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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特别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就在左沐曦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秦墨扬又叫住了她。 “沐曦——” “嗯？” “以后晚上不用专门提醒我，好好睡觉，别影响白天的工作。” 左沐曦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可你经常都会忘记吃饭——” “中午我会记得吃饭的。” 左沐曦哪里会听不明白，“那早饭和晚饭我提醒你。” “好。晚安。” “晚安！”可随即一想，墨扬那边现在应该是中午，于是立即改口，“不对，你那边现在是中午，应该是午安。” “赶紧去睡了，我挂了。”秦墨扬的声音中似是多了些笑意。 左沐曦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笑容也不由慢慢浮现出来，直到在整个脸庞荡漾开来。 第二天，李一来找左沐曦，看到左沐曦捂着肚子，赶紧走上前，“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左沐曦摇摇头，“胃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刚刚吃了胃药，一会儿就好了。” 李一给左沐曦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左左，你胃病是不是很严重？” “怎么这么说？” “这些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也不少，现在天气这么热，却从来都没见你碰过任何凉的东西，今天中午你就喝了几口果汁，胃就不舒服了，这样还不算严重吗？”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以前不怎么按时吃饭，胃不太好，不都说胃病靠养吗？我就想着早一点把胃养好。今天中午你让我喝冰果汁，我一时嘴馋，没忍住，这才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118章 心情很好 “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这样，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今天您老尽管吩咐，小人任您差遣。” 左沐曦此时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就笑道：“我可不敢差遣老板！” 看到左沐曦的笑容，李一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加深了许多，“左左，你今天心情很好？” “有吗？” “有，认识你这么久了，今天是我看到你笑得最多的一次。左左，以后你一定要多笑笑，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笑特别有传染力，你一笑就会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跟着笑的魔力。” 左沐曦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了许多，随口转移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现在胃疼，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还烦劳你出去让我休息会儿。” 李一看了看左沐曦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更不能出去了，我在这儿陪你聊天可以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还能时刻注意着你的状况，要一会儿还没好转我还能送你去医院。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感动了，我这种好老板真是打着灯笼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左沐曦无奈附和，“老板说得有道理！” 李一又和左沐曦说笑了几句，终于说了今天来这里的正事： “你不是很欣赏余帛吗？我打算给余帛办一场个展，对他进行全方位的宣传和包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个展？” “对，你不是说真正的艺术作品是市场来迎合它吗？但现在这个社会，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先给他办场个展试试水。” “依他现在的名气和作品风格，即使办个展也不会有太多的效果和收获。” “英雄所见略同！依他现在的名气，我想给他办个展都找不到任何宣传的噱头。” “噱头？什么意思？” 李一不由笑了起来，“左左，我一直以为你中文特别好，没想到竟然也有你听不懂的词。噱头，就是……” 突然李一就卡壳了，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却发现无法用语言具体表述出来，“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我想想啊，就是说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可以抓住的点来吸引到观众，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左沐曦点点头，以前墨扬总是能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为她解释各个词的意思，她现在突然开始怀疑为什么墨扬总能把每个词都解释得那么清楚。 “左左，你的建议呢？” “我没办过个展，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左沐曦如实回答。 这句话一下子把李一噎住了，许久，才干笑了两声，“左左，当年凭你的名气，办个展绝对绰绰有余，想给你办个展的绝对大有人在，你为什么却一直都没有办过个展？” “我答应过老师，25岁之前不办个展。” “左左，你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徒弟办个展不但不帮，反而还各种限制？” 第119章 厚积薄发 左沐曦笑笑没说话。 “左左，当年你大奖小奖拿的手都软了吧，世界级的、国家级的哪一个不是一大堆，当年你的名气已经很大了，如果现在重新回归，绝对会有很多宣传的噱头。不如这样，我义务帮你办一次巡回个展，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怎么样？” 