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目色微凉,“你不要混淆概念,现在是你的婚姻出了问题,当初我就不认同你的眼光。” 周琼姿反唇相讥,“我也不认同你的眼光,好像你的婚姻没出问题似的!沈未苏搬出澜苑了,你当没人知道?” 看着姐弟俩要吵起来,景宽道,“大小姐,陈先生应该要去机场了,去送送他吗?” 周琼姿白了弟弟一眼,扭头跟着景宽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周琼姿忍不住说,“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哪有他这样做弟弟的,缺大德了。” 景宽道,“周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他这个人不会把关心挂嘴边的。” 周琼姿也知道周砚怀的用心,只是心情很矛盾,她一方面觉得蓁蓁需要父亲,一方面,陈修孝之前那件事她还没完全放下。 她不傻,周家的每个人都不傻,他们只是为了她在睁只眼闭只眼。 周琼姿叹了口气,看了眼景宽,“我自己开车去吧,见客户的事交给你了。” 景宽很知分寸地走开了。 周琼姿驱车去找陈修孝,他下午的飞机,临走前,去医院陪了会儿蓁蓁。 一家三口在一块儿短暂地相处了会儿,周琼姿送他下去。 陈修孝拉着她的手,“老婆,你跟砚怀说的怎么样了?” “对不起啊修孝。” 看着周琼姿为难的表情,陈修孝就知道结果了。 故作无事地说,“算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你弟弟生我的气也正常——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和蓁蓁。” 说着,低头想吻她一下,周琼姿却下意识地浑身紧绷,陈修孝只好吻她额头一下,“司机在等我了,我走了。” 周琼姿看着他上了车,一下子忍不住鼻酸,甚至差点冲动着叫他留下来。 可是,过去那些,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没有一刻得以安宁。 自从她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跟陈修孝几个月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了。 这次他回来,有表示过想跟她亲热,但是他一靠近,她就本能地排斥,他也不勉强,夫妻俩躺在一起,没有了过去的亲密无间,只有越来越可怕的陌生。 周琼姿上了车,觉得喉咙不太舒服,随手拿起一旁放着的保温杯。 温热的水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药香——景宽给她泡的,他年纪轻轻的,习惯跟老年人似的,十分养生。 喉咙舒服了一些,周琼姿坐了会儿,开车回公司。 但还没到公司,电话就急促响起。 她心头莫名跳了跳,接通后,那头人焦急地说,“周副总,陈先生出了车祸,现在送医院急救了。” —— 晚上,沈未苏跟同事聚餐。 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未苏坐一边,听着她们讲一些匪夷所思的八卦。 未苏觉得,她以前在舞团里见过的那些事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还是无知了。 席间,她们说起年底会所要在外地开设新店的事,不少人表示想过去。 未苏听裴月好像有那个想法,问了她几句。 裴月说,“新店规模和投资都比现在的店大很多,现在过去,就是元老了,发展的机会和空间肯定更大——那边气候又好,不像A城,冬天死冷的。” 未苏道,“听起来是不错,就是太远了。” 裴月笑她,“你已婚了当然有牵挂,像我们这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当然哪里舒服奔哪里。” 未苏笑笑,下意识地碰了碰手上的婚戒。 周砚怀给她戴上后,她一直没摘,后来她换工作,已婚的身份会省掉不必要的麻烦,她也就这样戴着了,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她大多数时间已经忘记有戒指的存在。 结束后已经挺晚了,未苏回到楼下,一辆车就缓缓停在她旁边。 纪琮先下车,“太太,周先生应酬,喝多了,他自己回家恐怕不行,我跟老冯就把他送来给你照顾。” 未苏想也不想脱口说,“我照顾不了。” 话音未落,车窗就降下来,周砚怀醉醺醺又冷冰冰的脸现出来,叫她,“你给我过来。”
第92章 你脏不脏 沈未苏看着周砚怀,他这人本来就性子刁钻,喝了酒之后,那脸上的蛮横简直跟土匪差不多。 未苏以前可是在他喝醉时吃过苦头的,摇头,“我也喝酒了——你们俩把他送回周家吧,那边人多。” 纪琮过来小声说,“陈先生跟大小姐在老宅——陈先生本来今天要走,结果出了车祸,得留下养伤。” 未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波折,虽然自己已经搬出来远离周家了,但陈修孝那个人总归不是善类,他在临走的时候突然出意外,未苏不仅同情不起来,还觉得有点太过巧合。 回神的功夫,却见纪琮已经扶着周砚怀下车了。 周砚怀看着是没少喝,脖子都红了,走路有些摇晃,挺大的块头纪琮也有点扶不住。 周砚怀晃了晃,人忽然栽过来,沈未苏下意识伸手,他的胳膊就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纪琮赶紧说,“太太,周先生这样子,真不放心让他自己过夜,我跟老冯家里都有点事,找别人来照顾也不方便。” 