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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沐曦去上班了？” “你看你这话问的，她不去上班能去干什么？” 秦墨扬心里又是轻松了几分，又匆忙吃了两口，“张姐，我已经吃了这么多了，剩下的就不吃了，我去找沐曦了，拜拜——” 第393章 苦尽甘来 说着生怕张姐不让他离开似的，直接跳出椅子，逃也似地迅速跑出门外。 张姐也不由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看过墨扬这孩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这孩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秦墨扬到一画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刚准备给左沐曦打电话，就看到了温昕小姑娘。 “姐夫——”离老远，温昕就兴奋地挥手打招呼，“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沐曦。” “你来找姐？”温昕有些疑惑，“可姐不是请假了吗？” “请假了？”秦墨扬瞬间就想到了昨天他看到的那些照片，“她什么时候请假的？” “昨天下午就请假了。”说着，温昕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试探地问道，“姐夫，你和姐——是不是闹矛盾了？” “你看着我们像闹矛盾的样子？” 温昕仔细打量着秦墨扬，发现他一派轻松，脸上还稍稍带有些笑意，又想到左沐曦昨天心情貌似也是很好的样子，遂果断摇头，“不像！” “我这几天出差了，临时有点事突然回来一趟，就没告诉沐曦。” 温昕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给姐一个惊喜对不对？” 秦墨扬但笑不语，却被温昕当做默认。 温昕越发兴冲冲了几分，“姐要知道你回来，肯定会特别高兴！” “温昕，你有没有听沐曦提起过她请假去干什么去了？” “没有，不过姐昨天好像特别高兴的样子。”正说着，温昕小姑娘突然灵机一动，于是建议道：“姐夫，要不这样，我现在就给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然后你就可以直接去找姐给她一个惊喜了。” 秦墨扬还不待阻止，温昕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温昕直接打开了免提。 “喂，昕昕，怎么了？”左沐曦的声音像刚睡醒一样。 “姐，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没什么事，要是咱们离得比较近，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吃饭了？”左沐曦不答反问。 “今天没人陪我一起吃饭，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我现在在睡觉，被你吵醒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去机场，所以今天没法跟你一起吃饭。” “去机场？姐，你去机场干什么？是不是想姐夫了，想去找姐夫？”温昕边打趣边得意地冲秦墨扬眨了眨眼睛。 左沐曦刚要回答，就看见左沐风睡醒了，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跟谁打电话呢？吃饭了没有？”左沐风问道。 “还没呢。”说着，左沐曦又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昕昕，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温昕小姑娘看向秦墨扬，“姐夫，抱歉哈，没打听出来姐现在在哪儿，不过你可以去机场找姐，姐一会儿就要去机场飞去找你了。” 饶是心中波涛汹涌，秦墨扬面上却不显分毫，和温昕小姑娘又是说笑了几句，这才离开。 他刚走到车旁，却又碰见了李一。 第394章 稳扎稳打 看到秦墨扬出现在这里，李一心中也是瞬间转了好几个圈，不由就走上前。 “秦大总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听说李总最近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特地到这儿来取取经，探听一些情报。” 李一像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直接笑了起来。 “秦墨扬，这话要是别人说，我也就信了，但你就别寒碜我了。你要真想跟我竞争，十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光用钱都能把我砸死。还有左左，只要你想挖走，我绝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我偏偏就奇了怪了，你说你那儿啥都有，平台也比我这边大的多，却偏偏舍得让左左来我这里工作。” “她喜欢你们这里。” “不止如此吧。”李一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我可是发现左左根本就不知道至清画廊是你开的。”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对你了解虽不太多，却也知道你对艺术没有什么追求，不大可能是为了艺术才这样做；如果说是为了赚钱，这么多年你大可不必如此不计成本地往里面砸钱。说真的，如果不是背后有MR雄厚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支持，你那个画廊估计倒闭十次都不够的。” “这不正是因为一直赔钱，所以才来这边向李总学习一下先进经验。” “你可得了吧。” 李一对秦墨扬这般的厚颜无耻有些嗤之以鼻。 “现在这个社会是什么？是物质社会。物质是什么，说白了，物质——就是有钱就是大爷的年代。在你如此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用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砸了那么久之后，想不听个响、不赚钱都不容易，毕竟大多人都是被利益驱使的动物，画家也不例外。” “墨扬，说真的，在最开始那两年，不只是我，很多人都等着看你笑话，觉得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可惜——我们这些人实在太低估你的魄力和决心了。我呢，一没有你那么雄厚的资金支持，二没有你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的勇气和魄力，所以近两年我基本上都是被你压着打的。