左沐曦知道，李一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段话才是他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面对这样的极致诱惑，她却一点动心的迹象都没有，“你好像跑题了，我们不是在谈余帛的事情吗？” “我谈的就是余帛的事情啊，”李一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想想，依你的实力和当年已有的名气，你办个展绝对会爆，到时候再帮余帛办个展，不就有宣传噱头了，比如，令Zora大画家赞不绝口的艺术作品是不是就有比较大的爆点和卖点，甚至还可以把他的一些作品放到你的个展里，帮他打出一些名声，两全其美，一箭双雕，多么完美。” 李一说的热火朝天，左沐曦也不好打断，就去接了一杯热水，抱着杯子默默喝起水来。 “左左，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挺好的。” “真的，你也同意了？”李一瞬间就有些小激动，这幸福来得有点小突然。 “我原以为你怎么都不会同意这件事的，没想到是我想太多。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过来找你了。你要真的同意了，我可就让人着手开始进行这件事了。” “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不同意？” 李一闻言激动地立即就想去抱左沐曦一下，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左沐曦的下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只要你替我画。” “左左，我要是会画，还用得着开这么一个画廊寻找一点心灵的寄托吗？你要是没时间画，以前的作品也可以用，你现在画上那么一两幅是个意思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全都不用管，坐享其成就行。” “以前的作品大都不在我手里，你要不帮我打听打听那些画在谁手里，买回来估计也够开场画展了。” 李一一下子被噎住了，顿了许久方说道：“要把那些画买回来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现在怎么着也得画上那么一两幅吧，不然我要是把家底全赔进去，我爸会不让我进家门的。” 看到李一竟真的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左沐曦除了好笑外竟然也有些感动，像李一这样始终都执着于心中的梦想并为之奋斗的真的是屈指可数了。 先前她也一直以为可以像李一这样一生都执着于自己的梦想，可终究她还是放弃了。 “李一，你知道这几年我为什么没再画画吗？”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你的，你想厚积薄发？” 左沐曦虽然不太懂厚积薄发的意思，但也能大致猜得出来，摇头，“不是不想画，而是画不了！” “为什么？是没有灵感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李一不由就看向左沐曦的手，莫非是她的手出了问题？ 第120章 我有信心 左沐曦自然注意到了李一的目光，再次摇头，“我的手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辈子我都不太可能再去重新拿起画笔了。”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对你会画画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我好不容易从张殊那里得知你就Zora，你却说你画不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你最爱的事情都能放弃？” “李一，你应该知道艺术是一件最为纯粹的事情，而我早已不再纯粹，自然是不能再做这最纯粹的事情。” 左沐曦说的每个字李一都能听懂，但这些字连起来后他却完全听不懂。 “我不懂。” “我也不懂，”左沐曦低头苦笑了一下，“以前我一直以为画画在我生命中永远都会排在第一位，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它，我放弃什么都不可能放弃画画，但后来我才知道，画画远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重要，这么多年不画，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李一一向认为自己口才不错，可这句话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甚至他都不敢去追问这几句看似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话。 这样的一个结果早在李一的预料中，因此也没有过多强求，“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这条路只能暂时幻灭了，现在我们重新回到余帛的问题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这件事你是让谁负责的？” “Joy。” “她的方案是什么？” “她拿出的方案我还是觉得有些常规，我想先听一下你这边的意见。” “对办个展我真的不太懂。嗯……最近国际或国内有没有什么规格比较高的绘画比赛？或者说比较受人推崇的比赛？” “有，M国有一个比赛，重量级的，这个比赛你肯定很熟悉，五年前你有一幅作品《晨曦》就获得了当时的一等奖。还有最重要的是，这次比赛David是评审之一。” “David？” “是不是很吃惊？David可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油画大师，一生没有结婚，也不收徒弟，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奉献给了油画，都说David性情非常古怪，很难相处，也不知道这次主办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邀请到David？” “你是想让余帛参加这次比赛？” 李一不由露出赞叹的眼神，“聪明！你参加过这个比赛，经验肯定很丰富，所以我想让你帮余帛挑选作品参加这次比赛，有信心吗？” “如果你刚刚不说有David在，或许我还没太多信心，但现在我有信心。” “怎么？莫非David是你偶像？” “学油画的有几个不崇拜他？” “既然是偶像，你要不要也一起投稿过去？万一获奖了，你还能和你的偶像合个影拍个照什么的，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得到你偶像的亲自指点。” “我不敢！” “你不敢？你获过一等奖的人都不敢，那谁还敢？再说了，这样国际性的赛事，即使得不了奖也不丢人，有什么不敢的。” 第121章 爹地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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