未苏被压得直不起腰,周砚怀身上的酒味很难闻,她眉头皱得深,“他不是还有许栀宁?怎么不送那去。” 纪琮看到周砚怀面色沉下来,小声说,“太太,最近都是我在带许小姐看心理医生,周先生基本没跟她碰面了……” 说着,老冯在车里说,“太太,我有急事,不好意思我得马上走了。” 纪琮一边上车一边说,“等等我一起走。” 两人转眼就消失了。 未苏看了眼靠着自己的周砚怀,心里骂了句,他们把她这当成收容所了? 她真的也喝了酒,正头晕呢。 周砚怀看她一脸不乐意的,转身就带着她往楼上走,边语气不善地说,“磨蹭什么,快点。” 未苏瞪他一眼,人被他裹挟着,根本挣不开,他也不摇晃了,几步路走得不知道多利落。 未苏想把他推垃圾桶去,不满地说,“我凭什么管你,周砚怀。” “凭我现在还是你丈夫。”他拖着她到了门口,“拿钥匙,开门。” 未苏不动,他直接伸手往她包里掏,未苏和他拉扯了会儿,被他抢走了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他换拖鞋,脱外套摘领带,人瘫在沙发上,动作一气呵成。 未苏一边关门,一边咬牙嘀咕他,人前道貌岸然的,人后简直是个无赖。 未苏去烧水喝,半天不见沙发上有动静,走过去看了眼。 周砚怀倒在那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未苏没管他,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时,就见周砚怀又坐起来了,脑袋仰在沙发上,叫她,“上次我买的睡衣,拿给我。” 又加了句,“还有内裤。” 未苏不满他的态度,没好气,“我扔了。” 他马上转过头,语气很不好,“你再说一遍?” “我扔了。”未苏淡漠地擦着头发,“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染上什么病,你的衣服我嫌脏。” 他脸色冷得结冰,突地站起来朝她逼近。 未苏拿毛巾丢他,“少来我这耍酒疯,你跟许栀宁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扯住毛巾,“我跟许栀宁做了什么事?” 未苏觉得难以启齿,这人竟然还有脸反问,她气恼地说,“她都备孕了,你还问我你们做过什么?周砚怀,你个烂黄瓜!” 他手上一扯,把她带过来,皱眉问,“烂黄瓜?” 未苏被他勾住腰,手脚并用地踢打他,“离我远点,恶心!” 周砚怀挨了她两下,虽然不痛不痒的,但惹人烦得紧,他本来就喝多了,她一吵,他头都要炸开,两手按着她,低头就堵住她的嘴。 烟酒混合的味道难闻得很,未苏左右躲闪,唾弃,“你滚……脏死了……” 他偏偏胡搅蛮缠地,把嘴里的味道全送给她,未苏气得咬他,他嘴唇破了也不罢休,拽着她,两人一起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周砚怀把淋浴打开,扯开衣服,按着她的手往下,“来,你说哪儿脏?你给我洗干净……” 未苏被烫了手,哆嗦着骂他,“放开我!你要发疯去找许栀宁!” 周砚怀咬她的脖子,沙哑道,“你对我不是很有经验吗?我找别人不如找你。” 未苏气到往他脸上招呼,他接住,眼底已是炽热,看着她那气恼的样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她胡说的,你信不信?” “我信你才怪!烂黄瓜滚开!” 周砚怀捏住她下巴,低头盯着她,眼神在水雾中竟然深邃迫人,“烂也是被你用烂的,你的东西,你没资格嫌弃。” 未苏一个失神,他已经肆意侵袭…… —— 骤雨停歇后,未苏一身酸涩地趴在那儿,心内懊恨,抬手去掐一旁的周砚怀。 他身上硬邦邦的,她拧了两下,没拧动。 他把她的手捏住,感觉到她怨气十足,合着眼,含混地说,“你没试出来吗?想再来?” 未苏心口发闷,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招惹了他,她现在真的后悔莫及。 她别着脸,鼻子发酸。 看她闷在一旁不吭声,周砚怀手臂搭在她背上,收拢,“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碰她,我从来不惹甩不掉的麻烦。” 未苏将脸埋入胳膊,没回应。 他也懒得再说更多,只道,“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别再计较这些无谓的事。” 这话她听过不止一次了,未苏根本就不会当真了。 她反感他老是碰自己,更反感自己对他的撩拨无法抵抗。 拽过衣服套上,她心情低落地离开卧室。 站在没开灯的客厅,她看着窗外璀璨的夜色,心情不好,看美景也毫无滋味,她很烦很烦,有种想抛下一切逃离这里的冲动。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周砚怀忽然从后搂住她的腰,低头用下颌抵住她头顶。 那动作格外亲昵,就算是过去的三年里两人曾无数次擦枪走火,他却从来没有这样从身后抱过她。 未苏怔了怔。 周砚怀用下巴蹭着她头发,“下周你母亲出狱,我陪你去接。” 未苏没想到他会记着。 他抬手,像揉宠物一样揉她的头发,“我周砚怀从不说谎,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每句话——回去,睡觉。”
第93章 委屈三年 第二天早上未苏差点迟到。 她跑着去洗漱,出来时周砚怀还在睡。 他当然无所谓几时去公司,可怜未苏连化妆吃早餐都来不及,看不得他做了坏事之后如此舒坦,未苏过去,把他被子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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