芒眼睛骤亮，她瞬间觉得眼前的宋可宁就是一尊活菩萨，繁复的工作也变得可爱起来。 “谢谢宋律。” “好了，赶紧干活吧，下午跟我去趟法院。” 宋可宁一声令下，李光芒又斗志昂扬地投入至工作中。 下午两点，李光芒跟宋可宁去法院提交资料，为可爱可亲的宋可宁跑腿拎包，鞍前马后的样子让宋可宁看得好笑，忙让她恢复本来模样。 她顺着清单交资料，没留神，碰到了穿着工作服的李佑。 自上次醉酒发疯说了那番话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了。 李光芒自知自己错了，冲着面对着她走来的李佑，微弱地叫了声：“哥。” 李佑板着脸，一副傲人模样，直挺挺地从她面前走过，没有应答，肩膀没有朝她站着的地方倾斜一毫米。 自然对她的话没有回应。 李光芒站在原地懊恼，心里羞愧，脸涨得通红，又有些伤心，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不理她。 “光芒！愣在那干什么？” 宋可宁匆忙的声音将她拉回神，她去看走掉的他，想来绝对是对她趾高气昂的报复。 “来了。” 见李佑已走远，她只好作罢，坐在办公室里一点点梳理证据，将与李佑的不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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