如果两年前你说来向我取经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会相信，但现在你说这话就是故意嘲讽我打我脸。” “李大公子这话太谦虚了，很多事情，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基础方最为牢固，论这个，在这个圈子里，一画廊当名列前茅。” “得得得，咱俩就别在这儿虚头巴脑相互吹捧了。说实话，原来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开一个画廊，因为在你身上，我根本无法找到一个能解释这一切的原因，直到左左出现。不过我很奇怪，既然这个画廊和左左有关，为什么你却一直不告诉她这件事？” “既然李大公子知道，为什么你不把这件事告诉给沐曦呢？”秦墨扬笑着反问。 李一呵呵了一下，“你是觉得我傻吗？左左的实力，在这个圈子绝对数一数二，如果她再去你那儿我还活不活了？” 第395章 一片悲凉 “要这么说，李总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得感谢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沐曦？” “……” 在这一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对阵中，李一自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不过李一仍然很是好奇秦墨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扬，说认真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前两天你不是还跟我说，让我批左左的假，陪你出去几天吗？昨天左左还兴冲冲地跑来跟我请假，今天你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左左呢？怎么没看到？” “我这不也正在找她？”秦墨扬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一直找不到，才来这边看看她有没有在这里，结果沐曦没找到，却碰上了李大公子。” 李一压根一点儿都不相信秦墨扬的这些话。 “你可得了吧，你要真找不到左左，能这么淡定地跟我闲扯这么半天？再说，你只要打一个电话问问左左在哪里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专门跑过来一趟？算了，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祝你和左左度过一个完美假期，回见——” 李一离开后，秦墨扬脸上几分浅薄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个干净，脸色也越发阴沉，上了车，直接往昨天拍到左沐曦的酒店的方向驶去。 酒店里，左沐风注意到左沐曦似乎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不由就问道，“你刚在这儿睡了一觉？” 左沐曦点了点头，“嗯，刚才实在无聊，就睡了一会儿。” “你在这儿睡，就不知道盖个毯子什么的？你也不怕着凉？”左沐风气的语调也高了几分。 被左沐风训斥了这一顿，左沐曦吐了吐舌头，强行解释了一句：“我就睡了一小会儿，没怎么睡，这房间温度挺高的，不会着凉。沐风，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是在酒店吃还是出去吃？” 左沐风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左沐曦的话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吗？既然到了你的地盘儿，当然是你决定了。” “这可是你说的，走，我带你出去吃！” 两人刚出酒店不久，秦墨扬就来到了酒店。 酒店经理一得知秦墨扬过来，立即就迎了上来。 看到秦墨扬脸色黑了几分，更是提心吊胆着。 得知秦墨扬要查一名房客的信息后，酒店经理一脸为难，“总裁，按照规定，我们要对顾客的信息保密，不能随意泄露给任何人。” “你是不想干了吗？” 酒店经理冷汗立即下来了，“总裁，若……您真的要联系那名房客，不若给他们留个纸条，征询过他们的同意后，我我再联系您。” “那个人的房间是预定到今天？” 酒店经理低下头，不说话。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语气一如既往，似是随口一问，可话出口秦墨扬方觉不妥。 在与人交谈或是谈判中，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这样的冒失和急躁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没想到…… 他不由自嘲了一下，一片悲凉却在心底蔓延开来。 第396章 疼的裂开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懦弱到去从一个外人口中去探听沐曦和其他人的关系，越想就越觉得何其悲哀。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收回。 酒店经理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秦墨扬看了酒店经理半晌，最终直接走出了酒店。 眼底尽是掩饰不住的悲哀，他想相信沐曦，可他却不相信自己。 左沐曦、左沐风吃完饭回来的第一时间，秦墨扬就知道了，他坐在不远处的车上，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虽然昨天已经看到了照片，但还是没有亲眼看到来的冲击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下车去分开那不停说说笑笑的两人，可分开了，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办呢？ 把沐曦抢过来？ 狠狠斥责她一通？ 或是狠狠揍那个男的一顿？ 打的那个男的再也不敢靠近沐曦？ …… 可是他怕—— 怕他抢不过来沐曦； 怕沐曦说她喜欢的是那个男的，留下来只是因为那个一年的约定； 怕他揍那个男的时候沐曦会挡着护着； …… 若真这样，这段日子他费尽所有努力营造出的平衡也会毁于一旦。 一切一旦揭开了，他们两人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儿，秦墨扬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和沐曦真的还能有以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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